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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貓刺 - 

[谈天说地] 谁的荷尔蒙在飞(网络人气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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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2 00:16:28 | 只看该作者
学校第二天就给了我一个扰乱考场秩序的通报批评,并判我考试零分下学期重修,但让我颇为感动的是我的同班同学们,尽管那个肥猪无赖百般要挟,他们中没有一个肯出去作证说我考试作弊并且都集体签名写了信为我向教务处说好话,大锯还醒目的藏起了我扔的纸条死活不肯交出。

  其实我在班里的人缘很一般,甚至还有几个对我嗤之以鼻不愿跟我讲话的,这是因为 我经常喜欢拿别人开玩笑,他们这次的表现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可以说好像给了已经穷途末路的我一点点安慰,或许他们这也是在为那个曾经整日端坐于课堂老实巴交的老大鸣不平,谁知道哪?

  最后一个期末式刚考完就下起了雪,大雪纷飞中送走了众多老狗后我却没有离开宿舍,可能是想独自留在宿舍待几天好好的静一静,也可能是害怕回家过那种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感觉的日子。

  那天晚上我又一次梦到自己躺在一个冲着太阳的草坡上,高兴的吃着东西,高兴的看着一朵朵的云彩。

  “是不是杨红回来了?”醒来时我冷不丁的问了自己一句。

  “喂,是我,小楼,请问你姐回来了吗?”

  “没有啊,你找她什么事儿?”

  “没什么事,你姐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儿吗?”

  “没有……”

  挂了电话,我突然感觉杨红肯定已经回来了,要不她那个疯妹妹不会跟她姐一样的问我,真不知道为什么都几个月了她还不肯跟我说话,或许她确实想跟那个傻逼好了,也可能她都把那个傻逼带回家了……天啊,我真是可笑。

  那个傻逼其实一点也不傻,在上海那晚打架被我打跑后回头就叫了一大群人来,那个小破学校长了鸡巴毛的可能都被他叫来了,要不是杨红挡在身前把我护出校门,我那晚肯定要吃大亏,那晚杨红的同屋送我出校后,在一家通宵营业的小店,还告诉了我他的“动人事迹”:在云南写生时,他为了给生病的杨红采个什么鬼花草药,在大深山里迷了俩天的路,虽说是空着手回来,但衣衫褴褛的惨样子还是把包括杨红在内的很多女生都成功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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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2 00:16:50 | 只看该作者
对于这种一听就他妈特假兮兮让人肉麻的事迹,我无法相信他不是装的,装不装的都好,反正人家是把杨红成功感动了,而我却落落寞寞地守着这人去楼空的宿舍楼傻逼似的苦苦猜度。

  傍晚的窗外正下着大雪,校园里的学生们大多都已回家了,雪厚厚的铺在路上脚印都没有几个,往日熙熙攘攘你争我抢的楼下修自行车的铺子冷冷清清的亮着昏黄的小灯,门口就一个女孩冻的直跺脚的在给车子打气,校里的几个食堂也都黑着灯,贴窗户一看,用餐的椅子统统的摞在了餐桌上屋里黑压压的一片。

  学校里静的令人发慌连往日甚为讨厌的广播喇叭也不出一声,在小杂货店买了个面包和一袋冰冷的牛奶我跑到大池塘的边上,夏天的时候经常都会和杨红跑到这儿来吃西瓜,两人经常傻乎乎的一人捧着半个西瓜绕着池塘一圈又一圈的找位子。池塘边现在到处都是铺满雪的空位子,除了我一个人也没有,啃完那块冰冷的面包我实在喝不下那袋冰奶了,把它使劲的扔到了池塘里后借着吃饱的劲儿我自己又玩了会儿雪,可折腾了半天还是觉得闷的心慌,于是抬腿走人。

  走到那棵大槐树时,我突然很想看看和杨红埋在那儿的信和日记,用手试着抠了两下早被冻得僵硬的土,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儿以卵击石,遂罢手起身呆站了一会儿。校图书馆好像还亮着几盏灯,刚进去了几步看管的老大爷就把我赶了出来,说早就已经封馆不接待学生了,教学楼中也是死气沉沉,零星的几个在为考研冲刺的眼镜在唯一亮着灯的屋里看书,不苟言笑得一副上大学没谈上恋爱心又不甘的样子,哎!不谈也好,不用像我这般受苦受难。

  篮球场上也因为下了雪人影也见不着一个,我发神经的脱掉大衣使劲的蹦了几下,原本能双手抓住的篮筐现在单手也碰不着边儿,这真让人沮丧。

  回宿舍时一路都是黑的,原本定时定点的路灯现在也跟着学生一起放假了,宿舍楼里也是漆黑一片,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只剩下冰冷冰冷的寒意。进了宿舍我直接就摸着黑儿坐在了床上,傻子似的呆坐着,就像儿时在家里苦等着爸妈的下班。说想点别的说想点别的,可还是莫名其妙的想起了过去那些栩栩如生的日子,那时老大半夜起床撒夜尿还经常到水房装神弄鬼的吓我和小不点,那时小不点还经常夸我的杨红长的漂亮,这么熟悉亲切的朋友爱人,怎么一觉醒来他们都不见了哪?

  天哪!雪后的我怎么啦,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为自己难过,真是个多愁善感无可就药的年轻人!

  起床后我找了一个早上也没找到那首歌,那里面好像有句歌词是:“我要是为你死了又有什么,因为我本来就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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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2 00:17:20 | 只看该作者
我又找了我的警察朋友,还是他好找,一个电话就飞一样的来到宿舍接我“赶紧洗洗头换你那套西装,今晚咱们有条大水鱼了!”

  这条水鱼确实不小,是个老的真都掉了牙的老逼,烂树根似的一脸褶子看上去足有个一百多岁,听说还是个城郊县级煤矿的书记,在出租车里带着刚挂上的小姐正兴高采烈往回赶哪,让我公安干警当场拿下,老头据说态度十分端正,问啥说啥认罪认罚,不惜一切代价 要挽回名誉保住晚节,其实就是求我朋友们不通报地方不给留案底。

  “小兄弟们,人都到齐了吧,到齐了咱们就挑小姐吧!”老头子一嘴土气的起身张罗。

  我朋友们都含笑不语,没想到这老东西酒也不喝几口,就先上女人了。

  “今天老大哥我要犒劳我的小弟兄们。”老逼递给了那个老的跟他不相上下的老妈咪两张大票:“……你给我们挑些豁达懂事儿的带过来!”

  “要年轻点的!”

  “要穿裙子的!”朋友们都来了劲头跟着吆喝。

                

  “抓一个这种土鳖书记比他妈抓十个集团老总都实惠!”我哥们一脸坏笑的贼着眼睛与我低语。

  “集团老总不也请客吗?”我不明所以。

  “操!人家都是请局长队长什么的。哪他妈轮到我们啦!”

  “慢慢来,好好干!等你干出头人家不就轮到你了吗?”我脑子里兴奋异常,自己也搞不清自己这是在挖苦他还是奉承。

  “小兄弟,快抓紧时间啊,人都到了!”老书记冲我俩咧嘴大笑小姐们都已经进了屋,在我们面前一字排开,脸上都带着不尴不尬的笑容,有几个还参加选美似的摆了个亮相姿势。没等我仔细的扫上一遍,有几个看似丰满的就被已被众人瓜分。

  “没什么顺眼的,我就不要了。”我强压着心头的兴奋一脸厌倦的跟老头解释。

  “不行!看不起老大哥是吧,必须得要!不行咱们换地方!”

  “行行行!那就她吧!”我指了指一个没穿丝袜的超短裙。

  “煤矿效益怎么样啊,现在?”由于找不到什么话题跟身边的超短裙说,我于是便隔着她一本正经的问老书记以掩饰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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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2 00:17:41 | 只看该作者
“什么?”老头好像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说你们煤矿的效益现在怎么样?”

  “别提了,工资都开不出来……”

  “怎么搞的,销路不好还是怎么搞的?”我一副体恤民情的样子。

  “好不好都一样,不提它了,来,小姐……上酒上酒!”

  小姐们来到没多久气氛便活跃起来,大家纷纷开始斗酒唱歌,小姐们个个身怀绝技对各路划拳技法都烂熟于胸十分在行,老书记也仿佛酣快淋漓,大呼小叫的行着酒令不停歇的组织大家互相干杯敬酒,我哥们挑的那个最丰满的女孩却好像对喝酒甚是讨厌,霸着手里的麦克风一心一意的专注于一首接一首的唱些许美静的歌,说实话她唱的确实很带味儿,请润的吐字含蓄而又伤感。

  几巡酒过后,我正听的入迷,我那个郁闷了好一会儿的哥们开始借着酒劲给她捣乱,手也趁机在她丰满的身躯上四处游动,看得出她像个新手一样很不情愿,一边露处讨好的微笑,一边无奈的应付着纠缠。

  我接着把那首歌唱完后,四处一打量才发现其他人也都渐入佳境,有俩个小姐已经被灌的有了些醉意,对不怀好意的手都已经放弃抵抗。老书记这时也很识趣的搂个姑娘起身告辞,跟几个警察低头私语了一阵确认了事情已经稳妥摆平后,朗声向大家宣布小姐小费由他统一结算大家只管玩的尽兴,大家也纷纷表示了谢意并关心的叮嘱他注意身体用相见恨晚似的眼神目送着他离去。

  “小心别出门又被抓住!”他出门时我喊了一句把大伙逗的哈哈大笑。

  “你要不要唱几首?”我欲火攻心的看了看我身边的小姐,发现她长的还算工整,妆化的也不过分,就是头发半长不长的发式有些难看,胸部也不够吸引,但两条光溜溜的大白腿看上去还是很诱人。

  “我可没人家那么会唱!”她轻蔑的看了那个刚才唱歌的女孩一眼,然后撒娇的冲我挤出媚笑,这让我十分讨厌。

  “啊!不要!啊!”唱歌的女孩被摸得一阵乱叫,我那俩眼发直来了酒劲的哥们甚至都把口水吐了人家一脸。看来这个女孩确实是个新手,惊慌失措不停的尖叫把在场的男女全都逗的恶魔一样哈哈大笑,我那不知真醉假醉的哥们也趁着欢声笑语拼命的进攻,强行的把手伸进了她的紧身背心……那首歌还没唱完,我身边的小姐捅我让我看那边,那个苦苦挣扎的女孩还在委曲求全的一点一点的抵抗和哀求,眼角也已经挂上了眼泪,我假装见惯不惯的笑了笑,决定去上趟厕所。

  “城小楼,你装什么假慈悲啊?”撒完尿我对着镜子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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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2 00:18:04 | 只看该作者
“你好,请问杨红在家吗?”我没有回包房而是来到外面打公用电话,我感觉杨红肯定在家,我此刻特别的需要跟她说上几句。

  “在,不过我姐她不想跟你说话!”

  “你把电话给她吧,我跟她说几句。”我心跳的激动不已,我的杨红总算回来了。

  “你有什么事儿吗?”

  “没什么事,我就想跟她说几句话,你把电话给她吧!”我已经是带了点哭腔的在求她话筒里静了一会儿没有声音,隐约的听到她向她姐汇报的声音。

  “我姐她不想跟你说话,她问你有到底什么事?”

  “我没什么事,你帮我把电话给她好吗?”

  “要是没事,那你就别总打电话了,我姐说她不想见你,也不想跟你说话!”

  “把电话给她,我就说一句。”我真的是已经快哭了。

  “真的不行,我姐她真的不愿意,你这样……”没等她说完,我就发疯一样的重重的砸掉了电话。

  刚才堆满于胸中的愧疚和痴情霎时荡然无存,我像一匹受到羞辱的野兽一样心中充满了烈火般的忿恨。。杨红不接电话肯定是因为把那个男人带回家了!既然她这么过分,我实在也没必要整天把自己搞的这样纯清脆弱的不堪一击。

  我想我应该有点自尊心,或者说:应该让自己更坏一些!

  洗了把脸,照了照镜子,里面西装革履的自己让我觉得很是陌生,另一个小姐也来照着镜子补妆,我见状急忙又洗了把脸,转身走时照镜子顺便瞟了她一眼后,我惊恐的差点没叫了出来,她!我肯定在那见过。她好像是我们学校外语系的师妹,没错!就是她,那次口语演讲比赛她一直坐在我旁边,弄得我一晚上都紧张兴奋,猴急猴急的想跟她搭话聊几句。她长的很干脆,脸上的线条极其俊美明朗让人过目难忘,在这碰到她,这真让人感到绝望。

  更让人绝望的是:她今天看上去比那次更像杨红。

  “大哥,你想女朋友哪?”刚才唱歌的那个女孩带着东北腔问我时,我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逃出了魔掌,泪痕依稀的坐在了我旁边,而我挑的小姐却坐到了我那个兽性大发的哥们身边,俩人并且已经志同道合狼狈为奸的纠缠到了一起,屋内的灯也被调的昏暗,接着电视微弱的反光隐约的可以看见其他人也都在卿卿我我的捉对厮杀。

  “我哪有什么女朋友?”我不知从哪儿来了醋劲,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并飞快的从领口瞄了一眼,她货真价实的丰满立刻让我心血澎湃,“我是想你哪!”

  “别逗我了,大哥,就你这条件还没女朋友。”她矜持的带着微笑,眼神却流露出惊骇。

  我呷了口酒后笑了笑:“你今天不就是我女朋友吗?”说完手上便开始不干不净的试探。

  “大哥,你别这样……”她惊骇的看着我并本能地躲闪。

  “那你要怎么样啊?”我也像其他人那样恶魔似看着她的笑了一阵,她其实年纪很小,浑圆秀丽的脸蛋上还稚气未消,我忍不住兴奋的手上加劲。

  “大哥别这样……”她像只被豹子捕获的小羚羊,惊骇哀怜的看着我,“大哥,我刚才一直觉得你很有气质。”她被我弄的已经带着了哭腔:“大哥,别这样,你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是吗?哪我应该是什么样的人哪?”我突然的来了股莫名的恶火,狠狠的把她压在了地上,手上也不容她反抗的用出死劲。

  “大哥,你不应该这样……我求求你了!”她哭着渐渐的放弃了抵挡,她的哭声让人心烦意乱,她对我的看法也让我反感之极,我什么也没说就红了眼的像一条被激怒发狂的恶狗,对她也愈发的残暴猥琐。她伤心恸人的哭声渐渐的大了起来,朋友们也发觉了我的异样纷纷围上来说情劝阻,我反而却炫耀性的对她施虐的更加起劲儿。我丧心病狂的把她的胸罩从领口扯出来的时候,她羞辱的大叫了一声并疯了一样的在我手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我看了眼出血的手,死死抓住她的头发,轮圆了胳膊对准她的脸结结实实的给了一个大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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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2 00:19:52 | 只看该作者
喝下几杯酒后我好像才恢复理智,妈咪带人来给我包扎了一下伤口,小姐们也都朝我骂骂咧咧的悉数散去,朋友们离去的时候我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只是低头一杯接一杯的喝那经过饮料勾兑过的红酒,哥们来夺我酒杯时也让我一巴掌打开,“你今天别管我,要不我连你也动!”我指着他鼻子发狠。

  “用不用啊,你!多大个鸡巴事儿啊,不就是失个恋吗?”他轻描淡写的比划却不再 夺我的酒杯,看得出他也心里打鼓,“不就是杨红吗!咋了?没她就活不了,我跟你说女孩大了,一见过社会,就有自己的想法了,你要是没钱没……”

  “你少废话,懂个屁呀,你!”

  “对!我懂个屁!”他一脸无奈的样子给自己也倒了杯酒,“这个世界都这样了,还有人这么死心塌地的相信爱情。”

  “你除了操三陪,你还知道个屁呀!”我恶毒的攻击他。

  “对!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似乎也有点恼羞成怒,开始朝我反击:“我就是知道,有人竟然连自己女朋友是不是跟自己破的处,都没搞清!”

  我埋头喝酒没有看他但却已经被气的浑身发抖,他竟然拿这个只跟他一个人讲过的秘密来讽刺我,我真希望他再讲出点儿什么过分的,好让我立马光明正大破釜沉舟的跟他开仗!

  “这个世界连处女膜都有假的,小楼。”他语气婉转起来:“你还是现实点儿吧,别这样整天折腾自己了!”

  他的话让我一阵心酸,火气也消了大半。

  “借我俩百块钱!”我平静的语气掩饰着感激和刚才没对自己哥们动手的庆幸。

  “干嘛呀,你?还要小姐啊?”

  “去你妈的!”我差点没让他逗笑“……我给我刚才的那个小姐!”

  “你傻逼,大学生真是大学生,你是没救了!”他朝我轻蔑的冷笑个不停,“你她妈打都把人家打了,你还装什么道德啊,再说了,这些臭三陪,你以为你给她加点钱她能叫你好啊!算了,赶紧走吧,你可别再给我丢人啦,那小姐也是欠揍,干你就好好干,遮遮挡当的谁不生气,打就打了,打她也不多!”

  我给他憋的没了话,可心中还是满是些愧疚,我还是第一次动手打女人,这感觉很不好,甚至在那巴掌打在她脸上的一秒钟后,我就开始像自己挨了它似的难过。

  “送你回家还是去我那儿?”

  “去杨红家!”

  “几点了,你有病啊?”

  “少废话,开你的车!”杨红家果然亮着灯,看着他车一走,我就在楼口卸了一个自行车的脚蹬攥在手里,三步并俩步热血沸腾的上了楼,不管杨红要跟谁,我跟那人今天晚上就要有个了结。

  敲门时,我真希望是他来开门,我也不用再说什么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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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2 00:21:14 | 只看该作者
“这么晚,你疯啦!”杨红闪身出来,穿着件睡衣惊奇的看我。

  “你是不是把他带回来了?”看着她一如既往的漂亮,我更愤怒异常。

  “什么?”她顿了顿,明白了我的意思:“没有,你别神经病似的。还有什么事吗?”

  每次她都这样问有什么事吗有什么事吗,真叫人寒心。

  “没事!”我气呼呼的嘟囔,眼圈也红了。

  “没事回去吧!这么晚了。”

  “没把他带回来,那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我不想接就不接!我也不想见你。”她咄咄逼人的看着我:“以后没事你最好也少打电话!”

  我手足无措的低下了头强忍着眼泪,不知该怎样抵抗眼前这个让我苦苦思念又爱又恨的残酷恋人。

  “没事我回了,好冷啊!”她转身开门,又回头望我:“你也回吧,别傻站着了,都这么晚了。哎,你手怎么啦?”

  “刚才喝酒被个三陪咬的。”

  “你找三陪了?”她关上了刚刚打开的家门,不敢相信走过来的看着我。

  “对,找了!”

  她死死的盯着我而没有说话,我却很是解气,甚至还得意忘形的冲她笑了一下。“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她的声音里带了些颤粟,惊恐的眼神也不再咄咄逼人。

  “能!”我更加得意的看着她,蛮横的咧着嘴角:“因为人家比你强多了!”

  杨红的反应之大出乎我的意料。

  她撕心裂肺的叫了半声嘎然而止,痛苦的用双手抚着面颊缓缓的蹲了下去,受了极大委屈的样子身体蜷成了一团。

  我看着她享受了一阵咬牙切齿的报复快感后,也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话太过分了,她还是蹲着,我想蹲下去扶她可又有点害怕,突然不知哪来的勇气,我决定向他坦白一切:“我也不瞒你,夏天你没回来,我还去过一次发廊!”看着她那样甚是可怜的样子我已经开始心疼的要命,口气不由的放软:“我……就干过这么俩次对不起你的事,现在都告诉你了,希望你……”

  杨红突然猛地起身,挺在了我面前,吓得我魂飞魄散,那是一张我从未见过的脸,满是痉挛的肌肉和扭曲的线条,鼻翼也剧烈的翕动着,俩个眼睛刀锋一样寒气凛凛的顶着我。

  我惶恐而又心碎的低下了头,镇定了一下,看着地面胆怯的说:“……希望你……能原谅我!”

  她没有转身,一句话也不说的面对着我的一步步退回家门,我不敢抬头只是看着她的脚,正当她要开门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还有一个得问你一下”,我勇敢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这问题我想了好久了,一直都想搞清楚。”

  楼道里很静,我顿了顿颇有点犹豫,但立刻还是决定一了百了:“你……那个……第一次是跟我吗?”她好像没听懂似的征在那儿,什么任何反应,眼神呆滞的看着我。

  “你的第一次是我吗?”我又问了一遍。

  “不是!”杨红摇了摇头的看我,缓缓的转身,她进了门的一瞬间,过道里的灯不知为什么灭了,屋里传来了“扑通”一声的摔下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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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2 00:21:37 | 只看该作者
我想打车回家时发现身上没带钱,我走了一个多小时到家时已经浑身累的虚脱,脑子里却是空空荡荡,我感觉到今晚可能是闯了大祸了,她要是不多问那句“你手怎么啦?”直接进屋就好了,我真她妈应该跺掉这只烂手!

  我在厕所里的呕吐声惊醒了妈妈,一阵嘘寒问暖后起身给我找药沏水,待我稍是好转后又把晚上的饭菜统统热好大盆小盆摆在我面前看着我把第一口饭放到嘴里然后才放心的回 了屋去。

  第一口热饭还没吞下,我的眼泪就一颗颗的掉了下来。

  妈妈的饭永远都是这么可口,可她永远不会明白她这个受了委屈的混账儿子!

  第二天我呆呆的想了一整天,最后断定:小红第一次应该还是跟我,昨晚对我摇了摇头肯定时被我气的。

  第三天我终于忍不住了,脑子里全部都是杨红,你苦苦思念远在天边的爱人如今近在咫尺,我居然还在为什么第一次如此无聊的问题纠缠不清,杨红对我其实根本没有我想象的严重,人家根本就没带什么人回家,我决定赔礼道歉,任刀任剐!

  “城小楼!你太不是人了!我姐为你在上海被全校通报批评,你就这样报答她!什么东西!”我被她妹骂的头脑一片混沌,撂了电话出去吹了会儿寒风,清醒了一下又鼓足勇气,我决定去当面请罪。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我厚着脸皮按了几次门铃,她才在她妈的督促下出来见我,她看上去很不好,黯淡浮肿的眼睛,乱糟糟的头发。

  “你怎么了?”我心疼之极。

  “没怎么,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或者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愧疚的几乎站立不住,也说不出话,只是心疼的悄悄看她,咚!咚!咚!的用头一下下的撞着身后的墙。

  “没事那我回去了,真希望你以后别来找我了!”她厌恶的看了我一眼,说着就要转身开门。

  “我……我……我挺想你的。”我开始支支吾吾的抽泣。

  “谢谢!但你以后不用了……真的,杨红不算什么,太普通了,希望你以后能找个好点的。”

  “可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我更加使劲的用头撞着身后的墙发出一声声的钝响。

  “不可能了,城小楼!你应该了解我是什么人,我一个人在外地那么……”她哽咽了一下,又立刻恢复了正常:“我一个人在外地那么惨,我都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算了,没意思,不提了!总之,我们俩真的不再可能了,你死了这条心吧!”

  “可我是真心喜欢你……我……我不是装的!”

  “我知道你不是装的,哪怎么办?我谢谢你吧!我现在也是真心的不想跟你继续了!”

  “我是真的需要你。”我大口大口的抽泣:“没有你我有点受不了……”

  “慢慢就会好的,你不是还有一帮好朋友……”她冷峻的看着我的狼狈相:“……不是还有小姐吗?”

  “小红,你别这样对我……”我绝望无比的痛哭流涕:“你跟她们不一样。”

  “对,我承认,我是跟她们不一样,可是城小楼,你记住:你跟她们一样!”

  她摔门进屋之际,我也用尽全力的把头狠狠的撞在了墙上,一声势大力沉的闷响之后,道歉也好,表明决心也好,什么都好,我真希望杨红能看到和理解我的举动,然而,她却径直进了屋,根本没有回头。

  不一刻,血,划过我的面颊,划过一丝凉意,就滴上了我的衣服。

49
 楼主| 发表于 2005-2-12 00:22:15 | 只看该作者
真是什么人交什么朋友,我他妈拼命撞树,你就她妈拼命撞头!”小警察来到医院给我送钱时,拍着大腿哈哈大笑。

  医生是个好心的阿姨,总想从我口中问出点缘由,可我却像脑袋被打了一针麻药一样麻木,她把我头上伤口附近的头发剃光,拿了一个带孔的布罩在上面,然后一针一针的在头皮上穿针引线,把我的脑袋又一次补好。

  我不愿回家,又回到学校,捧着刚刚补好的脑袋,真想把线撕开,看看里面还有什么臭狗屎。

  宿舍的窗户被我挡住,门口也被我捂严,我想在暗室里那样开始写信,我写的昏天黑地不知时日,写的心力憔悴情真意切。我铺开稿纸蘸着眼泪,写我们高中的初恋,写我们高考的磨难,写我们大学的甜蜜,写我们分离的痛苦,可我越写不知所云,越不知道该写什么,解释这一切吗?诚挚的道歉吗?表达我的愧疚吗?

  我像撕掉了自己的心一样的撕掉了那封信,写什么好像都不再重要,连我都已经不能原谅我自己!

  也不知是第几天,小警察在我和杨红的那棵树那儿找到了我,我像见到救援队一样欣喜,可又无论如何高兴不起来,他告诉我,我爸妈找我已经找疯了,赶紧回家!另外还有一件事就是今天是大年三十。

  “真这么痛苦啊?”他在车上问我“用不用我去帮你求求情啊?”

  “别扯淡!”

  “要不教你几招吧!要不你光撞头也不见效啊?”他挑着眼眉看我,“‘血书’怎么样?用了吗?”

  我无奈的笑了笑。

  “用吧,多放点血就多放点血吧,就当义务捐血了……”他幸灾乐祸的大笑。

  “真的,不骗你,真好使!就拿我当年吧,多少条烈女,忠贞不屈的,但只要哥们这招儿一出,没有不投降的,哪叫一个攻无不克啊!”

  “别扯淡了,开你的车!”

  爸妈好像知道了些风声,没有怎么问我什么,视察了一下伤口,便开始放心的准备起年夜饭。

  我夹了几口菜,象征性的跟爸妈干了一杯便上床睡了觉,爸妈在客厅一边看着晚会一边接些拜年电话,新年钟声敲响时妈妈推醒了我递给我一个小红包,我无奈的笑了笑,转身睡去。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睡着,从那个大年三十,我开始了失眠。

  我又一次打电话给她时,是她的妈妈接了电话,耐心的开导了我一阵后,明确的告诉我:最近肯定是不行了,往后等等过段时间再看吧:“你们就是年纪都还小,说话做事都有些毛手毛脚”

  “对!对!对!阿姨。”我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感激个不停,撂了电话,我突然好像心里有了点底,杨红肯定没有把我的恶行公之于众,要不阿姨不会对我这么温存,看来她对我还是有一丝姑息,我觉得我也应该表达一下我的诚意。

  刀片划过的手指尖半天也出不来几滴血,想想划手腕,我又有点不敢,使劲的鼓捣了半天鼻子,没想到居然它也不流血,我独自发了一会儿愁,考虑了半天,心想用点鸡血代替算了反正也看不出来,但一转念又觉得不妥,都到这地步了,来不得半点闪失,一定要诚心诚意!我找了个卫生所,先把头上的伤口换了一次药,然后主动要求小护士给我抽了一管儿血,小护士听清了我的要求后立刻掩饰不住的大惊失色,像对付个艾滋病人一样如临大敌,带好了手套和口罩,露着俩个黑黝黝的小眼睛小心翼翼的盯着我。

  回到家我开始考虑是否用毛笔,一是毕竟自己练过,能写的漂亮些;二是用毛笔蘸着也可以多写几个字,毛笔找到时我才突然惊觉:不行!那样容易被误认是红墨水,那不是一番心血付之东流了吗?

  “杨红对不起”,这五个字让我用手指写的奇丑,我甚至都忘了洗洗手,搞的每个红字上面都有点脏兮兮的异物,更糟的是我把着前面几个字写的过大,纸张和血墨都不够了,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最后只得把后面几个字写成英文敷衍了事。

  那天晚饭时我露出久违的笑脸,让爸妈很是受宠若惊高兴异常,当即取消了原定于当晚的新一年首场麻将局,一家三口窝在沙发上其乐融融的看起了电视。

  电视里又是一些晚会,花花绿绿的舞台,一群表情夸张怪异的舞蹈演员穿着民族服饰对着观众高兴的蹦上蹦下,中间是个女高音在一本正经的假唱,她穿着硕大的一件裙子山一般的耸立在舞台中央,除了嘴巴像刚捞出水的鱼那样动几下对对口形,其他部位都像个老洋娃娃似的一动不动。女高音的一只手高高胜利举起后,歌舞结束,来了小品,讲的又是农村富了,我一改往日的冷血作风陪着妈妈硬笑了两声,老爸却不是很投入,在一旁忧国忧民的不住哀叹。一群孩子伴着欢快的乐曲上场后,妈妈也高兴的跟着节奏拍起了手,衣衫单薄的孩子们拿着手上的家伙兴高采烈的跑上台后很快的就整齐坐定,跟着音乐拍子把小脸统一的左右摇摆。

  我被孩子们摇的昏昏欲睡,正眯着眼睛打盹,突然被爸爸激动的喝醒,原来是一帮解放初期的电影老明星们左搀右扶颤颤巍巍的一一登场,老明星们满脸骄傲的一字排开后,主持人开始逐个介绍他们是谁谁谁在那部老片里扮演谁,观众们热烈的鼓掌响起后,有几个老家伙还抑制不住兴奋的来了几个电影里的造型亮相,一副鬼马精灵的样子让人哭笑不得。终于介绍完毕,没想到主持人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张纸,缓缓念叨:这是几位身体条件不允许来现场的老明星写的信,挺不了几天的他们也念念不忘的给广大的观众朋友们带来了衷心诚挚的问候!

  “人家又不认识你,那么激动干嘛呀?”我笑着看我那一番手舞足蹈一阵后又唏嘘不已的老爸:“……真以为人家对你念念不忘哪?”

  老爸看也不看我一眼:“你个小瘪三,懂什么呀你,不跟我们念念不忘跟谁,跟你呀?”

  “你反正就是看港台那帮玩艺顺眼,见他们比见你亲爹都亲,跟我们这老一代的艺术家一点感情都没有。”妈妈也开始帮腔。

  “没感情就没感情,我也不用像你们那样自作多情。”我自得其乐的说道。

  “你就是个冷血动物,我是看准你了。”老爸朝我直玛哒眼:“你除了跟你那几个狐朋狗友,你还对谁有感情?”

  “不对,还得加上那个小对象!”说完,妈妈就和爸爸一起朝我哈哈大笑。

  “冷血也比滥情强!”我吃了亏似的憨笑:“八百年没见过一回,谁也不认识谁,凭什么就能念念不忘了?念念不忘的其实就是他们的那点虚荣心!”

  “你别他妈整天看破一切的架势!”爸爸笑着踢我,看着我问:“生活对你还不够意思啊?吃得好穿得好,你还不知足啊?”

  “赵本山讲话了:你有点爱心吧!”妈妈在边跟老爸默契的一唱一和。

  “吃好穿好就知足,那生活也太简单了。”说完这句话我就开始后悔,预感这下完了一时半会儿可能都睡不了觉了,果不出我所料,爸妈立刻就像上满了发条一样兴奋起来,声情并茂滔滔不绝又跟我开始了新一轮的忆往昔峥嵘岁月,内容也还是那老三样,第一,三年自然灾害时他们吃野草吃树根了;第二,学习学得正上瘾时被文化大革命彻底**了;第三,他们俩人结婚时就一条新被子了。

  一顿忆苦思甜过后俩人又开始跟我痛说俩家家史,由于我知趣的默不做声,两人多少觉得有点浪费感情,于是便互相开始了你来我往的攀比:到底谁家更穷更苦。

  “别比了,肯定是我爸家他家苦,你看长的这小个儿。”

  “个儿小咋了?”老爸笑怒:“脑瓜子比你强多了!”

  “这对,你爸的脑瓜子咱不服不行。”妈妈又跟腔,“你这脑瓜子不行,随我!不过话又说回来,没你妈这大高个,你也肯定得跟你爸一样‘挫巴’!”

  那晚尽过孝道后,我一改往日的阴郁,心宽体舒的上了床,没想到一下就酣甜酣甜的睡了过去,我又一次梦到自己躺在那个太阳照耀下的草坡,连吃带玩的高兴的看着对面庄稼地里的一群小屁孩。

  真是奇怪,怎么老是作这个梦哪,还好像是连着的,醒来后我躺在窗外泄进来的阳光中百思不解了好一会儿。算了,去屁!管它哪,反正今天的梦是个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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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12 00:22:37 | 只看该作者
天气暖和和的好,我穿着的去年冬天杨红给我买的一件运动衫精神抖擞的奔赴她家。

  杨红出乎意料的和蔼,站在楼道里的窗口边,刚修剪过的头发齐刷刷的反着一层亮亮的阳光,身上披的是件薄睡衣,青春丰满的体线在光影中若隐若明,她看我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发狠的咄咄逼人,只是站得故意的离我很远。

  我厚着脸皮的不停的找些闲话跟她说,阻止了她几次要回去的念头,我强忍着想上前拥抱她的冲动,扮作一脸幸福状告诉了她我跟家里的关系改善了很多,她笑着表扬了我几句并告诉我早该这样了,没什么比家更好的了,等你以后出去就知道了。

  我终于找不到话说,心中的冲动愈发强烈,酸楚也就一下跟着涌了上来,我不明所以而又无辜的看了看她,真希望她能解释这一切和体会我的心情,泪珠很快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我低下了头依旧无话可说,这让她的眼神也变得不耐烦起来,不停的回头笑嘻嘻的往家里看看,转回来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陌生的打量我:“还有事儿吗,没事我回了。”她欢快的问我,“我妹还等着跟我一起洗碗哪!”

  “没什么事了,这个给你吧。”

  “这是什么呀?”

  “我给你写的几个字,我想表示一下我的……”她刚看了一眼就抬起了头:“你神经病啊!”她凶得让我不知所措,“城小楼,我告诉你,你最好还是赶紧死了这条心别再折腾自己了,要不对谁都不好!”说罢她就转身回了家。

  我拣起了被扔在地上的几个大红字,欲哭无泪的下了楼,把它们丢进了垃圾箱。

  我回到学校时天空也阴了起来要下雨的样子,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于是又坐着公交车晃荡到杨红家。天空已经开始蒙蒙的昏黄时才找到那个垃圾桶,可是那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擦着黑边的天空一片苍穹的蓝色时,我再次回到学校,刚走到那棵树旁,就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伤心的哭了。

  那个冬天好像在也没怎么出过太阳,我也没怎么再出去,在宿舍里静静的看书弹琴,或是翻来覆去的听一首叫做《胭脂扣》的老歌。

  那天去把卫生所把脑袋上的线拆掉,我终于又忍不住打了个电话。“哎!杨红,我是城小楼。”

  “有什么事吗?”

  “没事……那个,我就是想问问……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你不用来送了,车里坐不下!”

  “行……那,那我就不去了。对了,还有个事一直忘跟你说了,咱们那次埋的那些信什么的,你要不要看看,我弄出来给你送去吧。”

  “不要了,你自己留着吧,我不想看。”

  “行。那,那好,……那我还想问一下,那你是不是就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我不知道。”

  “那我还是去送送你吧,我……我挺想见你的……”

  “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有人送我……再说,我也不大想见你!”

  “行。那好吧!”

  我当晚还是找了个借口把杨红叫了下来,给她买了一本书让她路上看,她也看上去十分平静,推辞了一下后收下书后,又嘱咐我几句要多回家里跟爸妈沟通沟通别整天什么事一个人憋着,我感激的一个劲儿的点头说是。她回屋后我又摸着黑儿继续的在楼道里坐了会儿,脑袋里就像放电影似的的回放了这个冬天在这个楼道里的一幕幕,和一些上海的记忆,我觉得我的的确确是误解了她,那男的对他很好可她并没有跟他怎么样,上海那晚人家也不过是在聊聊天,是我的妒忌的让自己失去了理智,这一切的的确确都是我的错,我简直是自己造孽自己挨。

  其实,这好像从我进了那家发廊开始,就都是注定的了,我背叛了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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