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息谷-管理人的网上家园

楼主:永远的皮皮 - 

[原创]连载:煮一锅糊粥(手把手教你做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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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4 16:13: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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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曾经的曾经

      猫猫醉了,最后一杯酒好似倒在快溢出水的瓶子里,灌了小半就忍不住吐了个满桌,她觉的脑袋非常涨痛,有那小会天旋地转的。左右胳膊迅速被身边的许保和柳美静架住,乐观递过盛汤用的大碗让她吐到碗里。猫猫胳膊肘儿推开许保,伸手想移开汤碗,手碰到桌面,桌上的空酒瓶带着盘子、汤碗稀里哗啦滚动开来,要不是宋华文及时挡住,估计半桌子碗都摔了,桌上的残渣滴滴哒哒地滴到地板砖上,像一串散落的珍珠。猫猫又忍不住吐了出来,嘴里的汁渣沿着唇角四处横流,迷迷糊糊地嚷道,“乐……乐,乐观,你个….杀…杀千刀的,你好恶心哦,好…好恶心。”

      聪明乐吱吱地搂住毛美丽,制止毛美丽上前帮忙,招着手叫了声服务生:“快拿塑料袋和纸巾过来,要不可有的乐了。”又向乐观愚弄似地敬了个美式军礼,“乐观,我这个堂妹就交给你了,晚上要好好体贴美女。我先走了,哥们,明个儿见。”最后一句是对在场的人说的。

      宋华文见聪明搂着毛美丽离去,拍了拍在一旁帮忙照顾猫猫的戴娟道,“我们也先走吧,有乐观在呢。许保,你也送柳美静回去吧,大伙就这样散了,散了啊。”

      乐观架着猫猫出了餐厅时,聪明和宋华文等人早就不知道溜到哪去了,乐观心里暗骂了声,又低头瞄了眼许保,心情像海上的小叶舟,飘荡的异常紧凑。

      猫猫却似乎像是苏醒了般,用力推开众人的搀扶,嘴里嚷嚷着,“蛋糕呢,蛋糕呢,过生日子要吃蛋糕的,我要吃蛋糕。乐观,你好混蛋。”骂的乐观莫明其妙,不知所云。

      许保一拍脑袋,对乐观道,“我们忘了吃蛋糕了,还在店里,我放在桌子下面的。”见乐观犹豫着没动,又道,“你们先照顾猫猫,我去拿噢。”

     乐观看了眼柳美静,心里巴不得柳美静也跟过去,可那嘴不知道怎么开口,忽地就听柳美静“呀”了声,“猫猫呢,猫猫去哪了?”

      乐观仔细一看路中间,刚刚还东倒西歪地跑到前面的猫猫,转眼就不见了,这还真神了,乐观不自觉地叫道,“猫猫?”

      前面人行道掀开的下水道里没来由的传来一声呻吟,接着艰难地伸出一个满是头发的头来。柳美静吓得捂嘴尖叫了声,转身撞进乐观怀里,乐观怔忡间便被柳美静带倒地上,摔倒那刹那,乐观奇怪地想,是猫猫,她怎么掉进下水道的?她的头怎么没脸和鼻子?

      猫猫艰难地从下水道里爬上地面,歪着脑袋想着,自己怎么迷糊糊的掉进下水道了?酒倒吓醒了不少,只是后脚根有点痛,手抓上去湿娄娄的。呼了口气顺势坐在下水道盖上,却瞅见倒在一起的乐观和柳美静,心里没来由的发急,冲上前掀开扑在乐观身上的柳美静,嚷嚷道,“怎么这么没脸皮你们?!要苟合去开野店啊,瞧在大街上丢人的。”脚根受力生痛,瘸倒地上,双手按着扭伤的部位,忍不住呲着牙叫痛。

     乐观本是极其自卑闷骚的人,刚摔跟头还没偿到被美女压着的感觉,就被猫猫开口大骂了声,不免窝火,正要发作,见猫猫捂着脚痛的快哭了,又不免泄了火气,犹豫中抓住猫猫的伤脚问道,“伤的重吗?”

      那边柳美静却委屈的想说又说不得,独独难堪地凉在一旁,暗自伤神的看着猫猫似醉非醉似醒非醒地耍小女生的性子,心里涌起一股夹着酸酸的幸福的渴望,心想这时候能够有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孩像猫猫那样让自己使使小性子该多好啊,她的眼神不由地瞅到乐观的身上。她胳膊却被一只有力的手缠住,稍一借力站了起来。刘美静抬头看了眼扶起自己的许保,心里一暖,脸色红红地笑了笑,低声道,“谢谢。”

      “没什么。”许保报以微笑,转身对乐观道,“怎么样,伤在哪了?严重吗?是怎么搞的?要不要送到医院?”

      乐观在猫猫的指点下尽量耐着心思轻轻的揉捏着她的脚根,闻言再次看了看,“擦伤了点皮,应该没事。”握着脚的手却有股说不明的柔软传到身上,乐观手掌忍不住加了点劲。

      猫猫痛的叫了声,嚷道,“痛,痛啊,轻点。”

      “猫猫,还是到医院看看,小心破伤风。”许保劝道。

      “我不去,我要去散步。”猫猫强撑着站立,痛得脚下一软,半个身子都倚在乐观的胳膊上,索性借着酒劲道,“我要你背我,乐观。我脚痛。”

      乐观尴尬地看了眼许保,绷直了身体,嚅嚅道,“我……我……”心里犹豫着,背还是不背,要不背吧?还从来没背过女孩子呢。

       “我来背吧,我结实。”许保见乐观举棋不定,自高奋勇道。

       乐观顿时心里不爽快,嘴上又不能说什么,只得半推着猫猫道,“好……啊……”,那个“啊”字拖的老长,不甘不愿的。

       猫猫立即转身强扭着痛道,“现在不痛啦,我自己走,让我自己走!”心里莫明的空荡荡,又觉得自己现在做了好多似乎与平时不同的事,却又感觉不出哪个地方不对劲。

      夜渐渐地深沉,寂静的只剩下三对半的脚步声,和着四人的呼吸,猫猫竟然有股说不出的安详。她乜斜看着乐观搀扶自己胳膊的手,有股甜蜜似想从身体的某个角落溢出来,人不由自主地靠紧了乐观。

      猫猫暗自想,这个闷瓜看上去真的好像以前爸爸搀扶妈妈的样子哦,那时候好美好美,怕是画画也画不出那样的美来。这种感觉好好,可是……可是父亲为什么非要离开妈妈不可?

      乐观的侧影在猫猫的眼里放大,猫猫不自禁地觉得鼻子酸酸的,视线很快模糊起来,真的好想再回童年,有爸爸,有妈妈,还有老家那轮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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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5 09:38: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不幸的打架事件fficeffice" />

“怎么,我还说错你了?啊?!”朱国安面目狰狞地挤到宋华文面部。

宋华文怯懦地后退了半步,脸色涨的血红,用力地抹了把自己的脸,朱国安的口水沫子在脸上散开的腥味似乎挤兑了胃神经里最软弱的一部分。宋华文侧头吐飞含在胃里的那块软弱,向前猛跨一步,与朱国安的脸似乎要贴在了一起,瞪大了双眼盯着朱国安。

朱国安没来由的吓了一跳,继而暴跳地绕过宋华文走到一侧,恶狠狠地挖了宋华文一眼,怒道,“你们这帮兔崽子,不服从公司的安排,在外过夜不归还有理了你们!你们他妈的是怎么家教的!”

“你他妈的是怎么家教的!”宋华文强行忍住的一股怒气终于冲出舌头,提高音量诘问道。心里暗想,反正又不打算在这家公司干了,本来还想等两天把工资发了走人,现在还管那么多做什么。再说,昨天请假你个孙子不批,能怨我们?晚上回不回来管你们什么事,老子也23周岁了,早过了法定成人年龄,有独立的人格和自由。早看不惯这烂公司了,现在豁出去又能把老子怎么样。

“你说什么?”朱国安的怒火被撩拨到极致。自从由东北调到江浙来带团队一直就不顺,团队换血速度也一直居高不下,无论上级还是同事都早用一种怀疑的眼光来看他。就拿昨天来说,才邀来二十几个客户,成交两张单,还完全是自己科出的单。业绩真的是每况愈下,昨晚上海分公司老总还含蓄地嘲笑他。这些气早憋在心底没地方发火,昨天七科这帮兔崽子竟玩失踪,要不是直到后半夜才看到乐观几人喝的醉熏熏地回来,那不操碎自己的心!本来看在秦可的面子上小处理下这件事也就盖过去吧,这个叫宋华文的老兄竟是属蛮牛的,敢跟我顶嘴,不想在这里混了不是?朱国安越想越恼火,高大的身材冲到宋华文身边,拎起宋华文的前胸衣领道,“你着死?”抬起手就要扇对方,终是一点理智安耐住。

宋华文看比自己高许多的朱国安要打自己,脸上刚淡下去的血色又涌上来,如鸡血般的涨红了脖子耳根,他双手扣住朱国安抓住自己衣领的手,用力地低下头去,像只受伤的母牛,发出女人般的尖细叫声,“呀”地顶向朱国安的胸部,朱国安猝不及防,蹬蹬数步倒到讲台一角。讲台受不住压,吱吱几声连带着朱国安和宋华文倒在地上。朱国安只觉后胸被讲台边角顶的一阵尖心的痛,人刚摔倒地上就抓着宋华文翻过身来,举起拳头就要砸下去。

整个场面发展的似慢实快,近20平方米的小会议室里只有昨晚擅自外出庆祝生日的几个人。原本,早上大家是聚在这里开会的,会完后都根据自己的任务去忙着今天的营销会议,秦可想留下来一起处理此事,也被朱国安支使出去。以前擅自外出不归的事情也有过,按一贯处理的方法,大家都以为这些人会受到严辞批评而已,大不了再几个头面人物碰碰头商量下罚一点钱,秦可也就没在意。直到有同事对她说你们科招的几个人可牛着了,跟朱国安顶撞起来。秦可才急得把手头事一放,赶进来时正看到朱国安压住宋华文要打架,慌得冲上前去抱住朱国安要砸下来的拳头嚷道,“别,别打架。”

朱国安正在火头上,被秦可一拉,走神间没压稳宋华文,被宋华文伸手抓破了右脸,朱国安只觉脸上也火辣辣地痛起来,喝了声“让开”,用力推倒秦可。

聪明忍不住笑出来,看了这么长时间的热闹心里一直在嘀咕着揍死这个王八蛋朱国安,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他巴不得打得狠一点打得凶一点,最好还来场混战。他一直在示意乐观和许保几个人隔岸观火,却看见许保和乐观终是忍不住上前劝架,只好跟着后面偷偷地向宋华文竖了个大拇指,假意拉扯中自己也不免挨了碰撞,双眼骨碌地看没人注意自己,聪明悄悄地走远点似要叫人劝架般装腔作势,其实却是幸灾乐祸地看着整个混乱的场面,暗暗捏紧拳头嘀咕地指点宋华文道,打的重点,向鼻子上打,掐他,对,再来下。

一时间场面乱极。

几个闻讯赶来的科长与在门外看热闹的一帮人见场面闹的有点大,忙进场吆喝半天才将几个人勉强分开。

秦可在猫猫几个女孩子协助下站起来,尖声道,“还打啊,你们继续打!”

场面陡然地更为安静。朱国安气势更弱了下来,秦可是他追求的对象,刚才又摔了她,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再说,自己也不是没脑子的人,要不公司放心把这一帮子的人交给自己带?只是今天这事发生的突然,自己在宋华文的一再挑衅下把多日的怒火窝囊给勾了出来。

秦可冷冷地扫了眼大家,“会议马上要开始了,大家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会场还要朱科去照顾下,你们几个犯事的都留下来,我有话要说。”

朱国安似斗败的公鸡,犹疑地看了眼秦可,默默跟着众人一起走了,临出门时张了张嘴想跟秦可说什么,终是什么也没说,伸手把门给关了起来。

秦可这才叹了口气,示意大家都坐下来,摔倒的地方隐隐地还有些疼痛,秦可指了下宋华文,嘴角带着痛道,“你也坐下来吧,戴娟去看看宋华文有没有摔破的地方,给他找点餐巾纸先止住血。”

秦可扫了眼众人,语重心长地道:“咱们华东地区的王总你们或多或少听说过她的故事。一个从贫困山区出来的小学教师,刚到上海多不容易,来咱们公司后也没少犯错误,却在短短的5年时间里成长为华东地区销售副总,凭的是什么?人没有谁比谁差一说,也没有不可救药的错误,关键是有没有上进心,能不能端正自己的态度。错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承认就是了,谁会吃了谁?当然,这个公司在某些方面确实限制了大家一定的自由,工作时间也蛮长,说实话,我好多时候都受不了。可我想,这样的公司未偿不是对自己的一种考验呢,吃两三年的苦算什么,磨练出来了,两三年后我去哪家,哪家不欢迎我?”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5-5 9:47:01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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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5 09:39:45 | 显示全部楼层

秦可看宋华文老老实实地垂头坐一旁,又瞅了眼旁边的许保道,“今年华东地区的销售指导思想别人不知道,许保你应该是清楚的,以点带面,遍地开花。这面怎么铺呢,开花怎么开呢?各省份陆续地组建分公司或办学校,加大扩建和抢占市场的步伐。同时上海、江浙历来是各路诸侯竞争最强劲的地区,再加上行业的不规范和国家直销立法酝酿整治中,以致任何一个同行公司的上位者像是被罩了咒语似的,压力相当的大。也因此朱科由东北空降到华东地区,协同华东开发市场。你们知道华东地区市场份额占全国市场多少吗?将近一半啊。这么大的数字,要靠上海一个分公司来完成。而上海一个分公司近五分之一的伙伴,也就是我们这些人是由朱科在操作指导,压力之大可想而知。最近一个月我们干部频烦地开会,一直就想不明白,每次招来的这么好的人才,你们都是这么棒的人才怎么一直没有成绩呢,而朱科从上到下压力就更大,有时候彻夜地不能入睡。”秦可阻止宋华文讲话,接着道,“我并不是说压力大就一定要把火撒在你们身上。无论如何,抛开别的不谈,从年龄上你们都是我的弟弟妹妹,选择了这个公司,是你们相信我们这些做哥哥姐姐的一定能够让你们过的踏实、能学到东西,你们父母呢也是相信我们这些做哥哥姐姐的能把你们由学校接过来帮助你们成长为社会有用的人才。你想想,在浙江,你们认识什么样的亲友呢?昨天是美丽的生日,我本打算活动结束后我们科去庆祝下,可是你们有谁跟我说声?私自离开工作岗位这且不说。请假没批这是昨天工作的需要,许宝是老业务,应该明白,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要庆祝也不是不可以,会后不是有时间吗?宋华文,你别急,等我话说完。我理解你们的心情,我这个团队也一直不反对你们谈恋爱等合情合理的交往,甚至昨晚你们私自出去庆祝我也不愿意追究,但为什么一定要彻夜不归?要不是乐观几个人晚上回宿舍,我们才知道大致的状况,那不是要急死人?抛开公司制度不谈,你来这个公司,我要向你们和你们父母负责啊,外面的世道有多乱知道不知道,聪明?”fficeffice" />

“哦,啊?”聪明似精明又似糊涂地抬起头看了眼秦可,心道,奶奶地,还是秦大美人科长厉害,这番教育的大家都没脾气了。

秦可叹着气,低沉的声音一直回荡在整个小会议室里,会议室里的空气有些窒息而羞愧。秦可觉得说的大致差不多了时候才接着说,“这次的事件本是小事,结果闹出打架的事,不管谁对谁错,总是要上报到公司那边,但我会尽力争取一个好的结果,我也希望咱们七科的不要再有许多不该发生的事发生。大家先各自休息去吧,好好想想,今天不用工作了。”

聪明跟着众人的身后一起出了会议室,落在乐观身后道,“这次朱国安完了,宋华文估计也要完了,可怜啊。”

乐观瞅了眼聪明,“说不准咱们都要完了。”

“我还真不想玩完,我又突然不想走了。我觉得朱国安OVER了将会是一场好戏,不看怪可惜的,还有那个王总,我倒也想见识见识。哎,听说一般女强人都长的比较丑,不知道那个王总是否也脱离不了这个怪圈?”

“乐观!”众人走到楼梯口时,正遇到上楼梯的施诗。

猫猫狐疑地看了眼乐观和施诗,嘴上不自觉地哼了声,拉着毛美丽快速地进了电梯。乐观看着电梯门逐渐闭合,才问了句,“什么事?”心里情不自禁得有点紧张。

“怎么,朱科没怎么骂你们吧?”施诗含笑道。

乐观轻轻舒口气,摇摇头。

“你猜我去干嘛了?”

“……”乐观不解地扫了眼施诗。

施诗叹了口气道,“还真是的,跟老实人在一起没话说,一点都不幽默。不耍你了,今晚你请客啊,不宰你,吃肯德基就好。”说着,摇摇手转身要去大会议室。

乐观奇怪地点了点头,看着施诗的背影有些纳闷,这女人说话怎么这样莫名其妙的,哪有无缘无故让人请客。

施诗走出几步诧异地回头道,“你都不问声为什么要请客?”

乐观摇了摇头,“我是想问为什么要请客。”

“咯咯,我觉得你蛮好玩的。”施诗笑的有点放肆,摇头叹息道,“我服了你。告你一个好消息,你今天一次性签了两个5000元的单,是我攻的单,嘻嘻。”

乐观脑子不在服务状态,傻乎乎地看着施诗,机械地应道“什么好消息?”

施诗一副快晕倒的表情夸张地道,“你签单啦,两张5000的单,我攻的!你来的那两个客人看上去好土气,其中一个说是从吴江特意赶过来的,我刚带车把教材送给她家。你猜猜她家是做什么的?开厂的,楼上住家,楼下开服装厂,嘻嘻。不说了,我还要进去跟客户,中午开会时记着带钱过来,给我报销打的费。肯德基嘛,晚上请我噢。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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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6 14:07: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三章职场是一个老鼠圈fficeffice" />

刘美静踏着碎步,脸僵了僵,已扫了眼身侧沉默如金的乐观。

俩人相隔有些距离,杨柳耷拉着脑袋,夕阳只在遥远的山脊留下一抹晕红。

“这边的河水好脏。”刘美静露出找到话题的如释重负的表情。

乐观看了眼已有些臭味的河沟,点头认同。

“听茉莉她们说,今天中午科长会议为我们处罚的事吵的厉害。”刘美静看了眼露出关注表情的乐观,“朱科坚决要开除我们,我无所谓了。说是明天王总要带现金过来给我们发工资,我发完钱就走……”

“真的决定走啊?”乐观终于想说些什么,“什么时间,你一个人么?”

宋华文从后面撵上来,打断刘美静的回答,“乐观。”

乐观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跟在宋华文身后的戴娟微微的笑了笑。

宋华文一把搂过乐观,看了眼刘美静,“我被开了。秦科将你和聪明几人给保了下来,不过,你们也没有好过,都罚钱了,一人50。他奶奶滴,听说明天王总过来发工资,哼哼,小爷走了也要搞那头猪一身骚。”

“无所谓了,反正要走的。”乐观安慰道,听了这么个消息,他不知道是喜好还是悲好,“聪明呢?”

“跟毛美静过俩人世界去了。说好了,兄弟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明晚的客车,我们一起去苏州。”宋华文很是亲热地拍了拍乐观。

乐观有点不自在地扭了扭,去留在他脑海里还是个大大的问好。情感上说,他是偏向走的,可还有许多事没有想透,特别是在听到施诗告诉他拿单后,他忽然觉的做业务还不坏。

宋华文又拍了拍乐观,乜斜了眼已是凑到一起的刘美静和戴娟,“你小子比聪明还要多情嘛。”不容乐观解释,又道,“今晚老规矩,凑分子聚最后一晚。”

乐观终于甩开宋华文匝紧的恶手,回手重重地拍了两下,算是出了口恶气,“乱说些什么啊,我会像你那样,是母的都要?”

“这你就不懂了。”宋华文看了眼戴娟,“肥一点用起来舒服。”

“不扯了。”

乐观与宋华文同时收正神色,向笑眯眯走过来的秦可致礼道,“秦科。”

秦可收了笑容,微带些遗憾地对宋华文道,“华文,这次实在没有办法,好歹这月的补助还在,你就等明天王总发了工资再走吧,我们七科也刚好趁机聚聚。”

宋华文一脸无所谓道,“这样的公司、这样的领导能留住人?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感谢秦科你。”

秦可含蓄地笑了笑,又同刘美静、戴娟俩人寒暄了两句,这才同乐观道,“乐观,恭喜你啊,才出道就签了两张单,比我当年厉害多了。怎么样,请科长的客没问题吧?”

乐观腼腆地笑了笑,“当然没问题。”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请我喝杯茶吧。”果然不愧是做销售的高手,秦可立即打蛇顺杆上,实现自己的目的。

小镇临窗的某处茶楼,窗明几净,音乐轻缓抚心。农村长大的乐观很少有机会享受这般优雅的环境,显得颇为局促。

秦科是个谈话的高手,轻易地抚平了乐观的局促。从乐观的家庭生活谈到求学经历,气氛越发的轻松。

秦科搅拌了下眼前的咖啡,不经意的道,“我刚进公司那会,跟你们现在情形差不多,很是看不惯公司这个那个,总觉的公司的这一套套就是骗人的。后来,我的科长,也就是现在的王主任告诉我,存在即是合理,看不惯它,不妨先适应它。我今天也用在这行业熬了两年的心得告诉你,只知道逃避的人,不是在逃避这个公司和这份工作,而是逃避你自己。如果你不能战胜自己,你以后只能在你现在这个节点打圈。”

我们知道,初入某份工作,我们急于表现并希望能得到上司的认可,会表现出极大的工作热情,这个阶段是职业兴奋阶段。随后,因为我们的工作熟练度以及技能的提高,我们得以接受有挑战型的工作或升职,受到同事的夸赞和公司的重视。我们安然进入工作的高峰期。然后,我们会觉的工作很轻松,开始有条不稳的工作,并在工作中发现问题,体现或与同事一起议论工作中的人和事,开始计较工作中的问题,特别是与自己利益相关的问题。这一阶段是工作的稳定期。接着我们开始陷入工作的低谷,可能是我们的建议不被上司接受,也可能是公司的某些不合理太触动我们本该粗条的神经,或者干脆就是遇到一个自己不愿意挑战的麻烦。而最严重的,是自己对工作产生懈怠。我们开始非常计较工作的利益得失,然后,我们跳槽,开始新一轮的职场老鼠圈。

而销售这个行业,因为门槛低、需求大,同时就业人员对自己的职业生涯规划多为茫然,职场老鼠圈显得更为狭窄。往往因为外界的诱因更多些,我们跑的很快,有些人因为多了点坚持跑出了圈子,有些人却原地打转,还有些人早早地做了逃兵,选择了自以为很合适自己的工作。

“销售这个具有大喜大悲的职业,它永远是一场需要不断自我挑战的战场。在挑战中,它会让你孤独、让你对自己怀疑,但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将孤独与怀疑看成是你处的环境的错误。这种错误的认知往往会杀死一个未来的topsales。”秦科注视着陷入思考中的乐观,偶尔插话道。

“如果环境真的是错误的呢?”乐观带着思考的神色问。

“那你就给环境一次机会。首先证明自己对环境认知是正确的,然后让自己能有机会站高点看看,是环境确实需要改变还是你当初的认知有出入。”

乐观沉思着,微微皱着的眉头略显舒展。

秦科也似乎吁了口气,一边示意服务员买单,一边笑道,“乐观,我得祝贺你,作为新手,这周你不但开单,而且在整个阳光集团排名第二。”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7-15 22:58:0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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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8 12:58: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章今夜无眠fficeffice" />

如果说走与留这个问题是乐观对自己职业生涯发展的朦胧反思的话,秦科的谈话无疑促使天枰向留的方向滑落了几分,最终开单为乐观的选择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今夜的会议是由提前从上海赶来的王总亲自主持。王总看上去三十刚出头,短发,配金丝边眼镜,浑身透着一股精明能干的活力。

会上,王总不点名地提到早晨干群打架事件,很是意外地当着阳光集团全体员工对朱国安提出了委婉的批评。

乐观偷偷扫视了眼会场,发现对于王总的批评,多数科长们如同员工一样,在保持沉默的掩盖下有不易觉察的兴灾乐祸。

王总显示了她的处事老练和一位上位者应有的风格。王总在谈论完对整件事的看法后,又表示支持朱国安对这次事件的处罚规定。她希望在阳光集团最困难的日子里每个员工一如既往的保持高昂的工作姿态,同舟共济,勇往直前,不怕困难,敢于攻坚,拿出一个好的成绩出来。

前后不过半小时的会议让习惯三五小时会议的听众大大地松了口气。众人也在最后听到了他们渴望的利好消息,王总宣布明天在这个小镇休假一天,之后的当天晚上七点发本月的薪水。

于此,宋华文主张的离去时间随即变更至后日黎明。

会议的这天,乐观清楚的记得它是2003年的831日。

不经意间他毕业一个多月了。

这个晚上因为王总的到来注定是不平静的。当然,以乐观目前的身份他是不会知道在接下来的小范围科长级的会议上,秦科与朱国安为了白天打架的事首次闹红了脸。经历多年职场浮沉,并且在同事间素有老练大气之称的朱国安似乎陷入某种竭斯底里中。

我们无意去关注朱国安某方面的情绪和不安。在这个时候,另一个地方,日光灯死气沉沉地打在墙面上,又反弹到一片狼藉的桌面。聪明卖弄着醉酒,将整个身子偎进毛美丽的身上。许保与宋华文醉醺醺地行这酒令。

有那么一段时间,毛如娜莫名其妙地被乐观感动过,但显然毛如娜现在对乐观的捉弄不会有人朝这方面想象他俩。谁也不知道是否是有意,毛如娜将满口的酒喷在乐观的脸上,酒顺着脸颊流进衣领内,乐观原本泛笑的脸因而僵硬而发红。前者并没有道歉的意味,而是转过脸若无其事的找戴娟攀谈。

这个夜晚,实在有许多让人说不出的伤感。刘美静独自靠在简陋的旅舍内某房间的某个地铺的墙角旁坚持着写她的日记。这个日记在未来的某天将会通过电子邮件寄到乐观的手上。其中有说道,“我希望通过做业务来改变自己讨厌的性格,但从来没有过心里准备的是,做业务原来是这样的孤独和让我狼狈……如果这一天没有你陪我在地摊上挑选了两件在我经济范围内能承受的廉价衣服,那天我可能就离开了那个小镇。也是同样的,如果没有你陪我度过那难熬的与陌生人交谈的时光,我怕我会将‘不如死了算了’的念头付诸行动……在与你相处的那段时光,我会有一种心悸的快乐,然而,因为我的害羞和女孩子胆怯,我无法亲口跟你说……我真的非常感谢你对我的鼓励和帮助,你让我知道我原来并不是一无是处,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留下来,与你一起走过……”

陈来东捧着一束超大的玫瑰花,在施诗的惊愕中塞到她的怀里。玫瑰花之大将施诗彻底的掩埋,施诗只好费力地将脑袋移出花外,带着故意作出的遗憾抢先露出勉强的笑容道,“咦,早知道你要送我花,那就送我‘百合’啊,我有玫瑰过敏症。”说着,故作其事地打了几个喷嚏,顺手将玫瑰塞还陈来东。

乐观再次感受到几日前对毛如娜的痛恨情绪,心里早将毛如娜向某些少儿不宜的方向问候了N遍。但他这种性子,决定了他对事物的反应保持着如儒家说的中庸、平和的表象。他闷闷不乐地擦干净酒汁,佯装出去上厕所,呆在酒店外昏暗的拐角发呆。

“喂。”毛如娜双手环抱,翘着樱桃小嘴挑衅地斜睨着他,语带谐谑,“哈,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大男人哭呐,来来,让我看看。”毛如娜果然凑过去仔细地看乐观的眼睛。

乐观刚平息的怒火顿时压抑不住,早将告诫自己的一套修身理论丢到瓜蛙国,腾地一声立直身子,将毛如娜抵在墙角上。

毛如娜受惊地推他,双手却有气无力,而说出的话格外的楚楚可怜,“你撞疼我了……”她的表情是那般的受惊,以致睁大的双眼泛出泪花,玲珑般的小鼻子因为疼痛的吸气声歪当了一旁。

那刻,乐观只觉脑海轰然炸开,内心某处涌现的无限柔软迅速替代了滔天怒火,他霎时冲动地将自己的大嘴覆盖在那抹嫣红。

毛如娜喃喃地嗯哼了声,身子猛然绷紧,继而松弛下来,双手有气无力地环绕在乐观的后腰上。

科长会议已经结束,科长们鱼贯而出,走廊内安静之极。

秦科转到楼梯口被追上来的朱国安拦住。

朱国安看着沉默的秦可,叹了口气道,“不能发生什么,我们都只对事不对人对不对?”

秦可点头。

朱国安松了口气,“那我请你去吃饭。今晚月亮可真亮,明天绝对是个好天气。”

秦可摇头拒绝,“王总刚来,你应该多与她沟通下目前团队的现状才对。”

朱国安立即拉下脸来,“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对于宋华文他们处罚的决定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了么?你怎么老是这样护短,老虎的屁股还摸不得呐。”

秦可瞥了眼朱国安,“朱科,请注意你的说话用词。”

朱国安立即没有了火气,“那你给我一个给我脸色的理由。”

“你别老是胡思乱想。”秦可很无奈地道,“我现在只想去吃点东西,然后好好睡一觉。”

“我也正好饿了。”朱国安涎着脸黏着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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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0 07:31: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章打架事件之后续(上)fficeffice" />

一日无话,夏的夜出人意料的迅速裸露在小镇上。

空气里流淌着躁动,嗡嗡的人声比到处飞舞的蚊子还让人讨厌。

王总穿过科长们站成的人墙,在朱国安的引导下走到临时搭建的讲台。

屋里顿时安静,蚊子因而得意而猖獗的张牙舞爪。

王总环视众人,照例的一些常规意义上的宣讲,然后满含热切道,“我还没到这里,小朱,我们阳光集团的代理总指挥朱国安就跟我汇报说,这批新招的同事个个都是好样的,很有斗志也很吃苦,是一群好苗子。在这其中他特别点名表扬了三处一科的施诗与五处七科的姚乐观,我就在电话里很怀疑地告诉他,你先不急着高兴,咱们做销售的还是那句老话,是驴子是马先拉出来溜溜。”

屋里静默,乐观感到数道眼光逼来,有羡之、喜之,也有不以为然的、嘲笑的,心里却涨满了愉快的紧张。

“可是千里马终究还是千里马,这两位新手用实际开单成绩证明了自己是优秀的。特别是在本月的最后一周,在仅有的三人开单中,施诗第一名,姚乐观第二名。做为新手,这个成绩是非常了不起的。”另一个开单的员工是一科的老资格同事,一直有帅气与才华横溢之称的陈来东,“来,让我们为这俩位同仁鼓掌祝贺。”王总将会议调节到她最满意的氛围时才道,“我就越俎代庖下请俩位千里马到讲台上为大家谈谈做单心得与成功感言。大家鼓掌欢迎。”

在王总的热情示意下,大大方方的施诗与局促紧张的乐观站到了众人的面前。

施诗双手贴胸、微扣,与乐观微微相让,便吐字如幽兰芳谷,“我是来自一科的施诗。很感谢王总给我这个机会让我站在这个舞台上与各位同仁分享我的心得。在次之前,我最想说的是,我很感激王主任和朱科让我进入这么出色的团队,能够与这么多出色的同仁在一起工作确实是件很愉快的事。”施诗停顿了会,似是组织词汇,“我还想再次地感激朱科,这段日子朱科教会了我许多。还有陈来东、张云飞以及一科的所有同仁们,没你们的支持和帮助,我是不会这么快取的这么大的进步的……我觉得做单就像是钓鱼,一定要有耐心,没耐心会把鱼吓跑;当然最主要的是要有眼光,要知道什么鱼用什么饵,什么时间、什么地方很适合钓鱼。所以我认为,做业务就是在合适的时间遇到合适的人用合适的方式谈成了一笔合适的单子。报告完毕,谢谢大家。”施诗向众人小幅地鞠躬致礼。

宋华文跟聪明在台下交头接耳,宋华文说,“真虚伪。”

聪明深以为然,故意打着哆嗦道,“我的吗耶,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那滑稽的姿态逗的旁边猫猫咯咯轻笑。

聪明激动的再要做怪,被秦可狠狠瞪了一眼。聪明缩了缩头,耳边传来一阵掌声,只好老实地跟众人拍掌。

掌声渐息,王总示意乐观讲话。

乐观咳嗽几声,调节了下心态,脑内快速地转弯,刚才施诗讲话那会他竟然没有酝酿自己的发言,干巴巴道,“各位同仁,我是来自七科的乐观。刚才一科的施诗为我们的发言很精彩,大家说是不是?”应者寥寥,乐观脑门虚汗直流,硬着头皮道,“能取得这样的成绩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单子是施诗为我攻的,成绩是大家的,谢谢大家,我发言完毕。”

台下哄堂大笑,王总也笑道,“那你要请施诗的客嘛。”

施诗也是面含笑意,小声对乐观抱怨道,“说好昨晚请我客,你食言了,今晚不会再逃到哪里躲起来吧?”

乐观偷瞧了眼一本正经坐在角落的毛如娜。昨晚酒后的某些冲动清晰地浮现脑海,那一吻乐观到现在还觉得嘴有余香。

乐观理解来说,这就是爱情,一个来的突然的爱情。但他费解的是,那一吻结束后,俩人的关系似乎更加恶化。

当那时,俩人唇分,毛如娜微张喘息不止的小嘴,睁大的双眼一眨一眨间,几颗豆大的泪珠滚落脸颊。乐观束手无措,一时之间千言万语集于舌尖,终是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最后几字发音微弱,几若不闻。

毛如娜无辜而委屈的双眼睁得越发圆滚,泪珠滚落的更快,硬咽着推开乐观,身影没在昏暗的路灯里。

黑暗中,乐观不知所措地呆立良久……

乐观收回思绪,寻思着,不管怎么样,做为一个男人,我得为这件事情负责。

在乐观陷入自己的世界时,王总又是对施诗与乐观俩人一番毫不吝啬的夸奖。

说话间隙,宋华文举手要求发言,被王总许可。

宋华文嘲笑地扫了眼朱国安,后者眼孔猛地缩紧,瞳仁里逼出慑人的亮光,终是若无其事地靠在墙边。

宋华文捏紧衣袖,故作遗憾道,“各位同仁,我是七科的宋华文,即将离开快乐英语这个团队。理由大家相必都知道,那我想请问下贵公司……”

王总刚一听到宋华文的介绍便知道同意这个年轻人发言是个错误的决定。她虽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同意了这事情的处理规定,但并不能完全将每个肇事者对上号。她迅速打断宋华文的责问,“这件事情我们私下谈,你先坐下。”

宋华文依旧提高嗓门自顾自地完成了他的问难,“打人者不受惩罚,被打者反而被开除,这是快乐英语的哪条规章制度?我……”

“好了,宋华文,你先坐下,这事等会说。”秦科制止道。

王总的脸色相当难看,屋内一片静寂。

秦科不满地看着竟然将自己置身事外的朱国安,向王总建议道,“会议暂且停一下吧,先把大家工资发了。”

王总见宋华文还想鼓噪些什么,板着脸半带强制半是抚慰众人道,“小朱你先带大家到隔壁领工资,秦可、宋华文,你俩跟我来。”

聪明幸灾乐祸地向宋华文眨眼,嘀咕道,“妈个巴子的宋华文还真有胆量。”

众人相继跟随朱国安离去,张云飞走过乐观身边,嘻嘻哈哈地拍着乐观的肩膀,悄声道,“乡下人,别以为当上南坡土,就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南坡土者,NO.2也。

17
 楼主| 发表于 2009-5-14 18:05: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六章打架事件之后续(下)fficeffice" />

王总抱着胳膊原地打转了两圈,很严厉地说,“我们快乐英语一直是一个讲究团队与纪律的地方。对于破坏这个原则的人和事我们是绝不手软,哪怕是我也会受到惩罚。我说的你可明白?”

“那朱国安又受到什么惩罚?”宋华文明显不服气。

“我的小同志耶。”王总笑了笑,“你的处罚是我直接就有权限签署的,而做为一名科长并且是实际上的一个团队总指挥,他的处罚要等华东大区来签署公布。”

宋华文一时愣住,半响才道,“朱国安应该向我公开赔礼道歉,同时公司也要赔偿我的医疗费与精神损失费。”

秦可诧异地扫了眼宋华文脸上某处贴着创口贴的抓伤,不得不转开苦笑着的脸。

王总脸一板,“我说你这小家伙敢情是到现在还没想明白是非对错?秦可,你怎么带一小孩做业务?你来跟他好好说说,等会优先陪他把工资结清了,让他早点回家。”说的宋华文几乎觉的自己应该内疚一番,王总又安慰地对宋华文说,“出来这么久,很想家了吧?早点准备下,回家好好休息。”

说罢,王总对秦可点头示意,自己退出卧室。

乐观按捺不住兴奋地捧着满满一封袋的钞票,感觉前所未有的愉悦。前天就有说自己签了两张大单,可既不是自己亲手攻单,又没能看到相关文字,精神的振奋显然没有拿到手的大把钞票来的实在。

聪明却很命地叹着气,那意味让乐观觉的他是有意识地表现给他看的。

乐观心想,幸好薪资是保密的。又想,你瞧见我领了鼓鼓一信封的钱就能变成你的呐。乐观不慌不忙将薪水包好,打算明天抽个空存进银行。

聪明还是凑了过来,拇指搓着食指,另一手早将乐观亲热的抱住,“大哥,我的好兄弟,支援下小弟的物质文明建设。”

乐观扣好衣袋,睥睨了眼聪明,“明天一早宋华文就要走了,你欠他的钱还给他了吧?”

“这不是向你借钱来着嘛。”聪明继续嬉皮笑脸,“大哥,我今晚得陪小丽,救人先救急。等我家里钱到了就还你,我保证。”

乐观犹豫了下,“我晚上还要请客,还得还秦科的钱。”

“你还够不够兄弟?”聪明伸手向乐观口袋里掏钱,“救急,救急。”

俩人纠缠颇久,乐观无奈地递给聪明一张老人头。

聪明乐嘻嘻地轻吻老人头,对乐观嘀咕道,“TMD贱人鸟公司,看来不是我长久窝的地方,半个月,半个月啊,我贴了两千块钱。有这些钱够我嫖二十个漂亮的妞呐。”

乐观只得摇头苦笑。

施诗也站在自己宿舍门口笑着,笑的很奸诈。

乐观头皮一阵发麻,嗫嚅道,“去什么地方吃饭?”

聪明知趣地拍乐观肩膀,给乐观一个猥琐的暗示,灵敏如犬般寻毛美丽作乐去了。

俩人一前一后,施诗沉默,乐观紧张难安。

对于与女孩子相处,乐观一向表现的差强人意。

毛如娜冷漠地出现在乐观的视线,眼神如针,刺的乐观浑身难受。

乐观如偷情被抓,又或者似做错事的小孩,手脚不知向哪摆放,透红的脸满是慌乱,“我,猫猫,我……”

“哟,与小情人约会去呐?”毛如娜一如往常的嘲讽,挑衅地瞪着施诗饱满的胸部,让乐观难于自禁地瞅了眼毛如娜的地平线,两者自不可比较。

毛如娜宛若觉察乐观的比较,忿忿说,“没有千人揉哪有如此波涛汹涌?”语未落,自个儿先落了个大红脸。

施诗满脸愕然,眼珠子在乐观与毛如娜俩人身上一转,权当没听到毛如娜的嘲讽,偷偷坏笑地揶揄毛如娜道,“猫猫,这下让我逮着了吧,快老实交代,是不是怕我抢走你的某人?”

 毛如娜若待喷发的毒舌顿时噎住,红霞再次爬满了两颊,只好悻悻地上前假意要撕破施诗的脸。俩人顿时闹做一团,继而唧唧喳喳地相携而去。

做好迎接一场不知所谓的女人间战争的乐观大为诧异地注视着这幕突如其来的变化,一时目瞪口呆。

“咦,我们请客的人还楞在那干嘛?”施诗嬉笑地回头招呼了声,眼里的狡狯再也掩盖不住。

“离职也应该有一种体面。”秦可注视着宋华文倔强的表情,很有些恨铁不成刚的意味,“你争争吵吵离开与开开心心离开哪个好些?”见宋华文没有答话的意思,便道,“从一个长你几岁的大姐的身份上,我有点小建议。你等会开开心心去把工资结了,明早跟大家告个别吧,给同事和你的领导留下个好印像。”

 

18
 楼主| 发表于 2009-5-14 18:06:27 | 显示全部楼层

王总推门进来,看谈话明显没有结束,眉头不易觉察地皱了皱,却也不说话,寻了个位置安静地坐在一旁。fficeffice" />

宋华文双手抓头,偷看了眼王总,故作下定决心道,“秦科,我是尊敬你的。你要是肯听我说,我就把心里话说给你听。”

秦科看了眼王总,后者只是静静地坐着。秦科点头道,“好,你说。”

宋华文清理了下思绪,“如果是因为打架被开除,我认了。可说我因为不遵守公司规章制度,顶撞领导才被开除,我不服。法律规定我们的上班时间一周不超过48小时,我们现在是多长时间的工作强度?按道理,我早晨八点上班,下午五点就可以下班。我下班后想干嘛就干嘛,既无向公司汇报的义务,也没有向公司汇报的必要。公司也不应该干涉我的私生活……”

“你说的有条理,还有吗?”秦科不动声色地询问。

遇到这种斤斤计较的员工,何况还是被辞退的员工,任是哪位领导都头痛不已。
    
“公司地属S市,按国家规定,员工工资不得低于该地区的最低生活保障标准。可是我们公司提供什么标准?表面上看是达到了S市低保要求,可这里吃、住,乃至应该公司承担的费用都落到我们头上来。”

“你说的这条能举个例子吗?”秦科打断宋华文的述说。

宋华文顿住,很快地接着道,“上次会餐,是公司会餐,为什么要我们出钱?还有,我们坐大巴过来报道,听说公司也把这笔费用分摊到我们头上。”

秦科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宋华文继续道,“我就是想不明白,你开公司的老是想在员工身上捞钱,你这是开公司吗?还有朱国安,每天早中晚三次会,一开两三个小时,每次开会还净是重复那些老话,啰哩啰唆的烦不烦?有这必要吗?早起吹哨像是催死鬼,我们有意见还不给提,快乐英语就好像是他家后菜园,都说不得。”

“还有吗?”王总身子前倾,露出感兴趣的神态,

宋华文认真思考了下,自觉是达到目的了,便摇头说没了。

秦可看了眼王总,这才肃整面容道,“你的思路很清晰,说话条理性还是有的,以后说话试着列个一二三四,让人听起来更好些。”

说的宋华文连连点头,秦可也松了口气,“能考虑这么多,说明你还是认真在想事,能发现问题。这是好的,我也建议你把这好的一面带到下家公司去。不过,以后在工作中一定要记住,提出问题时应该有对应的对策出来。光发牢骚并不能解决问题。”

秦可略作停顿,又道,“你提的这些问题,我知道了,我也会反应给公司。我想王总也会认真考虑你的意见和建议的。”

“那我的要求呢?”宋华文忍不住插话道。

秦可有点生气地看着宋华文,“男人间打架蹭破点皮难道还比女孩子娇贵?这话你也就跟我说说,你也是成年人了,以后说话前多想想才说。”

一番话竟说的宋华文半天吱语不得。

王总也颇为欣赏地向秦可点头,对秦可道,“秦可,你去看看朱国安那边工资的怎么样,协助下他那边。”

秦可诧异瞥了眼王总,似想说些什么,见王总不满地看她,只好点头离去。临走时,秦可扫了眼宋华文,表情很是怪异。

 

19
 楼主| 发表于 2009-5-17 20:17: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七章刘姥姥进大观园fficeffice" />

小镇实在是太小,没几步就能撞上熟人。

陈来东笑的非常勉强,双眼热切地注视着施诗,“南坡土请客呐?介意捎上我吗?”

见俩女回望,乐观才知道陈来东是跟自己答话,非常心疼腰包里的票票,犹豫地道,“好……啊……”

陈来东立即反客为主,向施诗询问道,“是喝咖啡还是吃夜宵?”

施诗看了眼乐观,毛如娜已是抢答道,“主随客便,乐观你打算请我们吃什么?”

乐观忍不住搔头,环视路边的小摊。在他的消费习惯与印象里,他希望能用最少的钱请完今晚的客。

陈来东跟着乐观的眼神移动,不屑地堵死了乐观的小九九,“我想南坡土并没有小气到让我们吃路边摊的意思吧。”

施诗解围道,“要不我们随便到肯德基里喝点,那边环境还是蛮好。”

众人一致同意。

乐观是无话可说,从农村出来的他,那地方他从来都是永远地瞅上两眼,绝没有我能进去坐坐的意识,他潜意识里认为那是有钱人消费的地方。今天突然要过去坐坐,这让他多了些莫名的期待,转而又特别心疼口袋里还没捂热的老人头来。

人民街,小镇唯一一条主街。它一如其他南方的城镇,永远将热闹放在夜晚的八九点钟。灯红酒绿,车来人往,贩卖吆喝,喧闹不休。

陈来东从容不迫地挤在施诗的一侧,口若悬河的展示着自己对某方面渊博的认知。

施诗面带微笑,静静地听着,时而不往照应下落在她们身后的乐观。

毛如娜依旧发挥她那任性的小孩子气,往往在陈来东得意洋洋时泼上一两句冷水。当然,这依旧无法打击陈来东骄傲的态度和确实就有的知识修养。

走到一个转弯口,乐观双眼就盯上自己左侧的肯德基。肯德基灯火通明,亮如白昼。乐观紧赶几步上了台阶,边注视着屋内三三俩俩的排队,边纳闷地想肯德基的门怎么开的如此大?念头还未闪过,身体已撞上了硬物,撞的鼻子一阵酸麻,疼的似要流眼泪。

陈来东好笑地跨前一步,很是轻巧地为众人推开一扇玻璃门。

毛如娜大感脸上无光,讥笑道,“哟,这下为肯德基免费做了活生生的广告。你有穿玻璃的本事?”

乐观脸色大红,感受来自四周的眼光,支吾道,“我……我……”

施诗安慰道,“没事吧?走路当心。”

于是,大伙去排队,各自点了自己的。乐观帐也不付,径直找座位,却很茫然地见三位同事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着他。

陈来东故作大度道,“今晚我来请客吧。”说着,掏钱买单。

乐观这才知道,原来吃这个是要会现钞的,红着脸抢着付了帐。乐观大为叹气,暗想,今晚可真丢人。他情不自禁摸着隐隐还作痛的鼻梁。

乐观学乖了,学着别人的模样等待服务员配好食物,然后在陈来东不屑的协助下端到已选好位置的同事身边。

现场的气氛不是很对,大家默默地对付着自己眼前的汉堡包或饮料。

乐观有样学样,唯一不一样的是,他对付食物永远比别人快半拍。所以当他巡视整个桌面时他总觉得少了样什么。

施诗将奶放进自己的咖啡里,陈来东小口地喝着可乐,毛美静一脸表情不清地盯着乐观。这让乐观分外紧张。

乐观终于鼓起勇气要吃点什么,他抬头找到正在打扫卫生的一个服务员,举手示意自己托盘里的汉堡包道,“服务员,怎么没有筷子啊?”

“噗~~”施诗一口咖啡喷的满桌。

刘美静笑着钻到桌底下,陈来东却被呛的直咳嗽。

笑意从小范围内逐渐蔓延到整个大厅内。

乐观知道自己又犯错误了,但不知道犯在什么地方,不知所措地拿着汉堡包示意强忍笑意的服务员。那潜台词似乎想告诉服务员,连双筷子都没有我怎么吃这汉堡包啊。

施诗依然希望能很淑女,并能够照顾好身边的同事。她第一个反应过来,忙小声道,“乐观,外国人不会用筷子。”

乐观顿时反应过来,真恨不得能立即自然消失在这个鬼地方,或者闭上眼睛再睁开,然后发现刚才一切的嘲笑都是幻影该多好。比较可悲的是,我们这位主角一直到在施诗的示范下,他才最终明白如何吃这汉堡。而这个认知更加让他羞愧和难过。

乐观敏感而又自负。敏感的人会轻易地将一些平常的交往弄的异常复杂,自负或偿不是自卑的代名词?乐观占了这两样,发生这样的事,那简直比女人当众打他一巴掌、路人向他吐口水还要难过异常的多。他的脸是铁青的,他却喜欢儒家的所谓中庸,说白了就是当众装模做样,让自己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于是,他埋首在汉堡包里,那颗骄傲却很脆弱的自尊默默冥升着某种执着的念头。比如说,他发誓告诉自己,他一定要赚足够的钱将肯德基卖下来,然后规定客人来吃饭时必须用筷子,哪怕喝一杯,也的抓一双筷子。好在这位敏感而自负的家伙还是有些面对现实的理智。所有的念头都化作了一点,他不停地告诉自己,我一定要自强,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改变自己,一定不能够再这样猥琐下去。他因此又想起初来时那个没开始的介绍,也记得今夜施诗的侃侃而谈与自己纯属陪衬的难堪,还记得毛如娜不分场合给他的或多或少的刁难。他的心猛地收紧,握汉堡包的双手粗筋暴起。

施诗敏锐地察觉乐观的一股煞气,试着找话题说,“乐观,我这两天细细地梳理了下你签的两笔单子,很有感悟,真的谢谢你。”

乐观“咦?”了声,注意力转移到施诗的谈话,掩饰自己的不自然说,“我应该谢你才对的,这单子是你签的。”乐观收拾自己的想念,这种想念越发的深厚。

陈来东带有些恭维似的好奇问施诗,“又有什么新的看法?施诗你果然有做业务的天赋,这么件平常不过的签单也悟出不少道理,很了不起。”

 

20
 楼主| 发表于 2009-5-21 21:55: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八章有人走了(上) fficeffice" />

  施诗露出明朗的微笑,“也没什么了。你是知道的,虽然刚来就能进谈判组进行攻单,但毕竟是新手,留给我攻的单往往是大家都不要的。”

  陈来东理解地微笑。

  这也是团队的潜规则,既想锻炼有潜质的新人,又怕新人操作技巧不够浪费宝贵的客户资源,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将那些基本没希望的客户交给新人。

  “乐观这俩个客户,很有特色。”施诗分析说,“第一个客户穿的破旧,满脸皱纹,说话一张嘴就是口臭,家里却是本地最有名气的食品经销商。第二个客户打扮老土,好像是乡下人进城,又是从吴县大老远赶过来,一般都以为不会有签单希望,可谁又能知道她家就是开工厂的,专程来签单。所以,我觉得就签单而言,每个能来的客户都是我们的准客户,我们不能因为客户的外在素养很差就将一个好的客户白白浪费掉。”

  “古话不是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嘛。”毛如娜瞥了眼听的很认真的乐观,插话道。

  乐观很敏感也很自负,却有个好处,就是愿意学习,并且接受、消化能力很强。第一次跑业务时,秦可只是言传身教地带了一个回合,乐观就能有模有样的去做。每次实战模拟,乐观都能得到秦可热烈的表扬,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曾经新人分析会上,施诗旁听时,清楚地记得秦可是这样说乐观的,“乐观这个人,话不多,人很老实,对女孩子有种很奇怪的敬畏。但他的学习和应用能力很强,逻辑思维很好,善于分析和总结,也肯帮助和带动周围员工,是棵好苗子。”

  陈来东此时很放松,在他看来,能在肯德基闹出这么弱智笑话的乡巴佬简直微不足道,他隐约为秦可可悲起来。陈来东防备心理一去,谈兴也就有点浓,他肯定施诗的话说,“施诗现在在销售这行业算是入门了。你遇到的这个案子其实反应了俩个问题……”见到施诗投以关注的目光,陈来东很有成就感,“一是不要轻视你的客户。为客户着想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尊重你的客户。另一点更为重要,一名优秀的销售人员不但要学会了解你的客户,还要了解你的客户背景。任何人都因为既有的家庭、社会、民族、人文以及过往经历的不同会有不同的突破口。同时呢,一个区域内的客户都会表现出这个区域内的共同特征。像我们现在这个小镇,你们看到没有,越有钱的在穿着方面越不在意。这些暴发户啊,你要是跟他们谈肖邦、贝多芬,或者克林顿、普金,那你还不如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乐观若有所思地看着落地玻璃外来来往往的行人,他迅速地消化着陈来东的经验分享。一边寻思想,看来以后要多向同事们学习,这种交流要比自己埋头苦干进步快的多。

  张云飞隔着落地玻璃喊陈来东。陈来东已对施诗与乐观相聚放下了戒心,于是告了个罪,俩人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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