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了,只有老了的人才怀旧。 而我却无可避免地进入一个怀旧的年代。那白衣飘飘的年代的年代,那裙摆飘飘的年代。我躺在藤椅上,闭上眼睛,任一个叫周艳泓的女人用她那伤感的嗓音包围。 借着星光的温柔 我自己一个人走 挥动蓝色的衣袖 任寂寞喋喋不休 缘分可遇不可求 他会在第几层楼 每当想见你一面 我就向记忆开口 你若回头就用眼神和我交流 无需太多的语言 用瞬间替代永久 当爱情经过的时候 我没有牵到他的手 梦在九霄云外的另一个宇宙 就仿佛美丽的石榴 当爱情经过的时候 我不知自己在梦游 到下一个路口 是向左还是右 有谁来为我参谋 向左还是向右?有谁来给我参谋?人走在路上,有谁成为你的旅伴?有谁会在黑夜里点燃一柄烛光?有谁会在下一个路口等候?白云不会,张丽也不会。我的爱情注定是一个悲剧,注定这一生一个人生活?开始总是美丽,结束却是那么让人难以承受!张丽的离去再一次撕疼我的伤口。我无可避免地成为一个驿站了。我是别人的驿站。 张丽要走,我留不住她。有一个歌手唱到如果她要走,你就让她走,留来留去留成了仇。留或者不留,我是一样地难过。我无法忘记白云,无法忘记那些过往,我留住张丽是不是也是对张丽的一种伤害? 不留同样是一种伤害。这些日日夜夜的相处,那些美丽的诗句,那个暖暖的太阳,怎么可能忘却。 我还是要走?张丽看着我,脸上有点冷。我好像看见多年前的白云。 我捏了捏手掌,让疼痛麻醉自己,你真的要走? 这里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难道?我没有把这句话说完,我值得张丽留恋吗?我的精神世界里还藏着另外一个女孩,那白裙飘摆的女孩,那玉趾芊芊的女孩。 南方,我走了。张丽抱住我,眼里泪光闪闪,南方,我走了,可我又不放心你。张丽伏在我的肩膀上哭泣,身体激动地起伏着。 我几乎冲动地喊了出来,张丽,你留下,我需要你。我不能那么自私,只能拼命地忍住眼泪,手抖缩地拍着张丽的背。丽丽,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你是一个好男人。张丽擦了一下眼泪,说,南方,我喜欢你,我在意你,所以我不能容忍你心里还有一个女孩的影子。南方,为什么我没有第一个遇见你。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