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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对着地形图,继续仔细地研究起来。
“父亲,你看,我们把你规划的分水堤建在弯道处,江水本来已经变缓了,江水遇到分水堤,速度再放缓一点,到这里,你看,”二郎指着玉垒山前面不远处突出的像虎头的岩石,“这个岩石可以把水向相反的方向档一下,水流继续变缓,如此经过三道变缓后,水的野性就大大降低了!”
“不错不错!”李冰赞赏地看着儿子,“这虎头般的岩石,我们就称它为虎头岩吧!我们要保留它,还要加固它!”
“还有一个问题,”二郎又说,“在洪水季节,如果右边这条江里水量过多时,宝瓶口必然漫溢,形成水灾。”
“漫溢……漫溢……”李冰一边点头,一边重复着儿子的话,忽然,他想到了办法:“水满则溢,这是水的本性,治水须顺水性,我们就让它溢吧!但是,我们不能让它乱溢,得让它按我们的要求溢!”
李冰说着,铺开自己最初的草图,手指按在了“分水堤”的中后腰上说:“在这里,我们给它们准备一个不高不低的堤堰,右边江中水位高时,就从这里溢出,水位低时,就进入宝瓶口!这道堤堰可以起到三大作用:泄洪、排沙和调节水量!我们给他一个名字吧!”
二郎听着父亲的话,脑中出现这么一副场景:金色的河沙,从父亲说的堤堰处飞扬出去,就是像农民扬场时,麦絮飞出去一样。
“叫它飞沙堰吧!”二郎说。
“好!很形象的名字!”李冰边画边说,“但我们还得有一个排沙的出口,当水位低时,飞沙堰起不到排沙的作用。”
“这不是现成的吗?”二郎指着分水堤的尾巴处,“你画的分水堤和江岸之间并没有合拢,还有一条小小的河道,你看,你画得像个‘人’字,我们叫它‘人字堤’。”
紧挨“人字堤”的“溢洪道”,就是当时二郎说的“小小的河道”。
“父亲,你的分水堤可否再往上游移一点?”二郎问。
“为什么?”李冰反问道。
“上游不远处江中,有三个天然的河滩,不正好利用吗?有了它们,可能减轻施工难度。”二郎说。
“我也曾经这么想,”李冰说,“但是,三个河滩排列不规则,不利于分水,要调整难度又大,千百年来它们都没被冲垮,我们又如何动得了它们?我们在下游建分水堤,正好利用它们作天然的屏障,挡一挡江水,让江水变缓,减轻对分水堤的冲击力度。”
(三个河滩现称“河心滩”,见图4-3实景图和图4-5示意图。)
图4-4 都江堰实景图
图4-5 都江堰示意图
二郎想了想,表示赞同。
李冰铺开宣纸,重新绘制他心中的水利工程。至此,都江堰工程总思路出来了。因为紧靠当时名为“湔山”的玉垒山,二郎建议把这项工程称为“湔堰”。
“这里的人们以氐羌人为主,他们称‘堰’为‘堋’,我们入乡随俗吧,称为‘湔堋’!”
父子俩高兴得手舞足蹈。
图4-6 李冰父子水利草图
两千多年后,也有一个人在这里手舞蹈,他就是郑仪。
分企治税,不是简单地把一个企业分为两个或多个企业,而是分为不同大小的企业。大小是什么意思呢?一是资产规模大小,二是不同的企业组形式,比如一般纳税人和小规模纳税人,有限责任公司和个体经营户。
不同规模的企业,不同组织形式的企业,其税负是不一样的,彼此存在落差——称之为“税负落差”吧。想到这里,郑仪渐渐觉得找到一定的思路了。
他掏出笔记本,写下八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形式多样,大小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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