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一个女子突然回头对我低声喝道。
看着这个长相还不错,穿着一身职业装的女孩,我笑了,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无耻。女孩的脸上布满了厌恶之色。
我仍然无动于衷,无耻是我的外号,你也知道,我们很有缘呢。
耍流氓了啊!女孩突然高声喊起来,声音尖利地震动了整个车子。
那一刻,我有点懵,想着陆干是怎么混公交车的。这小子每次坐完好几趟公交车回来就兴致高昂地和我们说碰见什么丰臀什么坚挺的乳房之类的,让我们几个好一阵羡慕。其中二头是更为气愤的,奶奶地陆干,色魔啊,咸猪手啊,那可都是我们的阶级姐妹啊,你怎么下得了手?三马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陆干啊,怎么你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粪子啊,怎么能做出这等出格的事情来呢?有辱尊严啊,有辱师道啊。舍门不幸,奈何为之?陆干呵呵笑,不理,屋子躺在床上陶醉。我却捧着一本小说想,这陆干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莫不成是编了段子来忽悠咱吧。而此时,二头和三马又几乎同时喊出一声,处男啊,我有罪啊。陆干呵呵淫笑,我把书仍到二头头上,二头又把书扔到三马头上。
当然,女孩的尖叫声绝不可能谋杀我,我一直号称是学校的快速反应猛男的。于是,我跟着喊,抓流氓啊,声音甚至比女孩还要高,当然,脸上也是一脸正义和愤怒。这当然不是装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碰那个女孩。不过,不是我不想碰,是我没有心思。未来丈母娘要来,已经打乱了我的心。要借钱,要租一个大房子。我一直在想着是找二头还是找三马,毕竟,在这座城市我们三个很不幸地都在。唯有陆干回了老家,那个刘三姐对歌的地方。我们一致成为淫歌的地方。毕业的时候,我们几个可是狠狠地敲打过陆干,进入淫窝可要保重身体啊。
车子里只有少数人转过目光,那些目光很淡然,也很冷漠。就好像一些树枝被风轻轻吹,然后风停了,树枝又恢复原状。
女孩在我喊出声之后,脸涨得通红,身子又往边上挤了挤,眼睛看着窗外,不再说话。
一时我心里有些内疚。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这句话是不错的,虽然我们是同车,但也是度嘛。于是,我就降低身份,放下架子,不能跟一个小女孩斗气是不?我说,对不起啊,我真的没有耍流氓。
女孩不搭理我,嘴里却是很清楚地吐出三个字:臭流氓。
马蒂,给你颜色还开染坊了。我心中恼怒,不是没有揩油嘛,老子偏要揩油试试,我可不想羊肉没吃到还沾一身骚。既然沾了,就要骚骚。我打定主意,身子悄悄往她身边靠。可才挤动一点点,自己又放弃了。算了,不和小娘们一般见识。咱是文化人,可以风流,不能下流的。于是,我使劲换个方向,眼睛看着对面的窗户。
还好,今天早上的车子不多,半个小时候,我到站了。我一点一点地挤出来,没有想到那个女孩也一直跟着我挤。我想说,别挤啊,小心我是流氓。可我看了看女孩,脸上尽是焦急,便放弃了这个念头。
终于挤下车,我拍了拍衣服,还好,没有皱,也没有太多汗,车子空调开的足啊。来不及抽烟,急忙往写字楼走。
一回头,那小娘们竟然跟在我后面。臭流氓,看什么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