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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岚裳 - 

[原创]蛊——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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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27 18:29:21 | 只看该作者
难怪你连blog也不更新,难怪你到现在还没下班[em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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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0-29 12:15:40 | 只看该作者
既然如此﹐那我就天天將樓主的貼子置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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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31 01:04:10 | 只看该作者

白辛的眼如利剑,仿佛要射穿他的心。

他一字一句地道:“汉人的朝代里,也曾出过一个相国,叫吕不韦,他是行商出身,照理说,这么卑贱的身份和皇族是扯不上边的,但他却妄想自己的儿子能当上皇帝,于是,他将自己最宠爱的姬妾送给当时落难的秦王,但那名姬妾的腹中却是他自己的骨血!”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老师您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你……你胡说!”赵秉礼立起身来,颤巍巍地指着白辛,“我身为堂堂一代相国,你竟敢如此诬蔑于我。”

白辛冷冷地看着他,突然撕开自己的衣服上摆,露出一个图案来。

看到那个图案,赵秉礼顿时神色大变,一跤跌坐在地。

旁边奉茶的老妇眼见两人拔剑驽张,早已吓得躲在石桌下发抖,耳听外面突然间一片寂静,好奇地伸出头去,却一眼看见白辛身上的图案,顿时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此时的赵秉礼有如见到世间最可怖的鬼怪,他手指着白辛,吃吃地道:“你,你居然,居然,把自己献给,蛊……蛊……”

白辛缓缓拉上衣服,淡淡地道:“是的,自从我对悟明立下了誓言,我就将我的一生献给蛊神,哪怕死后将我的灵魂打入十八层地狱,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可知道习蛊之人没有一个可以善终,你的下场也许会比你害死的人惨上百倍、千倍!”

“我知道——”白辛打断他的话,“我既然做下这件事,便已然做好了准备,现在你该知道我为何得知你就是悟明的生父,悟明下葬时我取了他一块血肉做成蛊引,想一次性解决他的仇人,谁知道在月镜中却映出你的面容,我为此事调查了很久,才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如果悟明知道他那个狠心的爹另有其人,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就将自己的儿子置于寺庙中不顾,他会怎样想呢?”

“住口——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的!”赵秉礼疯狂地叫着。

突然他跪了下来,身躯佝偻起来,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年,他用低微的声音喃喃地说:“小玉被先皇强暴后,其实并没有给我们的感情带来任何影响,反而,我们可以做以前不敢做的事,于是她假装疯颠,我们在一起,过了一个月开心的日子。那天,小玉告诉我,她有了,说孩子是我的,可是,可是我心里却有了一个卑劣的想法,我和先皇都和她有过夫妻之实,但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却很难断定,见着自己心爱的人,怀上的却不一定是自己的孩子,当你躺在她的身边,你会有什么感觉?”

“后来,我借口为了孩子的安全,我和她应该少见面,因为我见到她渐渐隆起的肚子,就想到她在先皇身下挣扎的画面,直到她宫中一名要好的姐妹来通知我,我才知道小玉出了事。小玉至死都不知道我为了她失贞的事而介怀,但我在她死了之后还是无法面对这个孩子,于是我送了他去天龙寺,直到十八年后你才找我,我看着那些小玉亲手缝制的小棉袄小鞋子,我才觉得我对不起小玉,不管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但他毕竟是小玉的骨肉,我感觉自己对不起小玉,于是我才有了这个想法,如果将小玉的骨肉送上万万人之上的皇位,后代子子孙孙享受荣华富贵,那小玉在九泉之下,也可瞑目了。”说罢,泣不成声,浑浊的老泪从他脸上流了下来,打湿了已经是花白的胡子。

白辛鄙夷地望着这个老人:“自己没有能力守护自己心爱的女人,便将一切责任推在她的身上,枉费她这么爱你,致死也没有怀疑过原来是你先背叛了她,你以为,她真的能在九泉之下瞑目吗?”

伏在地上的老人仿佛未到听这句话,但却嗬嗬地笑了起来,笑得怪异而疯狂,而且越来越大声,白辛不禁皱起眉:“你笑什么?”

老人却不理他,却继续用着怪异的声音大声笑着,并使劲地顿首,仿佛遇到了最让人高兴的事情,直至喉咙嘶哑发不出声音,却还是从咽喉深处发出咝咝的声音,好象响尾蛇的吐信声。

白辛仿货想到了什么,上前一步提起老人,却见他面容扭曲,用手痛苦地掐着脖子,却阻止不了自己继续发出笑声,看到这种情况,白辛脱口而出:“忘忧蛊——”

赵秉礼的眼眶龇裂,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忽地大叫一声,嘴中呕出大块大块的血块,血块中还见几条细小的金蚕轻轻蠕动,整个人也萎然倒地,生命迅速地从他的身上逃离,但他的眼眶却缓缓流下两行泪,血泪。

突听一声轻轻的笑声,笑的有如天籁,本是充满血腥味的地方,却让这一声笑使得周围的春意浓了几分,更没有想到的是,这有如青春少女般的笑,居然是来自那个鸡皮鹤皮的老太婆。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那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已然直起腰来,一扭一扭地向白辛走来,她的身躯已不再佝偻,扭得也恰到好处,光是背影,就足够让一百人中的一百人说她是个勾魂夺魄的美女。

她走近了白辛,居然象个少女般撒娇地搂住了他,娇声道:“主人,罂粟的蛊术可算是小成?”

白辛微一皱眉,很快又松开,他轻轻地在老妇的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罂粟,我只是让你劝他退位,并没有叫你杀他。”

拿下面具的玉罂粟更显得风情万种,有少妇般的成熟身材,又有少女般纯情的面容,只见她娇嗔般地嘟起嘴儿:“人家只是想试试主人教给罂粟的方法灵不灵而已,何况,这个老头子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他在朝廷之中党羽众多,不杀他,恐怕也会留下后患。”

她如同依人小鸟般地微微伏在白辛胸前,用纤纤的玉指划着圈儿,轻轻道:“主人要明白,罂粟今日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主人着想的。”声音到最后已是细不可闻,却又仿佛在暗示着什么,脸上也渐渐飞起两朵红霞,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一朵含露欲放的玫瑰,诱人去采摘。

白辛的嘴角钩起一个淡淡的笑容,突然抓住她的头发猛往后拉,他用左手狠狠钳住罂粟细腻的脖子,冷冷地告诉她:“你的确非常有理由,你也是个的确让人很动心的美女,但是,你永远要记住一件事,在这个世上,我是你的主人,我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没有吩咐过你的事,你最好一件都不要做,不要在我面前玩弄那些百媚蛊的小把戏,蛊术是我教你的,我能教会你,也能让它们随时反噬你,关于这一点,你最好给我牢牢地记住!”

说罢,他扬手把她推到一边,拂袖而去。

玉罂粟跟跄倒地,手抚着已被白辛掐出青紫的脖颈,眼里突然现出一种狠毒的眼色来。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0-31 1:25:45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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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31 02:40:11 | 只看该作者

白天与群臣围猎,晚上大肆宴请了群臣的白辛一点也不见疲惫,回到寝宫,喝退了侍候的左右,在床头轻轻地拍了一下,只听见卡嗒一声,床板自动地掀起,床板当中,端端正正地摆着百余枚棋子,除了一颗黑如墨玉外,其他皆是通红,白辛的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一切,都结束了。” “是的,都结束了。”一个娇美的女声从门外传来,白辛的眼角跳了一下,将那枚唯一如墨玉般的棋子拈在手中,静静地看着门外的女人提着一盏宫灯,缓缓地走了进来。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她将宫灯反手背在后面,于是光明在她的身上微微地透了开去,好似在她的周围晕上了一圈圣洁的环,把一个千娇百媚,更是衬得有如天女下凡,正是玉罂粟。 她走了进来,仰着头,望着龙床边的白辛,突地娇笑起来,变戏法般地从身后托出一壶酒:“今晚月色皎洁如玉,主人可否赏脸与罂粟共饮?” 白辛笑了:“罂粟,怎么这么晚,还未去歇息?” 罂粟噘起嘴:“主人日理万机,自然不会记得罂粟的生日,但是罂粟自己却是知道的,罂粟在西域之地,举目无亲,主人就是我唯一的亲人,亲人陪着亲人喝杯生日酒,也是很正常的。”

“也好,”白辛浓眉一展,“今日就由你任性一回。”

酒过三巡,罂粟又满斟了一杯到白辛口边:“主人,今日是罂粟的生日,你打算送什么给我呢?”

“礼物?哦,朕倒忘了,这样吧,朕明早让人送明珠宝玉各十对到你宫中可好?”

罂粟笑着摇了摇头。

“还嫌不够吗?要不明天朕着人领你去宝库,你自己看上哪样挑哪样,最后可以带十件出来,如何?”

罂粟还是摇了摇头。

白辛皱起眉:“这可难了,不如由你自己来说,看看朕能否能办得到。”

罂粟从白辛的身上滑下,整好衣服,向白辛深施一礼:“既然主人如此厚爱,那么罂粟斗胆,罂粟想寻回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

“你妹妹?”白辛一愣:“罂粟,你可知道,朕这几年来一直都在为你打探令妹的下落,但事隔多年,我想,你可能也要做好令妹早已不在人世的准备。”

“既然如此,”罂粟的话声波澜不惊:“主人无法答应我这个礼物,那就把主人的天下送与罂粟吧。”

“你说什么!”白辛大怒,拍案而起。

“我是说,请主人将天下送与罂粟。”罂粟一字一句地吐将出来。

“你莫非想造反不成?”

罂粟冷笑:“造反?白辛,事到如今,是谁在造反,我想你我心里都清楚,什么先皇遗子,根本就是你在冒名顶替,如果说天下最大的造反人现在回头来说别人造反,那不是天下最有趣的事情吗?”

白辛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但仍是淡淡地反问:“哦?是吗?”

“你将一切都掩饰的滴水不漏,唯一知情的赵秉礼我也帮你除了,现在知道这个秘密的就只有你我两人,你早已视为我为眼中钉,若是今天我不下手,难保你他日不向我动手。”

白辛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果然,罂粟你是最知我心的奴仆。”最后两个字,他故意加重了音。

罂粟的脸色变了变,却继续说道:“本来这一切都很完美,但是几个月前却让我发现了证据,原来昔日一直以侍奉佛祖为信念的三王子,所看的佛经却是另有乾坤,就象我手中这本《华严疏论纂要》,外面是佛经,里面却是用汉文写的兵法、谋略,有些批注还写着如果自己来做,该当如何如何,你说,”她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当扇子般地轻轻地扬着,“如果他手下的大臣们都看到了这本书,他们又会如何重新看待这位所谓的好皇帝呢?” “但我龟兹小国中鲜有人识得汉文。”白辛冷漠地接口。 “可是有人识啊,比如,象我这样的汉家女子。”罂粟脸上的笑容更浓了,就象看见一只狐狸刚刚钻入自己布好的陷阱。 可白辛不为所动,闭上眼睛不再接口。 可怕地死寂,弥漫在两人的空气中。

良久,白辛方睁开眼来,脸上似笑非笑:“罂粟,我问你一句话,如果说,我知道令妹的下落,那你是要天下,还是要你妹妹?”

罂粟愣了愣,反问道:“难道你早已知道我妹妹的下落?”

“我的意思是,你是要你妹妹还是要这个天下?”他的目光如炬,逼视着罂粟。

罂粟在他的目光逼视下,显得有些慌张:“如果,如果我妹妹仍在世,那,那这个天下,是我的也是她的,只要你交她出来,我还可以设计个法子让你退位退得体体面面。”

“是吗?”白辛轻轻地笑起来,“果然,亲情再重要,也比不上荣华富贵的诱惑啊。”

“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说,我妹妹到底在哪里,是不是你将她关起,用以钳制我,我告诉你,你休想!”

白辛看着眼前这个咄咄逼人的女子,轻叹一声:“的确,我是知道你妹妹的下落,而且你的妹妹比你善良得多,象她那么善良又可爱的人,我如何忍心将她囚禁住?但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你的妹妹已经不在人世,而杀了她的人,就是你!”

“你胡说!胡说。”罂粟尖叫着扑上来,仿佛要生吃了白辛。

白辛闪身避开,淡淡地道:“生气会让女人变老的,就如你刚才所说,今晚的月色这么好,我们何不坐下来聊聊天,讲讲故事呢?”

说罢,他也并未得到罂粟的同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从前有一对汉人的夫妇,在中原得罪了权贵,于是远赴边陲来避难,但还是逃不过杀手的追踪,在龟兹附近,命丧黄泉,但是那杀手却遗漏了那对夫妻的一对女儿,当时姐姐七岁,被一个路过的僧人所救,那僧人见她天生媚骨,必可为以后成大事所用,便将她养在移香别院,姐姐的心愿一是报仇,二是找到自己的妹妹,僧人答应了她两个要求,又请了专人调教她的琴棋书画,又教她炼拈花功,让她的容颜变化,变成世上第一美人。”他顿了一顿,看着双目喷火的罂粟,“而妹妹呢,和亲人走散了之后,饿晕在一家寺庙前,不巧又是被那僧人救起,看到她的服饰和姐姐形容的外貌,他相信这就是姐姐要找的妹妹,但为了大事,他暂时没有让这姐妹们见面,而把妹妹放在天龙寺,乔装打扮成一名小沙弥。” “不巧的是,虽未经过调教,但妹妹却也是天姿国色,有一天,不小心被一个好色的王子看见,带回了宫中,变成了王子的宠妾,那个僧人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很惋惜,因为妹妹虽然没有姐姐那么漂亮,但心地却是纯洁的,所以他心里还是极宠妹妹的,不管妹妹要什么,他都会给,但是,在僧人眼中,还有一件至友的承诺更为重要,于是,为了计划,僧人让姐姐进了宫,打算完成计划后,再让姐妹相认,到时一家团聚。可惜,姐姐到了宫中就变了质,不再想着报仇,不再想着姐妹团聚,只想享受宫中的荣华富贵,她觉得深得皇上宠爱的妹妹是个眼中钉,于是,她想方设法除去了妹妹,但她却不知道,妹妹向着自己深爱的皇帝下了蛊,只要她死,皇帝也会死,于是,姐姐间接地完成了她的任务,但是,也害死了自己的妹妹。” “你说谎!你说谎!”罂粟尖叫起来,将手中的酒杯狠狠地向白辛砸去,白辛闪身避过,酒杯砸碎在墙上,无力地流下,就象嫣然临死前的泪。 “我没有说谎,”白辛冷笑着,从床中的盒拿出一件物事,“你妹妹刚到天龙寺穿的衣服我还留着,准备等你们日后姐妹相认时做为凭据,我答应让你们姐妹相认,但我没有料到你那么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去害死不相干的人!”黑糊糊的东西,掷在罂粟的脸上。 罂粟木然地捡起这件破烂的小衣服,织金绣锦的图案的确是妹妹走失前所穿的衣服,这件衣服已然在她梦里出现过多年,但她万万没有想过,在心里描绘过不止一次的姐妹相拥而泣的场面,却换来了今天这个答案。 突然,她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疯狂而诡异,她边笑边指着白辛:“白辛,不要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恶心相了,你打着为至友报仇的招牌,用蛊术害了老皇帝,害了两名王子,你难道不心狠手辣?你难道没有为了一已私利?如果你真的是为了至友报仇而来,大仇已报,你为何还赖在这个皇位上不下来?” “那些人是我所害?”白辛晒然,“老皇帝一生结仇太多,害怕死于非命,要我给他下子母追魂蛊,本意是让害他的人也会不得善终,二皇子想知道父皇的病情,我只不过把父皇让我给他下子母追魂蛊的事告诉了他,嫣然想留住白擎的心,缠着我要了情人蛊的配方,我也如她所愿,我只让你杀段擎,可没有让你害嫣然,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白辛站起来,缓缓踱步:“我见你们汉人的编年史,说唐王李世民如何贤明,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好皇帝,而他的皇位也不是玄武门兵变,杀了自己两个亲兄弟,逼自己父皇退位得来的吗?我本是为了替友报仇而来,但这个被整治的千疮百孔的国家,难道不需要一个人来统治吗?与其将天下交到一个行为卑劣的人手中,不如交到我手中,我本一心向我佛,之所以还俗,正是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为人君者,能让天下的老百姓都过上安逸的日子方为之大善,为了这个,牺牲一些人又有何妨,何况,我比李世民好了很多,至少,这其中环节上的每一人,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这个计划就永远也不会实现。”

“住口,你这个虚伪狠毒的小人,不过你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聪明的话明天就下旨退位,否则,莫怪我无情!”

“哦?”白辛歪着头看着她,好象看到了一幕非常好笑的闹剧在自己眼前上演,“你?凭什么?你莫忘了,你的一身本领都是我教的,我能让你生,自然能让你死。”

“哈哈哈,”罂粟得意地笑起来,“你以为,我真的学了你什么劳什子的蛊术?”

“什么?”

“你们龟兹小国,只知道弄什么蛊之流雕虫小技就以为了不起,但你莫忘了一件事,我姓唐。”

“四川唐门,是中原用毒最厉害的门派,当年我父母被仇家追杀,早已预料自己会死于非命,便将唐家的几种致命的毒花配方都交于了我,当时让赵秉礼死亡并不是什么蛊毒,而是三笑绝魂散,我故意让他在你眼前暴毙,是为了让你相信,我也在学习蛊术,而且学到的,只是皮毛,完全可以让你随时控制,你们的蛊,只要下了,便是植了根,再也收不回,而唐门的毒,却是易解易下,在刚才的酒中,我已下了子午断命散。”她的脸上突然出现一抹兴奋的晕红,“子午相交时间一到,中毒者必死无疑,你以为从一个口中斟出的酒没有两样,但我已事先服下解药,子午更鼓一响,你必然魂魄飞散,现在已差不多接近午时,你还有一柱香的时间考虑清楚。” 白辛依然带着那促侠的表情,“世上居然有比我的蛊术更厉害的毒术,我倒是很想试一试。” “你不要敬酒不吃罚酒。”罂粟咬了咬牙。

白辛仍在微笑着:“好孩子,你跟了我这么久,可我一直没有教过你什么,今天,我们就好好地来补补课。” 他举起手中那枚墨玉般的棋子,“现在提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又指了指床中那上百枚鲜红的棋子,“你又知道,这些是什么?” 看着罂粟眼中迷茫的眼神,他大笑起来,轻轻将棋面一翻转,上面刻着“唐芙”,那正是罂粟的本名。 他拈起一颗鲜红的棋子,丢给罂粟,“你摸摸它,看看有什么感觉?” 罂粟迷茫地拈起棋子,突地脑海中思维纷呈,仿佛有各种不属于自己的思想迎面扑来,慌忙丢下棋子。 “这叫测心蛊,是蛊术中最难养也是最有用的一种蛊,种过蛊的人,对我忠心与否都会在属于他的棋子表现出来,越忠,棋子的颜色便越是鲜红,那些个大臣们,包括你,都已经被种下这样的蛊,我只要在这些母蛊上轻轻一触,但知道你们脑海中的种种想法,象你的这颗,早已黑了,难道我还不提防你送来的种种东西吗?你有毒酒,我有辟毒珠,饮酒之际我早已将辟毒珠含于舌下,你用你的美色妄图挑起朝中大臣协助你,殊不知,那些大臣早已对我一片忠心,他们见到你,只不过是象见到送上门的羔羊,不尝白不尝而已,你的子年断命散还等待时辰,而我的测心蛊更简单——” 说着,他两指一用力,棋子碎裂,而罂粟也大叫一声,顿时腹中痛如刀绞,口中黑血狂喷,倒在地上。 一瞬间,往事一幕幕在她心中掠过,她突然放声大笑,有如夜枭:“枉我唐芙自认为聪明一世,但是到头来却不过是人家手上的一枚棋子,不过,”她挣扎着,突然死死拉住白辛的衣角:“你这般对我,我做鬼,便也不放过你,我会诅咒你,你一定会有报应的——”话未说完,便气绝而亡,一双失去光泽的大眼睛仍是死死地盯住白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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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31 02:41:32 | 只看该作者

白辛在位四十余载,其中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后育有四子,六十五岁时暴毙,临死前传位于三王子,其余三子不服,纷纷带兵声讨,一时之间龟兹城内又是狼烟四起,生灵涂炭。

这一日,两个盗墓贼偷偷翻进白辛的陵墓,一些殉葬器具胡乱地散放在地上,兵变匆促,可以调派的人手都派去打仗了,这两个盗墓城,一个叫阮二,一个五,听说老皇帝死了还没来得及下葬,便想趁着战乱看是否死人身上有带着什么值钱的东西下葬。

两人起棺盖都是老手,一把特制的小刀左一旋右一扭,两人两边一起用力,一副偌大的檀木棺盖便应手而开,但只听得“咯”地一起,棺材中伸出一双手来,把两人吓得魂飞魄散,以为老皇帝还魂,扭头就跑。

跑了一截路,见身后没了动静,方大着胆子扭头回望,一个墓穴当中除了棺材,却是空空地毫无动静。

对财宝的迷恋还是战胜了恐惧,两个人朝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又互相手握着手来到被打开的棺材前。

只见棺材中白辛身着金龙睡衣,双臂伸出,脸上虽有腐烂,但那双凸出的眼却仍能看出深深的怨恨。

两个盗墓贼不觉冷伶伶地打了一个寒噤。

阮二无意中扭头看了一下被翻过来的棺材盖,惊叫起来:“哎,老五,这上面有人写字那!”

赵成和阮二忙趴了上去,只见棺盖上隐隐写着“余年少时获奇书一本,书中曰之会蛊术者可得以天下,但施蛊者极易被之反噬,吾自…天智过人,不以为意,终凭奇书得天下,岂料虽臣民忠心,但膝下小儿暗藏祸心,天理循环,终…报应,报应,报应--”跟在后面,便是一连串的“报应”,虽大小不一,却仍是触目惊心。

赵五喃喃地说:“老皇帝穿戴不整入棺,又在棺盖上刻下这么多字,难不成……难不成是被活埋的?”想到这里,突觉脑后有寒风掠过,两排牙齿突地打起架来。

突听阮二叫道:“老五,他嘴里有东西啊!”说罢,用撬棺材的凿儿挑了挑,挑出一块布来,不由大失所望,“妈的,含个玉蝉之类也好让老子发个小财,好端端地塞块布在嘴里干啥。”

赵五心念一动,拣起那块布细看一会,突然惊喜地叫道:“小二,我们发财了,这就是老皇帝在棺材上刻着的蛊术奇书啊,如果据老皇帝所说,得此书者得天下,那我们就真的飞黄腾达了!”

后面一阵静默,接着便听见阮二阴森森地说:“是吗?那么好吧,就让为兄代替你一起飞黄腾达吧!”

赵五听见阮二的口气不对,慌忙转头,只见着阮二的那把凿子朝着自己的喉间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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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楼主| 发表于 2005-10-31 02:42:28 | 只看该作者
[em03]TNND,快凌晨三点了,但,我又想改第五遍了,这是我改得次数最多的一篇了。刚数了下字数24808,才两万才字俺奏写的这么辛苦,蒸佩服天涯上面动不动就写N万字的写手们,看来俺当不了写手了,俺太懒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10-31 2:48:56编辑过]
37
发表于 2005-10-31 03:48:02 | 只看该作者

阅。

俺半夜爬起来阅你。

38
发表于 2005-10-31 10:39:14 | 只看该作者
精彩﹐支持樓主當作家﹗
39
 楼主| 发表于 2005-10-31 10:50:28 | 只看该作者
以下是引用悦宁在2005-10-31 3:48:02的发言:

阅。

俺半夜爬起来阅你。

小悦同学太让银感动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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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10-31 10:51:52 | 只看该作者
以下是引用foxgrace在2005-10-31 10:39:14的发言: 精彩﹐支持樓主當作家﹗

其实俺从小的梦想奏是当一名坐家,奏是天天在家闲坐着,吃吃喝喝睡睡的那种[em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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