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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永远的皮皮 - 

[原创]连载:煮一锅糊粥(手把手教你做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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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3 15:16: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九章事变(2)
      楼梯的走道口,朱国安默默地吸着一口烟,看着烟雾如花般的在自己面前绽放开来,长长地出了口气。
      要走了,却有太多的失落。朱国安在烟雾里似乎看到三年前那拥挤的人才市场,他擦着热汗一屁股坐在刘总的面前。刘总一口湖南腔,两人对了三两句,刘总连连点头叫好,递给他复试通知单。之后的日子,他开始大江南北转战,从一名普通业务慢慢升到科长。他恍惚记得最后一次见刘总是三个月前,他去南京公司汇报工作,刘总请他吃饭,许诺他带队从江南回来后便再提一级职务。
      世事如棋啊,才多久的功夫,刘总在上层逐渐失势,王总开始接手江浙销售工作。他在浙江带队渐渐就不如曾前顺利,应有的一些市场政策也开始受到钳制。
烟烧到手指,他痛的一抖,将烟头丢掉地上。旁边递过来一根烟,他看了眼,是陈来东,朱国安默默地接了。
      朱国安看着这名自己得意的弟子,心里不觉又是一阵叹气。陈来东这个人是个销售的好手,就是太傲气,心胸也有点窄。
      朱国安不觉想起两人的感情问题,朱国安跟陈来东的感情既相同也不同。相同的是朱国安始终觉得自己是感情专一的人。朱国安第一次见到秦可后就非常喜欢这个女孩,有主见,很独立,善于总结与思考。朱国安暗暗笑了起来,那个叫姚乐观的可不也是很善于思考与总结么,貌似这个女孩带的几个出色的销售员都有这样的特点,还正是什么师傅带什么徒弟。
      然而,朱国安心里一黯。秦可始终将两人关系摆在要好同事之上。偶尔地,他也知道,这个女人也有小女人的一些精明,游走在他与王主任之间,获得自己最大化的工作支持。他知道也很乐意被这个女人偶尔利用下。说的再贱一点,有时候他觉得能被他利用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朱国安看了眼陈来东,陈来东眼神虚虚地看着窗外,任由手头的烟缓缓地燃烧。朱国安以前一直觉得这个徒弟与自己的差异在于这个人太滥情了。三科在自己的手上有过很多的辉煌,这注定着在早些时候得到公司很多资源的支持,最大的支持莫过于好的人才的补充。这些所谓人才里漂亮的女人始终是三科的亮丽风景。陈来东当初选择这个公司最大的原因也就是这个科的美女多。多的让陈来东最高记录三天换一个女人。
      陈来东做单很出色,朱国安一直也觉得主要是这点让自己一次次原谅了陈来东在私生活上的不检点。这是在朱国安三年团队销售里唯一一个可以容忍并且还相处不错的得意弟子。
朱国安摇了摇头,他始终没想明白,这么一个多情的人怎么现在就一门心思放在那个叫施诗的女孩身上呢?难道是看中了那个女孩的背景?也许吧,朱国安不敢肯定,唯一能肯定的是如果娶了这么个女孩,至少能让一个平凡的男人少奋斗三十年。
      陈来东收回眼光,看了眼沉默如山的朱国安,决定要说些什么,“朱科……为什么要走呢?”
      朱国安看了眼陈来东,走到窗前。先是青山,翠竹,然后一栋栋的别墅在夕阳光照下发散着一股奇怪的金色残光,脚下的车辆行人宛若一个个放大的甲壳虫。
      朱国安没有回答陈来东的问话,而是说,“其实,有时候放手未尝不是另一种解脱。”
      陈来东一楞,不知道品出了些什么,略显烦躁地道,“你以前跟我说,只有坚持才会得到,现在为什么又说放手?做业务的,不应该有放弃这样的念头,对吗?”
      陈来东很佩服朱国安,如果说理由,他能举出好几百条,比如豪气、有胸襟,再比如有魄力、懂业务等,但私下里,陈来东觉得最佩服朱国安的坚持,这些年,业务并非一番顺风顺水,朱国安只会找方法,找解决办法,从来没有想过放弃,而最重要的还是朱国安对感情的始终如一的坚持。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9-13 15:17:27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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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3 15:49:58 | 显示全部楼层

     朱国安笑了,“还记得我跟你将的哪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

     怎么能不记得呢?陈来东没有笑。在没有到这公司之前,他觉得自己很牛。然而是朱国安的一堂堂销售培训,让他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销售。

      陈来东最记忆犹新的理论课培训怕是管理方格理论培训了。这堂课让他对销售有着耳目一新的感觉,让他从各个不同角度理解与认识销售,他从中对照出了自己做单的原则与方法。

     “怎么不记得,你上的课我印象都非常深。”陈来东想想又补充了一句,“非常有激情。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做专职培训师。”

     “管理方格理论还记得吗?”

      陈来东笑着点头,“我记得这堂课你是专门为我升职培训时做的,当时还靠秦可在旁边补充了许多理论知识呢。”

      提到秦可,朱国安心里有点酸。那年,朱国安想升职做副主任,便很是用心培养陈来东。朱国安知道自己理论知识没有秦可扎实,便拉秦可一起给陈来东单独上课。

朱国安还记得秦可谈起管理方格理论时的那副认真模样。

    “管理方格理论是由美国管理学家罗伯特·布莱特教授和J·S·蒙顿教授共同提出,在销售上看主要对应为对顾客行为跟销售员行为研究。

    “他们认为推销员方格上推销员有五种表现形式,一种是事不关己型,一种是顾客导向型,一种是强硬推销型,技巧导向型及解决问题型;而对于顾客购买行为表现而言,也有对应的五种行为模式,如漠不关心型,心肠柔软型、防卫戒备型、果断干练型及寻求答案型。这两种类型行为结合到一起能帮助销售管理人员合理地引导业务员针对合适的顾客进行合适的做单,有利于销售做单的促进工作。

    “举例,一个技巧导向型的业务员遇到一个事不关己型的顾客,一般而言成交概率只有百分之五十,那么作为基础销售管理人员如果这时能及时调整,指派一名解决问题型的业务员协助这名业务员做促单成交工作,成功的概率就几乎能百分之百达成。

   “当然,这是一种理想的销售推演模式。具体到个人销售,销售员就应该将自己培养成多面手的销售状态,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针对不同的客户改变自己不同的销售风格,确保我们做单成交……”

      销售员不怕做不成单,只怕自己抱着对工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混日子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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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3 15:54:52 | 显示全部楼层

考试结束了,还有场口试,但终于可以有精力把这篇小说给写写。

 

其实小说的整体构思、框架都有,就怕没有时间跟精力,更怕的是不能坚持到底。

 

在这里要感谢秀子、冰雪、一风及刘哥对我的不断鞭策与鼓励。

 

写的不好,但我想写完。

 

这部小说最初的指导思想就是借小说的平台写如何做销售,到现在还是这样的想法,所以公司政治、办公室政治及职场生存技巧一类依旧不会是这本小说的重点所在,也许会涉及,但不会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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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4 10:23: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章事变(3

朱国安手上的一次性塑料杯堆满了烟头。

陈来东皱着眉头看朱国安又点了根烟,“朱科你现在抽烟越来越凶了。”

朱国安笑笑,“要走了……”他犹豫了会,终是道,“其实还是那句话,你年龄不小了,该收收心。咱们这国度啊,就是个官本位的国家。所谓学优则仕,你要是在下面混久了,别人闲话倒次之,怕是耽误了将来一辈子,那才是后悔莫及。”

陈来东伏在窗台上,转着脑袋,“要说后悔,我最大的后悔就是出来做销售。要是能静下心来写作,没准我现在就成了小有名气的作家了。”

朱国安呵呵地笑,笑容并不见得多开心。

“朱科,你说这人怎么就是这样奇怪?自己想做的跟自己正在做的差异这么大,难道真有什么命么?”陈来东快速地说着,似乎这些疑问纠缠了自己很久,在这个要离开自己的上司兼朋友面前不吐不快般,“就拿我来说,我中学的时候就是略有薄名的青少年作家,可我不喜欢老爸老妈给我安排的这种生活,觉得作家吧太枯燥,那种独自写作的寂寞太难熬。于是我拼命着想做销售,总觉得销售好啊,自由。全中国都随你去闯荡,还可以随随便便胡天黑地、灯红酒绿。”陈来东说道这里,罕见腼腆地笑,“于是我就真的做销售了,真的有大把的美女可以泡,有很多美丽的地方可以去看。可是我又觉得这种自由极其约束,比做作家还要累。我在看看朱科你,还有那些所谓的官们,为了一个位置,操那么多的心,付出那么多,过的比牛幸苦,得到的却是如此辛酸的结局和两面不讨好的评语。于是,我又觉得现在既然离不开销售这个漩涡,那索性就老老实实做个销售员混混日子也挺不错的。”

陈来东觉得说的蛮多的,他好久没有跟人说这么多话了。他便停了下来,扭过头仔细地注视着朱国安,似要探寻朱国安沉沉面孔下隐藏的意思。

朱国安回望了眼陈来东,示意自己在听。

陈来东这才接着说,“我以为做普通销售员好啊,只要我达成销售业绩,然后偶尔拿个第一第二的,在公司里绝对能比大多数人享受到更多的有限自由。可为什么大家要评价一个人是否成功就非要看他将屁股坐的多高呢?为什么非要当官才说明我是一名合格而又优秀的销售员?”陈来东嘴角露出一丝嘲笑,“你看五科的卓林,一个团队最多时15人,但几乎百分之九十的单子都是他一个人挑的。这样的管理者是优秀的管理者么?依我看不过是一名还可以的销售员。公司干嘛要给他一个团队?养那么多废物的钱都给卓林一个人或许还能激发他出更多的业绩。”

朱国安苦笑了下,“你觉得如果不提他上来,给他更多的钱他就会留下来为公司拼命么?”

陈来东被噎了下。

这就是官本位么?这个社会许多人其实并不适合当官,然而他稍有业绩,你不给他官当,他反而给你找一堆别扭。

反过来想想,一个人在本职工作很优秀,创造了比社会平均水平要多的多价值,但如果不向上爬一步,这些价值就当着了义务劳动。付出了越多,得到的依旧和别人一样,谁会愿意甘守本职工作?

“做销售不就是为了赚钱么?付出的钱跟他的价值相符还不够他臭屁的啊。”陈来东终于还是弱弱地反抗了一句。

“什么是他的价值?”朱国安眼里闪过一丝光芒,每次他讲课讲到得意点时他眼里总会闪过这么一丝兴奋的光芒,“货币也就是钱只是衡量一个人价值的标准之一,而不是唯一。一个人的价值还要受他所处环境的影响,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地域文化,更确切地说是受制于亚文化的影响。正如我前面所说,我们中国最大的亚文化是学优则仕。一个人在一个组织里享有多大权力才是衡量一个人价值的最大标准,而金钱跟权力挂钩。所以你坐的多高不光展现你享受多大的权利,更能体现你实际拿到多少钱。你不要忘了,像咱们这样的公司,一个业务人员拿的钱难道能比上一个团队帮一个人创造的财富?”

陈来东沉默了,很是艰难地开口道,“我要好好想想,没想到朱科临走了还给我上了堂课。”

朱国安拍拍陈来东的肩膀,“我一直觉得你很优秀。但是实话实说,因为你自身条件太优秀,所以你过于傲慢跟自我,这是你的一道关口,过了你才真的成熟了。”

陈来东在朱国安说话时很不服地盯着朱国安,似乎朱国安只要有一丝嗤笑的表情就要扑过去咬死他似的。然而,他看到的只有真诚。

陈来东长长地喘了口气,又掉转头数着窗外的甲壳虫。在朱国安抽完手头最后一根烟时才又开口道,“朱科啊,你说姚乐观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这么个怯弱、老土的瘪三怎么会三番两头的做出这么好的销售业绩?”

嫉妒者的眼里永远看到的只有对手的缺点。

朱国安暗暗评价了下,酝酿着词语道,“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哪些人适合做销售员么?”

“我倒是对你说的四种不适合做销售员的人评价很深。”陈来东犹豫了下才道。

朱国安嘴角微翘,“哦?”

“第一种当然是过于情绪化的人。这些人都有神经质,伤感、忧郁,情绪经常性过于低落,动则郁郁寡欢、多愁善感,一些小事的得失或过错在他们眼里也会演变的非常严重而不可控。这样的人遇到挫折很容易自卑自责,就如七科刚走的那个叫柳什么美的。销售这种东西成功失败都是有原因的,但不能给自己上锁,把自己与外界隔开,然后事事都抱怨自己,肯定做不成功。培养这种人铁定浪费自己的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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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4 10:24:53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一种人做任何事都抱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做事全凭兴趣,缺乏责任心。有时候事情做的很漂亮,有时候掉队掉的很厉害,这样的人是销售队伍里的害虫芝麻,越快清除对销售队伍越好。七科倒也有个现成的例子,”陈来东笑了,“那个有点胖乎乎的郝聪明就是这种类型。我想这些人是不是都因为家境优越又缺乏必要的教育所以才缺乏基本的这人准则?不过说实话,七科还真是‘英才辈出’啊。”

       朱国安拍了拍陈来东的后脑勺,“这种人缺乏社会磨练,也许磨一磨可能会是一个好胚子吧。”

      陈来东不以为然的笑,“第三种人是那种心思很重的人。这种人心理落差很大,做事很没有耐心,总是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从骨子里就瞧不起别人,经常表现为烦躁、易怒、抱怨,似乎觉得整个世界就自己最好。

      “神经过敏的人也不适合做销售,一件平凡的事也会被他搅和的风生水起,弄的销售团队人心惶惶。特别可怕的还是这种类型的某些人还会传播谣言,制造人际纠纷。”

朱国安见陈来东用示意的眼神看着自己,清了清嗓子,“你说的很对。我现在倒是有新的感悟。”朱国安不等陈来东回话,接着道,“其实没有不好的销售员,只有不好的销售管理人员。从理论上来说,任何一个人都会成为优秀的销售员,关键是谁培养,多长时间培养,以及是否有合适的销售对象跟销售产品、渠道。你看看姚乐观,刚来时,确实如你所说,怯懦、土气,这也是我没有要这个人的最大理由。可是短短几周的时间,这个人用我的眼光来判断起码是一名较优秀的销售员。”

      朱国安摆手,阻止陈来东插话,“不可否认,依据销售员方格理论,他最多是强硬推销型的销售员,说的不好听点叫着死缠烂打,但这恰恰是一名销售员成功的最大利器。而且,你没有发觉这个人很会学习,善于分析总结?我现在又发觉,他很有自知之明,他会借助别人比如秦可、施诗的帮助来达成自己的目标。所以我一直强调,销售员管理方格不但是给管理者研究管理哲学,也是给销售员自己寻找成功点的很好的工具……”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国安无意看了眼窗外,见一辆警车径直开过来,停到酒店门外。从警车里吐出四五个警察,其中一个满脸的络腮胡子,朱国安若有所思地看着这群人进了酒店,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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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5 09:03: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一章事变(4

      秦可见到警察进了酒店,心里顿时慌做了一团,霎时涌入许多乱七八糟的念头,细细去揣摩,又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觉得一颗心要跳出嗓眼子。她强行地按下乱乱的心绪,暗暗安慰自己,已经跟工商部门备过案,手续方面没有任何问题,我们规规矩矩做事的,警察当然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她眼见着警察径直走到服务台,络腮胡子向服务小姐亮出证件,嘀咕着什么。秦可心思更乱,鬼使神差地对乐观说,“你快去找金会计,陪她带着货款先到客车站等我们。”

      金会计是个中年女人,眼神一直很阴沉,乐观很有印象,便点头向电梯口走去。

      乐观等电梯的时候无意中见警察向秦可走去,心里一愣,一股不好的预感浮现心头。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入眼是茉莉跟毛如娜、毛美丽三人带着两个孩子在走道上转悠。

       茉莉见到乐观,脸上顿时浮现不阴不阳的神色,“哎呦,销售冠军怎么有空过来视察工作啊。”

       这场活动,酒店最高层楼的上下两层都包了下来。下层会议室专门用来做会议营销用,上层则是看护家长带来的孩子以及作为一些后勤工作人员临时落脚点。

      乐观看了眼毛如娜,神色不自然地笑,笑的很难堪,很尴尬。

      那次跟郝聪明去洗头房被卓林、张云飞及茉莉等人撞破,后来郝聪明又在私下大肆宣扬他不能“那个”的时候,他与公司大部分人的关系就有点紧张。每回集体聚会被人指指点点都让他很尴尬,特别是一些女孩子偷瞧他两眼,然后肆无忌惮的嬉笑,更让他局促难安、羞愧到死,他总觉得别人的一个眼神,一句话都是在用许多恶意的语言向自己身上泼黑水。偏偏这些东西他无法解释,也找不到人解释,那种被人误解而无从辩解的感觉像几百个老鼠在自己心头乱啃般。

      乐观很生气,想发火,一切都不能够。他只能像缩头乌龟般把所有精力转移到做单上面来。平时早、中、晚该参加的培训会,他借助秦可对自己的信任,不去参加,而是挨家挨户地跑客户。他成功了,这次做单能做到三万六(加上吴姐后来的一张单的订金)不是没有理由的。

      任何一名销售员的成功都不是没有理由的,最重要的理由自然是因为付出的足够多。

      然而乐观始终无法面对毛如娜。似乎是心里有愧,其实乐观常常也说不清道不明跟毛如娜的关系。况且,除了那个夜晚的一个吻外,俩人平时的接触都很紧张,乐观始终不知道该如何摆正跟毛如娜的关系。这次绯闻的事,乐观觉得毛如娜对自己有股恨意,只是自己并不是那种善于游走在女孩面前的人,不知道说什么。他只是逃避,尽可能地避免与毛如娜接触,也尽可能地不要想起跟毛如娜的一切事情。

      然而,能忘记么?特别是那个冲动的初吻。

      毛如娜抱着小孩的手有点僵,毛美丽干脆地拽上小孩跟毛如娜,鼻子哼哼道,“回卧室。”

     毛美丽很是瞧不起这个瘪三老土,有什么啊,不就是个乡下人么,瞧这人这些天什么表现!培训会不参加,平时不跟大家说话,不参加集体活动,只跟有限的几个人说话,眼神都望到天花板上了,还不能人道……

      毛美丽能数落出姚乐观n个缺点,毛美丽也知道毛如娜的那点心思,但毛美丽觉得很可笑。首先这个人人品这么差,其次,最关键的是这个人一点家世都没有,搞不好跟大多数乡下人一样,一家兄弟姐妹七八个还要靠他养活呢。女人嫁人是要嫁给有钱人,绝对不能嫁给一个乡巴佬,特别是像姚乐观这种背着一家人的乡巴佬。

      毛如娜却没有走,对毛美丽道,“你们先进去下。”又叫住想往走廊深处走的乐观,“姚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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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5 09:05:19 | 显示全部楼层
 

      姚乐观浑身都僵了,很是艰难地站住脚。他只觉得自己心怦怦大跳,很想伸手压住胸口,却僵直的不敢动。

      毛如娜深吸了口气,脸色微微发红,真地做出选择的时候,她又很慌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忍不住叫住他。毛如娜张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走廊突然地很空荡,毛如娜又有点恨意。她恨这个男人的怯懦。她已经容许这个男人吻自己了,还不够表达自己的意思?难道真的是外界说的这个男人那个不行?所以自卑?毛如娜又觉得很可怜,更是很可笑。什么狗娘养的爱情啊,之前那个男人那般伤自己,现在这个男人又这样混帐。

      毛如娜转身要走,觉得这人活着挺没意思的。她心想,难道这就是我的眼光?难道我就只能遇到这种男人?可她又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为姚乐观跟秦可吵过,她为他连许多女孩子矜持都没有了,凭什么就落下这么个结局?

      毛如娜咬牙切齿,声音显得颇为冰冷,“我在天台等你。”毛如娜头也不回,进了楼梯道。

      毛如娜决定要好好地跟姚乐观摊开来谈谈,她要狠狠回绝他,要落他面子。

      姚乐观似乎能听到毛如娜穿的高跟鞋在楼梯上发出的回音,心口怦怦乱跳略好转,猛地想起正事,转念间做出决定,忙敲门进了一间卧室。

      金会计在收拾账簿,这次安吉的活动很成功,她眼角也多了丝明快。见到是姚乐观,对这个销售冠军很有好感,便开玩笑道,“怎么又来交钱啦?这次安吉的单子都让你跟施诗两个人全包下了嘛。”

      姚乐观摸摸鼻子,嗫嚅道,“没有,哪有金老师说的那样。”然后忙道,“秦科让你提前带着钱去杭州。”

      之前要去杭州的事秦可已经跟金会计说过,现在突然让她提前走,金会计不免诧异,就拿眼看姚乐观。

      姚乐观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一个劲地道,“是秦科让你提前走的。哦……外面来了一些警察,我见警察找到秦科,不知道会有什么事。”

      金会计忙问了警察情况,姚乐观哪知道警察为什么要来,又不敢将秦可的猜测乱说。只是说四五个警察进酒店后秦可就安排他上来找金会计,又说临进电梯时见到警察找上秦科。

      金会计是老会计了,这些年一直在快乐英语做事。也见的多这些事,知道公司有时候做的事真的说不出好坏,但有一条是明显的,偷税的事反正没有少干。眼看跟姚乐观问不出什么问题,便让姚乐观帮自己收拾东西。她先将密码箱检查了一遍,又将一些重要文件也锁进密码箱。

      俩人一前一后遮遮掩掩地出了门,姚乐观觉得好像做贼似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来到电梯口,金会计又不走了,暗想这会儿说不定警察已经堵在电梯口跟楼梯口了,不如找个地方先躲躲,看到底是什么个事再做打算,于是便带着姚乐观向天台爬出。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9-15 9:40:4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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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6 16:59: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二章事变(5

      毛如娜紧紧抱着胳膊,悲从心来,不多时已经泪流满面。

       她强迫自己不要看楼梯口,她原本以为她一句话姚乐观就会跟着身后上来。然而没有,等了快十分钟了,没有见到人上来,她简直要崩溃了。

       什么狗屁爱情啊,好可笑,自己原来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她恨吴旭,在自己情犊初开的年龄骗走了自己的初恋,而且还是卷款逃跑,让自己这些年默默背负债务,承担痛苦。

       她更恨姚乐观,第一次有这么个男人给了自己家的感觉。那个明亮的夜的感觉给了她燃起爱情的勇气,但这个男人未免太怯懦。又或者他真是那种玩弄感情的骗子?

      什么是爱情?恐怕都是童话故事,她的眼神跟身体一样都开始发冷。

      她沿着墙角缓缓卷下身子,呜呜地哽咽。这个时候,她特别想家,想妈妈,想爸爸,还想童年时父母一左一右牵着自己散步的幸福。

      爱情?她拼命地冷哼,这一辈子她再也不相信什么爱情。还是美丽说的对,嫁给男人只是因为男人有足够的经济能力供自己过上舒服的生活罢了。

      毛美丽的名言是,相信爱情的女人都蠢的像猪。她觉得自己眼下就是一头被爱情愚弄的猪。

      楼梯道的铁门吱呀一声响,毛如娜心头一颤,忽然一阵喜悦从心底深处涌入,所有等等的委屈刹那间都不翼而飞,连最初要落姚乐观面子的想法都云飞烟灭。她止住哭泣,将头深深地埋在胳膊弯里,双耳不自觉地紧紧留意着楼梯口旁的声响。

      果然如自己所愿,一个低沉的男中音传来,“猫猫?你怎么了?”正是姚乐观一贯的声音。

       毛如娜觉得这声音里含着关切,心里便又好过了许多,暗中有个念头道,哼,算你还识趣。不过我不会这么容易原谅你的。不,我已经对你恩断意绝了。

       女人的心思也许连女人自己都说不透。毛如娜此时忽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原本那种对爱情的抱怨和悲观竟然在姚乐观不是问候的问候下很快地修复如常。

      毛如娜不说话,姚乐观看着毛如娜卷着一团,忽然就有点担心,那种异样的怜爱格外地浮现在自己心里。

      姚乐观很难得地壮起胆子伸手去扶毛如娜。

      毛如娜立即条件反射地打掉姚乐观的手,人气呼呼站直身子,猛地就推了一把姚乐观,“滚,别碰我。”

      推的姚乐观往后直退,差点撞上金会计。

      金会计见是毛如娜,不高兴地道,“你不在下面带孩子跑这上面干什么?”

      毛如娜这才看到金会计,脸上一红,看了眼正呆头呆脑的姚乐观,又生气地对姚乐观道,“你,你,好啊,你……姚乐观!”甩手就要打姚乐观,手在半空中忽然又不忍心,便忿忿地跺跺脚就要跑走。

      金会计猛然拉住毛如娜,“现在别下去。”

      毛如娜是泥菩萨也生了火性子,心想我约姚乐观来着,现在姚乐观却跟你一人拎一个包,好像私奔似的,你还跟我摆谱,找我显摆来着不是?眼一瞪,恶恶地讽刺道,“找男人私奔也不用像您老这样跑到楼顶来吧?瞧您老都四十岁人了,还做这种事,牙齿都掉光了。”

      金会计这种老女人早就人老成精,听到这满满地酸溜溜的话,不免又好笑又好气。心想,都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这般骂,要是被家里那口子知道了还不是笑话死我。

       金会计也略有耳闻关于毛如娜跟秦可关门为姚乐观吵架的事,像乐观这样优秀的业务员在公司里都是宝贝疙瘩,毛如娜平时表现也不坏,便有心成全他俩,板着脸对姚乐观道,“哟,你们小俩口子的战火都烧到我这阿姨身上了。”不等俩人说话,又对毛如娜道,“我去楼梯口看看外面情况,你们小俩口先把事情给说清楚,我再等着你给我道歉。乐观,看好箱子。”

49
 楼主| 发表于 2009-9-16 17:00:56 | 显示全部楼层
 

      金会计一口一个你们小俩口子,叫的毛如娜心里甜丝丝的,毛如娜也立即反应过来是误会人家了,脸便腾地红到颈后跟,眼睛依然狐疑地看着箱子。知道其中一个是公司用来装公款的密码箱,暗想难道是卷款私奔?偏偏又不像,只好嘟着嘴乱踢着水泥板。

      毛如娜“哎呦”了声,蹲坐到地上,原来脚拇指提到硬物割伤了,痛的眼泪直流。

      乐观吓了一跳,忙蹲下来手忙脚乱地脱掉毛如娜的左脚凉鞋仔细察看伤势,只见晶莹如玉的小脚前端每个趾甲上都涂着一层淡淡好看的红色指甲油。夕阳余晖拂照过来,竟印出一层别样好看的光色,美中不足的是脚拇指被割破渗出一层血丝。

     乐观立即想起第一次见到毛如娜的情景。那时他首先见到的是毛如娜的脚趾甲,心里就觉得这女孩子脚趾甲真美,恨不得能好好地亲亲。

      他也便自然地、很是小心地捧起毛如娜脚掌,轻轻地哈着气,然后……张嘴就将脚拇指含进嘴里……

      毛如娜啊的一声颤叫,低低而婉柔,有种荡气回肠的心悸。半条腿都绷的直直,老半天才忍住没有踢开姚乐观,却是半边身子都酸软了,浑身哪还有半分力气,脸红的似要出血般。

       远远地,金会计看到,啐了一口,连连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哎,怎么这么开放啊。

       姚乐观将渗出的血丝给吸除,毛如娜见姚乐观要吐,瞪着眼恶狠狠道,“不许吐。”

       姚乐观一愣,这才敢偷看一眼毛如娜,见她脸红的如烫金般,两眼却似带火似地瞧这自己,便也心慌了起来,脸腾地红了,那要吐的口水立即被咽进肚里。

      毛玉娜见状甜甜腻腻地踹了下姚乐观,挣脱姚乐观的手,眼里快要溢出水来,嘴里却不忘问道,“你怎么跟金会计拎着个箱子到这里来。”她着重语气在拎着个箱子上面。

       姚乐观这才三魂六魄归了位,忙急急将秦可告诉他的事情跟毛如娜讲了遍。

       毛如娜吃惊地站了起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刘总跟谢总卷款跑了?为什么?没有理由啊?警察来做什么?”

       姚乐观犹豫了下道,“秦科怀疑朱科知道刘总逃跑的事,警察过来找他问话。听王主任说一些地方媒体说我们搞传销,还毒打员工,秦科又担心会不会是警察来查这事,怕被警察没收了货款没法向公司交代,所以让我先跟金会计离开。”

    “那你们跑到楼顶来做什么?”问话显然暗含陷阱,毕竟毛如娜约姚乐观在先。

姚乐观人并不笨,一听毛如娜的口气,转个心眼也知道她实际上要问的意思,但他不想说谎,还是老老实实道,“金会计怕警察将酒店出口都堵死了,就躲到楼顶上来。反正只要咱们人不说,酒店那方面也不知道我们收钱的情况。”

      毛如娜果然很生气,心想原来你还是没把我当回事。

       金会计胆颤心惊地退回楼顶,对姚乐观两人招招手,等俩人过来,压低嗓门道,“我的老天,警察把人全带走了。”

      姚乐观忙看了眼楼梯内,又跑到楼顶边沿偷望着酒店路口。

      只见楼下,又开来两辆中巴,两个警察看管着自己的同事正将一捆捆公司物资塞到车内。另一边依稀便是朱科、秦可跟着一个警察在交涉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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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17 09:34: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三章事变(6

      三人眼睁睁地看着警察带走自己的同事跟公司物资,这才如过街老鼠般窜出酒店。

      等到了汽车站附近,三人依旧胆颤心惊,惶惶不安。

      姚乐观提议跟公司通报下情况,金会计连连点头,忙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接通王总的电话。

      电话那头王总似乎已经知道状况,但听金会计报告依旧表现很吃惊,最终集团副总接听了电话,将情况又问了一遍,电话那头沉默半响,似乎三个老总在商量决策。

      金会计握听筒的手都冒汗了,王总才又凑到话筒旁边,“这样,金会计你立即带货款到杭州来当面汇报情况,让小姚留在安吉好好打听下情况,随时汇报。”

      先前,王总问及现在还有谁跟金会计在一起,金会计心神不定,只是道,我跟姚乐观在一起。所以王总只以为就他两人逃离了被警察逮捕的命运。

      金会计忙点头应是,她只觉得越早离开这里越好,免得到时出现许多扯不清的事。

      金会计又跟王总说了阵,挂过电话对姚乐观道,“我先去杭州汇报下情况,王总安排你跟猫猫打听下这边的事,等王总他们处理。”

      等买过票,车子要开的时候,金会计犹豫了下,抽出几百块钱给俩人,又给了公司几个老总跟自己的电话给姚乐观,道,“其实你们留在这里打不打听都没有多大意义,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等着公司的答复,估计到明天就会有消息。”

      金会计的车子走了多时,姚乐观跟毛如娜一前一后在街上乱转。

      姚乐观心里乱糟糟的,有心打听消息,此地人生地不熟,确实不知道秦可他们被哪个口子的公安系统给带走。

      华灯初上,步行街熙熙攘攘的时候,毛如娜已经挽住了姚乐观的胳膊。俩人挽在一起是那么的自然无痕,姚乐观再回忆的时候,似乎是毛如娜说脚拇指还疼,又似乎俩人出了酒店后就一直那般地挽着。

       在这个陌生的小城,经历了这么多挫折,特别是突然遭遇跟警察有关的事,俩人顿时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毛如娜半偎在姚乐观身上,悄悄咬着姚乐观耳朵说,“我饿了。”

姚乐观忙选了个窗明几净的餐厅,俩人靠窗而坐,叫了几盘小炒,又在服务员推荐下躲躲闪闪地叫了两瓶啤酒。

      俩人你喂我,我喂你,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甜的味道。

      原本漫长的夏夜在情人的眼里也显得那么的短暂,吃过饭已经过了晚上八点。姚乐观终是挂念秦可等人的情况,就提议到县公安局等场所碰碰运气。

      运气似乎并不太好,俩人远远地看着公安局里投射出来的白炽灯,却没有看到想想中能见到同事或公司物资的情况。

     毛如娜靠在乐观肩膀,喃喃低语,“我困了。”喝酒后的声音始终带着种甜入心肺的腻味。

姚乐观此时已经敢搂着毛如娜,只是有些不习惯。姚乐观看着毛如娜精神萎靡的样子,有些心疼,忙招了辆人力车,任凭人力车将俩人放到一家很不错的旅馆门口。

      订房时姚乐观颇为踌躇了下,这时候的毛如娜完全小女人样地缩在姚乐观怀里,姚乐观只好一个人硬着头皮应付店服务员,要了间单房。

      等一切忙好后,毛如娜似乎睡醒了一觉,红着脸道,“我去洗澡。”逃也似的冲进卫生间。

      不多时,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响。姚乐观打开电视,漫无目的的调着台,那颗心又怦怦随着水声跳了起来。俩人从认识到冷漠相对到和好到相互依偎再到如今的同居一房,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已。一切发生的太快,宛若梦中一般,姚乐观又有期待,又有丝惶恐。

      毛如娜出来的时候身上裹着旅馆提供的宽松睡衣,双手不停地拿着毛巾搓着湿漉漉的头发,大大方方地坐到姚乐观身边,看着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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