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明知道自己做得是有些不对,可还是不肯服软,我依然站着不动。女人有时很奇怪,总喜欢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无理取闹,爱让她们变得有失常态。这就是有些人说年龄偏大的女人在男人面前撒娇使性子叫做装嫩的原因。 他以为我真的生气,用手捏我的鼻子(以后这个动作是我们之间的一种暗号,意思是我错了,原谅我好吗?)笑嘻嘻地说“哎呀,还不知道我们青青原来是深藏不露的富婆,咱可真幸运,居然成了传说中不劳而获的小白脸了哦,以后啊,我天天呆家里,让你这富婆把我养着,要养得白白胖胖哦,要不然啊,我就炒你鱿鱼!”我听了扑哧一声笑了,白他一眼,骂他想得美。 两个人又和好如初,继续拉着手逛街。 透过玻璃窗看到很多精品店有新上市的衣服也不敢去试,怕又伤他自尊。 这就是情人与夫妻之间的区别,购物时,夫妻之间女方出钱理所应当,而情人之间女方出钱却会让人怀疑是包小白脸。 所以,我尽量控制自己不再去牵涉到与钱有关的东西。我们总说钱很庸俗,其实只是因为人太庸俗,便让钱也无辜地受到了感染。 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太快,我们希望每分每秒都不分开。可是,有时候又不得不分开。 我要回家,将事情好好处理妥当,如果我要对他信守承诺,我需要付出很多,而这个过程是相当艰难的,我会退缩吗?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如果收回对他的承诺,对我来说,更是一种折磨。 内心充满煎熬,我不知道回家后怎样向丈夫挑开那层薄膜。在他的丑事突然暴露在我面前以后,我都没有对他做过什么,而现在,如果我突然提出离婚,他会怀疑我吗?男人都是自私的,他可以背叛老婆,而绝不允许老婆也以同样的方式来回赠于他,男人最恨的事就是让人戴绿帽子,何况像他这样有身份的人。 我需要找一个官面堂皇的借口来作为离婚理由,最好让他对我满怀内疚甚至还要心存感激,就算分开,以后也不至于恨我。我很卑鄙,做了*子还想立牌坊,心里暗暗地唾弃自己。但是,如果我将事情原原本本向他坦白,其结果还会更糟,这样一想,心里好过很多。 -67- 回到家已接近晚间十点,我还是害怕回到那个黑漆漆冷清清的家,那里像一座监狱,时时笼罩着阴冷恐怖的气氛,我想要逃离,但总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牢牢控制,我知道那也是我的心魔在作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心甘情愿被控制。 如果没有一个坚强的后盾,我永远也不敢走出困境,而现在,萧亦臣是我的后盾,他的爱让我不得不狠心挣脱我为自己构建的监狱。 开门眼前果然一片漆黑,我摸索着开了灯,心里还是有点虚,大气也不敢出悄悄上了楼,现在才知道心怀鬼胎的感觉并不好受。 楼上房门紧闭,看不到一点透露出来的光线,估计丈夫又不在家,暗暗松了口气,至少等我恢复元气的时候再找他摊牌吧,现在我浑身无力,怕没有信心与他对峙。 打开女儿的房门,小心开了灯,希望今晚能安静睡上一觉,所有的事等到明天再来解决。 正当我稍微放松一点的时候,丈夫的身影赫然出现我在面前,原来他一直睡在女儿床上。 他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我已经和他分房而居,现在女儿的房间是我的地方,他凭什么还要在这里占有一席之地?心里有点怒气,正想冲他发火,没想到他的脸阴沉得比快下雨的天色还要厉害。 不容我发话,他铁青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让我从头冷到脚的话。 “去和情人约会了是吗?”难道说他发现了?不可能,明明很保密的,他一定是在诈我。 我装做若无其事的说,“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阮子青,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看到你自杀的时候我还心中有愧,觉得自己对不住你,现在,我才知道你是早有准备,一开始你就在报复我,利用别的男人来报复我对吗?”他厉声吼起来了,看来不像是在诈我,可是,他从哪里知道我的事情的呢?难不成他请人跟踪我,不可能,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 “什么报复?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还在试图狡辩。 “阮子青啊阮子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厚脸皮了,你以往的清高骄傲哪里去了,做了就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难不成你也知道可耻下贱所以不敢面对?你也不用再演戏了,我什么都知道了,和情人约会一时心急,忘了关电脑对吧,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他开始冷笑起来,里面似乎隐藏了一把锋利的刀,随时随地有向我抛来的危险。 “够了,周兴中,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闭上你的臭嘴,这会你在这道貌岸然地指责我,当初你干嘛去了,你在干那些勾当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什么叫做可耻?什么叫做下贱?我今天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应该感谢你自己!”既然大家都撕破脸皮了,我也顾不得什么形象,现在,我应该占据有利地位,不能让他将我控制于掌心当中。 “你!好,你够狠,算我小瞧了你,可你别得意忘形,你那小情人是在骗你,你也不看看自己,一把年纪了,还玩浪漫,别让人把你卖了还不知所以,到时候让你哭也来不及!我劝你早早收手,别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如果女儿知道你的丑事,她还会认你吗?还有你的父母,他们引以为傲的女儿居然是一个不要脸的荡妇,你用脑子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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