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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是流莺还是野鸡
拐过一条小巷，从流沙西街溜过来，范无石感觉到有点累了。 鸟，白石洲看起来不大，走起来可真累，小巷子、黑胡同太多，破旧的工厂也较多，工厂妹妹在一下班就一窝蜂似地涌出来，那场面让范无石大吃一惊，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地方能藏这么多人。看来，有报道说中国土地平均一平米生活五个人，还真不假。 范无石走进一家网吧，准备在电脑上把自己的一些思路写出来。毕竟有些执行面的东西光讲还是比较难以说明的。只好辛苦下了。打开电脑，便习惯性地打开QQ挂上。 滴滴的声音提示范无石有人进来了。范无石有点生气，鸟，刚写到兴头上，便看也不看就拒绝了，你是一只什么鸟？ 没有想到，信号很快又来了，这回范无石看了就笑了，我是一只没有翅膀的鸟。心一软，范无石就把她加了进来。 你的翅膀呢？范无石问，现在自己有点好奇了。 我的翅膀已经折断了。 怎么折断了？ 我曾经是一只梦想飞翔的鸟，可，在我准备飞翔的时候，我的翅膀断了。再也飞不起来了。 因为什么？范无石有点好奇，也隐约猜测到一点。 钱。钱压断了我的翅膀，现在还禁锢着我的羽翼。 你很有诗意。你应该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范无石很有点欣赏对面的这个人了。 我只是一个女人。对面的回复有点消沉，范无石很明显地感觉到一种无奈的绝望。 或许你会很吃惊，我是在网上兼职的，也可以说是业余小姐，没有等范无石回复，对面的女人很快又说话了。 你现在很需要钱？ 很需要。 为什么？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在一家工厂打工的。 范无石突然很好奇，很想去看看这个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小羽。 小羽？小小羽毛，飞不高？却在努力振翅。范无石心里一阵发酸，想着自己来到深圳以后掰着指头计算钱的日子，心里说不出的悲伤。小羽，我去找你。 三百一次，我没有地方。 范无石心里更是一阵疼痛。小羽，我去找地方。 朝阳旅店201房间。 范无石刚进屋就小羽就进来了。小羽进来后就不说话，简直脱衣服，范无石还没有反应过来，小羽衣服就脱完了。范无石制止的声音就像弹簧刀一样马上又弹了回去。小羽长得很漂亮，鹅蛋脸，长长的睫毛，大大的眼睛，两个乳房不大，直挺挺地竖立在胸前，小腹平坦，曲线玲珑，看得范无石呆立良久，喉结滚动，说不出话。 来吧，小羽的声音很轻，很好听。范无石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了。这么漂亮清纯的女孩怎么会？范无石的心莫名地疼痛。 大哥，你怎么不脱衣服啊？小羽忸怩地，羞涩地问，同时心里充满好奇，这个大哥怎么了，以前碰上的是马上扑过来又咬又舔的，而这个大哥表现完全不一样。难道是我真的很漂亮，看傻了？小羽有点害羞的用两只手盖住乳房，一边往床移动，慢慢躺在范无石的身边。 范无石碰到小羽的身体，一下子惊醒过来，马上站起来说，你先穿上衣服，小羽，你先穿上衣服，一边帮小羽把衣服拿过来，一边弓喽着身子，隐藏身体下部撑起的帐篷。 小羽吃惊地问，大哥，你不要吗？你不要我就走了。小羽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不，不，小羽，你听我说，我只是想和你聊聊。范无石感到脸上一阵燥热，下面的帐篷却是撑得越来越高，一股热流拼命地往上涌。 可我需要挣钱。小羽低下头，用手捏着衣摆， 小羽，你放心，我一样会给你钱。范无石捏了下口袋里的纸币，想着等会多给小羽两百块。 可，可你没有，没有……那个……那个，小羽害羞地捏的衣摆更紧了，我不能要你的钱。 范无石看着小羽羞涩的样子，心里竟然不再那么抑郁了，还涌上来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如同无数的蚂蚁抓着自己的心，一股电流击过。小羽，我只想和你聊聊天，聊完天，你拿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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