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息谷-管理人的网上家园

楼主:永远的皮皮 - 

[原创]连载:煮一锅糊粥(手把手教你做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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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5 09:05:19 | 只看该作者
 

      姚乐观浑身都僵了,很是艰难地站住脚。他只觉得自己心怦怦大跳,很想伸手压住胸口,却僵直的不敢动。

      毛如娜深吸了口气,脸色微微发红,真地做出选择的时候,她又很慌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忍不住叫住他。毛如娜张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走廊突然地很空荡,毛如娜又有点恨意。她恨这个男人的怯懦。她已经容许这个男人吻自己了,还不够表达自己的意思?难道真的是外界说的这个男人那个不行?所以自卑?毛如娜又觉得很可怜,更是很可笑。什么狗娘养的爱情啊,之前那个男人那般伤自己,现在这个男人又这样混帐。

      毛如娜转身要走,觉得这人活着挺没意思的。她心想,难道这就是我的眼光?难道我就只能遇到这种男人?可她又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为姚乐观跟秦可吵过,她为他连许多女孩子矜持都没有了,凭什么就落下这么个结局?

      毛如娜咬牙切齿,声音显得颇为冰冷,“我在天台等你。”毛如娜头也不回,进了楼梯道。

      毛如娜决定要好好地跟姚乐观摊开来谈谈,她要狠狠回绝他,要落他面子。

      姚乐观似乎能听到毛如娜穿的高跟鞋在楼梯上发出的回音,心口怦怦乱跳略好转,猛地想起正事,转念间做出决定,忙敲门进了一间卧室。

      金会计在收拾账簿,这次安吉的活动很成功,她眼角也多了丝明快。见到是姚乐观,对这个销售冠军很有好感,便开玩笑道,“怎么又来交钱啦?这次安吉的单子都让你跟施诗两个人全包下了嘛。”

      姚乐观摸摸鼻子,嗫嚅道,“没有,哪有金老师说的那样。”然后忙道,“秦科让你提前带着钱去杭州。”

      之前要去杭州的事秦可已经跟金会计说过,现在突然让她提前走,金会计不免诧异,就拿眼看姚乐观。

      姚乐观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一个劲地道,“是秦科让你提前走的。哦……外面来了一些警察,我见警察找到秦科,不知道会有什么事。”

      金会计忙问了警察情况,姚乐观哪知道警察为什么要来,又不敢将秦可的猜测乱说。只是说四五个警察进酒店后秦可就安排他上来找金会计,又说临进电梯时见到警察找上秦科。

      金会计是老会计了,这些年一直在快乐英语做事。也见的多这些事,知道公司有时候做的事真的说不出好坏,但有一条是明显的,偷税的事反正没有少干。眼看跟姚乐观问不出什么问题,便让姚乐观帮自己收拾东西。她先将密码箱检查了一遍,又将一些重要文件也锁进密码箱。

      俩人一前一后遮遮掩掩地出了门,姚乐观觉得好像做贼似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来到电梯口,金会计又不走了,暗想这会儿说不定警察已经堵在电梯口跟楼梯口了,不如找个地方先躲躲,看到底是什么个事再做打算,于是便带着姚乐观向天台爬出。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9-15 9:40:4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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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6 16:18:43 | 只看该作者
皮皮今天偷懒没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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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6 16:59:03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二章事变(5

      毛如娜紧紧抱着胳膊,悲从心来,不多时已经泪流满面。

       她强迫自己不要看楼梯口,她原本以为她一句话姚乐观就会跟着身后上来。然而没有,等了快十分钟了,没有见到人上来,她简直要崩溃了。

       什么狗屁爱情啊,好可笑,自己原来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她恨吴旭,在自己情犊初开的年龄骗走了自己的初恋,而且还是卷款逃跑,让自己这些年默默背负债务,承担痛苦。

       她更恨姚乐观,第一次有这么个男人给了自己家的感觉。那个明亮的夜的感觉给了她燃起爱情的勇气,但这个男人未免太怯懦。又或者他真是那种玩弄感情的骗子?

      什么是爱情?恐怕都是童话故事,她的眼神跟身体一样都开始发冷。

      她沿着墙角缓缓卷下身子,呜呜地哽咽。这个时候,她特别想家,想妈妈,想爸爸,还想童年时父母一左一右牵着自己散步的幸福。

      爱情?她拼命地冷哼,这一辈子她再也不相信什么爱情。还是美丽说的对,嫁给男人只是因为男人有足够的经济能力供自己过上舒服的生活罢了。

      毛美丽的名言是,相信爱情的女人都蠢的像猪。她觉得自己眼下就是一头被爱情愚弄的猪。

      楼梯道的铁门吱呀一声响,毛如娜心头一颤,忽然一阵喜悦从心底深处涌入,所有等等的委屈刹那间都不翼而飞,连最初要落姚乐观面子的想法都云飞烟灭。她止住哭泣,将头深深地埋在胳膊弯里,双耳不自觉地紧紧留意着楼梯口旁的声响。

      果然如自己所愿,一个低沉的男中音传来,“猫猫?你怎么了?”正是姚乐观一贯的声音。

       毛如娜觉得这声音里含着关切,心里便又好过了许多,暗中有个念头道,哼,算你还识趣。不过我不会这么容易原谅你的。不,我已经对你恩断意绝了。

       女人的心思也许连女人自己都说不透。毛如娜此时忽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原本那种对爱情的抱怨和悲观竟然在姚乐观不是问候的问候下很快地修复如常。

      毛如娜不说话,姚乐观看着毛如娜卷着一团,忽然就有点担心,那种异样的怜爱格外地浮现在自己心里。

      姚乐观很难得地壮起胆子伸手去扶毛如娜。

      毛如娜立即条件反射地打掉姚乐观的手,人气呼呼站直身子,猛地就推了一把姚乐观,“滚,别碰我。”

      推的姚乐观往后直退,差点撞上金会计。

      金会计见是毛如娜,不高兴地道,“你不在下面带孩子跑这上面干什么?”

      毛如娜这才看到金会计,脸上一红,看了眼正呆头呆脑的姚乐观,又生气地对姚乐观道,“你,你,好啊,你……姚乐观!”甩手就要打姚乐观,手在半空中忽然又不忍心,便忿忿地跺跺脚就要跑走。

      金会计猛然拉住毛如娜,“现在别下去。”

      毛如娜是泥菩萨也生了火性子,心想我约姚乐观来着,现在姚乐观却跟你一人拎一个包,好像私奔似的,你还跟我摆谱,找我显摆来着不是?眼一瞪,恶恶地讽刺道,“找男人私奔也不用像您老这样跑到楼顶来吧?瞧您老都四十岁人了,还做这种事,牙齿都掉光了。”

      金会计这种老女人早就人老成精,听到这满满地酸溜溜的话,不免又好笑又好气。心想,都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这般骂,要是被家里那口子知道了还不是笑话死我。

       金会计也略有耳闻关于毛如娜跟秦可关门为姚乐观吵架的事,像乐观这样优秀的业务员在公司里都是宝贝疙瘩,毛如娜平时表现也不坏,便有心成全他俩,板着脸对姚乐观道,“哟,你们小俩口子的战火都烧到我这阿姨身上了。”不等俩人说话,又对毛如娜道,“我去楼梯口看看外面情况,你们小俩口先把事情给说清楚,我再等着你给我道歉。乐观,看好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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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6 17:00:56 | 只看该作者
 

      金会计一口一个你们小俩口子,叫的毛如娜心里甜丝丝的,毛如娜也立即反应过来是误会人家了,脸便腾地红到颈后跟,眼睛依然狐疑地看着箱子。知道其中一个是公司用来装公款的密码箱,暗想难道是卷款私奔?偏偏又不像,只好嘟着嘴乱踢着水泥板。

      毛如娜“哎呦”了声,蹲坐到地上,原来脚拇指提到硬物割伤了,痛的眼泪直流。

      乐观吓了一跳,忙蹲下来手忙脚乱地脱掉毛如娜的左脚凉鞋仔细察看伤势,只见晶莹如玉的小脚前端每个趾甲上都涂着一层淡淡好看的红色指甲油。夕阳余晖拂照过来,竟印出一层别样好看的光色,美中不足的是脚拇指被割破渗出一层血丝。

     乐观立即想起第一次见到毛如娜的情景。那时他首先见到的是毛如娜的脚趾甲,心里就觉得这女孩子脚趾甲真美,恨不得能好好地亲亲。

      他也便自然地、很是小心地捧起毛如娜脚掌,轻轻地哈着气,然后……张嘴就将脚拇指含进嘴里……

      毛如娜啊的一声颤叫,低低而婉柔,有种荡气回肠的心悸。半条腿都绷的直直,老半天才忍住没有踢开姚乐观,却是半边身子都酸软了,浑身哪还有半分力气,脸红的似要出血般。

       远远地,金会计看到,啐了一口,连连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哎,怎么这么开放啊。

       姚乐观将渗出的血丝给吸除,毛如娜见姚乐观要吐,瞪着眼恶狠狠道,“不许吐。”

       姚乐观一愣,这才敢偷看一眼毛如娜,见她脸红的如烫金般,两眼却似带火似地瞧这自己,便也心慌了起来,脸腾地红了,那要吐的口水立即被咽进肚里。

      毛玉娜见状甜甜腻腻地踹了下姚乐观,挣脱姚乐观的手,眼里快要溢出水来,嘴里却不忘问道,“你怎么跟金会计拎着个箱子到这里来。”她着重语气在拎着个箱子上面。

       姚乐观这才三魂六魄归了位,忙急急将秦可告诉他的事情跟毛如娜讲了遍。

       毛如娜吃惊地站了起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刘总跟谢总卷款跑了?为什么?没有理由啊?警察来做什么?”

       姚乐观犹豫了下道,“秦科怀疑朱科知道刘总逃跑的事,警察过来找他问话。听王主任说一些地方媒体说我们搞传销,还毒打员工,秦科又担心会不会是警察来查这事,怕被警察没收了货款没法向公司交代,所以让我先跟金会计离开。”

    “那你们跑到楼顶来做什么?”问话显然暗含陷阱,毕竟毛如娜约姚乐观在先。

姚乐观人并不笨,一听毛如娜的口气,转个心眼也知道她实际上要问的意思,但他不想说谎,还是老老实实道,“金会计怕警察将酒店出口都堵死了,就躲到楼顶上来。反正只要咱们人不说,酒店那方面也不知道我们收钱的情况。”

      毛如娜果然很生气,心想原来你还是没把我当回事。

       金会计胆颤心惊地退回楼顶,对姚乐观两人招招手,等俩人过来,压低嗓门道,“我的老天,警察把人全带走了。”

      姚乐观忙看了眼楼梯内,又跑到楼顶边沿偷望着酒店路口。

      只见楼下,又开来两辆中巴,两个警察看管着自己的同事正将一捆捆公司物资塞到车内。另一边依稀便是朱科、秦可跟着一个警察在交涉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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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7 09:34:56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三章事变(6

      三人眼睁睁地看着警察带走自己的同事跟公司物资,这才如过街老鼠般窜出酒店。

      等到了汽车站附近,三人依旧胆颤心惊,惶惶不安。

      姚乐观提议跟公司通报下情况,金会计连连点头,忙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接通王总的电话。

      电话那头王总似乎已经知道状况,但听金会计报告依旧表现很吃惊,最终集团副总接听了电话,将情况又问了一遍,电话那头沉默半响,似乎三个老总在商量决策。

      金会计握听筒的手都冒汗了,王总才又凑到话筒旁边,“这样,金会计你立即带货款到杭州来当面汇报情况,让小姚留在安吉好好打听下情况,随时汇报。”

      先前,王总问及现在还有谁跟金会计在一起,金会计心神不定,只是道,我跟姚乐观在一起。所以王总只以为就他两人逃离了被警察逮捕的命运。

      金会计忙点头应是,她只觉得越早离开这里越好,免得到时出现许多扯不清的事。

      金会计又跟王总说了阵,挂过电话对姚乐观道,“我先去杭州汇报下情况,王总安排你跟猫猫打听下这边的事,等王总他们处理。”

      等买过票,车子要开的时候,金会计犹豫了下,抽出几百块钱给俩人,又给了公司几个老总跟自己的电话给姚乐观,道,“其实你们留在这里打不打听都没有多大意义,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着公司的答复,估计到明天就会有消息。”

      金会计的车子走了多时,姚乐观跟毛如娜一前一后在街上乱转。

      姚乐观心里乱糟糟的,有心打听消息,此地人生地不熟,确实不知道秦可他们被哪个口子的公安系统给带走。

      华灯初上,步行街熙熙攘攘的时候,毛如娜已经挽住了姚乐观的胳膊。俩人挽在一起是那么的自然无痕,姚乐观再回忆的时候,似乎是毛如娜说脚拇指还疼,又似乎俩人出了酒店后就一直那般地挽着。

       在这个陌生的小城,经历了这么多挫折,特别是突然遭遇跟警察有关的事,俩人顿时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毛如娜半偎在姚乐观身上,悄悄咬着姚乐观耳朵说,“我饿了。”

姚乐观忙选了个窗明几净的餐厅,俩人靠窗而坐,叫了几盘小炒,又在服务员推荐下躲躲闪闪地叫了两瓶啤酒。

      俩人你喂我,我喂你,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甜的味道。

      原本漫长的夏夜在情人的眼里也显得那么的短暂,吃过饭已经过了晚上八点。姚乐观终是挂念秦可等人的情况,就提议到县公安局等场所碰碰运气。

      运气似乎并不太好,俩人远远地看着公安局里投射出来的白炽灯,却没有看到想想中能见到同事或公司物资的情况。

     毛如娜靠在乐观肩膀,喃喃低语,“我困了。”喝酒后的声音始终带着种甜入心肺的腻味。

姚乐观此时已经敢搂着毛如娜,只是有些不习惯。姚乐观看着毛如娜精神萎靡的样子,有些心疼,忙招了辆人力车,任凭人力车将俩人放到一家很不错的旅馆门口。

      订房时姚乐观颇为踌躇了下,这时候的毛如娜完全小女人样地缩在姚乐观怀里,姚乐观只好一个人硬着头皮应付店服务员,要了间单房。

      等一切忙好后,毛如娜似乎睡醒了一觉,红着脸道,“我去洗澡。”逃也似的冲进卫生间。

      不多时,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响。姚乐观打开电视,漫无目的的调着台,那颗心又怦怦随着水声跳了起来。俩人从认识到冷漠相对到和好到相互依偎再到如今的同居一房,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已。一切发生的太快,宛若梦中一般,姚乐观又有期待,又有丝惶恐。

      毛如娜出来的时候身上裹着旅馆提供的宽松睡衣,双手不停地拿着毛巾搓着湿漉漉的头发,大大方方地坐到姚乐观身边,看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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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7 09:36:49 | 只看该作者
 

      姚乐观第一次见到出现在自己面前洗完澡的女人,心里暗叹,古人说出水如芙蓉,果然是浴后女人为第一大美。等毛如娜坐到自己身旁,鼻内立即吸进女人自然的体香,顿时有种醉醺醺的感觉。

      毛如娜嗔眉怒眼地瞪了姚乐观一眼,“不许看。”又吃吃地笑着用肩膀顶了顶姚乐观,“快去洗澡。”小脸刹那的红彤彤。

      姚乐观只觉得被毛如娜碰过的半边身子骨子都酸了,僵硬着身子钻进卫生间。等再出来时,毛如娜已经靠在床上将自己裹进一条毛毯里,屋内的空调温度低的让姚乐观打了个冷颤。

毛如娜见姚乐观出来,关了电视,指着床上另一条毛毯,“你盖那条毛毯,床咱俩一人一半。”她又瞪着眼睛恶狠狠地挖了眼姚乐观,“晚上不许碰我,要不然有你好看。”话没说完,就慌慌张张地缩进毛毯里。

      姚乐观老老实实钻进另一条毛毯,靠着床沿躺了下来,两头台灯发着昏黄的光。姚乐观心里热呼呼地,身子却绷的很直,想移过去抱抱毛如娜却又不敢。

      他宁气息神地听着另一边的举动,那边却静悄悄似乎没有个人似的,鼻尖女孩的体香却始终缠绕不清。

      毛如娜咳了声,乐观想问问,终于没有发出声响。

      毛如娜心头恼火,不知道骂了多少声姚乐观是根木头,“睡觉关下灯好伐?”

      姚乐观忙关了自己这头台灯,看了眼毛如娜那头台灯,犹豫了下坐了起来又躺了下来,讷讷道,“你那边灯我够不到。”

      毛如娜真想一脚将他踹下床去,气的磨着牙齿不理睬姚乐观。

      姚乐观半响没见毛如娜说话,鼓了半天勇气才悬趴过毛如娜身上伸手去关灯。他能感到毛如娜突然身子绷紧,长长的眼睫毛连连颤抖着,鼻内呼吸略微急促。这让他也紧张起来,手一软,整个身子就实实地压在一团软绵绵的身子上。

      姚乐观脑子轰的一声响,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似的,轻飘飘的。

      对于女人,他幻想过好多次,可没想到真的跟女人躺在一起时,他又是显得那么孤独无助。那种对女人貌似天生的恐惧症立即显露出来,呼吸是那么的紧张,他能感觉到鼻内充满了叫鼻涕的液体,他似乎要窒息了般,想开口呼吸,又怕吐出的空气玷污了身下的人儿似的。慌张、无措更是让他双手双脚无处可放,又让他觉得浑身每个部位都没有摆放在合适的地方。时间也好像在愚弄他似的,似乎停止了行走,默默地注视着他此时的软弱无助。

      毛如娜低低地呻吟了声,用身子拱了拱姚乐观,“你压痛我了。”

      刹那间时间恢复了行走,似跳跃般的跑着。姚乐观急急忙忙地爬起来,半跪半坐在床上,压根不敢去瞧毛如娜,他突然痛恨自己,想说些道歉的话,又无从说起。

      姚乐观觉得气氛很尴尬,那盏未灭的床头灯昏昏暗暗地嘲笑着自己。

      床头灯终于熄灭,毛如娜的声音有些空荡而失落,“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姚乐观便躺了下来,心里不停地指责着自己。

      迷迷糊糊中,只觉有人在耳边说了声“冷。”

      姚乐观用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应了声,仔细去听却没有回音,姚乐观以为自己幻听。

      良久,也可能就几十秒钟。姚乐观大着胆子将自己的毛毯展开盖到毛如娜身上。顿时便觉得怀里钻进一个温热的身体,姚乐观鬼使神差地钻进那裹着身体的毛毯下面,毛毯如波浪一般翻腾,最上层的毛毯不多时便掉落地上,床上只传来一男一女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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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8 08:48:29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四章事变(7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滑过窗台。

      床上一个男人的手在女人的胸上揉了揉,慢慢地苏醒过来。他第一眼就瞅见缠着自己的女人,不觉露出爱溺的笑意。女孩修长的眼睫毛轻轻地抖着,吓的男人闭上眼睛躺在女人的肩旁。女孩的嘴角顿时笑了开来,翻过身子将男人死死压在身下,猛然女孩似乎感受到男人身下的勃1起,轻啐了口“流氓”,似乎不够解气,又低下头狠狠地咬在男人的肩上。

      男人立即性起,将女孩翻过身去就要开始晨练,吓的女孩连连告饶。女孩见男人不依不饶,忙凑到男人耳边嚼了句悄悄话,这才让男人停止举动。

过了些时候,男人惬意地看着女孩抽出带有鲜红血点的凉席与床单进了卫生间洗刷。男人打开电视,整个人却陷入温柔乡内。

      这一男一女当然是姚乐观跟毛如娜俩人。

     姚乐观一直觉得最幸福的一刻某过于在楼顶上允吸毛如娜脚趾甲那一刻,最幸福的一晚上也就某过于昨晚初为男人的时刻了。

      等毛如娜忙完,酒店已经将吃的送过来。俩人此时更好的如抹了蜜的糖一样,你喂我,我喂你。饱饱地吃完后,俩人又在床上温存了会,姚乐观毕竟挂念秦科与同事,便道,“我们赶紧起床去公安局看看情况,也不知道秦科他们怎么样,也要给王总打个电话才好。”

毛如娜正是芳心可可,哪能愿意,伸手拽住乐观耳朵,嘟着嘴道,“你不是喜欢上秦科了吧,老是念叨人家是什么意思?”

      姚乐观经历人道后似乎突然心灵开窍了般,忙哄毛如娜,“怎么会,有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秦科是谁啊?女人么?好像只是我上司啊。”

      毛如娜哭笑不得,心里却很甜,给了心上人蜻蜓点水似的一吻,“算你识相。”

       聊着聊着又谈到公司刘总等人的事,毛如娜现在心思都在眼前男人身上,于是便道,“乐观,我们只是一名小业务,沧海一粒,微不足道。我们找一家公司说白了就是为了一口饭,给人打工的,做好自己本份就好。别人呼风唤雨什么的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最主要的就是我们自己吃好喝好,不能委屈自己。公司要搞什么政治、派系,还搞什么其他的东西,都跟我们没有关系,知道吗?”

       她见姚乐观在认真听自己说话,暗暗喜悦地将姚乐观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自己紧紧地搂着姚乐观,怕他飞了似地,“我们需要的是把事给做对,能拿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就好,至于做对的事这些有挑战性的工作会有别人来做,我只希望自己的男朋友能陪在自己身边,把时间放在我身上,放在我们共同的家身上就好。

     “所以我真的不愿意你太优秀,做销售的太优秀就没有时间照顾家人,久了我就会变心的你知道吗?”

       姚乐观自然忙不迭地点点头,毛如娜这才又开心道,“有句古话说的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现在在公司混的太抢眼了,又不会处理人际关系,人家就觉得你很傲,就会事事牵制你,你总是要吃亏的。所以你一定要答应我,低调点做事,好吗?

    “还有啊,做销售就是做人,在公司外再风光还不如同事说你一句好话呢?一个好汉三人帮,一个人是撑不起一片天的。”

      姚乐观连连点头,“其实,也不怪我,我只是觉得做人应该有自己的原则,不用巴结别人,也别欺负别人就够了。而且,我一直觉得别人对我好,我就要十倍还之,别人对我恶,我也十倍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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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8 08:50:30 | 只看该作者
 

     “你不对别人好,别人怎么会对你好?”毛如娜蹭了蹭姚乐观,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猛然又坐了起来,哼哼道,“我问你,你是不是跟郝聪明去洗头房了?那种肮脏的地方也去,你以后不准碰我。”

      姚乐观顿显尴尬,忙告饶,“都是郝聪明要去的,我只是帮他把风,什么也没有做过,真的。”

      毛如娜斜眼看着紧张的姚乐观,噗嗤地笑,又板着脸咬着姚乐观耳根道,“过去的事我就原谅你了,你以后敢再去那种地方我非阉了你不可。”忽悠又如盛开的花朵般笑了,脸色飘着朵朵红花,小手却抓住姚乐观的命根子,吃吃道,“人家都说你不行呢。你昨晚怎么那么厉害,都快折腾死人家了。”

      这句话像是火上浇油般腾的声浇起姚乐观万丈火焰,俩人顿时在床上翻滚起来。

俩人赖在床上直到临近中午退房的时候,在姚乐观的催促下,毛如娜才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

      等退了房时,毛如娜这才担心起秦可等一帮同事,“不知道秦科他们这么样?乐观,要不我们先给王总他们挂个电话,然后再去公安局看看。”

      姚乐观自然无意见,电话刚接过去就通了,王总一听说是姚乐观,连忙指示道,“你一晚上跑哪去了?我们已经到**酒店,秦科跟几个同事已经出来了,你立即过来。”

      按照王总昨日的要求,乐观应该在找到酒店后将房间电话回给王总,以便及时保持联系。然而孤男寡女俩人同床,干柴烈火,竟然把这事忘到太平洋里。

      姚乐观将王总的话转给毛如娜,脸色多少有些忐忑。

      毛如娜沉吟道,“秦科他们出来啦?那应该不会有多大事,先去酒店再说吧。”

      俩人便在路上招人力车。

      毛如娜似想起什么似地,咬着嘴唇悄悄地在姚乐观耳根旁问,“等会见到秦科他们问起我俩怎么在一起时我们怎么说嘛?”

      姚乐观瞥了眼毛如娜,“昨天金会计是知道我们在一起的,就说在天台上遇到的吧。”

     “那,那要是问起我们晚上怎么住的呢?”

      姚乐观抓抓头,心想自然是住一间房的,嘴上却知道这样回答肯定要遭罪,踌躇了下道,“应该不会问这个吧。要是真的问起,就说一直在打探秦科他们消息到了后半夜,实在没有办法才找了家旅馆随便凑合一晚上。”

      “那你俩晚上是住一间房,还是住俩间房啊?”毛如娜一脸坏坏地瞅姚乐观。

       姚乐观见她巧笑嫣然,也咬着她耳朵打趣道,“当然是一间房了。”

       毛如娜立即掐姚乐观胳膊,嘴里甜甜腻腻地,“你坏死了。”继而,又转着眼珠问,“你们俩怎么会住一间房啊,是什么关系啦?”

     “是那个关系咯。”

     “那个关系是什么关系?”

     “那个关系当然就是那个关系。”

     “那个关系当然就是哪个关系啊?”

     “那个关系就是你想的那个关系啦。”

      “说!”毛如娜气的直揪姚乐观耳根,还不解气地踹了他一脚,瞪大眼珠做恶相道,“那个关系到底是哪个关系?”

       姚乐观双手捧着被毛如娜揪着的耳朵,心里甜甜可可,嘴上却直道,“痛,痛啊,耳朵要断了。”

      毛如娜心里一软,揪着姚乐观的耳朵松了松,嘴巴依旧很强硬,“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不说。”

     “我说,我说。”姚乐观连连点头,毛如娜这才松了手,一脸期待地盯着姚乐观。

      姚乐观搂着毛如娜的肩,轻轻在毛如娜耳边哈气道,“你是我女朋友,我是你男朋友,我们当然是恋人关系咯。”

79
发表于 2009-9-18 09:43:02 | 只看该作者

公司的变故,反而成就了他们,也是件好事哈。期待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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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0-8 20:05:45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五章事变(8)

这已是入秋的季节,天气照常闷热。秦可暗自叹息了声,似要将昨日一夜的晦气吐纳干净。

屋内沉默而压抑,仔细搜寻能见到激烈争论的痕迹。

朱国安坐在角落默默地抽烟,眼神飘过秦可的头梢,盯在虚无的天花板拐角。王总侧脸勾勒一段冷傲的弧线,一个眉间长粗痣的男人腮前红晕未退,身子前倾,保持一种择人而噬的姿势,压在沙发扶手的手指因紧握显得泛白。

沉默了许久,一支烟烧到屋内另一个五十许的男子指缝,男子顿时被惊醒,将烟扔到眼前的烟灰盒,带着和稀泥的味儿道,“好了,好了,这事事关公司利益,作为公司一员有义务有责任为公司适当地奉献嘛。当然,做为一名员工,也有权利选择做还是不做。整个的一切我们要等那个什么,小张?等他来再说。再则总公司法务部已经介入了此事,一切还是要有法务部们下结论,陈总监、小王、小秦,就这样先决定吧。”

门铃恰当地响起,王总扫了眼众人。

秦可站起身子上前开门,见到果然是预料中的乐观,点头示意让他进来,眼睛瞟过后面跟着的毛如娜不免暗自诧异。

姚乐观与毛如娜进了卧室,房间就显得有些局促,两人像小学生似的老老实实站在有限的过道上,只有毛如娜两只大眼睛来回注视着屋内陌生的两人。

王总挤出笑容,指着姚乐观介绍道,“这个是黄总,这个是陈总监。黄总,这个就是姚乐观。”王总看了看姚乐观身后的毛如娜,凝着眉犹豫道,“这个,也是七科的……”

“毛如娜。”秦可补了一句。

王总连连点头,“对,是毛如娜,我记得,是老业务,销售业绩也不错,是一员女虎将。”

叫黄总的显然对毛如娜这种青春活力的雌性动物感兴趣,忙连连点头,两个眼睛自上到下将毛如娜打量了遍,眼光不免在她饱满胸前多留意了些,“小毛啊,我记得,我记得。是前年上过公司报的那个销售冠军?”

毛如娜被他猥琐的目光瞧的浑身恶寒,她抱起胳膊勉强将挺起的胸部遮挡一二,睥睨了眼黄总,走到秦可旁借着说话的劲丢给对方一个侧影,“秦科,你们出来了啊?没事吧?我跟乐观担心了你们一晚上。”

黄总的眼光跟了过去,眯成了一条细缝,笑容更加可亲。

王总咳嗽了声,看了眼沉着脸不说话的陈总,对黄总道,“要不,我先跟小姚谈谈。”

黄总哦啊了声,算是点头应是,眼光却一直追到毛如娜身上,指了指旁边的床角,插话道,“小毛啊,公司正好要找你们几个逃离虎口的员工谈谈话,你过来好好坐坐,我有话问你。”

姚乐观跟着王总出去,对毛如娜丢过来询问的眼神不易察觉地耸耸肩。

两人进了另一间卧室,是标准的双人间。

王总指着对面的床位,“坐。”自己则在姚乐观斜对面拖了把靠椅坐下来,“小姚,你把昨天的事情仔细跟我再说说。”

姚乐观不由自主地想起从昨夜到今天与毛如娜的疯狂,立即脸色涨红,在王总探究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将白天的事儿重述了遍,说道跟金会计分手后就开始支吾。

王总疑惑地看着眼前这名员工,似乎想问的详细点,但是看姚乐观如此表现,又联想与他一同回来的女孩的神态,脑袋一转悠,立即恍然。

王总颇觉好笑,眼神就有些昏暗不清地注视着姚乐观。这才发觉这个青涩的大男孩长着一张国字脸,身上透着一股书卷的气息,举手投足有股惹人亲近的气质,顿时大为好感。

王总这一走神儿,脑袋也不知道想到哪去,脸颊染起粉红色的晕圈,忙起身故作镇定地走到窗前,借开窗的表现掩饰自己的尴尬。

姚乐观已是垂下头,局促的手脚无措。

也许只是几秒钟,但对于屋内的两个人似乎渡过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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