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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貓刺 - 

[谈天说地] 谁的荷尔蒙在飞(网络人气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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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2 00:23:02 | 只看该作者
杨红家的突然打开,我惊慌得站起,楼道里的灯也突然亮起,这把刚出家门的杨红她妈吓了一跳。

  “怎么还没回家哪?”她妈和颜悦色的问我,可能是因为我在高中学习不错考大学又上了重点线,她妈好像一直对我印象不错。

  “这就回去。”我尴尬之极乱作一团,“您出去啊?”

  “哎呀,去给红红买个鞋垫,这不明天又要走了吗!”

  我挠着头发一旁傻笑,不知道说点什么是好,说实话,我真应该好好感谢她,自从高中跟小红偷偷摸摸的开始,阿姨就已经知道,但她从未干预甚至还帮着小红一起唬她爸爸。

  “走,咱们一起下去,阿姨问你点事儿。”她妈确实是个爽快人,而且嗓门奇大,在家里跟她们姐俩说话就跟吵架似的,好几次吓的我不敢出声而把她们姐俩乐得半死。

  “你跟红红在上海到底怎么回事,你跟阿姨说说。”

  “阿姨,其实没什么事。”我一脸苦笑,“真的!我自己也搞不清,反正就是半夜里我看见小红跟一个男的说话,然后我就跟他打起来了。”

  “其实她爸听说这事后就跟我说,没想到小楼这孩子还挺仗义的,论家里条件长相个头,各方面都挺好的。红红这孩子从小就谁也管不了,我们现在问她,她什么也不说。”

  我羞的满脸通红的直跺脚,心里甜的恨不得赶紧管她叫妈。

  “你还是等等吧,过段时间再看,小孩反正就这样,好的也快变得也快,这边我和你叔叔也给她做做工作,别着急。”

  “行。不过,你们也别逼她!”

  “没事,那就这样,你早点回去吧!”

  “哎。行!那个……那,谢谢阿姨了!”

  真没想到两位老人家对我如此青睐有加,这让我心里很有了些底,看来这一架没白打!上海那点儿罪也没白受。

  我简直是连蹦带跳的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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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2 00:23:27 | 只看该作者
也许因为这很可能是这辈子的最后一个学期,这次同学舍友们一见面倍感亲切,很多人都从家里带来了地方特产,大家围在一起吃东北的红肠喝广东的米酒,撕着河南的烧鸡就着陕北的白馍,连吞带侃的到了后半夜,最后只剩下了半瓶辣酱,也被吃红了眼的大锯抢了过去。

  新学期学校颁布了一条新规定,凡是因为考试不及格而被剥夺学位终身的,如果毕业 论文拿了优,可以酌情考虑授予学位,据老K分析:这很可能是我们这一届的伤亡过于惨重,学校有点面子上挂不住不好向教委交待了。

  不管怎么样,这对我绝对是个大好消息,我也下定了决心:好好的干它一学期,把原本属于我的学位和杨红都捞回来!

  我幸运的选上了‘叮叮’老师当自己的论文导师。‘叮叮’老师姓丁,个子不高脑袋不小,据说少有异秉,聪明过人,八十年代毕业于北大后又去溜到‘美丽奸和众国’喝了几年洋奶水,思想开放学识颇广,在课堂上经常以妓女产业为经济模型在课堂讨论,并能把课堂搅得妙趣横生欢声雷动,因此大受一批精力充沛品质恶劣的学生吹捧叫好。当然,也有相当一批把保住处女膜当成毕生最大理想的女生尤其以丑女居多的保守派对她嗤之以鼻恨之入骨并极尽全力揭发检举告之以官,这直接导致了叮叮在系里的地位凄凄惨惨,甚至都没有一张自己的办公桌,不过他好像也并不为此烦恼,几门他开的公共课都挤的人满为患不得不换了大课室,这更让他意气风发挥斥方遒,每天拎着个麦克风撅着个屁股得在讲台上把那个大脑袋晃来晃去的大发厥词。不管怎样,叮叮还是很对我的胃口,尤其是喜欢他那个考试宣言:“同学们,你们可以搬电脑,也可以叫你妈来。实在还不会,你就在试卷上给我写首诗,或者画幅漫画,只要你是跟经济学有关,我都欢迎!同学们,咱们学经济的,永远是开卷!”

  因为捞回学位心切,我咬咬牙选了个大题目:论金融危机过后的中国金融体制改革及其在WTO进入后的未来发展趋势!

  开学的第一个星期我就一马当先气贯长虹的泡进了图书馆,在图书室粗略的翻了几本有关的大厚书后我又来到保留本室阅读了几篇硕士和博士的论文,总结了一下整体阅读情况,我得出了结论:这次死翘翘了!密密麻麻的那么多名词、公式和理论我都一概不知什么意思,痛定思痛,我决定循序渐进步步为营,我一头扎进了期刊室,还好,起码这的期刊报纸还都能看懂。我首先是翻些体育杂志了解一下几个铁哥们例如乔丹泰森齐大内的近况,然后是电影,观摩一遍最近新老女明星的脸蛋膀子和乳沟后,还要操心的读上几篇国内电影的评论介绍过过瘾并为之掩卷长叹摩拳擦掌一番,接着是音乐类,国内国外通俗摇滚古典流行走一遍之后,我大都还要翻上几本文学杂志,文章大多无聊乏味但照片颇为有趣,我发现有一半的作家看上去都獐头鼠目,另一半稍好但也是装腔作势,这些穷作家们只要有机会都会不要命的互相之间礼尚往来的吹捧一番,惺惺相惜的感叹一番彼此的生不逢时和穷困潦倒,最后一起彪着膀子的鼓吹布道:贫穷有理!我几乎每天都日理万机的像个国家文化部的领导,每天也只能剩下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看看经济类报刊,尽管我这个礼拜在图书馆呆的时间比我在大学四年加起来的都多,可是我的论文依然见人不见面的缥缥缈渺亦影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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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2 00:23:57 | 只看该作者
“饭在桌上,我在床上。”我刚回屋,茹梦就仿佛见到亲人般的冲我大叫。

  “别着急,等我吃饱了再办你。”我端起他给我带的盒饭,里面是我最爱吃的五食堂的土豆炖牛肉,顿时食欲大振狗窦大开,狼吞虎咽的扒了两口,又继续的跟他瞎掰。

  “去,赶紧拿肥皂洗洗抹点油,哥哥等会儿与你大战三百回合!”

  “不行,现在就要,受不了了!”茹梦在床上翻滚劈叉的大喊,“这孩子怎么还没到月底就发情了?你不是一般都月底发情吗?”

  我嘴里塞的满满噔噔吃得上气不接下气:“对呀,发情期是没到,可情人节到了!哎呀!我不要活了!”

  “你怎么不要活了。”

  我突然一阵心酸,强做笑脸:“你不是有情人吗,赶紧去找她庆祝呀!”

  “庆祝个屁!人家跟我分手了!”茹梦在床上翻来滚去不停的哀号:“什么时候分不好,偏偏这时候……天哪,我不要活了!”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听说啊?”我笑着问他。

  “屁!一个个天天的不回来,整天都是我一个人守着宿舍。我倒是想说,可跟谁说啊?”

  “老K呐?这小子整天神出鬼没的干吗哪?”

  “跟老婆看英语,人家小两口准备考G哪!”

  “是吗?”我心不在焉的不由得又想起了情人节,“谁请客啊?”

  “什么谁请客啊?”

  “你不要说他们准备吃烤鸡吗?”

  “你得疯牛病了你?考G,GRE啊!人家都要去‘美丽奸’了,你还谁请客、吃烤鸡。”他用极夸张的语气嘲讽了我一番,见我一直毫无反抗才悻悻无趣的收嘴,“算了,小楼,你是没救了!”

  “我看你他妈不像失恋了。”我走出了自己的情绪,开始反击:“嚣张的一腿!挺高兴是吧?”

  “高兴个屁!”

  “那怎么这么轻松,如释重负的样子。”

  “不知道,算了不想了!反正我是把自己的第一次都给她了,我无怨无悔了!”

  “她没给你点什么吗?”我嘻嘻的笑了起来。

  “给了!”

  “什么?”

  “打击!”

  “什么打击?”

  “说看透我了……一辈子没出息!”茹梦沉静的语气让我感觉到他不是在开玩笑,说实话,虽然我很喜欢小茹梦但有时也不免觉得他也有点太没追求,要身体没身体要学习没学习,吉他学一年也不知道它有几跟弦,跳舞学一路音乐一响还是不知道迈哪步,大一就整天哭着喊着要写诗,到现在写个明信片都惨不忍睹,说投入,就是打麻将真投入,输光了都不睡站在旁边兴高采烈的帮别人算账收数,大学四年除了那一堆武侠书,这小子唯一收获好像就是跟那个胖闺女破个处。

  不知是个什么基因作怪,我好像天生对弱者有着超乎寻常的同情和理解,这个娇弱女孩子的通病装在我这个183厘米容貌粗糙一脸胡子茬的脸上确实有些滑稽,所以我最怕看一些强弱悬殊的体育比赛尤其是拳击之类,看到被揍的一方一此次爬起装作若无其事的再去挨揍,我感到很悲哀,就像自己被揍一样悲哀。我架打的不多,但从小长大从未吃亏,不过也绝不占便宜,小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开打我总能把人家压在身下,然后主动罢手,甚至有时还主动的挨对方两拳,这既表明了自己的武艺高强不斤斤计较,又给足了对方面子好以后相处。简单说:从小我就是个,不是弱者却同情弱者不爱打架却打架能赢集力量与柔情于一身的矛盾统一的和平主义者!唯一的一次红了眼就是那晚在上海,拎着个砖头大呼小叫的往上冲,这可能也是为什么杨红对我如此反感,事实上这让我自己都感到惊讶,我原来还可以这么暴力!

  说什么都是白扯,第一次主动打人家就把媳妇打给了人家,真倒霉,操他大爷!

  我收起了笑声但还带着笑容的走了过去拍了拍茹梦的头,“又看谁的武侠哪?”

  “余纯顺!”

  “谁呀,怎么这么耳熟?”

  “探险家,死了的,在罗布泊!”

  “哦!没错!是他,挺牛逼的!哎!怎么不看武侠了哪,你?”

  “他就是武侠!最大的武侠!真正的武侠!”茹梦又在床上撅腿撂跨的来了豪气盖天的小劲头,我也于是很是放心的笑了笑,又跟他闲扯了很多关于余纯顺的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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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2 00:24:21 | 只看该作者
“喂,小红吗,我是城小楼。”

  “你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那我挂了!”

  “别的呀,我还有事哪!”

  “那你说吧!”

  “我……我听说今天是情人节,所以……想打个电话,……问一问,然后……看看你怎么样?”

  “我很好!很高兴!”

  “行!那就好,我也挺高兴的!……我……我今天还给你寄了张贺卡。”

  “不用了,城小楼!你千万别寄,我已经有了!”

  “小红,你……别这样对我。”

  “好……那你说!我应该怎样对你!”我握着话筒欲哭无泪仿佛站立不住的靠在了墙上,浑身乏力的一望无际,千言万语的堵在嗓眼却不知如何对答。

  不一会儿,一声不响的话筒里就传来了那边电话的挂断,和冷漠的拨号音。

  我若无其事的回了宿舍,发现大锯老K都在,大伙都在聆听小茹梦的倾诉,时不时的还要像那些午夜电台的大妈女主持一样关心倍至的安慰体贴上几句,我没有出声,悄悄的拿了只烟,静静的听着,小茹梦语无伦次,我也心马意猿,自己琢磨起了烟。

  烟,真是个怪东西,我从未对它上瘾,它对我来说只不过是另一种方式的那么一两分钟时间,划着火柴的那个漂亮刹那,这段时间就已开始,它燃烧着开始,它那么的热情绚丽,可它却被一口口的变成了烟,变成了灰。

  不管你掐不掐,它都会灭,它都是那个令人讨厌的烟屁股,一只烟的功夫,我们好像干不了什么,只是不见了火光,和对那个漂亮刹那的记忆。

  一支烟的生命,好像不过就是辜负了那根点燃他生命的火柴对他的爱情。

  我从未像茹梦那样的倾诉一下,舍友们也谁都不知道我和杨红的情况,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我的这点心事好像就无处可说,老大走后,对这几个没心没肺的舍友,我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家里就更别提了,除了杨红,我真是无药可救,也无可就药!

  性不是爱情的全部,但确实是最重要的一步,三个月就可以得手的爱情和苦攻三年才出师的爱情很是不同,小茹梦的失恋情绪也和我截然不同,他平息的很快,体弱多病的他也好像对那段肉体多于精神的恋爱并不是很留恋,反而一扫大学几年的颓废,精神百倍的投入‘新生活’运动,每天早上自己起来跑完步后跟我去图书馆,或是跑去民乐团跟大锯学二胡,晚上来了雅兴还要跟老K用英语对骂上几句,很显然,小茹梦受了分手时女友说的话的触动,不久,我好像也受了小茹梦的触动,决定振作一下自己,来点痛快的!我决定去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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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2 00:24:47 | 只看该作者
那天下午第一次开始健身时,我就后悔自己怎么没它妈早点来哪,学校的健身器材不知什么时候全搬到排球馆了,没什么比一边看着那帮打排球的小姑娘一边举着杠铃更赏心悦目的了。她们大都人高马大嗓音浑厚,但长的还不错,而且几乎都是一头倍儿精神的短发,我承认我对短头发女孩过敏!其实这得从我姥姥说起,她从小带我,她就是短发,后来是我妈,她也没留过长的,再后来就是我小学三年级的班主任,她是半路从一个垂危的老太太手里接过了我们班,那时她刚毕业,一头学生样的短发朝气十足的来到我们班,我顿时惊呆了, 浑浑噩噩了好几年的小脑袋突然那一刻开了窍,告诉自己:这就是漂亮的女人!

  幼稚的小老师幼稚的以为我们会跟她一样幼稚,远远低估了我们这帮野孩子制造麻烦的能力,没几天就被我们气的在班上嚎啕大哭死活不干了,虽然小老师在我们这个全年级打架最暴最狠的班上没有呆几天,却给幼小的我树立了一个不可磨灭的漂亮女人的绝对标准,放在现在就叫:“ISO九千漂亮标准认证”!所有的女人我拿来就要跟她比一比,她简直就成了分水岭及格线,小学三年级的我就懂得了‘及格线’,每次新学期开学就要暗暗不露声色的心算自己的身高在班里排第几,排座位时要在哪儿夹个塞儿才能排到个‘能及格的’。于是,从小学到高中,班里总有些山口百惠型的骄骄者女生与我同桌,这其中包括杨红!然而这种狗屎运终结于大学,这该死的大学里的女生提起来让人心酸,几乎都被十几年的艰苦学习折磨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一肚子解题方法一脸的沧海桑田。不过眼前这帮排球小女生还好,一看就是没怎么被学习**过的,身上全都由里到外的透着新鲜和健康,炯炯有神的小眼珠从不用眯起来看东西,英姿勃勃的小脸蛋也没有那么多装腔作势的矜持和做作,笑起来铿锵有力,跑起来掷地有声,赶上休息时偷着仔细瞄瞄,还都真生的眉清目秀楚楚动人,有几个甚至都接近了超一流!我心中暗爽的拍板:以后天天来!

  上午在图书馆的学习也逐渐走上了正轨,体育期刊已经看了个遍,文艺类也已经看得恶心,我专心的研究起经济类,令人丧气的是,我并没有专心的攻读自己论文方向的金融类文章,我对一些曾经辉煌一时后来狗屁不是了的企业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漫卷报刊喜欲狂的拼命寻找着关于他们的报道,一顿如饥似渴的阅读和享乐后,我替他们进行了反思,我发现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都是迷迷糊糊的成了功,又糊糊迷迷的失了败,就像那些我们未曾谋面的老恐龙,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长这么大,自己也不知到自己为什么绝了种,跟我这两年一样,一片混沌!我还发现了记者这个幸灾乐祸职业的高尚,无论你在天堂还是你在地狱,人家都会如实报道。我还迷上了另外一类报道,关于电视机这个产业和它的市场,几家破厂你挣我抢,谁的武功也不高谁的口气也不弱,谁也不服谁!今天你降价放血明天我攻守同盟,情节跌宕人物起伏,每每穷途末路顿顿峰回路转,回回说好不降价!次次有人放飞机!一声放价炮响,众人蜂拥杀上,简单说:一部好看的简直它妈能获诺贝尔奖的市场经济奇侠传。

  一番高兴淫乐后临走时总是免不了心急如焚的骂自己一句:城小楼你它妈还想不想捞学位了!

  茹梦肯定是不想捞学位了,每天狂啃余纯顺那两本探险集,论文也早已在网上下载完毕,该死的老K也早已成了女博士和英语的奴隶,一点没有了前几年风流倜傥的风范,每天两眼发直的手抿着吐沫一页页翻字典背单词,被那个视西方文化为亲妈妈的女博士压迫得毫无生趣的过活,就连那个虎虎生风的口头禅“我操!”也改成了“我****!”,找他聊天也不能叫聊天,叫kill time,说不了几句就得蹦出几个英文单词以示炫耀,土不土洋不洋的让人心烦,更让人心烦的是我的那门重修,要跑去跟方凌班一起上课,简直羞煞我也。音讯不多的是那个成功摘除包皮半年有余的大锯,每天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秘不现身,我们都怀疑他是在跟小古筝在外面体验婚前性生活,而他据不承认,只是煞有其事的吹嘘他在干一件大事。

  “小楼,杨红给你来电话了,你不在,她让你给他回一个过去!”我像受了电击一样一把抱起了卧于床头的茹梦,差点没吻了他一口:“真的假的?什么时候?”

  “就刚才啊。你要干嘛呀?”小茹梦受宠若惊得看着我。

  “她都说什么了?”我心跳剧烈。

  “没说什么,就让你给他回一个电话过去。你要干嘛呀?你要办我呀?”

  “办你就办你!”我欢喜欲狂的与他就势撕疯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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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2 00:25:10 | 只看该作者
跑到楼下打电话时我有了预感好像所有的苦难就将全部结束了,所有的误解就要被澄清,所有的伤害将会得到原谅,我终于熬到头了,拿起电话时,我几乎已经激动的喜极而泣。

  “喂,杨红吗,我是小楼!找我是吧?”

  “城小楼,我问你,你都跟我妈说什么了?”

  “跟你妈。没说什么呀,怎么啦?”

  “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卑鄙!”

  “我……我真没说什么,怎么回事啊?你妈骂你了?”

  “怎么回事你自己明白!城小楼,我真没发现你会是这么卑鄙的一个人!”

  我第一次挂断了小红的电话,我实在再无法承受这么残酷的致命的打击。

  往回走时,偏偏有一个认识的人死命的在后面叫着追赶我,我发怒的猛地回过头去,一脸发了狂的泪水把她吓得哑口无言。

  那几天的太阳一直都是灰色的,我剃了个光头,我带上了帽子把帽檐压的很低,挡住我的两道伤疤和我的脸。

  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一句也不想说,只想和所有的人都保持好一定的距离。

  我没日没夜的翻那几本死了的诗人的诗集,我对自己是不是卑鄙,产生了怀疑。

  我整夜成宿的失眠,不得不买了盒安眠药来帮助入睡,我好几次都准备给杨红她妈打电话,澄清一下自己或者说是寻找一点慰藉,可我感觉那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

  那几本死人的诗集除了晦涩难懂得让我头疼,什么忙也没帮上,我又找了些活着的,发现他们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高深莫测和不知所云。

  倒是茹梦那两本探险家余纯顺的书让人感动,这个上海男人的事迹带给我一些安慰和足以活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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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2 00:25:34 | 只看该作者
“你傻逼!不怪人家要飞你。”我那警察哥们听了我和杨红的大致经过后,开始义正言词的批斗我:“你有些东西讲,行!你找三陪你也跟人家讲?你不有病吗!还他妈把我搭进去了……是!感情好,纯洁!可你也不能不留退路的傻逼呵呵全交待啊!这事儿不怪杨红,搁我,也得开了你,这毫无疑问!”

  “我就是觉得既然两人在一起,就不应该隐瞒什么。”我垂头丧气的说,心里已经后 悔自己刚才不应该告诉他这么多。

  “谈恋爱归谈恋爱!该隐瞒时还是要隐瞒,这是为她好,你懂不懂?”

  “去你大爷的!”

  “傻逼!谈恋爱也是有技巧的,像你这么胡整,早晚是个完,真的!大家都留点隐私大家日子都好过,这恋爱才能谈下去,真的,这都是真理了,你别不信!人家流行歌曲怎么唱的:爱人啊爱人,给我一点空间,让我呼吸呼吸喘口气。”

  “你他妈哪来这么多歪理斜说?”

  “哪来的?生活中来的!经验之谈!不信,你就继续以身试法,咱们看你能混成什么样。”

  “混成什么样也比你强!”

  “对,你多强啊,打人家三陪!你多雄赳赳啊!打完还假惺惺的要给人家加钱,装的他妈一副要永垂不朽的样子!这也行,大学生不懂社会,良心发泄了,可你抽什么风,颠颠又跑去跟媳妇汇报去了,你说不是找死吗你!傻逼,活该!”

  “去你妈的,你给我停车,我回学校!”

  “跟我装逼啊!行,不说你这些烂眼子事儿了!我今天得带你看个绝妞儿!”

  我低头不语,想起了小师妹方凌跟我说的一件事,说她跟她爸晚上在公园看见几个男女在阴影中鬼鬼祟祟的讨价还价,她爸就说他们卖什么哪?小方凌想也没想就大笑的回答:爸你真是老土,连这都看不懂!

  其实她爸又是何尝的不懂,老头对着自己可爱的小女儿,又是何尝的用心良苦,想粉饰这个世界的肮脏。

  那个绝妞儿的确不错,身材丰满长相下流,据说是个大款二奶,偶尔心情好还要夜总会里客串三赔,跟他们警察队伍里很多人都有一腿,因性欲极强来者不拒,所以被叫做公用厕所,后来由于经常在饭桌上说厕所有点不雅,于是又给安了个颇有时代感的新名字:“服务器”!

  今天终于轮到了我哥们上机了,吃饭时他就已经兴奋的语无伦次,看电影时俩人便开始按捺不住的试探和过招,电影难看的要死,我目不斜视,一边用那点可怜的余光窥视着她们一边尴尬绝望的想着杨红。

  可能是我的光头比较反光,“服务器”好像对我也很有些兴趣,有事没事的夸我两句并时不时的使些眼色捏我两把搞得我春心荡漾,虽然她主动的留给了我她的电话,可我并没有告诉她我的,我也不知道我是受刺激了还是在假装做姿态,我依然疯狂的想念着杨红,我不停的告诫自己决不可以再有什么差错,我再在不想连对自己是否卑鄙都产生怀疑,我要对得起杨红并像个殉道士一样苦苦支持下去,我也安慰自己说:谁知道这骚货有没有什么病?

  我成了他们的司机,小警察们好像都有了些起色,几乎人人都有自己的服务器,在夜总会里飞扬跋扈的斗起了酒,跳舞时也显得明显的扬眉吐气。服务器们的质量参差不齐,多以肉弹型为主流,但由于过于没脑而不久便令人生厌,于是我们又开始开车去路边勾搭一些偏瘦的风尘女子回去群奸群宿,大小房间全都乱作一团时,我依然整夜失眠的在客厅看着电视,每每有人交换伙伴路过客厅都会莫名惊讶的看上我一眼。他们从不给钱,甚至有时还让我把车开到一些荒山僻岭去练练野外作战,完事后开车就跑或者半路中把她们丢下。

  最后一次是“拿大顶”,一个我叫不上名的哥们在坐了五男一女的小轿车中办那个女的,路面很平,可我有点颤抖,大家都一言不发,看着窗外,我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从倒视镜中观望,女人的腿支着车顶盖四处蹬踏,发出牛一样的喘息,我直接把车开回了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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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2 00:25:59 | 只看该作者
我翻过栅栏爬进了宿舍后,直奔水房抠着嗓眼汹涌澎湃的吐了一通,夜深人静的楼里很是让我有种回家似的温暖,我真高兴我又回来了,为了避免回忆起着水房里的往事,我口也不漱的就回了寝室。

  我竟然需要目睹一些糜烂不堪的生活才能重新振作自己,真奇怪!躺在床上时自己不禁纳闷。茹梦老K都睡得很香,不知道我的回来,老大的床上已经被堆满了杂物。我吃吃的笑 着回想了一会儿原来的宿舍,一到夜里四个小伙,说梦话磨牙放屁打呼噜,每人干一样谁也闲不着分工明确尽职尽责!趁着这点笑劲儿挡着的心酸还没上来的,我赶紧吃了两片安眠药胡里胡涂的睡去。

  早上照镜子时我一下就怔住了,我才发现自己带着两个大黑眼圈已经憔悴的不成人样,顾影自怜了那么几秒后,我突然惊醒: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很多同学的论文都写好第一稿了!

  我真正开始了争分夺秒的阅读金融报刊和书籍,找出所有有关或用得上的文章材料和段落,标记、摘抄、复印、推敲、权衡、比较、组织、思考、下笔!懊恼!我不得不先把所有不会不懂不明所以的东西抄在了笔记本上,然后翻阅查找一些教材著作甚至字典把他们一一攻克,以便从长计议。

  下午体育馆里的排球小女生们依然魅力四射,我为重新见到她们而欢欣鼓舞心慰异常,自作多情得仿佛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我玩命的健身!卧推、挺举、飞鸟、深蹲、背起腰、肩后举、俯卧撑、引体向上、区臂上身、仰卧起作、每天十项每项十组每组十次,间隔休息不得超过一分钟中间还要拉韧带,练过几年篮球的我从来不屑于像那群土新生一样用玩些花里胡哨的狗屁器械,纯粹的都是哑铃杠铃和体操动作。我从不找人给我做保护,上重量时也不例外,每当咬着牙一次次挺起那几乎能置我于死地的杠铃时,心中勇气就会随着肌肉纤维一起增粗膨胀,扩散全身以莫大的地狱烈火燃烧般的爆裂快感和一种重的压碎肉体般的凶猛发泄。我用极其危险的重量、速度和方法一次次把自己逼向身体承受的极限和意志挑战崩溃的边缘,声嘶力竭的挣扎着与那黑色的冷冰冰的重量刻度的对抗带给我一番鞭挞、征服和宽恕自己的复杂情感,我像受虐狂一样歇斯底里的体验这暴风雨一样冲击于体内的血液刺激和神经感受,又像施虐狂一样肆无忌弹的挥霍榨泄着自己这无家可归的热情精力和情绪。我巴不得自己受伤,因为那样可能更能减轻自己心中满山遍野的自责、悔恨和痛苦。尽管没受伤,但确实有几次卧推时杠铃重得让我失去了与之较量的信心,别人见状来帮我抬起压在胸口几乎让我喘不出气的杠铃时,我还在痛不欲生的在心里默念杨红的名字。每每结束时对着镜子里苦汗淋漓的那个人,我也分不清我这是在锻炼自己还是折磨自己!

  疯狂的健身训练不仅让我得肌肉块头剧增得连散打班也为之侧目,而且改善了我的睡眠,我累的没有力气再去怀疑自己什么,酣酣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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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2 00:26:25 | 只看该作者
“老师傅!老师傅!救命啊!”馆里空空荡荡的没什么人,我在扛着一个大重量杠铃深蹲的时候突然感到大腿肌肉有些抽搐,腰也顿时失去了挺力而无法卸下杠铃,我杠着杠铃以一个拉屎的姿势被困,朝着看馆老大爷的小屋大叫了起来。

  我被压得抬不起头,只能无奈的叫喊和着急的看着地面,两条高挑轻盈的美腿朝我跑了过来时,我本来心跳剧烈的心脏几乎一下就停止了跳动,杠铃被“美腿”帮着卸下,我佯 装无碍的站起时,腰疼的差点让我喊我老娘。

  “你没事吧?”我看了那两条白皙笔直的美腿上面与我齐高的脸一眼,认出她是女排里的一个,而且还是那几个接近“超一流”中的一员,我笑了笑摇头,那个出丑受困的姿势窘的我一塌糊涂,呆头呆脑的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她笑呵呵转身跑去后,我才想起都忘了道个谢。

  她可爱的简直要了我的命!

  宿舍里沉闷异常,茹梦除了躺着看书就是跑出去见网友,不写论文也不找工作,老K的“鸡阿姨”考试也到了最后关头。头上缠了个白布条子,上面画了个骷髅头,每天起早贪黑的在宿舍里做女友布置的试卷习题,木头似的钉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纹丝不动,大锯还是神龙不见首尾,忙着他那传说中的大事。

  论文写的渐渐有了感觉时,我的健身行动也减缓了强度,其实主要是想拖拖时间,女排大个儿们每天训练完便三三两两的勾肩搭背着啼笑风生的离去,可我的救命恩人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却总是留下来,自己推着一筐球到墙角,汗津津的继续朝墙上的练习扣杀和救球。有时也会来我这边找器械练一会儿力量,可我除了对她傻笑以外,怎么也找不到一句话说,直到那天她好像在着急的找着什么。

  “什么东西,我帮你找吧!”我装模作样的环顾四周。

  “钥匙!”她看了我一眼,撅着小嘴的脸上有些焦急,可还是娇滴滴的可爱。

  “你放在哪了?”我肯定是演技恶劣,说不定脸都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

  “衣服里呀!怎么不见了哪?”说着开始拿着外套抖落起来我被她衣服里的传出的阵阵清香搞的心旷神怡,几乎晕倒,梦游一样的呆立。

  “啊!这儿哪!”她在袖口里翻到了钥匙,拿在手上朝我摇晃,脸上挂上了卡通一样的灿烂无邪的笑容我受宠若惊的跟着傻笑,我一定笑的难看极了,由于杨红不在,没人给我买那种油,我的嘴唇这几天干裂的厉害,每次笑时为了避免疼痛都要使劲把嘴撅出去,就好像要跟人家接吻似的。

  “你每天都加练是吧?是教练罚你的呀?”说实话,练我自己也觉得我的问题真的蠢的可以。

  “不是!是我自己罚自己的!”她自己把自己逗的呵呵的笑了起来:“我看你每天练的也很……”她擦了擦汗,很是赞赏的看着我。

  “我也是自己罚自己!哈哈!”我心中一阵狂喜,又撅出嘴开始一通傻笑。

  “哪,明天见?”

  “哪,你叫什么呀?”

  “先说你的!”

  “我叫小楼!”我故意的省去姓字,一厢情愿的跟人家滥情。

  “我叫一郎!”

  “哪个郎?狼哭鬼叫的‘狼’吗?”我明知故问,没话找话。

  “屁!”她篾了我一眼,“我得走了,再见!”说罢转身跑去。

  我悻悻的看着她离去,心里后悔的简直想把我这张烂嘴挖掉。

  老天!她怎么叫这么好听的一个名字,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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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2 00:26:50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天下午,我灰溜溜的进馆时,看见女排教练,一个满脸横肉杀气腾腾的家伙正在体罚一名小队员,所有的队友都围成一圈给她加油,那可怜的小女孩气喘吁吁的不停的左右翻滚着去救教练重扣过来的皮球。我偷偷的靠上前仔细的端详了一圈,发现一脸稚气的一郎看上去比其他队员都要小一些,也漂亮一些,她并没有发现我,神情十分专注的看着队友,跟其他人一起不停的给队友鼓掌打气加油,还着急的直跺着脚。

  傍晚,正练得起劲,走过来一个面熟的散打队学生告诉我周末学校里有场散打友谊赛,队里刚好没有我这个重量级的,问我有没有兴趣试试,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心想:不就是打架吗,我这正愁没处打哪!

  “你刚才去我们那儿,东张西望的干嘛哪?”训练结束后,一郎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问我。

  “没干嘛啊!”我讪讪的笑笑,心里激动万分:“那小姑娘怎么了,惹你们教练了?”

  “没惹,练得不好就得挨罚,经常事儿!”一郎语气颇为自豪。

  “你帮我接接球好吗?我想练发球!”

  “好!没问题!”我高兴得差点没乐出声来。她的球发得势大力沉,我笨拙地在对面半场抵挡了两下便决定放弃,跑到墙根捡地上的球扔给她,她面无表情专心的练着发球,可我一圈圈捡球捡得有点晕头转向。体育馆的人越来越少,静静的除了击球声没有一丝动静,我虽然乐此不疲但也不觉有点失望。

  “你见过哪个女孩的名字里有狼哭鬼叫的‘狼’吗?”练完后一起收球时她突然发问我无话可说的憨笑了一下,摸着脑袋赶紧找了个话题。

  “对了,你是那个系的呀?”

  “你又装傻!”

  “我什么装傻啊?”

  “我们体育生不都是三系吗?”

  “对对对,我给忘了。”我挠了挠脑袋:“我可能有点太激动了!”

  “哦!”她点着头夸张的张着小嘴不肯合拢,眼睛看着别处,表情可爱的假装应允。

  我们一起去五食堂吃饭时居然撞见了百年不遇的大锯和女友,臭小子冲我满脸坏笑使眼色,一阵比比划划搞得我愈发的心潮彭湃思绪翩翩,我手忙脚乱的端着两碗鸡蛋汤回到位上时才发现她用的是饭盒,她说她习惯了打回宿舍吃,那样脱掉外套甩开膀子把脚搭在桌子上吃得痛快!不过她还是陪着我一起喝掉了那碗汤。

  “周末学校有散打比赛,我可能也要上,你来不来看看?”

  “哎呀!我最怕看打架了,再说我也肯定去不了,队里周末肯定是一天两练。”

  “怎么?要比赛了吗?”“

  对,下个月就开始高校联赛了。”

  “怎么样?你能不能打上主力?”

  “不能!”她突然眉头紧锁的斩钉截铁,我心头微微一振,感觉自己有点失言,也感觉她严肃的样子真的有点像杨红。

  “咱不是练得挺好的吗?每天还加班加点的。”

  “谁跟你‘咱’了?”她又灿烂的笑开了我呆呆的回笑,喝汤,心中有点甜也有点涩,但愿老天保佑我没脸红。

  “可能是教练看不上我吧!”她又沉重了起来:“也可能是我水平确实不行。管它哪,不知道!哎呀!我得走了!”我连忙也跟她一起起身,站起来后却又没了话,又不好再坐下便木木的看她收拾东西,窘的要命。

  “那就,谢谢你的汤了。小楼?”她笑容可掬的说,大方得体地看了看我,又抿着嘴作了个讨人喜爱的卡通表情。

  “不谢!一狼!”她颠颠的跑出去后,我也一仰脖干了这碗功劳不小的鸡蛋汤,真是一碗久旱逢甘露的好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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