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秋天的河在2009-9-23 14:24:14的发言:
你既然也认为“儒学已经脱离了学说的范畴了,而是成为一种治国方略和思想,既然成为一种与政治挂钩的东西,就充满了功利色彩”,那么理所应当的儒学就因该要为一个国家的兴衰治乱负责任。不管有什么借口。
至于你说的原生的经典儒家的经典除了四书五经之外还有什么呢?几千年来那些儒者们不过是根据自身所处的不同境况变着花样的在解释这几个经典而已。而我们在当下解读这些这些原生经典的时候又怎么能保证我们不是同样的充满了功利色彩想要为自己的想法或实践找一个“古已有之”的论据支撑呢?
请先注意楼主转贴的题目是什么,再请谨慎斟酌自己的言辞。先弄清楚立论的基础,然后再请慎重地理清自己的逻辑。首先我不是儒学之徒,更不是儒教徒,所以也不必给予别样的称呼。为什么总是要将问题扩大呢?如果将儒教等同于儒学,这无疑是株连九族,是十足的暴君行为。将学说上升为宗教,而且是古代社会精英阶层的宗教,只能说是历史的选择,然而上贼船易,下贼船难,以一种学说作为治国思想,无疑是难为了这个学说,因为社会是方方面面的,这个学说只是一家之言、一家之说。
我们重读经典的时候,应该与当时这些经典诞生的年代相结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经典。在我看来,每个学派的创始人都有理想主义的情结,都有济世救人的慈悲,但肯定没有那种充满功利色彩的龌龊。生在乱世、人不如狗,而孔子立言反映的是自己的理想治国方案,春秋无义战,孔子希望通过自身的学说使统治者能够规范自身,然而自身却一直颠沛流离,那个孔子最看不起的秦国却最终统一了六合。孔子的学说不是王霸学说,而只是太平学说,并不适用于危机时期,学说讲究教化,然而乱世中又何来教化。有些御用文人提出“天不变,道亦不变”,实际上已经将封建士大夫的反抗精神剥夺了,这些社会精英也只能成为所谓的道德领袖,不可能成为变革领袖,即使中世纪除了个王荆公,也被道学们淹死在唾沫里。此“儒”非彼“儒”,作为儒教的“儒”还是儒学的“儒”吗?我想起了一个很现代的名词:借壳上市,难道不是吗?
而董仲舒提出了“天人感应”,将君权神话,迎合统治者的需要,将皇帝放在了最高层,实际上与孟子的主张相违背(原话我忘记了),我并不认为董仲舒是儒家,我只是将之放在野心家和投机者的位置上,如果将他也放在了儒家的位置上,而自身的主张又与创派的孟子有理论冲突,这样又作何解释?实际上学派内部是要求基本理论互相支撑的,而不是互相拆台。董仲舒利用了儒学,其实是假儒学,其实是违背了儒学。而今人没有看出这样的谬误,其也怪哉!
我反对一种学说成为社会主流,但也反对排斥任何可行的执拗;我反对任何敷衍潦草的的轻率,尊重任何求真务实的行为和个人。我更反对不分青红皂白一棍子打死的行为,还是让那些冤假错案少一些吧。言尽于此,不再与诸位就这个问题纠缠,还请诸位自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