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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rirony - 

[谈天说地] [转帖]北美大陆黑帮战争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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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3 13:10:03 | 只看该作者
“凯斯先生,这不是公平的问题。您是在找最有能力胜任你工作的人,不是在做慈善事业。” 维奥莱塔勇敢地反驳道。
“哦!你这个论点倒是新鲜,我还从来没从那个应聘者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你说得对!我是在寻找最有能力胜任工作的人,就是因为我依循这个原则,所以我不能接受的职位申请。”
“可我想您应该知道我的能力,您的儿子应该向您说明过我的能力。” 维奥莱塔急急地说。
“我的儿子?”凯斯先生疑惑起来,他想了想,然后把眼睛眯了起来,盯着维奥莱塔,说:“你就是那个托我儿子带话的女孩?”
“我想应该是吧!”
“哦!我明白了。蒙蒂利亚小姐,请你立刻离开我的办公室,我对你没有兴趣。”
维奥莱塔看着凯斯先生的那生硬冰冷的表情,她突然意识到对方在最后时刻表现出的对她的厌恶是什么原因。看来通过埃德的朋友去带话完全是一个错误。
维奥莱塔站起来,她默默地把简历从桌子上拿起来装在包里。然后转身离开,此时,她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心中升起团团怒火,她快步穿过大厅离开,眼泪在眼眶中涌动,她想快点离开,因为她快要不能控制自己的想要放声大哭的情绪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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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3 13:10:25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六章 赢家课堂  
    
  维奥莱塔的第一次求职就这样结束了。她不但遭到拒绝,还受到羞辱。现实给她狠狠地上了一课。回到住处后,她第一次开始吸烟,这烟是她在上楼前在楼下的小卖店里买的。她头一回感觉这种长长的白色圆棒能够为她解脱烦恼,能让她感觉舒服一些。  
  “我该怎么办?”她问自己,“难道就这样认输吗?”  
  维奥莱塔在房间里来回度着步子,眯着眼思考问题。是否该给埃德打个电话呢?她想,是否该同埃德商量一下,让他出个主意呢?维奥莱塔几次欲要把电话拿起来,但都在拨号的时候中止了这种行为。“我要靠自己解决问题,”她对自己说,“我不能永远依靠别人。否则我永远也不能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她整个下午就一直盘算着,直到天黑。  
  埃德在晚上八点给她来了个电话,问询求职面试的情况。维奥莱塔此时已经做了最后的决定,她平静地对埃德说:“我不准备求职了。”  
  “那你准备做什么?”  
  “我想去参加期货交易方面的培训。”  
  “你完全可以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埃德高声提醒维奥莱塔。  
  “不!我认为既然我要在这方面发展,那我就要先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我不想慢慢积累经验,我要迅速进入这个领域。”  
  “就我所知期货、证券这种东西理论知识是靠不住的。”  
  “我不知道,但我想首先学会了本领再考虑求职的问题。”  
  “那——,好吧,”埃德叹了口气说,“你准备如何开始?找到这样的培训中心了吗?”  
  “还没有,我等会就去买报纸,看哪里有这样的培训。”  
  “维奥娜,看来你对纽约还了解太少了,假如这样一门专业知识能从课堂上学到,那么全纽约的人都成富翁了。”  
  “埃德,我主意已经定了。我要去尝试一下。”  
  “好吧!你去吧。”埃德沉默了片刻,然后说:“今晚想和我约会吗?”  
  “不!我想好好理一下头绪,我得好好想一想。”  
  “哦!维奥娜,你需要钱吗?我知道你已经弹尽粮绝了。”  
  “不!埃德,我还有一点。谢谢!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维奥莱塔温柔地向埃德道谢,她为埃德能说出这种话而感动。  
    
  维奥莱塔放下电话就下楼找报纸去了。她卖了五六种报纸,然后挨个查找有关金融培训方面的广告。她把这些广告的地址和电话记下来,挨个打过去。当维奥莱塔把所有的电话都打完后,她迷惑了,因为几乎每家培训中心对她的问询都异常热情,介绍都很详尽,并且都信誓旦旦地说他们完全能让学员在最短时间里获得进入这个领域并且制胜的法宝,似乎赚钱就是指日可待,探囊取物一般容易。但只有一家除外,这家培训广告在报纸的一个很小的角落,而且不是什么中心,从广告看似乎是某个个人的招生行为。维奥莱塔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对方是一个声音粗重的老年男人,从他不不是很连贯的语句中可以听出他似乎刚才睡醒。  
  “你是想成为期货专家,还是想成为赢家?”对方劈头就维奥莱塔问。  
  维奥莱塔没明白对方的意思,于是问:“这两者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就在于前一个是羊,而后一个是狼。”  
  “不懂!我还是不明白。”  
  “假如你是想在这个行当混口饭吃,成为一名年薪二十万的专业人士,那么就做前者。而如果你不是为了找工作,不想挣踢不倒的钱那么就是后者。”  
  “什么叫踢不倒的钱?”  
  “就是说那种不稳定的钱,今天可能有,明天或许就没有。也就是说这钱不是薪水或者佣金,而完全是靠冒险和赌博而得来的钱。”  
  “哦!是这个意思。”维奥莱塔这次明白了对方话中的含义了。她想了想,感觉这个人是一种另类的、完全不同与其他那些培训中心的人的口气。她喜欢这种口气,“蓝点”教会她一种能力,就是对异类的嗅觉。  
  “你现在有多少学生?”维奥莱塔问。  
  “一个也没有!”  
  维奥莱塔听了对方这话吸一口凉气,她惊讶对方的坦诚相告。  
  “你真没一个学生吗?”  
  “是的!”  
  “那你能介绍某个你曾培训过的学生,让我了解一下你的能力吗?”  
  “没有,我从来我招到过一个学生。”  
  “哦!这样——”维奥莱塔开始对这个人的能力打了个大大的折扣。“我能冒昧地问一句!你在期货市场做得成功吗?”  
  “我是个失败者!”  
  “既然如此你如何能让我信服你能让我学到真本领呢?”  
  “这个我不保证!”  
  “哦!是这样,那我还是考虑一下吧!”  
  “好吧!你考虑吧,拜拜!” 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维奥莱塔放下电话后继续给其他中心拨电话,但却都没有这个人那么让她心神不定。他太直白了,维奥莱塔心里想,他完全不是一个生意人的样子来诱惑我让我去他那里学习。维奥莱塔在这个人的电话上画了个圈。然后点燃一支烟又开始在房间里度步。  
  “如何选择?”维奥莱塔问自己,“是按照常规去那些大中心去学习呢,还是冒险去一个从来不曾带过学生,而且是个失败者的那里去学习。这真是一个很难决定的事情。”  
  整个晚上维奥莱塔都在思索。最后她决定先去大中心看一看,了解了情况后再做决定。  
  第二天,维奥莱塔按照地址去了三家大的培训中心。她在那里受到热情的接待,同时给了她很多宣传小册子。维奥莱塔回到家后把这些小册子研究了一番,她画定了一家,然后心满意足。她认为自己已经把问题解决了,于是开始动手做晚餐。她吃完饭后看了一会电视。可逐渐她又被另一个声音呼唤,那声音在她脑子里不断萦绕,好像总是在督促她去回忆昨天那个与她通电话的人说得话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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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3 13:10:48 | 只看该作者

“难道我的选择是错的吗?”维奥莱塔问自己,“我是否应该用一种非常规的方式来看待事物呢?”  
  维奥莱塔很烦恼,她一方面被那人捉摸不定的回答所吸引,另一方面又因为强大的世俗的惯性所拉扯。她犹豫了很久后决定再打个电话给那个人。  
  “又是你!”对方听到她的电话后懒洋洋地说。  
  “是!我说实话吧,我现在拿不定主意是否该跟随你还是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去听那些正规中心的课。”维奥莱塔说。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去正规中心听课。”  
  “为什么?难道你就一点不不想给我信心来成为你的学生吗?”  
  “我相信命运,我不会刻意去做别人本不愿意或者不是心甘情愿做的事情。”  
  “假如——,”维奥莱塔喘口气说,“假如我做你的学生,你将如何安排对我的授课呢?”  
  “这我没想好!”  
  “哦!你难道就没有一个授课大纲或者讲稿什么的?”  
  “坦诚地说我没有。”  
  “那么你将以什么方式给我讲课呢?”  
  “这个我说不清。”  
  维奥莱塔眉头越皱越紧,她简直无法相信这个人在报上登广告的目的到底是不是为了招学生挣钱。  
  “你的授课费是多少?”  
  “我不知道,你随便给吧。”  
  “这样!我坦白地说,我现在只有700美元,我必须用这些钱在纽约坚持三个星期。”  
  “哦!看来你是个交不起学费的学生。”  
  “你的意思是说即便我要去也无法付起你的授课费?”  
  “我想是这样。”  
  “假如我帮你做家务什么的,你能答应用这种方式交换吗?”  
  “做家务?”对方沉默了片刻,“我似乎还没奢侈到请钟点工的地步,但也不是不能接受。你能做什么?”  
  “我可以为你打扫房间,为你做午餐或者晚餐。”  
  “我冒昧你问一句,你有工作吗?”对方突然向维奥莱塔提了个令她意外的问题。  
  “没有!” 维奥莱塔迅速地回答。  
  “你收入从哪来?你如何支付在纽约的开支?”  
  “父母每月给我一千美金。”  
  “哦!是这样——,好吧!反正我看样子也招不到学生。与其就手作罢还不如收你这个免费的学生。但我每星期只能有三天时间给你讲课,而且只能是晚上。”  
  “为什么?白天不行吗?”  
  “白天我有其他的事情做。”  
  “这样!”维奥莱塔想了想,然后用咨询的口气问:“你真如你说得那样在期货这行当很失败吗?”  
  “是的,千真万确。”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很怀疑你是否能让我有所收获。”  
  “这个你请自便,我不强求你来听我讲课。”  
  “你叫什么?”  
  “杰西·克罗尔。”  
  “我叫维奥莱塔·蒙蒂利亚。”  
  “哦!你好,蒙蒂利亚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要睡觉了。”对方打着呵欠用冷淡的口气说。  
  “哦!那好吧!再见!”维奥莱塔放下电话,凝神静气想了一阵,她逆反心理越来越重,尤其是对方对她这种冷淡态度更加加重了她的逆反心理。假如对方很热情,那也许会让维奥莱塔立刻打消去拜师学艺的念头,可就因为对方这么冷淡傲慢反而让维奥莱塔有一种冲动。  
  她又把电话拿起来打了过去。  
  “请问你明天晚上在家吗?”维奥莱塔问。  
  “在!”  
  “我如何找你呢?你的地址是哪里?”  
  “皇后区某街某号。”  
  维奥莱塔用笔把地址记下来。她放下电话后看着地址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心里说:“皇后区,这个人一定住在贫民窟里。”维奥莱塔越来越觉得自己热衷于拜这个人为师有点荒唐。  
    
  第二天早晨,维奥莱塔又去了另外几家培训中心。之后她在街上早早吃了晚饭,坐地铁前往皇后区。皇后区是纽约穷人住的地方,黑人和有色人种很多,而且治安非常不好。  
  维奥莱塔找这个人住宅花了一番心思。在天还没黑以前终于找到了那所住宅。这是一个只有五层高的老公寓楼,墙壁都已经残破斑驳。门前大街上到处垃圾和被偷掉轮子的汽车残骸。维奥莱塔推开公寓楼门,上了三楼。她巡视了一遍,找到要找的房间,然后按动门铃。一阵,她听到里面有人缓慢走动的声音,接着门被打开。在门口出现一个乱蓬蓬花白头发,脸上到处都是皱纹的老头。  
  “是克罗尔先生吗?”维奥莱塔问。  
  老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维奥莱塔,然后点点头,他把门开大,让维奥莱塔进来。  
  “你随便坐吧!”克罗尔先生此时还穿着睡袍,似乎刚起来。  
  维奥莱塔在客厅一个破旧的沙发上坐下来,环顾四周。她此时有点后悔了,对自己做出这种鲁莽的决定后悔了。  
  “东西都在冰箱里,晚饭按照你的心思去做吧!我还要去躺一会。你做好了叫我。”克罗尔先生吩咐完立刻进了卧室。  
  维奥莱塔先是听到克罗尔先生上床的声音,之后没多久就是老头的呼噜声了。  
  “不可思议。”维奥莱塔心里说,“这是个什么人?连最起码的一点对客人的礼貌都没有,而且还不怕她是个贼。唉——,也许他根本就没把我当学生,而是他不花钱雇来的佣人。”维奥莱塔有点奈何。她把包放在沙发上,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冰箱里东西塞得满满的,看来老头很少出门,一次的采购就足以应付两个星期的生活了。  
  维奥莱塔卷起袖子,按照最快的速度,最简单的方式做了一顿晚餐。她耐着性子干完,她觉得既然来了不见识一下克罗尔先生的本事就离开太失败了。  
  晚餐做好后,维奥莱塔敲卧室的门喊克罗尔先生起来。过了一阵,老头揉着稀松的眼睛出来。这次他没有再穿睡衣,而是换了裤子和衬衣。老头坐到餐桌前,示意维奥莱塔也和他一起享用。维奥莱塔摇摇头,说:“我来之间吃过晚饭了。”  
  “哦!”克罗尔先生点点头,然后一个人吃了起来。他一直默默地吃着,并不理会一旁坐着的维奥莱塔。似乎维奥莱塔不存在一样。老头对维奥莱塔的晚餐做得如此简单并不在意。他似乎对生活的要求并不高。  
  克罗尔先生花了半个小时结束了晚餐。之后餐具被维奥莱塔收到厨房里。维奥莱塔懒得去再理会那些餐具,她洗了手走了出来。此时克罗尔先生已经回到客厅。他点了支雪茄,呛人的烟雾在客厅里飘散开来。  
  “坐吧!”克罗尔先生见维奥莱塔来到客厅,于是示意维奥莱塔坐在沙发上。  
  维奥莱塔坐下来,然后盯着克罗尔先生,她在等对面这个老头给她的第一堂课。  
  老头望着天花板,嘴里的雪茄抽个不停。两个人谁都不说话,空气中飘荡着寂静。过了大约有五六分钟,克罗尔先生终于开口了。  
  “在我开始教授你这种魔鬼的技能以前,你必须了解到以下一些事情。” 克罗尔先生语音缓慢地说,“在整个人类历史中,最复杂,最不可预测的事物就是期货趋势。任何一门职业都比不上这个行当来的疯狂……” 克罗尔先生盯着一面墙,那目光似乎延伸到无穷远处。  
  “我这里不会给你讲期货到底是什么,它做什么用,它是如何产生和发展的这些没用的东西。我要告诉你的事你应该永远不会从其他人嘴里听到,也许是你一辈子都不可能领悟到的东西。”克罗尔先生抽了口烟,停顿了片刻,继续说“期货,它就像一种有生命形态,像生物孢子一样细微而又有活力的东西。人和它的关系就如同你用显微镜看载玻片上的溶剂一样,你是在用一个高级的世界的目光来看待低级世界。那些低级世界的生命在你眼里就像是一个被与外界隔离的花园,你似乎能看清他们一切活动。”克罗尔先生此时像是给自己说话,而不远处沙发上的维奥莱塔则像不存在一样。  
  维奥莱塔静静地听,当克罗尔先生开始专注于自己的独白后,维奥莱塔就被对方类似神话般的叙述所吸引,她不再去想其他事情了,来时的烦躁情绪消失无踪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种东西是永恒不变的,那就是死亡。” 克罗尔先生说,“任何一个生命都逃脱不了,而那些有魔力的孢子也一样逃脱不了。作为一个观察者一定要清醒地知道那些孢子是另一个世界的生命,是脱离开观察者生命的自由存在。所以观察者只能去认识和发现它,却无法干预和左右这些孢子。也就是说,人永远不能左右那些孢子的活动。当我刚开始步入这个领域的时候,当我最开始作为观察者认识这些孢子的时候,我自信地认为自己能左右大局。但经过与这些孢子四十年的交锋后,我才明白我左右不了它们。我永远只能是个观察者,而不是个控制者。”  
  克罗尔先生喘了口气,低下头冥想了一阵。然后继续说:“你可能对我这种叙述感觉费解,从而理不出头绪。实际上我的叙述是一种自我意识的表露,很多时候需要你去把握我思想中的火花,那些真知灼见。有些东西我是叙述不准确的,需要你有智慧去破解它。现在我们继续谈孢子吧——”  
  “一个观察者必须了解自己和孢子之间的相互地位,绝不要去试图做控制者,永远把自己当作观察者。在这个过程中有三点原则需要注意:第一,孢子是有生命的,是活的。它是能够躲避,并具有能力随着环境的改变和时间的推移而变态的。也就是说孢子不具有稳定的形态,对孢子过去的认识不能预测将来。当观察者了解到孢子的新形态后,孢子同样也了解到它被观察者所认识,于是变异就发生了。孢子一定会趋向于向观察者未知的方向去变异。它具有足够的智慧防止观察者捕捉到它的变态规律。所以,对孢子的第一个认识就是它的永恒变异性。第二,孢子不可捕捉性。这是什么意思呢?它的意思通俗的讲就是不可掌控性。观察者不能单独把一个孢子从众多孢子中分离出来,当你把一个孢子从群体分离开后,你会发现其他所有的孢子也都消失了。也就是说,孢子的群体和个体是统一的。孢子无所谓单个,也无所谓多个,孢子是一种即存在又虚无的生命。第三,孢子的单纯性。孢子就是孢子,它不代表任何事物,任何事物也不代表它。孢子单纯到只遵循一种规律,除这个规律外任何的表象都是虚假的镜像。也就是说孢子反映的是整个世界的本原。不要用复杂的理论去表述孢子,越精细的表述越背离孢子的本质。”  
  克罗尔先生不去管维奥莱塔这个虽然天资聪颖,但却知识量并不多的女孩是否能听懂,他继续用几乎魔怪搬的语言讲课。这种场景假如被一个不了解真相的人看到真以为是在做某种宗教传道。  
  “能告诉我孢子遵循的规律是什么吗?”维奥莱塔轻声问。  
  克罗尔先生转过脸,定定地看着维奥莱塔。片刻,问:“你知道期货市场有名的汉克·卡费罗、贝托·斯坦、迈克·豪斯吗?”  
  维奥莱塔摇摇头。  
  “汉克·卡费罗是美国证券史上最有名的资深分析师,曾创下连续22月盈利不亏损的纪录;贝托·斯坦曾是华尔街创下一单赚取十亿美金的人;而迈克·豪斯则七年雄居华尔街富豪榜第一。”  
  “哦!” 维奥莱塔点点头。  
  “但你知道他的结局吗?”  
  维奥莱塔又摇摇头。  
  “汉克·卡费罗死时身上只有五美元,贝托·斯坦被几百名愤怒的客户控告诈骗而入狱十年,出来时一文不名,而迈克·豪斯更惨,他在四十五岁就破产自杀了。”  
  “为什么会这样?”  
  “原因很简单,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操作成功的概率总是远远高于众人。但奇怪的是他们九十九次成功积累的金钱却没能经受住一次失败打击造成的损失。”  
  “为什么会这样?”  
  “你要问为什么?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们试图去控制孢子。他们都认为自己找到一条一劳永逸的预测孢子变异的方案。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去看看汉克·卡费罗曾经写过的一本有关期货理论的书籍,叫《期货市场黄金技术分析》,书很有名,至今都是期货界人士的必读书。到现在为止很多期货精英依然推崇那种最终只能是失败而绝不会成功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这些人的失败是源于他们的理论,是这样吗?”  
  “对!当他们把经验上升到理论的时候,失败就注定了。我曾说过,孢子是一种智能生命,它具有向观察者未知的方向变异的趋势,而且它总是向观察者未知的方向变异。当它意识到观察者看透了它的真相后,它一定会发生变异,从而让观察者总结的理论失败。”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观察者不把经验上升到理论,那么孢子就不会发生变异,对吗?”  
  “你说的对!当观察者不试图用规律去解释孢子的时候,那么孢子同样也无法预知自己被观察者认识。也就是说,道在不长高的同时,魔也不会长高;但是道如何试图要超过魔的时候,魔必然要长高。”  
  “那么该如何应对这种状况呢?如果道不能战胜魔,那么如何在这个游戏中成为赢家呢?”  
  “是啊!如果道不能战胜魔,如何成为赢家呢?你问了一个很好的问题,本质的问题。要我说任何一个从事这个职业的人都有一件事是一致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贪婪!”  
  “贪婪?这个我想是人的本性。”  
  “对!是人的本性。就是因为这是人的本性,所以人总是要想试图用战胜魔的方式来成为赢家。但实际上成为赢家的简单、有效和唯一的方式只有一种。”  
  “是什么?”  
  “失败!”  
  “不明白!”  
  “道理很简单,魔不可战胜,但却可以战而失败。要想成为赢家就要从失败中找,而不是从胜利中找。”  
  “我还是不明白。”  
  “你读过历史吗?”  
  “读过,很少!”  
  “你应该知道,历史中很多例证都能证明胜利者往往会很快丧命,而失败者却最终成赢家。”  
  “这为什么?”  
  “因为失败者会选择变异,而胜利者却仰仗胜利而拒绝改变。这就是本质原因。”  
  “变异因失败而产生,而非胜利而产生。是这个意思吗?” 维奥莱塔问。  
  “是!就是这个意思。大到民族、国家,小到单细胞的生命都是如此。”  
  “有因失败而最终成不了赢家的吗?”  
  “当然有,但从概率上来说,赢家一定只能从失败者中诞生而非胜利者。”  
  “那么这种观点如何运用到期货上呢?”  
  “只要你用最简单的方式去运作就行了。”  
  “最简单的运作是什么呢?”  
  “就是用众多小的失败来赢得大的胜利。”  
  “不明白!”  
  “我来告诉你吧!这个道理就是用小损失积攒大胜利。用九十九次损失一百美金的方式来换取一次盈利一万美金去运作。”  
  “这样,那我操作一百次才赚了一百美金呀!”  
  “是啊!看起来一百美金很少,但你要知道当你用九十九次失败来换取一次成功的时候,你几乎不可超越的。这种方式可以永远持续,直到你成为最终的赢家。当然一百次仅仅是一个比喻,在实际中这个数字是不定的,不要拘泥于我表述的形式。”  
  “我能问个问题吗?” 维奥莱塔问。  
  “问吧!随便问。”  
  “你说过你不是个赢家。既然你知道赢家秘诀为什么不是赢家呢?”  
  “是!我为什么不是呢?原因就在于我的性格中总想走捷径,不愿意用那么多次失败来换取最后的胜利。我曾坚持过两年,我一直是小赔积攒大胜,可当我每一次大胜利后,我总是想快速地度过小赔难熬的阶段,后来在我赚了很多钱后,我就天真地以为不通过这种笨拙的方式,而用那些眼花缭乱的分析图表也可以达到目的,其结果是我把以前所有的辛劳全部葬送掉了。”  
  “我想问你个问题,假如你现在有一百万美金,你会成为赢家吗?”  
  “我想我不可能了,我老了。我不想再去做这种无聊的游戏了。”  
  “那么假如我有一百万美金,你可以指导我如何做吗?”  
  “我想我也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贪婪和欲望,这种两个东西会让我送命。”  
  “哦!明白了。但你作为我的老师是可以的,对吗?”  
  “是!”  
  维奥莱塔把克罗尔先生的话在内心又重新思考了一遍,感觉克罗尔先生的话的确值得她回去好好研究一番。一阵一个令她疑惑的问题浮现在脑海里,她问:“克罗尔先生,你为什么在电话里回答我咨询时并不热情,似乎并不在乎我做你的学生?”  
  “我并不缺钱,其实我还有一点存款,足够我养老的。我招学生仅仅是想知道世界上是否还有人忍受我这个老头子的偏执和傲慢。”  
  “哦!这样,我就是你那个能忍受你偏执和傲慢的学生,对吗?”  
  “是啊!能选择我而不去选择那些有名的培训中心的人一定在思维方式上与众不同,这是做我学生的首要条件。”  
  维奥莱塔低头笑笑,她此时对对面这个老头有了好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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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3 13:11:07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七章 巴拿马游客
  
  在维奥莱塔投入热情跟随克罗尔先生学习成为赢家之道的时候,汤姆船长指挥他的“奥拉号”在白令海上游荡、捕鱼。在他结束了伊朗之行后,他决定休息一段时间。他想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头绪,另外,随着两伊战争的结束,他目前还找不到更有价值的单子来做。此时的汤姆已经不屑于做几十万美金的小单了。他心里有个计划,想最后做一笔大买卖后就彻底不干,兑现当初给这些追随他冒险的质朴的渔民的承诺后就遣散他们。汤姆目前扣除所有的开支后共赚了一千五百万美金。这些钱分别存在中美洲的巴拿马、香港和瑞士的三家商业银行。另外,在阿拉斯加的安科雷季每个水手都有自己的户头,每个月汤姆还给那些户头里打入五千到一万美金不等的金额。按照汤姆的计划,只要最后一笔单结束,赚得钱全部将会分个一干二净,一分都不剩。汤姆将会得到五百到八百万美金,汤姆手下的副手皮特和杰瑞将获得两百万~四百万美金,众水手将获得二十万~八十万美金的分成。对于这样差距巨大的分成,众水手毫无怨言,因为这种分配方案是最开始商量好的。因为整个走私最开始的资金几乎一半是汤姆投入,他从大卫船长处借了十万美金。剩余的部分中皮特投入了三万美金,杰瑞投入五万美金,七个水手投入五千到一万美金不等,另外有六七个穷光蛋水手一分都没有投入。
  随着钱越赚越多,众水手越来越迷恋这种大把挣钱的冒险生活,很多人根本就不想收手的事情。一次次冒险的成功,到目前为止没有遇到大的阻碍和挫折,这种顺利让大家,包括皮特和杰瑞都信心满满的,认为这种生活可以继续下去,直到钱赚得心满意足为止。但对他们的首领汤姆来说,他却忧心忡忡,在他心里清醒地意识到这种好日子不会持续很久了。他昨天刚收到巴拿马银行他的账户管理人费伦先生的电报,在电报里费伦告诉他美国联邦调查局昨天通过巴拿马警方要求察看汤姆在巴拿马银行户头的日常往来账目。费伦在电报里告诉汤姆,他暂时敷衍了对方,让警察下个星期来,他的借口是警方的这种请求必须由他报请上级报请批准后才能执行。
  从这个迹象上看,美国情报机关已经开始注意到汤姆这个走私武器团伙的活动,他们至少了解到有神秘的人在通过巴拿马银行为走私军火洗钱。汤姆猜测尼加拉瓜、伊朗或者苏联内部可能有人向美国情报部门透露了这个秘密账户。
  汤姆走私时一般是由巴拿马银行接受客户的款子,然后这些款子被费伦先生在巴拿马银行洗白,之后款子中一部分汇入瑞士银行,一部分汇入香港银行。一段时间后,奥萨蒂夫人按照汤姆的旨意在香港通过现金汇款方式给众水手在安科雷季的账户上打入零花钱。以便让这些贫穷的水手能供养家庭,或者接济亲人。
  
  所有的水手都对这些金钱的来源闭口不谈,他们严格地遵守着这个小集团订立的帮规并狂热地执行着他们首领的指示。为了不引起联邦调查局的注意,所以打入众水手账户上的零花钱并不多。汤姆为了把整个活动的风险降到最低费了一番苦心。尽管汤姆如此小心,但依然没能避免受到联邦调查局注意。其实,在此之前,汤姆清楚地知道即便整个计划再周详,再秘密,也不能长期躲开那些无孔不入的密探的注意。这次巴拿马账户事件的暴露就是个警告。
  经过一番考虑后,汤姆决定把各地银行的款项全部转移走,他决定把银行的款子以现金的方式提出来,然后转存到其他地区或者其他银行,其目的是为了防止美国联邦调查局通过银行追查到款项的去向。汤姆下令“奥拉号”以最快的速度去安科雷季,靠岸后,他把皮特找来。
  “皮特,你知道的,我们在巴拿马的账户已经受到注意,所以我想让你去巴拿马城把钱提出来。”
  “提钱?好吧。我什么时候出发?” 皮特问。
  “今天就走。费伦答应下个星期提供账户资料给警方,所以我们必须在这之前把款子全部提走。”
  “很大一笔钱,要三百万美金。船长,我怕我很难带这么多钱离开巴拿马。” 皮特说。
  “你提到钱后不用立刻离开。你走以后,我们会转乘‘格拉斯二世号’前往巴拿马城,我们会在那接你离开。”
  “‘格拉斯二世号’什么时候能到达巴拿马?”
  “我想两个星期后一定可以达到。”
  “那我在巴拿马如何处理这些钱呢?我把钱藏哪?”
  “在机场找一个行李寄存处把钱寄存,然后你就自己藏起来。酒店你是不能住了,你可以租个房间躲两个星期。两个星期后你每天到港口去察看‘格拉斯二世号’是否到达。你去港口一定要穿红色的衬衫、白色裤子,手里拿一把黑色的伞,这样我们就会在船上看到你了。”
  “万一我们错过了呢?”
  “如果在两个星期后你依然没有看到‘格拉斯二世号’到达巴拿马城,那你就去巴拿马贝尔巴赫酒店,在前台给埃德华·里瓦斯留信息。”
  “好的!” 皮特点点头。
  “还有,到了巴拿马后,你不要给任何人打电话或者电报,包括我们。”
  “知道了。”
  “好了,皮特,我知道你很想去散散心,你就把这次外出当度假吧。我从报上看到这段时间在巴拿马正好举行世界小姐选美大赛,你一定会有意外收获。在巴拿马,你要像一个游客,而不必太拘谨。”
  “好的!船长,我知道怎么做。”
  “行,你现在就出发。”
  
  皮特走后,汤姆把杰瑞叫来。
  “杰瑞,你今天立刻启程去瑞士,把瑞士银行中的所有钱全部取出,然后找十家银行,分十个户头把钱存起来。”
  “怎么了?汤姆船长。”
  “我想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虽然我们在瑞士银行的账户还没有受到注意,但我怕联邦调查局的那些混蛋们会追丝寻源找到我们的踪迹。到下个星期,巴拿马银行方面会提供给那些混蛋我们账户的往来情况,很有可能暴露我们在瑞士银行的账户。所以,我们必须提前把钱转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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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3 13:11:31 | 只看该作者
“明白了。”杰瑞点点头说。
  “你收拾一下,现在就出发。”
  “好的!”
  
  杰瑞走后,汤姆立刻给香港的奥萨蒂夫人发了电报,电报中要求奥萨蒂夫人立刻到银行把账户中所有的款项提出,然后找另外的银行分成多个账户再次存入。电报发完后,汤姆带领特德和费德勒下船前去给‘格拉斯二世号’补充长途航行的燃料、食物、淡水和日常生活物资了。
  
  皮特离开‘格拉斯二世号’首先乘飞机到达旧金山,他在那里办妥了前往巴拿马的手续。第二天中午,他乘飞机前往巴拿马。经过八九个小时的长途飞行,皮特在夜晚到达巴拿马首都巴拿马城的国际机场。皮特从空中望下去,巴拿马城灯火辉煌,这座有几百年历史的名城正迎接他的到来。
  巴拿马位于中美洲南端,西接哥斯大黎加,东邻哥伦比亚,南濒太平洋,北临加勒比海。巴拿马通行西班牙语,居民基本是印欧混血人、黑人、印第安人和白人。最早巴拿马是西班牙殖民地。一八二一年巴拿马成为南美大哥伦比亚共和国的一个省。一八三零年,大哥伦比亚共和国解体,巴拿马又成为新格林纳达(后称为哥伦比亚)共和国的一部分。从十九世纪四十年代开始,法、英、美三国便开始激烈争夺巴拿马运河开凿权。一八七八年,法国取得巴拿马开凿运河权,但却未开凿成功。一九零三年,美国在促使哥伦比亚政府将运河开凿权让与美国的行动没有成功后便于同年十一月三日派军队在巴拿马登陆,用军事手段策动巴拿马脱离哥伦比亚共和国。美国的这次行动成功了,巴拿马共和国成立。一九零三年十一月十八日,美国同巴拿马签订美巴条约,将运河地区16.1公里宽的地带转让美国永久使用。巴拿马运河因此于一九零四年重新开凿,一年后运河通航。从此巴拿马这个中美洲小国依靠巴拿马运河成为沟通太平洋和大西洋的交通枢纽及中南美洲的主要商业与金融中心。很快在这个小小的国家中汇集了世界各大商业银行,有世界著名的曼哈顿银行、花旗银行、斯威斯银行、巴黎国民银行、印度银行、比鄂保银行、诺瓦斯科蒂亚银行等众多世界级的大银行。
  
  皮特下飞机乘的士进入市区,很快他就有两种感觉:一个是巴拿马城的气候十分炎热潮湿,因为这里处于赤道附近,年降雨量很大;另一个就是巴拿马城放眼望去居民中几乎都是黑人及混血人。这天晚上,皮特找了家通宵营业的酒吧,在酒吧里与陪酒女郎混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皮特早早就去干事。皮特首先打的士到他要去的银行附近,然后下车亲自走过去。皮特站在市区街道,跨过马路去对面的银行时候,一辆辆敞篷车急速驶过,在大街上到处可见这种高级轿车,在这个国际自由港口,拥有全球几乎所有大银行的繁华商埠,以及众多船务公司的地方自然这种现象就不奇怪了。从昨晚到现在,在市区里,皮特多次见到身穿军服的美军军人走过,林立的商铺、热带的风情以及美丽的风景使这些美军士兵都把巴拿马当作游玩、娱乐和享受的天堂了。
  皮特走进银行大厅,他找到银行接待员,告诉对方他要见费伦先生。
  “能告诉您的身份吗?” 接待员恭敬地问。
  “费尔班克斯·法比亚。”皮特说着把名片递过去。
  银行职员接过皮特的名片转身进去了。片刻,一个黝黑面孔,鼻梁挺直的四十岁左右的男子走了出来,从他的脸部特征看很明显他是印欧混血人的后裔。
  “法比亚先生,我们终于见面了。”费伦上前紧紧抓住皮特的手,目光中透射出热情。“来,请到里面谈。”说着费伦先生带皮特穿过长长的走廊,进入他的办公室。两人坐定后,费伦先生立即让人去冲咖啡,随即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
  “这是我的友人刚从古巴带来的极品雪茄。” 费伦先生把盒子递给皮特。
  皮特拣出一支,放在鼻子下闻了一下,费伦先生给皮特把烟点燃。皮特吸了一口,对雪茄赞不绝口。
  “喜欢就全送你吧!”费伦先生把盒子推到皮特面前,皮特也不推辞,他把盒子拿起来,装进上衣口袋。此时,身后的女职员已经把咖啡放在皮特面前。
  “费伦先生,” 皮特喝了口咖啡,说,“我今天来是想把账户注销掉,我要把帐上的款子全部提走。”
  费伦点点头,他沉默片刻,说,“能理解。你什么时候办理?现在吗?”
  “对!”
  “好,你等一下。我通知人立刻给你办。是给你支票还是现金?”
  “我要现金。”
  “如果要现金的话那你要等两个小时。”
  “可以。”
  费伦先生拿起电话叫一名工作人员进来,通知他去办理账户注销手续,同时让他准备好现金。
  一阵,职员进来,把相关文件放在皮特手边。
  “请在这里签字!还有这里,填入你账户的取款密码。”
  皮特在职员指导下在单子上填写了内容,完后,职员就把表单拿走了。
  “法比亚先生,你不在巴拿马游玩几天吗?”费伦先生在陪皮特等待期间与皮特闲聊了起来。
  “不了,我今天就返回去阿根廷。”
  “那太可惜了。世界选美小姐大赛正在举行,如果你不走的话,我会带你去现场感受一下,我猜想你肯定没感受过那种几富浪漫的气氛。”
  “是啊,我想一定很好。可我必须赶回去。”
  “也是,这么大的一笔款子,你的确应该以它为重。可不去看看那些漂亮女子真太可惜了。”
  “是啊,是太可惜。但也没办法。”
  “法比亚先生。请恕我冒昧,我想给你表达一下我的看法。可以吗?”费伦先生说。
  “什么?”
  “我觉得你随身携带三百万美金离开巴拿马恐怕不太方便。”
  “这个我有自己的计划。”
  “哦!那就好。”费伦先生点点头。
  
  过了一个半小时,有人拿一个提箱进来放在桌子上。皮特把箱子打开,里面全是捆扎好的成叠的美金。皮特清点了里面的现金的数目,看没问题,然后把箱子关闭。
  “要我给你找辆车吗?”费伦先生问。
  “好吧!”皮特说。
  费伦先生立刻打电话叫人准备车辆。之后,皮特把箱子提起来,在费伦先生的陪同下出了银行大门。在门外停了一辆黑色高级轿车,费伦替皮特把门打开,皮特先把箱子扔进去,然后钻进轿车。
  “我很遗憾失去你这样一个客户。”费伦笑着说。
  “谢谢!你,也许将来我们还会回来。”皮特说完向费伦先生摆摆手,费伦也向皮特摆摆手,随手就把门关了。
  “先生,请问去哪里?”司机发动汽车出了银行的院子后问。
  “去机场。”
  车行驶上大道,很快融入车流中了。皮特掏出一支烟点燃,他看看表,现在是上午十一点。皮特在车里左手抓着箱子把手,不时透过车窗看外面的景色。走了有十几分钟,皮特突然要司机停车。
  “先生,有什么事?”司机问。
  “哦!我想起一件事情,我要去看个朋友。你不用送我去机场了,我从这下车就可以了。”
  “好的!”司机也不问皮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对他来说,他对顾客这种反常的行为已经司空见惯了。
  皮特下车后,车就掉头开走了。皮特提着箱子转过一个街区,拦住一辆的士。
  “你去哪里?”司机问。
  “开就是了。”皮特说。
  司机耸耸肩膀,踩下油门,车在大街上开始行走。皮特依然是那种懒洋洋的神情。他让司机在大街上兜圈子,二十多分钟后,他又下车。之后,他进了一家商场,在商场里买了一大一小两个旅行软包,一个红色,一个蓝色。他把蓝色小包放在红色大包里,然后进了洗手间。在洗手间里,皮特打开皮箱,把里面的现金全部放在旅行袋里。他扔掉箱子,背着背包出了商场。他又打辆的士,他告诉司机去圣地亚哥。
  车出了城,一直向西南方向走。一路上景色迷人,风景优美。大片的热带植物和绿树覆盖的山丘特别迷人,此时天空透明、湛蓝,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皮特感觉困了,他在车上小睡了一会。等他睁开眼后,发现已经是下午。他叫司机停车,司机不明就里。于是问:“还没到圣地亚哥。”
  “知道,我从这下里。你不用送我了。这是车钱,你拿好了。”皮特把车钱递给司机,然后背着包下了车。司机原地打了个转,很快把车就开走了。
  皮特站在路边,他感觉很惬意。在一棵棕榈树下,他拿出一支费伦先生给他的雪茄,点燃抽起来。他头上带着一顶草帽,鼻子上架着墨镜,背着蓝色背包,一副游客的打扮。一阵,来了辆红色敞棚跑车,皮特立刻招手,意思是想打便车。
  车停在皮特身边。当司机摘下帽子和墨镜时,皮特才看清这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子。该女子是个白人,灰白的头发,白色透红的皮肤,五官很漂亮,是标准的北欧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上居民的面孔。
  “能带我一程吗?”皮特微笑着问。
  “你去哪里?”
  “我回巴拿马城。”
  “你从哪里来?你不是本地人。”女子说。
  “美国,我是美国人。到巴拿马来旅游。”
  “哦!那上来吧。”女子给皮特打开车门。
  皮特上车,女子发动汽车向前行驶了。
  “我从瑞典来,叫吉吉好了。”女子说着把手伸给皮特。
  “我叫皮特。”皮特握了握吉吉手。
  “是第一次来巴拿马吗?”
  “是!我想去看看奇里基火山,可没想到却被司机丢在半道了。”
  “哦,奇里基火山还远着呢,你其实不应该坐车去。如果你想去的话可以租一架小型飞机,那样你才能看到奇里基火山的全貌。”
  “哦!是这样。可到哪里去租飞机呢?”
  “我有个朋友是专门做这个生意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他介绍给你。”
  “好的,谢谢你。”
  “不用。在巴拿马除了一件事不可以做外,其他都是很自由。”
  “什么事?”
  “谈论政治。”
  “哦!巴拿马对言论控制很严吗?”
  “目前是这样。”
  “为什么?”
  “听说过诺列加吗?”
  “知道这个人。”
  “他自从升任巴拿马国民警卫队司令后一直是巴拿马实际的统治者。”
  “这个我听说了。”
  “今年二月,德尔瓦列总统以贩毒和诈骗罪宣布解除诺列加的职务,但可笑的事他却反被议会以‘违宪’为名废黜了。目前巴拿马局势实际上非常动荡,美国一心想把诺列加赶下台,这却反而助长了诺列加的势力。”
  “美国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诺列加一心想收回运河控制权,这是美国不能容忍的。”
  “美巴不是已经签订了条约在九九年底交还运河控制权给巴拿马了吗?”
  “是啊!可那是卡特当总统时签订的条约,里根并不想履行这个条约。”
  “是这样。看来政治的确是个很难说清的事情。”
  “你是美国人,你怎么看,你对把运河交给巴拿马是什么感觉?”
  “我知道当初是美国投资挖得这条大河,我认为不应该那么轻易就交出去。”皮特说。
  “哦!当然,你们美国人都这么认为。我在巴拿马城的几个美国朋友也都这么认为。”
  “难道这样认为不对吗?”
  “没什么对错!我认为这条大河无论是美国控制还是巴拿马控制都将不会影响运河的运行,就像当年英国人把苏伊士运河交还埃及一样。整个运河区每年可以赚四亿美金,对美国来手这算不得什么,但对巴拿马这个小国来说,四亿美金就不是小数目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里根总统不想放手呢?”
  “我想可能把运河抓在自己手里更能让里根总统放心吧。但我觉得这是典型的老式英国人的思维方式,作为现在的美国政治家应该已经不这样考虑问题了。”
  “美国政治家应当则样考虑问题?”
  “就我了解,美国人宁愿扶植一个亲美的傀儡政权,那样比亲自插手要好得多。不是吗?这几十年美国在全球几乎都是这样做的。”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吉吉。”皮特问。
  “什么?只管问吧!除了年龄和个人隐私,你都可以问。但我不能保证一定回答你。”
  “你刚才说在巴拿马忌讳谈政治,为什么你会给我谈这些呢?”
  “你是游客。另外,我的身份让我和那些普通巴拿马人不同。”
  “你的身份?你很特殊吗?”
  “不!我在巴拿马与很多政界人士关系很好,再加上我是瑞典人。所以,对你这样一个很快就要离开巴拿马的年轻人来说,我并不害怕会对我有什么伤害。”
  吉吉一边开车一边说着,她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神态中透出自信和中年女人的成熟。皮特暗自嘀咕,他此时心里有了个主意。也许这个女人可以帮我找个住处,皮特心里想。
  “你来巴拿马多久了?”吉吉问。
  “三天。”
  “在巴拿马有朋友吗?”
  “没有,我只身一人来。”
  “为什么选择到巴拿马?”
  “怎么说呢?实际上我是在逃避。”皮特说。
  “逃避什么?”
  “逃避一段感情。”
  “哦!”吉吉侧眼看了皮特一眼,“你想从情网中挣扎出来?”
  “是!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女人。”
  “什么女人?”
  “一个有夫之妇。”
  “哦,你很痛苦是吗?”吉吉用轻松的口气问。
  “是啊!她是我的上司,我没想到我会爱上她。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你身边没未婚女孩子吗?”
  “有啊!但我被她的气质吸引了。”
  “她多大年纪?”
  “四十多岁吧!”
  “哦!”吉吉惊奇地看了看皮特,她摇摇头,耸耸肩,“你有恋母情节吗?”
  “我不知道。我随我母亲长大,我母亲很年轻就和我父亲离婚了,然后就没再结婚。”
  “你多大才离开你母亲?”
  “二十一吧。”
  “你今年多大了?”
  “我二十五了。”
  “是这样,看来你的确有一点恋母情节。你常回家看你母亲吗?”
  “是,只要有机会就回去。”
  吉吉放慢车速,她侧头对皮特微笑了一下,那笑容中透出一种光彩。皮特这个在情场周旋多年的人明白自己的话对这个女人有了某种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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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3 13:12:46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八章 帕伊玛妮
  
  皮特乘吉吉的跑车回到巴拿马城天已经黑了,在吉吉的车上皮特好好睡了一觉,缓解了从昨天到今天的困乏。在临别时吉吉把电话留给皮特。
  “皮特,如果你对奇里基火山还有兴趣的话,明天给我来电话。”吉吉从包里拿出名片递给皮特,皮特接过来放进衬衣兜里。他把包背起来,站在路边,向车里的吉吉招招手,脸上带出少有的甜蜜的微笑,皮特那被太阳晒的棕色的面孔,由于长年水手生活而锻造的高大健美的体型,以及他微微卷曲的黑色头发和棕色眼睛,再加上他脸上和下颌的柔软的胡须都让他充满男性的魅力。吉吉给路边的皮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点点头,然后发动引擎。车迅速飚了出去,很快消失了。
  皮特站在路边,他从口袋里把吉吉的名片拿出来仔细端详。
  “吉吉·基尔斯特德,”皮特轻声念叨,“巴拿马SEAE公司——” 他发现名片上除了名字、公司名称和电话号码外没有其他。这是一个迷人的女人,皮特心里想,我明天一定打电话给她。
  皮特扬手招了辆的士。
  “送我去机场!”皮特对司机说。
  皮特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他在机场行李寄存处办理了一个月的行李寄存手续,服务员给了他一个储物柜的钥匙,他走到储物间,按照钥匙牌标号找到标定的储物柜,他打开柜子,把背上的包摘下来,放在柜子中,关门锁好。他把钥匙在手心里掂量了一下,然后放在口袋里,他感觉轻松许多。
  出了机场大厅,他乘的士返回巴拿马城。这次,他决定要好好让自己轻松一下。皮特找了家最繁华的地段下车,然后进了一家夜总会的大门。大厅里嘈杂的音乐和喧嚣的气氛都让皮特兴奋。他在巴台要了杯酒,很快他身边就坐上了一位妖娆的女郎。
  皮特自顾自喝酒,他早已经习惯如何应对这些女子的纠缠。他要找一个性情温顺的女子,他对这种风骚过头,主动找上门的女郎不感兴趣。皮特身边的女子主动给他搭讪,但皮特不为所动,当那女子发现皮特对她没兴趣后悻悻地走了。
  皮特拿着杯子,倒转身体,背靠在吧台上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一边呷着酒一边寻找他喜欢的女子。在大厅里,到处是像他这样衣衫不整,形容粗犷的男子。舞台的狂放的表演、动感十足的音乐夹杂着主持人扇情般的呼喊,这些都让酒精刺激下的男人兴奋。同样,这里的女人们也分外殷勤,对男人的肆意放肆不以为意。皮特默默地看了很久,逐渐他的心情低落下去,他感觉今天自己的情绪不如以往。在整个大厅里他没发现一个赏心悦目的女子。皮特想在巴拿马这个色欲都市里寻找女人的温柔婉约他是来错了地方,这里的女人温情都已经散尽,剩下的仅仅是被金钱浸染透了的赤裸肉体了。
  皮特在大厅里待了一个小时,然后付帐离开。他在大街上一个人游荡,在巴拿马街头时不时能看到大幅世界小姐大赛的海报,海报上那些标致、动人的各国美女们在海滩椰树的背景下的图片时时刺激着路人的视力。皮特在一个海报前站住,他嘴里吊着香烟,赤裸着胸膛,斜眼凝视这些美人,寻思自己该去哪里。按照汤姆船长的吩咐酒店我是不能住了,只能去租房子。皮特想,可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正常人也已经上床睡觉,要租房也只能等到明天才行。皮特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重回夜总会混一夜,要么去到公园里长椅去睡觉。他此时犹豫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最后他决定先去找家餐馆吃个饭填饱肚子,他感觉有些饿了。
  皮特找了一家当地人开的餐馆。他推门进去,侍者上前请他到里面靠窗的位置就坐。皮特坐下来,他在菜单上点了几个,把菜单交给侍者,然后就把头转向大街,透过玻璃看窗外的风景。很快,皮特视野里的一幅场景吸引了。在街对面的一个买烟酒的小店铺里有个小姑娘正百无聊赖地端坐在柜台里,她样子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面容娇美,充满青春诱人的清纯。皮特凝视着那个女孩很久,在侍者把菜端上来之前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街上那个女孩。在着热带繁华都市的夜空中,在一个毫不起眼,可以说是简陋的小铺子里,有这样一个令皮特心动的光彩,这个女孩的出现使整个街道在皮特眼里都和刚才不同了。
  “先生,你要的上齐了。”侍者把菜端到皮特的面前,礼貌地对他说。
  皮特抬头看看侍者,给他手里塞了一美元的小费,侍者高兴地走了。
  皮特一边吃,一边继续打量着对面小铺子里的女孩。他寻思着,想自己是不是该找借口去接近她。等他把桌上的食物吃完后,他下定了决心。“不管怎样我都要去问问这个女孩,我要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皮特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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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3 13:13:07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八章 帕伊玛妮
  
  皮特乘吉吉的跑车回到巴拿马城天已经黑了,在吉吉的车上皮特好好睡了一觉,缓解了从昨天到今天的困乏。在临别时吉吉把电话留给皮特。
  “皮特,如果你对奇里基火山还有兴趣的话,明天给我来电话。”吉吉从包里拿出名片递给皮特,皮特接过来放进衬衣兜里。他把包背起来,站在路边,向车里的吉吉招招手,脸上带出少有的甜蜜的微笑,皮特那被太阳晒的棕色的面孔,由于长年水手生活而锻造的高大健美的体型,以及他微微卷曲的黑色头发和棕色眼睛,再加上他脸上和下颌的柔软的胡须都让他充满男性的魅力。吉吉给路边的皮特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点点头,然后发动引擎。车迅速飚了出去,很快消失了。
  皮特站在路边,他从口袋里把吉吉的名片拿出来仔细端详。
  “吉吉·基尔斯特德,”皮特轻声念叨,“巴拿马SEAE公司——” 他发现名片上除了名字、公司名称和电话号码外没有其他。这是一个迷人的女人,皮特心里想,我明天一定打电话给她。
  皮特扬手招了辆的士。
  “送我去机场!”皮特对司机说。
  皮特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他在机场行李寄存处办理了一个月的行李寄存手续,服务员给了他一个储物柜的钥匙,他走到储物间,按照钥匙牌标号找到标定的储物柜,他打开柜子,把背上的包摘下来,放在柜子中,关门锁好。他把钥匙在手心里掂量了一下,然后放在口袋里,他感觉轻松许多。
  出了机场大厅,他乘的士返回巴拿马城。这次,他决定要好好让自己轻松一下。皮特找了家最繁华的地段下车,然后进了一家夜总会的大门。大厅里嘈杂的音乐和喧嚣的气氛都让皮特兴奋。他在巴台要了杯酒,很快他身边就坐上了一位妖娆的女郎。
  皮特自顾自喝酒,他早已经习惯如何应对这些女子的纠缠。他要找一个性情温顺的女子,他对这种风骚过头,主动找上门的女郎不感兴趣。皮特身边的女子主动给他搭讪,但皮特不为所动,当那女子发现皮特对她没兴趣后悻悻地走了。
  皮特拿着杯子,倒转身体,背靠在吧台上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一边呷着酒一边寻找他喜欢的女子。在大厅里,到处是像他这样衣衫不整,形容粗犷的男子。舞台的狂放的表演、动感十足的音乐夹杂着主持人扇情般的呼喊,这些都让酒精刺激下的男人兴奋。同样,这里的女人们也分外殷勤,对男人的肆意放肆不以为意。皮特默默地看了很久,逐渐他的心情低落下去,他感觉今天自己的情绪不如以往。在整个大厅里他没发现一个赏心悦目的女子。皮特想在巴拿马这个色欲都市里寻找女人的温柔婉约他是来错了地方,这里的女人温情都已经散尽,剩下的仅仅是被金钱浸染透了的赤裸肉体了。
  皮特在大厅里待了一个小时,然后付帐离开。他在大街上一个人游荡,在巴拿马街头时不时能看到大幅世界小姐大赛的海报,海报上那些标致、动人的各国美女们在海滩椰树的背景下的图片时时刺激着路人的视力。皮特在一个海报前站住,他嘴里吊着香烟,赤裸着胸膛,斜眼凝视这些美人,寻思自己该去哪里。按照汤姆船长的吩咐酒店我是不能住了,只能去租房子。皮特想,可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正常人也已经上床睡觉,要租房也只能等到明天才行。皮特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重回夜总会混一夜,要么去到公园里长椅去睡觉。他此时犹豫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最后他决定先去找家餐馆吃个饭填饱肚子,他感觉有些饿了。
  皮特找了一家当地人开的餐馆。他推门进去,侍者上前请他到里面靠窗的位置就坐。皮特坐下来,他在菜单上点了几个,把菜单交给侍者,然后就把头转向大街,透过玻璃看窗外的风景。很快,皮特视野里的一幅场景吸引了。在街对面的一个买烟酒的小店铺里有个小姑娘正百无聊赖地端坐在柜台里,她样子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面容娇美,充满青春诱人的清纯。皮特凝视着那个女孩很久,在侍者把菜端上来之前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街上那个女孩。在着热带繁华都市的夜空中,在一个毫不起眼,可以说是简陋的小铺子里,有这样一个令皮特心动的光彩,这个女孩的出现使整个街道在皮特眼里都和刚才不同了。
  “先生,你要的上齐了。”侍者把菜端到皮特的面前,礼貌地对他说。
  皮特抬头看看侍者,给他手里塞了一美元的小费,侍者高兴地走了。
  皮特一边吃,一边继续打量着对面小铺子里的女孩。他寻思着,想自己是不是该找借口去接近她。等他把桌上的食物吃完后,他下定了决心。“不管怎样我都要去问问这个女孩,我要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皮特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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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3 13:13:23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九章 巴拿马温情
  
  帕伊玛妮拉着皮特离开了房间去浴室洗澡去了。皮特进浴室后,帕伊玛妮站在一边看着他。
  “你想给我洗吗?”皮特一边开喷头一边问。
  “不!” 帕伊玛妮笑着跳出浴室,关上了门。
  “我在楼下餐厅等你!” 帕伊玛妮在门外喊。
  “好的!你去吧。”
  皮特听到帕伊玛妮的脚步声走远。皮特跳进水流里,立刻燥热和湿腻的感觉消失无踪了,他尽情享受凉水带给他惬意。这时。帕伊玛妮轻手轻脚上了楼来,她悄悄打开皮特的房门,迅速到床边的衣帽架前,她手伸进皮特的裤子口袋摸出了钱包和护照,她打开护照仔细看了看,然后又原样放了进去。她露出笑容,目光中闪现出一丝丝惊喜。
  皮特洗完澡后下楼到餐厅,帕伊玛妮坐在椅子上两手撑着下巴已经等他很久了。
  “面包、牛奶、煎蛋、火腿和黄油。就这些了。” 帕伊玛妮对皮特说。
  “很好!”皮特点点头,他把面包打开,抹上黄油,放进煎蛋和火腿,大口吃起来。
  “我应该给你饭钱。”皮特说。
  “不!你什么都不用给我,连房租都不用。只要你答应带我走。”
  “玛妮——,怎么说呢?我——,还没想好。因为带你走不由我决定,等我朋友来了以后,我要和他们商量。”
  “如果他们不同意呢?”
  “那我就不能带你走了。”
  “假如我执意要随你走呢?” 帕伊玛妮固执地问。
  “那也不行!”
  “明白了——”帕伊玛妮低下头,她脸上露出伤感的神情,眼泪涌在眼眶中。
  “玛妮,我真对你那么重要吗?”皮特一边吃东西一边问。
  “你认为呢?” 帕伊玛妮手拿着勺子搅动杯中的牛奶低声反问。
  “我不敢想像和你这样小的女孩来往,这是违法的。”
  “你都和多大年纪的女人来往?”
  “和我来往的都是成年人。”
  “皮特,你结婚了吗?” 帕伊玛妮低着头问。
  “没有。”
  “那你有女朋友吗?”
  “看怎么说,我很难有固定的女朋友。”
  “为什么没有固定女朋友?”
  “我生活漂泊不定。”
  “假如我一直追随你,你到哪我就到哪呢?”
  “问题在于你还没有成年。”
  “你可以把我当妹妹带在身边。”
  “帕伊玛妮,你很漂亮,又很温柔,我真想带你走,可是——”
  “那就带我走。” 帕伊玛妮离开座位,走到皮特身边,抱住皮特的后背说。
  “我很难——,真的,玛妮,我不知道——,也许——,怎么说——,你让我无法决定——,好吧!”皮特长长喘了口气,“唉——,看来我拗不过你。我带你走你哥哥回来见不到你怎么办?”
  “我会留信给他的,再说他很难回来。”
  “为什么?”
  “我哥哥参加了‘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游击队,他即便回来也不会住多久,他已经不留恋这个家了。”
  “真的?”皮特惊讶道,“他为什么会去参加游击队。”
  “我想他是在追寻他的理想。”
  “什么理想?”
  “追求社会正义和平等,他们是想推翻哥伦比亚的政府,建立属于他们自己的政府,受压迫人民的政府。”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哥哥在走之前一直是他们中的一员,他告诉过我很多这方面的事情。”
  “他这样走了就不担心你吗?”
  “我想他的理想比我要重要。”
  “可他却连房子都给银行抵押了,他没想过你以后怎么生活?”
  “他抵押房子是为了给游击队筹集资金。我并不埋怨他。”
  “看来又一个格瓦拉式的人物。”皮特叹了口气说。“怪不得你一定要跟我走,原来是这样。”
  “我要离开巴拿马的确和我的处境有关,但我并不是和谁走都行,我要和我喜欢的人走。”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我知道,你是美国人。”
  “你怎么知道?你偷看了我的护照?”皮特斜着眼盯着帕伊玛妮。
  “是,我刚才看的。其实我并不相信你是流浪汉。”
  “既然知道我是美国人了,那你知道去美国不是随便去的。没有移民局的许可你进不了美国。”
  “那怎么办呢?” 帕伊玛妮神情委顿了下来,她被皮特的话问住了。片刻,她用低缓的声音说:“也许你可以娶我,我知道那样我就能去美国了。”
  “玛妮,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十五岁,你现在不可能和我结婚,要结婚你必须要到成年以后。”
  “可我等不了那么久。”
  “是啊!这是个问题。所以,你还是不能和我走。”
  “你能想想办法吗?”
  “这个,怎么说——,办法,也许有——,可如果你成年——,也许——”
  “你是说我如果不是这么小,即便我们没结婚也能带我去美国,对吗?”
  “大概——,是这个意思!”
  “难道年龄就这么重要吗?皮特,我相信你是喜欢我的,如果你带我走,用不了几年我很快就会长大。”
  “让我想想吧——”皮特陷入沉思,一阵,他抬头说:“我可以偷偷带你进入美国,但如果你被抓住,那我就要坐牢。”
  “真会这样吗?” 帕伊玛妮咬着嘴唇,忧郁的神情重新浮现在她的脸上,她沉默片刻,然后把皮特松开,走回座位。
  “怎么了?玛妮”皮特问。
  “算了!皮特,我陪你直到你离开巴拿马。然后你就把我忘掉。”
  “为什么?你不想去美国了?”
  “我不去了。我不能让你为我去坐牢。” 帕伊玛妮轻轻搅动牛奶,神情沮丧地说。
  “玛妮,你真这样想吗?”皮特问。
  “对!” 帕伊玛妮口气坚定地说。
  “如果你真这样想的话,那我反而真要冒险了。”
  “为什么?” 帕伊玛妮抬头疑惑地问。
  “因为我还从来没遇到一个愿意为我牺牲自己的女人。而你,玛妮,你让我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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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3 13:13:41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九章 巴拿马温情
  
  帕伊玛妮拉着皮特离开了房间去浴室洗澡去了。皮特进浴室后,帕伊玛妮站在一边看着他。
  “你想给我洗吗?”皮特一边开喷头一边问。
  “不!” 帕伊玛妮笑着跳出浴室,关上了门。
  “我在楼下餐厅等你!” 帕伊玛妮在门外喊。
  “好的!你去吧。”
  皮特听到帕伊玛妮的脚步声走远。皮特跳进水流里,立刻燥热和湿腻的感觉消失无踪了,他尽情享受凉水带给他惬意。这时。帕伊玛妮轻手轻脚上了楼来,她悄悄打开皮特的房门,迅速到床边的衣帽架前,她手伸进皮特的裤子口袋摸出了钱包和护照,她打开护照仔细看了看,然后又原样放了进去。她露出笑容,目光中闪现出一丝丝惊喜。
  皮特洗完澡后下楼到餐厅,帕伊玛妮坐在椅子上两手撑着下巴已经等他很久了。
  “面包、牛奶、煎蛋、火腿和黄油。就这些了。” 帕伊玛妮对皮特说。
  “很好!”皮特点点头,他把面包打开,抹上黄油,放进煎蛋和火腿,大口吃起来。
  “我应该给你饭钱。”皮特说。
  “不!你什么都不用给我,连房租都不用。只要你答应带我走。”
  “玛妮——,怎么说呢?我——,还没想好。因为带你走不由我决定,等我朋友来了以后,我要和他们商量。”
  “如果他们不同意呢?”
  “那我就不能带你走了。”
  “假如我执意要随你走呢?” 帕伊玛妮固执地问。
  “那也不行!”
  “明白了——”帕伊玛妮低下头,她脸上露出伤感的神情,眼泪涌在眼眶中。
  “玛妮,我真对你那么重要吗?”皮特一边吃东西一边问。
  “你认为呢?” 帕伊玛妮手拿着勺子搅动杯中的牛奶低声反问。
  “我不敢想像和你这样小的女孩来往,这是违法的。”
  “你都和多大年纪的女人来往?”
  “和我来往的都是成年人。”
  “皮特,你结婚了吗?” 帕伊玛妮低着头问。
  “没有。”
  “那你有女朋友吗?”
  “看怎么说,我很难有固定的女朋友。”
  “为什么没有固定女朋友?”
  “我生活漂泊不定。”
  “假如我一直追随你,你到哪我就到哪呢?”
  “问题在于你还没有成年。”
  “你可以把我当妹妹带在身边。”
  “帕伊玛妮,你很漂亮,又很温柔,我真想带你走,可是——”
  “那就带我走。” 帕伊玛妮离开座位,走到皮特身边,抱住皮特的后背说。
  “我很难——,真的,玛妮,我不知道——,也许——,怎么说——,你让我无法决定——,好吧!”皮特长长喘了口气,“唉——,看来我拗不过你。我带你走你哥哥回来见不到你怎么办?”
  “我会留信给他的,再说他很难回来。”
  “为什么?”
  “我哥哥参加了‘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游击队,他即便回来也不会住多久,他已经不留恋这个家了。”
  “真的?”皮特惊讶道,“他为什么会去参加游击队。”
  “我想他是在追寻他的理想。”
  “什么理想?”
  “追求社会正义和平等,他们是想推翻哥伦比亚的政府,建立属于他们自己的政府,受压迫人民的政府。”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哥哥在走之前一直是他们中的一员,他告诉过我很多这方面的事情。”
  “他这样走了就不担心你吗?”
  “我想他的理想比我要重要。”
  “可他却连房子都给银行抵押了,他没想过你以后怎么生活?”
  “他抵押房子是为了给游击队筹集资金。我并不埋怨他。”
  “看来又一个格瓦拉式的人物。”皮特叹了口气说。“怪不得你一定要跟我走,原来是这样。”
  “我要离开巴拿马的确和我的处境有关,但我并不是和谁走都行,我要和我喜欢的人走。”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我知道,你是美国人。”
  “你怎么知道?你偷看了我的护照?”皮特斜着眼盯着帕伊玛妮。
  “是,我刚才看的。其实我并不相信你是流浪汉。”
  “既然知道我是美国人了,那你知道去美国不是随便去的。没有移民局的许可你进不了美国。”
  “那怎么办呢?” 帕伊玛妮神情委顿了下来,她被皮特的话问住了。片刻,她用低缓的声音说:“也许你可以娶我,我知道那样我就能去美国了。”
  “玛妮,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十五岁,你现在不可能和我结婚,要结婚你必须要到成年以后。”
  “可我等不了那么久。”
  “是啊!这是个问题。所以,你还是不能和我走。”
  “你能想想办法吗?”
  “这个,怎么说——,办法,也许有——,可如果你成年——,也许——”
  “你是说我如果不是这么小,即便我们没结婚也能带我去美国,对吗?”
  “大概——,是这个意思!”
  “难道年龄就这么重要吗?皮特,我相信你是喜欢我的,如果你带我走,用不了几年我很快就会长大。”
  “让我想想吧——”皮特陷入沉思,一阵,他抬头说:“我可以偷偷带你进入美国,但如果你被抓住,那我就要坐牢。”
  “真会这样吗?” 帕伊玛妮咬着嘴唇,忧郁的神情重新浮现在她的脸上,她沉默片刻,然后把皮特松开,走回座位。
  “怎么了?玛妮”皮特问。
  “算了!皮特,我陪你直到你离开巴拿马。然后你就把我忘掉。”
  “为什么?你不想去美国了?”
  “我不去了。我不能让你为我去坐牢。” 帕伊玛妮轻轻搅动牛奶,神情沮丧地说。
  “玛妮,你真这样想吗?”皮特问。
  “对!” 帕伊玛妮口气坚定地说。
  “如果你真这样想的话,那我反而真要冒险了。”
  “为什么?” 帕伊玛妮抬头疑惑地问。
  “因为我还从来没遇到一个愿意为我牺牲自己的女人。而你,玛妮,你让我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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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2-3 13:13:55 | 只看该作者
第三十章 吉吉的花园
  
  在皮特对面站的是三个巴拿马警察。皮特把手举起来,警察拽着他的胳膊进了房间。让他和惊恐万状的帕伊玛妮站在一起。此时,枪声继续响着。很快就听见有人从楼上跳下去的声音,接着是楼下人的叫喊和喘息声。
  “吕斯!” 帕伊玛妮哭了起来,“吕斯——”
  皮特立刻意识到怎么回事,巴拿马警察前来抓帕伊玛妮的哥哥,这个刚从哥伦比亚丛林中偷偷回家的游击队战士。
  一会,一个警官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对房间里警察说:“把他们两个带到楼下去。”
  两个警察上前给皮特和帕伊玛妮带手铐。
  “警官,让我把裤子穿上,可以吗?”皮特镇静地说。
  “好吧!快点。”
  皮特走到床边,穿上裤子和衬衣。随后,警察给他把手铐带上,并对他搜身,把他兜里东西全拿走了。之后,警察带两人下了楼。在楼下皮特见到了吕斯,他的腿部和胸部中弹,躺在地上。
  “吕斯——” 帕伊玛妮哭倒在地,她爬到哥哥身上,几乎要晕过去了。
  “把她拉开!”警官说。
  一个警察上来,强行拖开了帕伊玛妮,帕伊玛妮趴在皮特的肩头掩面痛哭。
  “救护车到了没有?”警官问身边的警察。
  “马上就到!”
  “通知他们快点,否则这个小子就死了。”警官烦躁地说,然后他指了指皮特和帕伊玛妮,“你们先把这两个人带回去。”
  皮特和帕伊玛妮被警察推着穿过院子到了街上,街道上停着两辆警车,警察把两人推入其中一辆,然后开车离开。
  车上帕伊玛妮哭个不停,她泪眼蒙胧,披头散发,趴在皮特的的怀里,哽咽不止,似乎像是要快死了一样。过了十分钟,他们进了警局大门。
  “下来!”警察说着把两人推下车,押着他们进了警局大楼,旋即,他们被分别关在两个不同的囚室里。
  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有人来囚室提皮特去审问。皮特随警察进了审讯室,在这里有四五个人,他们中有人叼着烟斜坐在桌子上拨电话,有人坐在椅子上烦躁地打着哈欠。警察把皮特推到座位前,让皮特坐下来。
  “想抽烟吗?”一个警官把烟盒放到皮特面前问。
  皮特伸手从盒子里拿出一支,警官给皮特把烟点燃。皮特深深吸了一口。
  “知道为什么带你来吗?”警官问。
  “不知道。”
  “你叫皮特·莫拉雷斯?”
  “对!”
  “从美国来?”
  “是的!”
  “在美国做什么?”
  “我没工作。”
  “来巴拿马干嘛?”
  “来旅游,来看世界小姐大赛。”
  “哦!来旅游——”警官在屋里来回走着,“你没有别的事情做吗?”
  “你什么意思?”
  “你信教吗?”
  “我信仰天主教。”
  “不信仰别的?”
  “别的是指什么?”
  “我在问你!”
  “我不知道除了天主还有什么可信仰的。”
  “你和吕斯·纳兰德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未来的妹夫。”
  “哦——,这么说你是那个小女孩的情人了?”
  “对!”
  “你来巴拿马多久了?”
  “十来天吧!”
  “你以前来过巴拿马吗?”
  “没有!”
  “你怎么认识吕斯·纳兰德?”
  “通过他妹妹。”
  “你认识他妹妹多久了?”
  “十来天吧!”
  “很快啊!你泡妞很有一手!”警官讥讽了皮特一句,屋子里的人听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巴拿马不允许男人找女人吗?”皮特镇定地反问。
  “找女人是你的自由。你们美国人就喜欢找小女孩玩乐,在巴拿马已经不新鲜了。好了,莫拉雷斯先生,不要给我兜圈子,你到底来巴拿马干嘛?”警官厉声问。
  “来旅游,我刚才说了。”
  “别想哄我!你来巴拿马没两天就住到吕斯·纳兰德的家中,然后就是吕斯从哥伦比亚赶回家中。你不觉得这很巧合吗?”
  “是很巧,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如果你不信我的话可以去调查。实话说,以前我根本不知道帕伊玛妮还有一个哥伦比亚的哥哥,直到今天晚上他回来后我才知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了解吕斯·纳兰德是‘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游击队的成员了?”
  “我真不知道,在来巴拿马之前,我连‘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这个名词都没听过。”
  “讲讲你怎么认识那个小女孩的。”
  “很简单,我路过帕伊玛妮的店铺。我喜欢上了她,然后就追求她,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这个我们还需要证实,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话。”
  “你们可以去证实。”
  “你有什么证人可以证明你的确是来巴拿马旅游的吗?你在巴拿马有朋友吗?”
  “没有!让我想想——,有一个,但说不上很熟,她能证明我是来巴拿马旅游。”
  “谁?”
  “我口袋里有个名片,她是我刚来巴拿马认识的,我想她可以证明我是来旅游。”
  “是这张名片吗?”警官从抽屉里拿出吉吉的名片。
  “是!”
  “你怎么认识吉吉·基尔斯特德的?”
  “我去奇里基火山回来的路上,搭了她的便车。”
  “这个我们很快就可以证实了。”警官说完拿着名片离开房间。过了十分钟,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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