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引用秋天的河在2009-9-22 12:01:14的发言:
您的刀论一开始我就看到了,但我觉得你的比喻并不妥当,你所用来作比喻的“刀”是静止的不会自己发生变化的,而作为统治国家的“刀”的儒学却是一个动态的不断变化的学说,这两者是没有可比性的。
大家其实并不像您认为的那么武断,而是仅仅把儒学当做同法、墨一样的一个学派来看待,来分析,来批评。把儒学还原到它应该是的位置而已。作为一门学说,它的优点与缺点是同样存在的,同样是不容忽视的。而统治者既然选择了它作为统治国家的主流思想,那么它就要为此负责,不管是国家的强盛也好还是国家的衰亡也罢,它都责无旁贷!
说道儒学的僵化保守,并不是今天才开始有人指责,在明代的李贽--这个伟大的异端就做出过辛辣的嘲讽“有一道学,高屐大履,长袖阔带,纲常之冠,人伦之衣,拾纸墨之一二,窃唇吻之三四,自谓真仲尼之徒焉。时遇刘谐。刘谐者,聪明士,见而哂曰:“是未知我仲尼兄也。”其人勃然作色而起曰: “天不生仲尼, 万古如长夜。子何人者,敢呼仲尼而兄之?”刘谐曰:“怪得羲皇以上圣人尽日燃纸烛而行也!”其人默然自止。然安知其言之至哉!李生闻而善曰:“斯言也,简而当,约而有余,可以破疑网而昭中天矣。其言如此,其人可知也。盖虽出于一时调笑之语,然其至者百世不能易。” ”--《焚书 赞刘谐》 回过头再看看当下,李贽之言还是一语中的。
凡事有利弊,当董仲舒向汉武帝推荐儒学治国的时候,儒学已经脱离了学说的范畴了,而是成为一种治国方略和思想,既然成为一种与政治挂钩的东西,就充满了功利色彩。而儒士是托庇在统治者下的,其实还是为了其功利服务的,至于老兄说的儒学是截止到哪位古人的,我不知道,我只认为孔孟之后的儒家各家只是其中的一个学派,我们应该将目光转向原生的经典,而不是那种被功利化以后的东西,就像是花枝招展的性工作者一般到处抛着媚眼,极力骗取客人的钱财。
历史(历史中的某些人)把支流变成了主流,混淆了视听,而今人不辨黑白而如小儿般道听途说而徒笑古人,甚者以偏激之语作为真理,被蒙蔽而不自知。再说李贽,明朝中后期民间思潮出现逆反,而儒学的支流(其实已经成为占统治地位的学派)走向死胡同,而不得以思想禁锢作为统治手段,而民间以“性灵”作为反击武器,同期还诞生了伟大的文学名著《金瓶梅》,我们可以赞扬李贽的反抗精神,但是不能全盘接受他的言论,这必然走向另外一个极端。
而如何破除学说被人描绘的伪善,并不以伪装和雕琢作为实质需要今人的智慧去辩驳,我们应该职责那些别有用心的伪学者,失去了学术的范畴而试图以霸道而压服其他所有学说。其实如果任何学说这样被利用,都会走入死胡同,包括老兄所言的李贽。至于楼主所言“儒学误国”我并不赞成,而真正误国的应该是儒教,一开始就有立论的错误,而被人误导者不知有几,用词不能偏激,而应慎重为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