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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付臣 - 

[其它分类] 幽默评点古往今来古今中外的哲学108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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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5 16:48:44 | 只看该作者
 

我补充,如有冒犯,请多指教,我立刻删掉。

    84—90

     ○八四:地幽星病大虫
  名 字:皮浪 Pyrrho
  生 卒:前360 ~ 前270年
  这是一个极其有趣的哲学家,他年轻的时候是学画画的,后来把画笔一丢,跟随亚力山大去印度远征了,在那里他接触到了印度哲学比如耆那教啊瑜伽学派啊数论啊佛教啊什么的,一下子就脑子开洞啥都明白了。回国以后,他开始教授怀疑论,就是什么都要怀疑一把的论调,但古希腊哲学家没这个传统啊,就一块儿攻击他,他一光火,索性就走火入魔撒起泼来:由于他认为这个世界是值得怀疑的,所以他出门总是不遵守交通规则,乱穿马路,他朋友大概是卖保险给他的,就特别担惊受怕,整天陪他身边,免得他被马车碾成皮或掉下悬崖被浪卷了。
  皮浪是如此地刀枪不入,以致伊壁鸠鲁这张臭嘴都对他青眼有加,而古希腊人对他也很敬重,就看在他的面子上,通过一项法令,让所有从事哲学的人可以免税。
  皮浪认为我们不可能知道什么事物背后的真相,最多是明白事物显现给我们的样子,而每个人眼里显现的东东不可能一致,所以也就没什么标准答案,既然没什么标准答案,那就别铁板钉钉地宣称肯定啦必然啦绝对啦不以人意志为转移啦。比如有人要问你今天饭吃过没,你应该回答说:“我可能吃过了。”
  因此,皮浪以为所有人的行为都不过是人心里的偏好,根本不是在什么真理的指导下,而既然所有的偏好都是值得怀疑的,那最好是心如止水万念俱空,为达到无嗅无识的神圣境界而英勇奋斗吧。不过追求这种境界的行为是不是也算偏好一种,皮浪耍赖,没给出说法。

  ○八五:地伏星金眼彪
  名 字:乔姆斯基 Chomsky
  生 卒:1932 ~
  这人特别喜欢对世界时事发表意见,从科索沃战火到亚洲金融危机,他都要插一脚,幸而,他的评论水平要比倒霉的球星贝利高得多。
  作为一名语言学家,他把数学方法引到了语句分析里来,整个过程非常复杂,简单点说就是:他把句子当做是一棵大白菜,然后运用分析的菜刀,将将之切碎切碎再切碎,直到切出构成大白菜的细胞才罢手,这时,他静静坐在砧板前,面对一群气得直跺脚的细胞,不慌不忙把它们颠三倒四地组合来组合去,最后他发现了十多条规则,根据这些规则来组合细胞,可以最终又把它们又搭回到原来大白菜的样子。
  这种把大白菜往死里切再往生里整的研究方法,直接导致了以下推论:如果全世界各个民族的语言都是这么生成的,那么,在语言深层,就存在一个普遍规则,这个普遍规则是先天的,也就是说,人天生就具备了学习语言的能力。
  这个推论引起了轩然大波,把已经是白发苍苍的皮亚杰都给勾来了,两边各自统率手下门人及助拳高手,进行了一场空前精彩的心理学语言学大辩论,最后的结果是不分胜负。
  没劲的是,出于数学思维惯有的谨慎态度,乔姆斯基本人从没对这推论有过什么一锤定音的肯定之辞,相反,他一直在怀疑它的可靠性,这种做法自然是不会犯错误,但作为一场语言学革命的发起人,这也忒显得小家子气了。

  ○八六:地僻星打虎将
  名 字:罗素 Russell
  生 卒:1872 ~ 1970年
  他可以说是一个文理兼通的全才,获得过1950年诺贝尔文学奖,与人合作十年,发表过天书般艰深的《数学原理》,虽然在一次著名的演讲中,他暴露出了对基督教的无知和粗鲁。
  从小就没了爹妈的苦孩子罗素,在祖父母的领养下茁壮成长。本着对人类的苦难不可遏制的同情,他两度在抗议政府的活动中被活捉入狱,但监狱生活似乎对他来说真是小菜一碟:第一次他趁机在铁窗里把数学原理的绪论给完成了,第二次被捕时他89岁高龄,估计还是在警察的搀扶下进去的。
  在数学方面,罗素留给普罗大众最深刻的故事,莫过于他的理发师悖论,这个悖论讲的是:“如果一个理发师从来不给自己理自己发的人理发,那么,理发师该不该给自己理发?”听上去这个悖论不过是个语言游戏,但是,对数理逻辑学家们来说,他们的逻辑王国千秋一统的黄粱美梦,算是做到头了。
  罗素还在80年前访问过中国,在像个刘姥姥般地游览完西湖美景后,他到北大去做了五个演讲,其中之一就是数理逻辑,虽然对当时刚剪了辫子脑袋维持平衡尚觉有困难的北大学生们来说,这内容实在是嚼不大动,但这的确是一次决战中的较量(Enemy at the gate?):一方代表着古希腊文明传承下来的逻辑推理,另一方代表着古中国文明沿革下来的类比推想。

  ○八七:地空星小霸王
  名 字:萨特 Sartre
  生 卒:1905 ~ 1980年
  他虽然对哲学的理解力并非一流水准,但他的写作思路却值得称道:用文学的手段来表达形而上学,这一点哲学史上目前无人能出其右,仗着深不见底的文学功底,他把他的那些浅薄的哲学思想给包裹上一层浓浓的法国葡萄汁,为此,法国大学生和中国大学生分别在六十年代与八十年代,都将他奉为自由精神的宗师。
  萨特的一句名言是“他人即地狱”,不幸的是,当中国大三大四的文科生貌似深沉地将这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给刚进小门的小弟弟妹妹们听的时候,没多少人知道萨特说这话的前提:萨特认为,当人际关系变得恶劣的时候,地狱才会是他人。就这样,一代代的青年大学生都被这恐怖名言给吓个心惊肉跳,并会在以后的生活中将其作为沙龙上的谈资在不经意间飘飘地提及,以博得新兴中产阶级也有文化贵族的美誉。
  应当说,萨特在戏剧上的成就高于小说,小说高于评论,评论高于哲学,他的哲学巨著《存在与虚无》唯一能称得上够级别够档次的,在于它的重量。有趣的是,二战以后这本晦涩得不知所云的书一下子卖得很好,萨特惴惴然,一问,方知当时小菜场上短斤缺两的现象很严重,法国主妇们就人手一本《存在与虚无》去校秤,因为此书的重量正好是一盎司。
  但萨特毕竟是萨特,他走上了大街,和学生一起大搞各色革命运动,亲历亲为了存在先于本质、自由在于选择的书面口号,最后的高潮是拒绝领受诺贝尔文学奖,把那帮文学老头给气得不知老脸该往哪儿搁。

  ○八八:地孤星金钱豹子
  名 字:蒯因 Quine
  生 卒:1908 ~ 2000年
  这新实用主义者干的最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哲学的世界杯足球赛上仔细研究康德学说后,呼啦站起,奋起两脚,将康德的分析综合命题代表队给踢出了局。
  分析命题是那种躲在形式小草屋里自得其乐的命题,蒯因化作一头大灰狼,猛吹口气,将小草屋给掀了,威胁到分析呀分析你躲得再好也没用,你推理时所用的材料,可全是来自小草屋外面的经验世界呢。得不得不一通说下来,分析命题面色灰白,知道自己的命门已为人所破,就乖乖撅起屁股,让蒯因从容起脚,上半场,新实用主义队1:0领先。
  剩下的综合命题眼见分析命题被踢,下半场刚开始,就拍马过来想为兄弟报仇,蒯因一把擒住这家伙的头,将之抻直了,告诫到综合呀综合,你想把你头上顶着的这堆事实,一一还原经验世界里去,但这样七零八落支离破碎的一堆东西,你以为经验世界会接受下来?接着蒯因拿出山东快板功夫,哗啦哗啦地一阵详细阐述,综合命题听罢,知道大势已去,便自摆一个乌龙,于是,新实用主义队以2:0领先。
  在剩下的时段中蒯因基本上是压着对方在打,但由于缺乏更锐利的进攻方法,所以比分并没有扩大,终场一声哨响,新实用主义代表队战胜了康德的二元论代表队,胜利挺进了哲学世界杯。
  赛后的记者招待会上,蒯因很中肯地说,康德代表队打法陈旧,仍在把“本质”当做金科玉律给供奉着,这是他们失利的主要原因。
  以上内容摘自子虚乌有的《水浒哲学足球报》。

  ○八九:地角星独角龙
  名 字:皮尔士 Peirce
  生 卒:1839 ~ 1914年
  此人由于桃花事件而被小人出卖,结果落得和斯宾诺莎一般倒霉,都是在穷困潦倒中悻悻去世,但有一点他还是比那个荷兰磨镜片匠强:他具备高超的理科思维能力。
  当时美国还是个铁器时代的蛮荒之地,但拥入这片国土的却是工业时代的各式移民,在这种奇特的人文地理景观下,欧洲那种形而上学成了精致的花瓶,于是,粗糙然而实惠的皮尔士给他们带了实用主义:一种在美国土生土长的瓦罐哲学。但他本人后来却拒不承认自己属于实用主义阵营:当时的文学刊物都在用这个词,众所周知,不管是那个国家的文学青年,他们写起东西来,都是怎么歪曲怎么来的,郁闷之余,脾气古怪的皮尔士就索性和实用主义这词划清了界限。
  学理的到底是学理的,一点都不浪漫,皮尔士这个粗人,果然把人类内在意识给否定掉了。也就是说,要是你敢说你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你能意识到这一点,那你就臭大了。老皮认为这种想法纯粹是:买盘VCD回家放――以为就是在电影院。其实,那不过是把外部世界的材料类比到内心世界里去罢了,真的让实用主义警察上你家一查,就会发现那只不过是套4000块钱的家庭影院。
  在老皮看来,欧洲的传统哲学就是一直这么被蒙在鼓里,其中蒙得最深的就是神算子笛卡尔,他算是走火入魔没得救了。
  把内在意识这个白日梦给破灭掉后,那些绝对真理之类的臆想之词也一块儿没了,面对自己造成的哲学饥馑,老皮也有点慌了手脚,最后他放弃了在外部世界农垦到底的打算,而是在内在意识里划出了一块特区,专门生产一些实在的粮食,来度过这青黄不接的年月。

  ○九○:地短星出林龙
  名 字:洛克 Locke
  生 卒:1632 ~ 1704年
  把我们的心灵比喻做一张白纸的,就是这个英国哲学家。
  他认为事上一切都得靠人的眼睛鼻子耳朵什么的去感知,然后把感知到的东东(比方鸡汤)全浇在这白纸上,除此之外,靠脑子在那里空想出来的各种东东,都不应该浇在上面,免得糟蹋了这上好的心灵鸡汤。
  洛克的身体一直非常糟糕,这得归功于伦敦声名狼藉的恶劣天气,亏得洛克在政治方面要求上进,他放弃了早年掌握的一些医学上的皮毛知识,和艺术上的一些天可怜见的成就,义无反顾地投入到政治生活中,于是他有了当法国荷兰等等地方疗养的机会,顺大便把自己的哲学思想写了出来。
  洛克写出的东西通俗易懂,非常符合大众一贯期望的深入浅出原则。但实际上,由于为了照顾大众脆弱的自尊心和羸弱的学识素养,他放弃了著作在逻辑上的一致性:他一边说一切靠感觉,一边又说感觉之间的关系不在感觉中。不过幸好的是,大众只在意于读懂哲学后的虚荣满足,至于里面的矛盾冲突,他们是不管的,因为喜闻乐见并不需要严格和认真。
  洛克在政治上的成就似乎比他在哲学上的更大,这倒不是由于他提出了什么新见解。而是由于他提出的见解正好适合当时的新社会。他的影响甚至一直延续到现在:英法美等西方国家,它们的宪法每逢要有所变更时,洛克的自由主义思想,总会在张张白纸后面隐隐地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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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25 16:49:34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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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地慧星一丈青
  091阿伦特 Arendt
  生 卒:1906 ~ 1975年
  即便她没有遇上海德格尔,以她的才智照样可以名照史册。
  这位身躯高大的犹太女人看上去令人望而生畏,而她的性格也是走刚硬一派,总之她的形象就是德国神话里女武神的现实化身,所以软木头塞子一般的海德格尔自然就被这个女学生给弄地五迷三道,但可惜的是,最终他们没有结合,估计是海德格尔受不了她这杆大烟枪在吞云吐雾方面的杰出造诣。后来,阿伦特带着满脑子沉思和满口袋香烟成功地逃到了美国,在那里她对纳粹进行了毫无保留地批判和反思,不过对老情人海德格尔,她还是网开一面,充分体现了爱的宽大政策。
  阿伦特认为,既然大家都不是神仙,就不要有人跳出来以神仙的姿态教训人,有本事大家都到一个公共的领域里去争吵,别吵不过就冲到人家院子里搞打砸抢。
  但同时她也指出,要是公众把那个破坏分子抓住了,就应该就事论事地来判决,没必要把那鸟人先妖魔化为一个撒旦,然后再用巫术般的诅咒口诀来消灭掉。
  她的这种观点即遭到了纳粹分子的攻击也遭到了反纳粹分子的抗议,没办法,这世界上大多数人的智力水平,只能停留在分辨好人坏人的阶段,一旦要他们深入思考一下什么,他们的大脑就崩盘了。
  尽管外面反对的声音洪水滔天,阿伦特照样能和她丈夫优哉游哉,他们两个时常会一个问题,当着客人的面展开激烈辩论,直到家务事堆得不象话了,他们才会结成战友关系,来对付眼前的碗盘锅勺。  

  ○九二:地囚星旱地忽律
  092德里达 Derrida
  生 卒:1930 ~
  这个阿尔及利亚人由于老是进不了正规的学术圈子,所以他怒从心头起,以自己杰出的颠三倒四能力,终于自己弄了套解构大法出来,为了作宣传,他使劲捏揉出了一个谁都没见过的法语单词:différance,然后到处放风说,你们谁也别想给这单词找个定义,它没定义,它的意义只在于语言的关系网络中……
  这一招非常阴损,很多法国学者当场就被德里达给药趴下了,而人民大众也被这招“有种你丫别过来”给煽起了情绪,大家偏偏要过去瞧个仔细,于是德里达嘣的就成名了。
  其时现在回过头想想,他的这些招术颇像西藏格鲁派的看门功夫(格鲁派是如今西藏最大的一个佛教派别,拉萨的哲蚌寺、色拉寺、甘丹寺全是它的名下):格鲁派的喇嘛从来不给自己下任何定义,他们唯一的嗜好就是用印度逻辑的方法,把别人的立论给破个一干二净,然后在一片破烂之中,达到语言极限之后的美好境界。德里达也是,他把索绪尔关于能指的任意性给无限上纲到一个令人发指的地步,以致西方人一听到德里达这名头,就知道拆家散伙的学术哥斯拉降临了。
  这头来自北非的哥斯拉曾一度将书写的怒火发泄到卢梭身上,他把卢梭的文字千刀万剐后,得出了卢梭其实是一混蛋的微言大义。可惜卢梭这时已经死了近两百年,只好白白被他贬损了去,而这正是德里达聪明的地方。  

  ○九三:地藏星笑面虎
  093弗朗西斯"培根 Francis Bacon
  生 卒:1561 ~ 1626年
  中国的理学发展到这个时期,水平就停留在搜罗完海量的资料后,以一句“以类推之”就打发过去了,因为他们所注重的伦理道德领域,也只需这么浅薄的工作方法。
  弗朗西斯. 培根在某些方面和中国的那些秀才一样,对科学研究一点兴趣没有,但他所处的地方,却是个对科学着迷的地方。在这种气氛下,他对归纳这方法进行了初步的思考,并提出了分两步寻找归纳规则的方法,为以后归纳逻辑的发展迈出了抖抖索索的关键一步:它将约束住人们天马行空般的类推思维和无法无天的联想比喻,把科学牢牢地管辖在严密的归纳形式中。照他本人的话来说,就是宁愿给理智挂上重的东西,使它不会跳跃和飞翔。很可惜,当时明清之际的中国思想家,全是些又会跳又会飞的超人,他们中没有一个是愿意踏踏实实走路的:如果他们也能像培根这样,是为了在冰天雪地里做冻鸡实验而献出生命,而不是为了什么反清复明之类的政治运动去丧命的话,也许中国的科学实验之路,会稍稍再光明一些。
  话说回来,弗朗西斯. 培根好像人品不怎么样,仗着自己杰出的口才与表演,他在法庭上声泪俱下地把自己的主人往火坑里推了进去,这等辣手在哲学家里倒是相当少见的。但他工于心计的骑墙作风并没给他的政治生涯带来好运,最后他从贵族被压到平民,为“恶有恶报”这个论断提供了一个可以简单枚举归纳的例子。  

  ○九四:地平星铁臂膊
  094哈贝马斯 Habermas
  生 卒:1929 ~
  小两口之间拌点嘴皮子是常有的事。比如周末晚上,丈夫正趴电脑前联网打三角洲部队,妻子挨床边翻电视节目翻得没意思了,唤声:“老公,帮我倒杯水。”声音之嗲,能把窗外正勾衣架上歇息着的两只麻雀的骨头全酥掉。丈夫嘴上应了声“哦”,并迅速给妻子去倒水,然后急忙继续投入战斗,直到他干掉了对方最后一个哨兵,但这时妻子已经酝酿好吵架的情绪,窗外那两只麻雀今晚是铁定要被烦死了。
  按照哈贝马斯的理论,妻子要倒水这个祈使句里,倒水这个行为虽然是真实的,但她更希望的是能和丈夫进行情感交流;可是丈夫只是破译出倒水这个要求,却没破译出情感交流这个要求,所以他们之间没有建立起正确的沟通规则,虽然他们彼此的内心都是真诚的。
  真实、正确、真诚,这就是哈氏交往行动理论的三大法宝,由于他坚持理性第一,所以在一大群五光十色的后现代理论家里,他简直是孤军奋战在长坂坡的常山赵子龙,他一路那个杀呀,那个砍呀,大量的著名学者都和他喂过招,而他在血染战袍之后,更是神勇异常,惊为铁臂膊天神一尊。
  哈贝马斯的理性并非是那种岿然不动的庞然大物,相反,它类似于20世纪初,德国科学家阿尔弗雷德。瓦格纳提出的可漂移的大陆板块,它们具有固定的结构、不会分崩离析,但它们不是独裁者,而是诸多应力在相互达成共识后产生的稳定体,并会随着历史的演进而逐渐漂移。
  可以预言,这种网络化的、TCP/IP化的理性哲学,将会是本世纪最具发展潜质的哲学,希望大家前来投资哈氏交往行动理论股,虽然你可能还没完全看懂。  

  ○九五:地损星一枝花
  095伯林 Berlin
  生 卒:1909 ~ 1997年
  “狐狸知道很多的事,但刺猬则知道一件大事。”这句古希腊寓言在中国本来名不见经传,但被自诩为狐狸的伯林一引述,就顿时成了学术界家喻户晓的名言,他们纷纷把目光投向这个目睹了苏联从生到死全过程的英籍俄产犹太人,然而他应当是有所愧疚的:他继承了俄国游吟诗人浪漫不羁的风范,即便被俄国女诗人阿赫玛托娃给击中了心房,也没在爱情的鼓励下,定定心心坐下来写过一本著作,结果,人们不得不花上大量的功夫,从懒汉留下的各种文章里去归纳总结。
  伯林提出了消极自由,并认为这是自由的基本形式,所谓消极自由,就是当你在做选择题的时候,如果没人(比如监考老师)来干扰你的选择,那么,这就是消极自由。
  伯林之所以要提倡消极自由,因为他认为民族之间的文化中,有些是不可能达成共识的,所以,不存在什么先天的理性来统一大家的自由选择,能让大家各管各选自己喜欢的,就是自由了。
  根据他当时所面对的苏联这块又厚又重又死板的大铁幕,伯林的意见还是有道理的,然而,随着世界的年轮增长,他的消极自由就露出了消极的一面:假设有个始终没人干涉他选择自由的青年,在伊斯兰教和基督教或佛教之间,他首先自由选择了伊斯兰教,然后在伊斯兰教温和派和极端派之间,他自由选择了极端派,在有限度暴力和无限度暴力之间,他自由选择了无限度暴力,结果,他以恐怖活动结束他以及其他更多的无辜平民的生命。
  伯林的观点里最致命的一点就是:人们一旦选择了消极自由,就再也不会有自我反思的能力――消极自由拒绝有统一的理性介入。这使得失去了公共价值坐标系。  

  ○九六:地奴星催命判官
  096拉卡托斯 Lakatos
  生 卒:1922 ~ 1974年
  他本来不叫这名字,而是叫拉普西茨,这是一个典型的犹太姓氏,可当时在匈牙利,德国鬼子抓犹太人抓得太丧心病狂,为了不让他们的爪子搭到自己肩上,他改了个法国名字叫莫奈。于是他侥幸躲过了搜捕,但他的老妈和奶奶却没这么幸运:她们均死在了奥斯维辛。纳粹完蛋后,他发现莫奈这名字不太方便,因为穿的衬衫上印着的是拉普西茨的首字母“L”,而不是莫奈的“M”,他想换件衬衫,可战后匈牙利穷得不允许换衬衫,只允许换名字,走投无路之下,他换了个当时抵抗纳粹的匈牙利共产党将领的姓氏:拉卡托斯。
  拉卡托斯对波普尔的学说进行了一番有趣的改进工作,以致在他笔下,科学的发展被描述成了一群理论细菌在竞争中优胜劣汰(不过他的文笔之差实在是天可怜见,翻译他著作的人真倒了雪霉):每一个细菌都有个细胞核,这里是理论最关键的核心部位,要是这部位被人搞坏了,那这理论就算完蛋出局了。自然,细菌们可没这么傻,它们在细胞核外面裹层了细胞浆细胞壁什么的,这样,要是有其他细菌企图用反例攻击它,这些保护层可以起到抵御作用,它可以修复被损坏的部分,巩固比较薄弱的区域,反正就是千方百计地保护核中央。
  本来,按照波普尔的观点,只要有一个反例出现,就能挑翻一个科学理论,这种匹夫似的蛮横论调曾使得证伪法遭到来自各方的重创,现在多亏了拉卡托斯,给它加了层精致的缓冲装置,使它可以在讲究文明的学术圈子里,能活得像个人样。  

  ○九七:地察星青眼虎
  097罗兰"巴特 Roland Barthes
  生 卒:1915 ~ 1980年
  他有一本翻译过来的书,本来名字叫《一个解构主义者的文本》,结果,反响平平,后来聪明的书商启用另一书名《恋人絮语》,很快这书就热销了,人们甚至可以在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畅销书架里发现它,只是当一位看上去很有知识的男士手执此书,与他身边一位看上去很有修养的小姐,站付款机前边排队边含情脉脉作心有灵犀状时,一个比较尴尬的事实有必要在这里点明一下:本书作者罗兰。巴特同志,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同性恋。
  由于肺结核病,年轻的罗兰不得不呆在山上疗养,这使得他一次次丧失了进正宗学府深造的机会,也使他远离了学院派那套破规矩,他把自己养得胖乎乎的,一门心思地自学,他的学习习惯非常刻苦也非常刻板:他喜欢把所有认为重要的内容都记在卡片上。曾有一次,这个歇斯底里的家伙由于看不惯自己竖着写好的卡片,就横着把约900张卡片又一字不拉地誊写了一遍。由此,惯于总结表面现象的人民大众把他归为了结构主义流派。他的这种恶劣的学习方法,却勾起了另一位也是没啥数学头脑的文学家的好奇,这位名叫卡尔维诺的意大利作家就也学着把一副扑克牌横竖倒腾,想编出一个个不同的故事来,于是,一组惨不忍睹却声明显赫的小说集诞生了,它的名字叫《命运交叉的城堡》,据说这些小说深受国内那批同样没数学脑袋的作家和批评家的好评。
  但罗兰的聪明使他克服了数学上的弱智,他从日常生活中看穿了不少广告及大型活动的把戏,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这只叫罗兰的瞎猫幸运地捏到了符号学这只肥硕的纸面老鼠,从此,整个现代世界的神话图景在他面前不得不被一层层展开。
  他写过的最晦涩的一本书是关于流行服装的,搞笑的是这本书的中译本也放在书店的时尚类区域里,这一误放使不少时髦的城市女士无意遭受了些智力上的打击:罗兰同志写这本书的时候,一本正经地弄了张高高的斜面桌,然后站着写,他努力想把书写得深一些难一些,陷害一把广大花枝招展的妇女同志们……

  ○九八:地恶星没面目
  098玻尔 Bohr
  生 卒:1885 ~ 1962年
  在量子力学的英雄时代里,他算得上是个一统江湖的大人物,在他的领导下,哥本哈根学派成了一个蔚为可观的博彩大本营,他们一致推举玻尔的互补性想法,即对微观世界而言,那种有因必有果杀人必偿命的规律将不再唯一有效,相反,微观粒子的行为,应该是由多方面不同的理论去描述它,哪怕这些理论彼此是互不相容的。
  玻尔极其推崇测不准原理,通俗点说,这原理讲的是:在微观世界里,由于警察行动过于笨拙,所以要抓小偷的话,如果能得知小偷的具体位置,那就判断不出他下一步将会去哪儿,如果能琢磨出他下一步去哪儿的话,就没法晓得他具体的位置。――这些小偷比敌后武工队还神出鬼没,他们忽而出现在这里,忽而又跃迁到那里,从没现过真面目。
  于是,玻尔他们就推崇起统计学来,因为靠这门博彩学问,至少能依据小偷们一般行动规律而逮住几个,否则,微观世界真的是要无法无天了。玻尔甚至还变本加厉着谦虚地指出,我们人类的自由意志与客观行为之间的关系,很有可能也是测不准的。
  然而他的老对头爱因斯坦很不满意这种博彩做法,因为爱因斯坦有一个虔诚的信念,那就是上帝不可能靠掷骰子的方法来耍玩微观粒子,所以,肯定是玻尔他们的量子力学本身有问题了。为此,爱因斯坦还特地设计了一个想像中的光子箱,这个光子箱外形颇像一只带时钟的而且会泄漏的微波炉,它即能测量一个光子泄漏时所需的时间△t,也能测量光子泄漏前后的箱子质量变化△m,而根据爱因斯坦的著名公式E=mc2,则可以推断出,这箱子是能在测量时间的同时,也能测量动量的。
  在索耳威会议上,老爱把这个虚拟实验得意洋洋地告诉了玻尔。据另一位物理学家卢瑟福回忆,当时的情景是:“爱因斯坦,一个高大的的形像,平静地走着,带着些许讽刺的微笑,而玻尔灰溜溜的走在他的附近。”
  然而第二天玻尔就用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里的红移公式给予了完美的反驳。
  有关微观世界的猜想与反驳,目前仍在营业中,但不知玻尔他们的余勇,最终贾到了哪里?

  ○九九:地丑星石将军
  099列维"斯特劳斯 Levi Strause
  生 卒:1908 ~  
  他讨厌旅行,但为了获取第一手人类学方面的资料,他又非得去巴西。还好,二战爆发了,这使得他可以心安理得地坐在图书馆里,翻阅着书面资料进行归纳分析,甚而他还不无恶意地嘲笑道,到田野里去实地考察,那是女学者们乐意干的事情。
  但他的确是做出了相当了不起的业绩:在他的努力下,人种学终于诞生了,虽然不领行情的媒体出于对希特勒的愤怒,总是把他和纳粹主义缠在一起,以为他就是在搞种族歧视,其实,他只是想把远古时代的人们的神话传说进行归类整理,弄点比较结实的结构出来。比如,几乎各个民族都有关于大洪水的传说,列维。斯特劳斯就卷起思想的裤脚管,奋战在抗洪第一线,努力要搞清楚各个民族当年面临洪水的种种态度。
  他的读书成绩好像并不怎么稳定,为了对付考试,他听信一个郎中的话,喝了瓶乱七八糟的药水下去(难保不会是珍奥核酸),结果在昏睡了七个小时以后,他迷迷糊糊地接受了考试,不知在说些什么,只记得自己猛侃了一阵斯宾诺莎。最后的结果是:法国评委们放他过门了!但后来他想挤进法兰西学院就没这么容易了,那学院也是个老派的地方,办事拖拉,一本词典要编个上百年还没完工,教授和教授之间斗得也很厉害,当然,人家学术腐败没咱这儿这么严重。列维。斯特劳斯挣扎了十年,才摇摇晃晃地被吸收了进去。
  他后来到美国去了,结果发现那里有个牛仔裤牌子和他同名同姓(咱这儿译作“李维斯”牌),结果,这位学者总是能收到来自非洲的服装订单。

  一○○:地数星小尉迟
  100普特南 Putnam
  生 卒:1926 ~
  看过电影《黑客帝国》吧,进入真实世界,看到的真相是一个个人躺柜子里做梦,原来平时我们的生活世界,都不过是大脑在中央处理机控制下的虚幻图像。
  现在,这位普特南先生就打算在二十年以前,提出同样的假设,并且,他的假设更加变本加厉:他设计了如下一个恐怖场景:一只只人脑全放在缸里,它们的神经末梢都联在一台超级计算机上,这台超级计算机给大脑们提供各种幻觉,但这些缸中之脑却和外界没有联系。
  那么,以上这种吓死人的情况,是不是如电影《黑客帝国》所说,会是真的呢?
  普特南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类似于缸中之脑这种内在意识的假设,只是描述上的可能,但无法成为现实中的可能,也就是说,语词可以安排出这样的恐怖情形,但语词所指称的现实世界里,却安排不出这样的恐怖情形,所以,我们最多在电影里过把自己吓自己的瘾罢了。
  以此为据点,普特南开始向笛卡尔的内省意识发动了巨大攻势,因为缸中之脑和精神实体一样,都是不存在的虚幻之物。
  可惜神算子笛卡尔也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反击是从普特南的假设开始的:缸中之脑既然和我们的大脑不一样,那么它们自然就不需要我们的外部世界,而它们完全可以自己构造出一个它们需要的外部世界,就如同《黑客帝国》所拍的那样,这时,它们的世界就是它们的生活世界,而我们的大脑相对它们而言,才是真正的缸中之脑。
  普特南的攻击失败了,问题出在:外部世界的真实性无法通过独立的语词系统来反应,所以,后来普特南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恐怖假设,走上了新的革命道路,那里,后期的维特根斯坦正在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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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2-9 13:56:48 | 只看该作者
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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