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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8月22日星期三
灯到了该灭的时候？
今早，我陪同母亲再返凤州，父亲在老家照顾病重的奶奶，已经有一周多时间了。
一进院门，就闻到了一股腐鼠的臭味，前院中，奶奶的尿布搭成了五色旗，父亲正在盆中搓洗着尿布。
听父亲说，奶奶早晨把大便拉到了被窝里，好不容易把尿布换了，把屁股也擦了，谁知又拉出一坨。
谈话间，我觉得父亲鼻音很重，一问才知父亲又感冒了。能不感冒吗？每晚都要给奶奶接几次尿，休息不好。
院中气味实在难闻，我便退出院门，坐在前院外的竹林之中，竹子遮天蔽日，煞是清爽。
忽又听到父亲的吆喝声，我合了手机，看到父亲又拿着几个湿的尿布，在水中洗了洗便向中院走去。我掩鼻穿过前院，步入侧门，随父亲来到中院。眼前的景象是我吃惊，被褥、尿布、床单搭的到处都是。
父亲看到我，苦笑了一下说：“天晴了，很方便。前两天下雨，只好生炉子烤尿布……”
“为什么不按时接尿？”我问。我想起了女儿小时候，只要按时接尿，女儿是不会尿床的。
“刚才我接尿，你奶奶不尿，我等了几分钟都不尿，哪知仅仅十来分钟，就尿到床上了。”
“怎么不用纸尿裤？”
“买了两袋子，你奶奶不习惯，每次都要挣扎着把纸尿裤脱掉，尿照样尿到床上。”
我默默地返回前院，母亲正在刷洗尿布，我笑问：“臭吗？”
“咋能不臭？其实屎尿的臭气我还能忍受，但烂脚的臭味我受不了，是死耗子的气味啊！”母亲无奈地说。
“你说咋办哩？你说咋办哩？”炕房里传出了奶奶问父亲的声音。我强忍恶臭，掀开窗帘，见奶奶坐在床上，父亲正给奶奶喝奶，喂面包。
咋办？父亲没法回答，我忽然想起主治大夫的话——灯到了该灭的时候了！
这几个月，奶奶都是在医院度过的，先是县医院，后转院到宝鸡市三陆医院，三陆医院开始说给血管放支架，总共得放四个支架。我们都同意了，哪知后来又说年龄太大，91岁了，无法治疗。让转回当地医院。而后奶奶又回到我们县城，在中医院住了整整17天，还是毫无效果。大夫说血管堵塞，药效达不到，让出院，父亲便把奶奶接到凤州，承担起照顾奶奶的全部责任。
我抽空上了趟街，买了一把香，买了一只口罩，大夫说点一支香可以缓解恶臭，父亲同意点香，但坚决不戴口罩。
父亲又给奶奶喂葡萄了，奶奶吃了一颗，嘴巴张开，父亲又喂了一颗。父亲说奶奶只吃面包和蛋糕，每天喝两袋奶，不吃菜，给吃点水果就等于吃菜了。我这才想起刚才我到后园发现了一颗熟透的无花果，我递给父亲，父亲一尝说很甜，便匆忙往回走，想来又是给奶奶吃了。
这些天来，父亲瘦了一大截，真让我心疼。大夫说灯到了灭的时候了，可等何时灭？是一个月，还是半年？
我走进奶奶的房间，奶奶望着我，很是安详，和我记忆中整天阴着脸的奶奶完全不一样了。“我的脚烂了，你说咋办哩？”奶奶像是问我，又像是自言自语，听罢我的心中又一阵发冷。
今日日程：
一、今日天气：多云。昨晚0点入睡，今早7点起床，今天是我戒烟第630天，写行动日记第641天。
二、今日记录：早晨7点起床，洗漱后，输入前期日志1篇。更新博客日志。8点30分，到医院去抽血化验，上街买面条买馍，于11点到凤州。午饭后，读书四个小时，而后和泥，修葺院墙，21点到消灾寺赏夜景，晚上读书三个小时。
三、今日健康、感恩、读书。
和泥劳动，出了一身汗，16点，妻子打来电话，我的血脂中甘油三酯为6.2，妻子很高兴，经过半年时间，我的血脂慢慢下降了。听鬼谷女恐怖小说《暗穴》第11、12集。阅读《励志人生》总第39期101至120页。阅读陶继新老师的《教师先锋者档案》第111至120页。听《大秦帝国》第三部完整版第125、126集。阅读徐贵祥《历史的天空》321至330页。听《陈安之终极成功法则》音频第8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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