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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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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1-26 18:3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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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学而时习 明善复初
这一章可以说是脍炙人口,中国人基本上都能够会念,会理解这个意思。这个『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个“说”,它的字是用说话的说,但是是通假字,通喜悦的悦字。这是讲到“学而时习”的效果是喜悦的。 朱子在《论语集注》当中说,“人性皆善,而觉有先后,后觉者必效先觉之所为,乃可以明善而复其初也。”这一句讲得很精彩。他说人性本善,这个善是至善,是没有丝毫欠缺的本善,自性本来就是圆满毫无欠缺。人人都有自性,人人自性都是圆满的至善,但是我们现在偏离了自性,没有办法回归到自性上,这是因为没有觉,不觉悟。所以,学习圣贤之道就是个觉悟的过程,觉悟什么?觉悟自己有自性,自性本善,而又能回归自性,这就是学习圣道的过程。所以觉很重要,学就是觉的意思。 那觉有先后,有先觉有后觉,后觉者他必须效法先觉者。看到前人已经觉悟,已经成圣成贤了,后来者就效法学习。怎么学?先觉古圣先贤他是怎么做的,我也怎么做,这就是效法先觉之所为。先觉是这样能够恢复本善,回归自性了,那我也依样画葫芦,也一样能够回归本善。所以“明善”就是《大学》里面讲的“明明德”,“止于至善”,回归本性了。“复其初”,复就是回归的意思,回归到自己本来面目、本性,圣学也就圆满了。 那这里最重要的是“学而时习”,学了要习。这个习字很重要,在《说文解字》里面讲这个习,是说像鸟这个翅膀在扇动、在飞翔,不断的在扇动翅膀来飞翔。这是讲什幺?牠把学了的这些内容要运用,像小鸟牠怎幺学飞翔?母鸟教导牠学习飞翔的理论,光学理论不行,牠得真的去练。雄鹰带着小鹰,怎么教小鹰飞翔?真的把小鹰带到了悬崖上面,推牠出去,让牠在空中练习展翅,牠真练!这是实践。把所学的这些道理,用到自己的生活、工作、学习上,待人、处世、接物上,这叫习,如鸟在学习飞翔一样。所以这个习是练习的意思。 “学而时习”就“不亦说乎”,这个“说”就是喜悦。能够把所学的内容用到自己的生活当中,在日常生活中转变自己。朱子讲的“明善而复其初”,回归自己本来面目,当然就是非常喜悦。这个喜悦不是从外来的,是从内心证悟圣贤之道这种体验而得到的,跟外面的欲望的满足那种刺激两码事。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我们单提这第一章的首句,这一句话极其重要。为什么把它放在《论语》的首篇、首章、首句当中?这是有它深刻的含义。凡是传世之作,首句都是极其重要的,涵盖了全篇的宗旨。我们看孔老夫子,这是圣人,圣人之道,这句话可以说是概括了。我们总结是,孔夫子之道,以“学”字为宗,以“习”字为趣,以“时”字为枢机,以“说”字为受用。这个宗就是宗旨,这修学的纲领是以“学”这个字做纲领。以“习”字为趣,趣是什么?像道路,它是要径,必须要通过习这条路才能达到你的目标,目标是成圣成贤。以“时”字为枢机,枢机是关键。以“说”字为受用,受用是他的体验,喜悦是他的体验,他得到的利益。所以“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第一句话就涵盖了孔夫子之道了,也就是整个圣人成圣之道。 我们具体来谈一谈。首先谈第一个以“学”字为宗。这四个关键字:“学”、“习”、“时”、“说”。以“学”字为宗,宗是纲领。那我们讲孔夫子,“子曰,学而时习之”,这是孔夫子他的学习的心得,这是圣贤之道。圣贤之道就是《四书·大学》里讲的“大学之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我们前面讲的《大学》,这开宗明义给我们说明白,“大学”就是大人之学,圣人之学,它就是明明德而已。第一个明字是动词,后面的明德是名词。明德就是我们每一个人都有的本觉本善,这是本性。《三字经》里讲的,“人之初,性本善。”我们每个人本来是觉悟的,本来是纯净纯善的,本来是喜悦的。但是因为后天染上了恶习,染上了很多习气烦恼,把我们的明德给迷失了,明德不明了、迷了,所以在迷当中就生出了很多贪瞋痴的烦恼。 《大学》里面讲,有所好乐,则不得其正;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有所忧患,则不得其正。心不正了,身也不修了。这个好乐是贪;忿懥是瞋,发脾气、恼怒,这是瞋恨;恐惧忧患这是愚痴。你看贪瞋痴这三毒烦恼,这是因为我们迷了就产生。这一迷,心“不得其正”,身也不得其修了,不能修身了,不能修身也不能齐家了,也不能治国了,那天下也就不能太平了。所以《大学》里讲的,你能够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你就能修身,你就能齐家,你就能治国,你就能平天下。 关键问题在哪儿?就在明自己的明德。这个“明”,就是《论语》这里讲的“学”字,也是觉悟的意思。所以学的目的就是觉悟,放下本来没有的不觉、不善,而回归自己本有的本觉、本善,这就是学的目的。所以圣学的纲领就一个“学”字概括了。 《礼记·学记》里讲的,“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人一定要学习,孔子给我们示现的就是好学。你看他在《论语》讲的,“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成圣成贤不是说你成天到晚不吃饭、不睡觉,光在那里思索就能够办到的,那个没有用处,“无益”!没有好处的,“不如学也”,要学。学就是开始觉悟了,叫始觉。始觉合本觉,这就是学。那我们凡夫就是始觉不能合本觉,迷了。本觉是本有的,但是自己不能觉。圣人是念念都始觉合本觉,这就是《大学》所谓的“明明德”。学,你才能够真正做到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和谐天下。所以这是一个纲领,贯穿了大学之道。你看《大学》就是用学字。 学的态度,孔夫子是“信而好古”。“信”就是相信,相信谁?相信古圣先贤的教诲。“好古”是什幺?虚心诚敬的接受圣贤教诲,落实到自己的言行乃至起心动念,不打折扣,真正依教奉行。这是学的最重要的态度,一个是谦卑,一个是诚敬。谦才能够受教,你傲慢,你看不起古人,你怎么能受教?古人是已经成就了,他们的经验教给我们,我们依教奉行也能像他们那样成就。另外一个最重要的是诚敬,所谓“一分诚敬,得一分利益。十分诚敬,得十分利益”。有这样学习的态度,没有不成功的。凡是学得不成功,就是不谦卑了,傲慢心生起来了,没有诚敬心,那是什幺?敷衍,因循苟且,对老师教导的阳奉阴违了,自己有自己的主见了,觉得自己了不起。你看就没有像夫子讲的“信而好古”。 “信而好古”里面没有自己的主见,没有自己的意思,用圣人的意思做自己的意思。那圣人的意思都是自性的自然流露,我们没有证得自性之前,不能够相信自己的意思,要相信圣人的意思,这叫“信而好古”。等我们证悟自性了,那就可以不需要去依赖圣人了,为什么?你的自性流露跟圣人自性流露是一样的。你所说的、所行的跟圣人没两样,你也是圣人,你说出来的话跟孔夫子,跟尧舜禹汤、文王、武王、周公这些圣人讲的没有两样。在没有成就之前,必须放下自己的原来的知见。原来知见是习气,是错误的知见。随顺圣人的教诲,这是“信而好古”。 你真正依教奉行,努力去修学,你学有心得了,这个心得是什么?你真正体验到、证明了圣人所说的教诲,这是你亲身体验的,那个时候你才能够去教人,才能为人师。没有自己的心得体会,都是道听涂说,人云亦云,那夫子讲的,这种人“记问之学,不足以为人师”。他不是心性体验得到的学问,不是实学。 那么到学有心得,你教人教的态度,夫子所谓的“述而不作”,还是不用自己的创作,是转述前人。“述”是没有添加自己的成见、意思,只是把前贤的、古圣先贤的这些教导把它做个汇集,用来对治现代人他们的错误、他们的烦恼,给现代人治病。这个教法、这种教诲,是不是自己创作的?不是,还是讲的圣人的意思。 所以你看夫子他自己讲是“述而不作”,他自己是“祖述尧舜,宪章文武”。尧舜是古代的圣人,他是转述这些圣人的意思。只是他做了一个汇集,做了整理,叫集大成。宪章是典籍,典章制度。把文王、武王所留下来的典章制度做一个整理,夫子是做这个工作的。所以他能够被后人称为“万世师表”,他能够垂训后世,这些都不是他自己的知见,都是圣人的知见。 而圣人的知见也是人人自心中本有的明德本善。明德和本善是“在圣不增,在凡不减”,圣人没有多增加一点,凡夫、俗人也没有减少一点。只是圣人他明了、他觉了,凡人迷了,不能够流露出来,所以要学。学是什么?犹如拨云见日,把蒙蔽自性太阳的乌云扫除干净,让自性重放光明而已。不是从外面多增加一点什么,多增加一点,那叫做多余了,这叫“头上安头”。人脖子上本来有头,你还要去找什么头?要安一个什么头?那都是多余。只是去除那些原来没有的习染、那些烦恼、那些迷惑,你就回归自性,成圣成贤了。这是讲“学”字为宗。 底下第二个讲以“习”字为趣。这个习是要径,趣是要径的意思。你要达到成圣的目的,必须要经历的途径。圣贤之道重在一个习字,习是练习、实践。把你所学的圣贤教诲,认认真真的在你的自己日常工作、生活当中去练习、去实践、去运用,这样你就能够得到圣贤的受用,这个受用就是“不亦悦乎”。如果只是学,没有去习,就是《弟子规》讲的“不力行,但学文,长浮华,成何人”,没有用,都是口头上的、文字上的,不是实学。 所以学贵力行,要真去干、真去用。所以我们的恩师给我们讲了两个概念,一个是儒学,一个是学儒,这两个概念是不同的。搞儒学是什么?光是在口头文字上去学这些道理,没去用,那不是实学,美其名曰叫儒学。你是一个儒学学者,你能够讲“四书”、讲“五经”、讲“十三经”,讲得头头是道,你能够拿博士学位,你能够当教授,发表很多论文。对,你是个儒学家。但是你能不能够真正不亦悦乎?你还是天天很多烦恼,很多贪瞋痴,《大学》里讲的好乐、忿懥、恐惧、忧患,你能不能放下?所以你真能放下这些烦恼,你就真正得到喜悦,这才叫学儒。学儒是学什么?像孔子、孟子那样,学的跟圣人一样,这叫学儒。我们读“四书”,学《论语》,目的是学儒,不是搞儒学的研究而已。文字上的这些当然是有用,它指导我们学儒,但是不能够执着在文字语言上而没有去力行。 行门的关键就在于格物,《大学》里讲的格物。格是什么?格斗,物是物欲。自己的陋习,自己的烦恼、欲望,这些现前了,障蔽了你的自性,使你的明德本善透不出来,所以你要跟它们格斗,要把它们压下去、控制住,让它不能起现行、不能起作用。时间久了,成为自然了,格物的功夫就成就了,你就致知了。致知是恢复自己(的)【:细细听,恩师语音当中是有“的”,这样比较通顺】良知,良知是本有的,你就能诚意,你就能正心,最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成圣人了。《论语》里面讲的,“克己复礼为仁”,这个克就是克服,克服什么?自己的毛病、习气、烦恼。复礼这个复是回归,礼是自性的性德、明德。仁、义、礼、智,这是讲的性德,你回归性德了。这从哪里得到?克己的功夫中得来,就是格物的功夫,这就是习的内容。所以学了一定要去做、真干、真放下,这叫学而习了。 第三我们来讲“时”字,以时字为枢机,枢机就是关键的意思。学圣学贤成功与否,关键在于你能不能够“时习”。时就是不间断、时时、时常,没有间断,所谓活到老、,学到老。你看孔夫子一生不就是这样给我们示现吗?他老人家是“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学,你看这是没有间断,发奋学习,废寝忘食。为什么能废寝忘食?因为他快乐,他喜悦,不亦悦乎。你看快乐得忘记了忧恼,不知道老之将至,连自己年老都忘了,可见得夫子之好学如此。圣人没有别的,就是时时刻刻在学,时时刻刻在习,念念始觉合本觉,时时明其明德,念念回归本善。无时不学,无时不觉,那你就成圣人了,你就圆满了大学之道。 所以学人最怕的就是自己有毛病、有习气现行的时候,譬如说见到财,见到色起贪心了;遇到不如意的时候不高兴了,起瞋心。念头起现行的时候不能够猛然觉照,你浑然不知,这是最麻烦的,这就不是时习了。或者是觉知之后,知道自己有这个习气烦恼,明知见到财色起贪心不对,明知道遇到不如意事生瞋恚、烦恼不对,或者是起种种的贪瞋痴慢,傲慢、嫉妒等等的这些烦恼不对,而不能够断除。他知道了自己起念头了,但是不能够决然放下,这也是不行,所学的功夫就间断了。有的学人,我们是专讲学习圣贤之道的人,他在大庭广众之中他保持着庄敬谨慎,大家一看也尊敬他。但是在自己闲居独处的时候,又不能慎独,就放逸了,这都难以成就圣道。问题就出在他没有做到时习,这个时是时时刻刻不间断。 《中庸》讲的,“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君子要修慎独的功夫,不能够在须臾顷刻之间离开道。这讲的“时”的意思,“不可须臾离也”,念念都要归依圣道,回归自己的本善。特别是在自己独处的时候,别人看不见你的时候,有所不睹,有所不闻,看不见你,听不到你的时候,那是要戒慎恐惧,害怕放逸。这一放逸,修学的功夫就堕落下来了。所以一个人的德行就在隐微处见到,“莫见乎隐,莫显乎微”。在最不被人发现的地方,最显示你的德行,那是你真实的表现。最微细的细节里头显示出你的真实的德行,所以君子要慎独。这个独是别人不睹不闻,看不见听不到的地方。 当然,你在没有人烟的地方属于在独处,你在大庭广众之中,你起心动念别人也未必知道,这个时候也是要慎独。所以最隐微的地方是我们念头起动处。这一念刚起来,我们能不能够觉了?能够马上观照,我这个念头合不合道?有没有离开道?如果不合道,立即要把它放下,这叫才动即觉,觉之即悟。古人讲“不怕念起,只怕觉迟”。这念头很难说不能起来,这个很难的,这念头是习气,过去的习气,你要不起念头,很难做到。你起了念头怎么办?马上觉照,不能迟缓,立即把不合适的念头放下,这个是真正是时习了,时时刻刻都在做圣人,克念作圣。 第四个方面我们讲“说”,以“说”字为受用。圣学是心性中流出来的学问。你能够学而时习,就无时不觉,无时不悦,你真正喜悦,你法喜充满,常生欢喜心。这种喜悦不是从外面来的,而是你自己不断的亲证,证明圣人他所说的理论境界,从这里得来的,跟外面的物质条件好坏没有关系。 你看夫子的学生颜回,《论语》里面讲的“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夫子赞叹颜回“人不堪其忧,而回也不改其乐”。颜回穷到吃饭碗都没有,要用竹子编的篓叫箪食,去盛饭;喝水杯子都没有,用瓢,瓢饮;居住在陋巷里头。别人在他的这种境遇,不知道忧虑到什么地步了,但是夫子看到颜回是“不改其乐”。他乐得不得了,他不愿意改变他的现在的环境,真叫安贫乐道,心是安宁的,常处在喜悦当中。正因为有这种喜悦,所以修学的人能够不断的精进,不断的发奋去学习。学而后教人,教人是传道。这个精神动力就是这种“不亦悦乎”,所以能够“学而不厌,诲人不倦”。 朱熹朱夫子有首诗说,“读书之乐乐何如?绿满窗前草不除。”你看读书人可能是在山野里头,住一个小茅屋,你想想那个境界,每天读书,快乐喜悦,甚至外面的草长到窗前了都忘了去除了,整个就沉浸在读书之乐当中。这种意境我们有没有体验过?这个喜悦不是世间的五欲享受,那种所谓的快乐可以同日而语的,五欲是财色名食睡。你这个欲望得到了满足,那不是真正的喜悦,这是外部的刺激而已。 学圣学贤,学者都必须会经历信、解、行、证四个层次。首先你得相信,你相信圣道你才能去学,你不信,你就是把自己自绝于圣人门外了。所以首先要有对圣人的信心,对自己能成圣人也要有自信,那你才肯学,这是信。信之后要解,解是学习圣贤的经典要理解,理解是第一步。理解都不理解你怎幺去运用?你怎幺去实践?光理解也不行,理解只是文字上,更重要的是要去行,力行,把圣贤的道理用到自己的言行生活。然后你就能证,证是证明,证明圣人所说的确实没错。你得到了圣人的体验,所以你能够不亦悦乎。 所以你看信解行证,学是信解,习就是行,时习就是行,天天干,念念不离圣道,你就得到悦了,悦是证。所以“学而时习,不亦说乎”,这就是信解行证四个层次。这四个层次不是孤立的,它是相互提升、相互促进。你的信解提升一层,你的行证也加深一层,行证深一层,你信解又提升一层。愈学愈喜悦,愈行愈踏实,所以你能够不退转了,学习圣道你不退步,你只有进步。《大学》里讲的,“日日新,又日新”,天天进步。 我过去是在大学里面商学院教金融的,追随恩师学习圣贤教育十几年,也仰慕恩师的德行。我们的恩师真的是像夫子一样,做到一生“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他的存心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他的行持是“学为人师,行为世范”,五十多年从事圣贤教育的弘扬,让我们非常的仰慕,深受鼓舞,立志效法。所以把这个大学教授的终身教职工作辞掉,追随恩师学习圣道,学而习,学了之后去力行。 曾经也有人问过我,你放下了工作,你没有收入了怎么办?你吃饭怎么解决?当时我就笑着回答说:“君子谋道不谋食,忧道不忧贫”。你看颜回“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他不改其乐。这个乐不是你吃得好、穿得好、住豪宅、开名车,这个物质的享受能够比拟的。所以孔颜之乐,我们现在浅尝一点点,已经很有受用了,真的不会为衣食所忧虑。你的衣食,你的受用,“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论语》里面讲,“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小人只想着自己的衣食受用,物质生活,这是“喻于利”,喻就是他只知道利。君子只存着义,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叫义。 我们从师学习这么多年,知道现在世间最需要的是伦理道德教育的师资。这桩事情如果已经有很多人做了,那我们也就不需要参与了,人家做得比我们好。但是这桩事情现在没有人做的话,那我们就得挺身而出,求人不如求己,这是应该做的。为了要和谐社会、和谐世界,《大学》里面讲的“明明德于天下”,平天下就是现在国家领导人提倡的和谐世界。孔老夫子的志愿是,“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大同世界的理想。 我们恩师是这样的立志,也是毕生投入到圣贤教育的工作。“建国君民,教学为先”,和谐世界如何达到?最重要的要靠教学,教什么?伦理道德,教做人。大家把自己人做好了,这社会自然和谐了,大同世界也并不算遥远。所以我们为了这桩事情,这个志向走这条路的。那也就要把个人的私利、享受置之于度外,那才能够对不亦悦乎稍有点体会。如果自私自利、名闻利养、五欲六尘享受不肯放下,怎么可能得到这个喜悦?得不到圣人的受用。 所以你放下一分,就有一分的受用。你放下十分,就有十分的受用。所以圣学是用来去练的,无非就是把自己的自私自利放下,把名闻利养放下,把五欲六尘享受放下,把贪瞋痴慢的烦恼放下,那就叫格物了。物一格,知就致了,意就诚了,心就正了,身也修了,家也齐了,国也治了,天下也就太平了。所以这是“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我们真正要去体验才行。 时间到了,我们这第一章没讲完,只讲了前面一句。后面“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我们留作明天继续向大家汇报。好,谢谢大家!有讲得不妥之处,请大家多多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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