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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相聚,然后又是长长的分离。分离之后,又是长长的怅然。这是那个时候我们不得不习惯的生活方式。在你没有权利说NO的时候,你唯一的选择只有去承受,然后再努力去改变它,这是一种积极的态度。
LP又走了,我心情失去了平静。加上与Jack沟通问题,我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郁闷。一个人在外面“漂”,生活上的困难可以克服,但心理上是非常累的。两个月一次的探亲,时间太长了。想想要两个月以后,才可以再回一次家,这简直有点看不到头,我精神上都快崩溃了。前思后想,我决定跟Jack谈一次,希望把探亲周期减少到1个月。
在Jack的办公室,我们进行了一次谈话。自从Jack认识C后,我们的关系变得有点微妙,原来无话不谈的“伙伴”关系变得很敏感――我和Jack从根本上讲有一点是共同的,我们都是那种特别要面子的男人,都有一颗骄傲的心。Jack不置可否,但看得出,他对我的要求有些不悦,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考虑考虑。他这种“冷战”的态度,让我本来就郁闷的心里更加压抑。
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早上起来,我忽然感觉到我的腰直不起来了,稍微弯一下腰就疼得不行。尽管吃力,我还是拖着“老腰”去上班去了。
一倒霉,什么事都会赶一块儿,晚上大约11点钟的时候,我的手机剧烈地震动起来,我的心“格登”一下,如果没有急事,一般情况下是不会有人这么晚给我打电话的。是大哥打来的,他在深圳出事了。现在被拘留在派出所里。要我明天赶紧带5000块钱去“保”他出来。全世界已经没有词可以形容那时我的心情了,自从那次“事件”之后,我跟大哥除了过年的时候在一起之外,基本上后来失去了联系,只知道他在深圳经营一个小食品店,所有的资金都是爸妈和两个姐姐凑的。从爸妈的口气里,我知道大哥做得并不顺利,因为我手上紧,加上我不想再长此以往的“拖”下去,大哥的“生意”我没有插手。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么晚接到这样一个电话,更没有想到的是,大哥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怒其不争,哀其不幸,那时的我,真是百感交集,难以言状。
第二天一早,还是拖着那副直不起来的“老腰”,我赶最早一班船赶到了深圳。临上船前,我到附近的ATM机上,把刚发的工资全部取出来。那时我刚从房子的事情中“恢复”过来,后来买家俱、电器什么的拉拉杂杂花了不少钱,刚缓过劲来,想存些钱,又出大哥这趟子事,叫我真是欲哭无泪。
把大哥从“局子”里捞出来,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我在公安局了等了3个多小时,才见到大哥。看上去,他还有点惊魂未定,有点狼狈的样子。我把钱交给他,他交给了警察,办完手续,我们在派出所门口分了手。大哥跟我说了一些感谢的话,并再三叮嘱我不要告诉家里人,只是说他最近太倒霉了。听到这些话,我心里实在不是滋味,现在的大哥,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身材挺拨、意气风发”纯朴的少年大学生了。生活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没到40岁的他,头发已经有些凋零了,身材还是有点发福,让我难受的是,他身上的气质,说不上来的气质,早已找不到我熟悉的半点影子了。
我打了电话给深圳的朋友。约他一块儿喝酒。末了,我终于忍不住,还是给大姐打了个电话,告诉了大哥的事情。就在我跟朋友一块儿喝酒的时候,我又接到了大哥的电话。大哥很“愤怒”,电话里的声音很大――即使在酒吧那样的环境里,我仍然听得很清楚――大哥叫着我的大名,“×××,我算是认清你了!从现在起,我们兄弟俩算是完了”,我默默地听着,显然大姐跟大哥打了电话,这让大哥下不来台,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什么也没说,只把电话给挂断了。我大口大口地吞着啤酒,直到支撑不住,在朋友的搀扶下,我在卫生间“哇哇”地吐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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