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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一夜未睡,他期盼着这次冒险的成功。对他来说,经过四年的颠沛流离,自己距离组织一支军队的目标越来越近,在他的心中两千万美金是他的目标。武器、雇佣军筹资和将来的一切花销都要在这样几次大手笔冒险中实现。汤姆心中勾画着一支两百人的雇佣军团,在他眼里,有这样一支军队将能够实现自己谋划已久的目标。钱只要挣足了他就立刻撒手不干,然后给手下这些水手每个人的口袋里塞满钞票,把他们全部打发回家。他从来没打算让这些人同他一起战斗去实现心中的复仇梦想。在他看来,这些人都是善良之辈,他没有理由让这些毫不相干的人陪他共赴生死。另外他也不看好这些人的能力,在汤姆眼里杀人是需要勇气的,这些淳朴的渔民还不足以有这样的心智来面对死亡。他需要的是上过战场上的士兵,需要的是那种经历过死亡磨砺的男子。
至于维奥莱塔,汤姆心里想,离婚是唯一的结局。自从在纽约地铁中被这个对他深恶痛绝的女孩救了之后他就决定毫无所求地放她自由,他认为自己无须再从这个女孩身上得到什么了。即便他没有像当初设想的那样从维奥莱塔身上得到金钱,但毫无疑问他现在大把赚钱完全是维奥莱塔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促成的,如果没有维奥莱塔,他也不可能进入蒙蒂利亚家族成为“奥拉号”上的船长,因而也不可能从事这样一个冒险的行当。另外,汤姆认为维奥莱塔即便再怎么对他恶语相加,但危难时刻的仁慈使他感觉这个女孩还是有她光明的一面。他此时已经没有想伤害维奥莱塔的想法了。让她去过自己的生活去吧,汤姆心里说,在我开始向仇敌复仇以前我必须让这个心地还不坏的女孩远离这个未知的、暴力和血腥的世界。
汤姆上午八点钟把舵交给身边的舵手离开驾驶舱回自己的舱室休息。他兴奋的心情逐渐平息下来。他倒头躺在床上,过了一分钟他就进入了梦想。
汤姆在并没有睡多久,在十点的时候他被敲门声惊醒。
“船长!船长!”水手特德敲门喊他。
汤姆睁开眼睛,张口命令特德进来。特德推门进来后说:“船长,费德勒疯了,他拿着刀正在船上到处找乔治算账,说是杀了他。”
“怎么回事?费德勒怎么会这样?”汤姆从床上坐起,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好像是乔治偷了费德勒放在冰箱的蛋糕,是为庆祝尼克生日专门做的蛋糕。费德勒还说乔治把一瓶上好的法国葡萄酒也偷了。”
“为尼克庆祝生日?我怎么不知道这事。”汤姆皱着眉头说。
“大家都不知道,给每个水手祝贺生日的事只有费德勒最清楚。”
“哦!偷了就偷了,没蛋糕我们一样可以庆祝。你告诉费德勒就说我的命令让他不要再追究了。”
“好的!船长。”特德说完转身离开。
汤姆又回到床上,他继续睡觉。
中午的时候,他到餐厅吃饭,发现乔治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闷闷不乐,而大家都不正眼看他。
“乔治,过来!坐我身边。”汤姆喊他,乔治端着盘子走了过来坐到汤姆身边。
“听说你偷了尼克的生日蛋糕?”汤姆问。
“我没有!”乔治矢口否认。
“偷就偷了,何必否认呢?味道怎么样?”汤姆忍住笑问。
“我真没偷,船长!”
“乔治,我知道你平时喜欢到费德勒那里瞎转悠,整条船上就你是馋嘴。你要是不承认那就要给你灌迷魂汤啦!”说着汤姆用胳膊把乔治的脖子揽住,挟制住乔治。
“船长,我真没有啊!”乔治脑袋夹在汤姆粗壮的胳膊里哀求地说。
“大家过来!”汤姆招呼周围的水手,“乔治不承认,我们给他灌汤!”
刚才还对乔治爱理不理的众水手立刻放下刀叉从座位上跳起来,他们全部围过来把乔治抓住,抬起来。
“费德勒,准备迷魂汤。”汤姆说。
在厨房收拾的费德勒见状立刻兴奋地大喊大叫,他拿了个盆,里面装满水,然后把厨房里所有的佐料每种抓了一把丢在水中,用勺子搅拌了十几下。
“来了!迷魂汤来了。” 费德勒端着盆子满脸通红,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众水手把乔治按倒在餐桌上,抓住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费德勒到乔治身边,一只手抓住乔治的下颌,使劲一捏,乔治紧闭的嘴巴立刻张开,随即费德勒把盆中的迷魂汤给乔治灌下去,乔治咕嘟喝了两口,然后一挺直身子就把喝进去的汤全喷了出来。大家惩罚乔治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松开乔治,笑着一哄而散。
乔治爬起来,赶快跑到厨房打开水龙头,把嘴对字水龙头上大口喝着水,洗涮口腔。直直过了五六分钟,乔治才感觉舒服了一些。他大吼一声,从厨房里拿了把刀,开始四处追逐众水手,直把整条船弄得鸡飞狗跳。汤姆此时已经躲回了船舱,他也笑个不止。这种惩罚游戏是阿达克岛水手的传统项目,大家每年总要这样来一两次,用以惩罚那些做了错事的人。一般情况下犯错的水手会认赌伏输,像今天乔治这样不服气拿刀寻仇的事倒是很少见。只不过大家了解乔治的性格,他拿刀只能是吓唬一下大家而已。到下午的时候,这件事就平息了,没人再提了。众水手的对乔治的气也出了,大家也不再对他另眼相看,又和他说笑起来。
又过了一天,船行使到到日本本州东三百海里的海面,距离日本的港口城市横滨已经不远了。
此时,“格拉斯二世号”悬挂的是巴拿马国旗。巴拿马共和国是中美洲一个只有七万多平方公里、两百万人口的小国,它是通过注册“第二船籍”和“离岸公司”业务而逐渐繁荣起来,目前国际海运船中的百分之二十都悬挂巴拿马国旗。注册巴拿马船籍的历史起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这种方式是为了排除战争对航海的影响,便于船舶在世界各国的海洋里航行。另外船东考虑到在境外造船、买船有较高的关税,而悬挂巴拿马国旗的船则可以减免,从而使巴拿马船籍更加有了吸引力。随着巴拿马相关法律的实施和注册船籍手续的简便,注册巴拿马船籍逐渐成了潮流。
汤姆中午按照惯例到餐厅吃饭,他进去后发现餐厅气氛不对。厨师费德勒嘴里在嘟囔,而众水手则议论纷纷。
“出什么事了?”汤姆见状问大副皮特。
“船长,费德勒说他昨晚准备的小香肠不见了,还有甜点也丢失了不少。”
“看来我们船上出现小偷了。难道还是乔治?”汤姆问。
“应该不是他了,乔治昨晚在驾驶室值班,没可能是他。”
“这么说是另有其人。看来我们中间某个水手怀孕了,需要多增加营养。”汤姆小声嘟囔一句,然后挨个把餐厅里吃饭的水手打量了一遍。众水手都低个脑袋,生怕汤姆把自己盯上。
这时费德勒把装满食物的餐盘放在汤姆面前的桌子上,汤姆一边吃一边对众水手说:“从现在开始,偷吃这种事就算到此为止了。我没心思追究这种小事情,但愿大家也别因为肚子把我们重要的事情耽误了。”
众水手相互看了看,都不说话,在阿达克这些淳朴的渔民眼里,偷吃这种事情的确是很丢脸的。
汤姆吃完饭回到船舱后把费德勒叫来。
“费德勒,你能确定是夜里食物被偷走的吗?”
“是的,船长,我总是在前一天晚上把第二天的用餐备料准备好放在冰箱里。这两天我在早晨的时候发现前一天准备的食物备料不是少了就是不见了。”
“以前发生过这种事吗?”
“有过一两次,像这样连续发生倒是第一次。”
汤姆点点头,他想了想说:“你今晚回船舱休息之前在厨房地板上撒一些面粉。我倒要看看我们船上哪个小子怀孕了。”
“好的,船长,你这个主意真妙!” 费德勒兴奋地说。
整个一个白天顺利地过去了,船越过日本本州向四国而去。夜晚来临,费德勒像往常一样在晚上十点前把厨房收拾停当,把第二天要吃的食物备料准备好。临出门前他先到餐厅门口看了看,见外面没人,于是把门关好,到厨房打开储物柜从袋子里把烘烤面包用的面粉抓起一大把来到餐厅门口。他计算了一个成年人所能跨步的最大极限,把面粉细心地撒在门口。之后,他关门离开了餐厅。像往常一样,餐厅没锁门。
到第二天早晨,费德勒早早来到餐厅,他一眼就看到在餐厅门外有一串脚印,令他惊奇是这是有五个脚趾的光脚脚印。他把门推开,在门口他撒面粉的地方那脚印更清楚。费德勒蹲下身子用手比划了一下,然后对照自己的脚,他大吃一惊,那脚印比他的脚整整小了一圈还多。他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小偷是个孩子。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费德勒心里说着,同时汗立刻就下来了,“在船上有一个谁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我得马上去报告汤姆船长。”
费德勒快速来到船长室,他敲敲门。听见汤姆高喊他进来,他推门进去。
“费德勒,小偷昨晚又光顾餐厅了?”汤姆问,此时他已经起来,正在卫生间洗漱自己。
“是,船长。”
“小偷留下脚印了吗?”
“留下了,可很奇怪。船长。”
“奇怪什么?”
“小偷似乎不是我们的人。”
“什么意思?”
“从脚印看似乎是个小孩留下的。”
“小孩?我们船上有小孩?”汤姆惊讶地问。
“我不知道,可从脚印看绝不会是我们船上水手留下的。那脚印很小。”
“哦!”汤姆立刻停止了洗漱,他用毛巾把脸擦了,对费德勒说:“带我去看看。”
两人来到餐厅门口。汤姆趴下身子,仔细看那脚印,他眉目紧蹙,用手比划那脚印,他直直看了有一分钟,然后嘴里喃喃地说:“这不是小孩的脚印,是女人留下的。”
“女人?” 费德勒大吃一惊,说:“怎么可能?船上怎么可能有女人?”
汤姆的脑海全速运转着,渐渐有一个想法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他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费德勒,你把皮特和杰瑞找来。”汤姆说。
“好的,船长。” 费德勒说完转身走了。
过了不久,皮特和杰瑞来了。汤姆让费德勒把餐厅门关好,四个人在餐桌旁坐定后汤姆说:“皮特、杰瑞,有件事要告诉你们,这事很可怕。我们船上有了个陌生人。”
“什么?” 皮特、杰瑞两人也吃惊不小。
“今天早晨费德勒在门口发现了这个人的脚印,我猜想这个人是个女人。”
皮特、杰瑞更吃惊了,两人张大嘴巴呆坐在那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女子是别里科夫上尉妻子的妹妹娜塔莎。”
“别里科夫上尉妻子的妹妹?”皮特问,“她怎么会在船上?”
“在克罗诺基港口装‘飞毛腿’导弹的那天上午,我不知道你们看到了没有,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在岸上叫喊着要上船来,为此她还同别里科夫上尉争吵过。后来经我允许让她上来了,她就是别里科夫上尉的妻子娜佳的妹妹娜塔莎。后来在我的船舱我请这个小女孩吃了甜点。我记得那天中午的时候运送‘飞毛腿’导弹的车队到了,我和别里科夫上尉一同离开船舱去指挥装船,而那个娜塔莎则留在我船舱里。晚上当我回船舱的时候娜塔莎就不见了。我当时以为她下船走了,为此我还专门问过别里科夫上尉,他也认为娜塔莎在我们装船的时候下船走了。所以我没有再去留意这件事。但现在看来,这个小女孩并没有离开我们的船,而是躲在我们船上某个地方。”
“那我们该怎么办?把她找出来?”皮特问。
“是,一定要找出来,并且要想法把她送回去。”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派水手四处去找?”杰瑞问。
“在我们船上能够藏人的地方并不多,我们暂时不要告诉其他的水手。我们四个人去找就可以了。”
“好!”其他三个人点头道。
四个男人离开餐厅,然后在分头挨个在各个舱室寻找起来。
皮特从第二层左侧船舷开始找。他每到一个舱室门口就把门推开,然后进入四处察看,重点在舱室内的衣柜和床下。他快到走右船舷的时候,看到在走廊边有个储存杂物的储物间。这个储物间平时这里很少有人来,里面堆放的几乎全是废物或者长久不用的东西。皮特把门推开,里面很昏暗,舱壁上唯一的一个小窗户也被杂物遮挡住了。皮特伸手把电灯打开,储物间立刻明亮起来。皮特扫视了一下周围,没见到什么异常,当他要关门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在门口不远处有面包屑散落在地面上。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意识到这里有人待过。他伸手把电灯关掉,若无其事关上门走开。他来到船舷边,喊下面一层的汤姆:“船长,船长。”
汤姆听到皮特的叫喊,看到皮特向他招手,于是顺着扶梯爬了上来。皮特给汤姆一个眼色,汤姆明白皮特发现了什么。他们两人走到储物间门口,推门进去。皮特把灯重新打开,手指着地上的面包屑。汤姆立刻明白皮特的意思。他环顾四周,那很多木头箱子堆积周围,看来那个女孩一定就躲在这些大木头箱子的后面,汤姆想。
“去把林德叫来。”汤姆给皮特说。皮特不解其意,但还是立刻转身走了。
一会林德来了,汤姆对林德说:“你用俄语大声喊‘娜塔莎,出来吧!不要躲藏了,我们知道你在这。’”
林德不解其意,他疑惑地看着汤姆,汤姆又重复一遍,林德才清清嗓子大声喊起来:“娜塔莎,出来吧!不要躲藏了,我们知道你在这。”林德喊完后没有人回答。于是他又喊了一遍,但依然没有人回答。
“林德,告诉她就说如果她出来我们不会把她怎样,但如果她不出来的话我们就把储物间锁上了,只能把她关在里面了。”
“娜塔莎,你出来吧!我们不会把你怎样。但如果你不出来的话我们就把储物间锁上了,就要把你关在里面了。”林德喊。
林德的话完了片刻,一个像老鼠爬行一样的“沙沙”声从箱子背后传出来,随即一个非常柔弱的声音传过来,正如汤姆想的那样,是他曾听过的那个女孩的声音,带卷舌的俄语发音叽里呱啦,汤姆听不明白。
“她说什么?”汤姆问。
“她说你必须答应她不把她赶下船,她说她想到美国去。”
“你告诉她,就说可以。”汤姆说。
林德把汤姆的话说给箱子背后的女孩,女孩听完后又说了一串。
“船长,她说你必须向圣母发誓绝不食言,否则你将受到下地狱的惩罚。而且她会跳海。”
“好的,我向圣母发誓,让她出来吧!”汤姆说。
林德把话翻译过去后,箱子背后的女孩站了起来,她满头满脸都是灰尘,衣服也脏得不成样子。但尽管如此,女孩姣美的脸蛋依然不能被遮盖住,她天真美丽的眼睛所透射出的自然淳朴十分动人。
“林德,帮她一把,把她抱过来。”汤姆对林德说。林德上前,爬上一个木箱,踩到木箱上,蹲下身伸手抱住娜塔莎的腰,把她托起,转手放在门口的地上。
汤姆冷冷看了看站在地上垂头丧气的女孩说:“林德,你带娜塔莎去洗洗,给她换身衣服,然后带她到我的船舱来。”
“船长,我没有什么衣服给她换。”林德说。
“哦!那就把你的干净衣服给她,现在是特殊时期,只能这样将就了。”
林德带娜塔莎走后汤姆和皮特一同出了储物间,他们出门后找到杰瑞、费德勒,让两人不要找了,人已经找到。
过了有一个小时,林德带娜塔莎来到汤姆的船舱,除汤姆外皮特和杰瑞也在这里。娜塔莎此时穿着宽大的水手衬衫和裤子,因为袖管和裤管太长都卷了起来。她金色头发散落开来,湿漉漉粘结在一起像一条条长长的细绳一样。她进屋后低个头坐在椅子上,一副犯了错的小学生模样。汤姆、皮特和杰瑞相互对视了一下,感觉眼前这个女孩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汤姆从娜塔莎嘴里得知这女孩的想法,她一直向往到美国去,她小时候听说她唯一的叔叔在美国,所以她一直想去找自己在世上这个唯一的亲人。这次“格拉斯二世号”的来临给了她机会。汤姆不能说这个女孩的想法有什么问题,但他知道在诺大的美国找到娜塔莎所谓的亲人那是太渺茫了。再说汤姆根本就没想要带这个女孩去美国,他在问完关娜塔莎后让杰瑞为娜塔莎准备一个单人房间,然后通知船上水手不要去打搅这个女孩。最后,他让报务员给别里科夫上尉发了电报,告诉他娜塔莎偷偷上了“格拉斯二世号”,想要偷渡到美国去。
别里科夫上尉回电说汤姆的回电证实了他们的想法,他和娜佳希望汤姆下次回克罗诺基的时候把娜塔莎带回来。电报对对因为娜塔莎幼稚的行为给汤姆造成的麻烦表示歉意。
汤姆回电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将于下个月返回克罗诺基,娜塔莎在他身边将一切平安,他会保证娜塔莎的安全,直到她返回克罗诺基为止。别里科夫上尉回电向汤姆表示感谢。
他原以为娜塔莎像他初见时的那样天真平和,不会招惹出是非来,然而他想错了。没有过多久,他就发现娜塔莎的到来给这条船带来了麻烦。这个女孩似乎天真得过头了,她并没有遵守汤姆的指令乖乖地待在自己的船舱里,而是经常跑到船上四处走动,和船上的水手打得火热。很快,全船的水手都喜欢上了这个天真、清纯,又有动人容貌的女孩。娜塔莎活泼的个性让船上的水手为她争风吃醋,甚至有人为她打赌来并动起拳头来。
汤姆发现了这种不正常正在破坏着整条船的和谐,他不能忍受一个女子让整条船遇到麻烦,他立刻命令人把娜塔莎叫到船舱里来。
“娜塔莎,”汤姆说,“我们还有三天就到达香港,在这期间你必须老实地待在你的船舱里,一步都不许出来。如果你违反了,那么你的美国梦就算结束了,我决不会带你去美国而是把你送回克罗诺基去。”
娜塔莎睁大眼睛看着汤姆,她懵懵懂懂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但她似乎被汤姆严厉的口气吓住了。她被斥责后哆嗦了一阵,最后使劲点点头,表示她一定听从汤姆的安排。之后汤姆让林德带娜塔莎回船舱,临走告诫娜塔莎如果再在甲板上看到她,下次就会把她锁在船舱里。
在这天吃晚餐的时候,汤姆口气严厉地对全体船员说:“以后谁都不许去娜塔莎的船舱,不许接近这个女孩,假如谁再因为这个女孩争风吃醋的话,他将受到严厉的处罚。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小女孩而把我们整条船的团结破坏掉。娜塔莎不属于我们生活的世界,她将在一个月后被送回克罗诺基,这件事是不可更改的。”
船员们知道这次汤姆船长真发了火,那些平时爱招惹娜塔莎的水手羞愧地低下了头。汤姆看到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也不再进一步斥责手下。他知道这些人其实都是自尊心很强的人,过于严厉的斥责和惩罚都会造成他们心理的伤害。
第二天下午,船进入了台湾海峡,距离香港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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