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图式思维的诠释
在2.4已经提到了图式概念,“图式”一词是借用康德《纯粹理性批判》里的图式概念,是纯粹知性概念和经验直观之间的桥梁,在管理学、心理学、经济学等领域,我们的思维模式大致是抽象思维+辅助性视觉思维,这类思维模式的从业人员相当多,这类思维非常抽象,举一个例子,“三角形”一词,是指任意角度任意变长但是符合三角形定义的一切三角形,是类名,是抽象概念,不是具体的某个三角形,如果你着手画出三角形,那么就有具体的边长和角度,这就是一个具体的三角形了,不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人借助于文字,避开了各种具体事物的局限,可以天马行空思考普遍性的概念,这是语言带来了人的思维飞跃。
哲学和数学可以从一个抽象的概念推理到另一个抽象的概念,可以使用普遍性的文字符号,避开具体的形状进行思考。但是经济学、管理学不是一种从文字符号到文字符号思辨的理论,这些学科试图从具体的经验直观中,抽象出普遍性的规律,但是这类学科面对的是极其多维的复杂世界,妄图抽象出像物理学那样的线性规律是不可能的。另一方面,由于非线性的数学表达太复杂,一般人理解不了,经济学、管理学上一直试图用简单的线性的工具描述复杂现象的规律,这一活动,就借助了图式思维方式,图式可以使复杂的关系简单化可视化。
那么这类图形并不是表达一个具体的物理物体的外形,而是试图表达一种逻辑关系、一种抽象维度、一种结构化思维模式、一种量化显示、……,这类是哲学性质的范畴,有科学主义倾向,有逻辑规则,但是又不符合实际客观,甚至有伪科学的嫌疑,经济学和管理学就处于这种困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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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上图所示,企业管理要求我们最后出利润这一效果,但是企业管理的统御对象是人的能力发挥、组织制度执行和思想文化影响,这些人的能力、制度、文化都与利润是异质关系的,且不可测量的,不像物理学,发动机的动力与车身重力、摩擦力是同质的,有线性的物理公式可以总结,最后被人类所理解和控制。管理上的这些东西并不是有线性公式可以总结的,大部分因素是不可测量的,所以,所有管理上的决定论都是可笑的。
可笑尽管可笑,可是一点都不去研究和测量,那么人就无所作为了,无法管理企业了,那从实践中来看,情况会变得更糟糕,实践中的企业还是需要按照人类理想的线性思维去管理,只要保持一定谦卑和弹性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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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上图所示,管理者们并不认为在做可笑的伪科学,还是雄心勃勃地用图式在表达这种复杂的管理,所谓的战略地图,就是研究抽象的能力、文化、管理、技术是如何影响到流程操作的、如何影响到顾客满意的,最后如何影响到企业利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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