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再也不看大部分国内经济著作了,因为它们不值得去读、去品味、去学习。因为,写这些书的人,有些和我一样,丢失了自我,或者说暂时抛弃了自我。其实,在我们这些人当中,有的人已经将自我丢弃了,他们的自我早已死去。 自2001年从某国有企业辞职后,我便向着我的梦想奔去。然而,在这个“卫生纸都可以当稿纸的年代”,我却找不到我的用武之地。还好,写作并不是我的最爱。但更令人伤心的事情,却被我看明白了:曲艺已经在慢慢的死去。虽然,那个组织整天在喊“振兴国粹”,但其实它的内心仍然是崇洋媚外的组织。 我只有最后一个精神寄托了,那就是绵延了五千年的中华文化。然而,面对着冷冰冰的现实,以及各色人等“骗我、弃我、耍我没商量”的局面下,我明白了:现在的社会氛围不适合我,况且我的水平也确实不够。我要将我冷藏起来,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 因此,在过了五年的挣扎后,我找了份写手的工作。随着,工作的开展,雄心被冷藏的时间长度,在我的安排计划里,也被理所当然的数次延长。 更可怕的是,冷藏雄心的同时,我也在冷藏高尚。 突然,停电了,高尚在冷藏机没有电力供应的前提下,出现了一个结果:变质。 停电了!父亲病危。我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父亲的去世,对于我来说,是个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父亲的个子虽然矮小,但看上去却很健康,这是我一直没有在意的原因。当然,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父亲在我的头脑中仍然还是那个:对我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的形象。 它让我心存芥蒂。 而且这种形象塑造出来的倔强的我,始终无法显示出关心他人的态度,尽管内心火热,但表面上却冰冷一片。 父亲的去世,使严冰覆盖下的火山,越发奔腾。体内的火,几乎要顶出胸膛。有时真想到天安门城楼前高喊:“谁说某某是KONG,BU,FEN,ZI,他是弱者的榜样!”,真的,我真有这样的冲动。 两个月前,那个雇主拖欠我一个月的工资,致使我在那个夜晚被烈火煎熬了两个小时。那时的我,虽然始终认为:“以父亲的身体,绝对能好起来”。最终,我跑向了六里地外的公司,敲开了看门人的房间,借了四百块钱截了辆车,赶回了顺义。 以后的事情,不说自明。怒火中烧的我,要报复。 两个星期后,回到公司的我接到了公司解散的消息。也许是二股东提前给我打了招呼,也许是我准备报复的心理更加坚定了,我非常平静的接受了它。 自从那时起,我对一切都失去了当初的标准。 对于爱情,我不再幻想。但过去高尚的我,始终在纠缠着我,在幻想与现实间来回的摇摆,摇摆的结果就是屡屡前往那世俗男人的“欢乐谷”。丢弃它!可恨的清高。 因为清高,我失去了多少姻缘!因为清高,我失去了多少能够成名的机会!因为清高,我失去了多少赚取人们赞叹、相当部分女人心上的“阿堵物”。 可恨的清高,可恨的理论,可恨的宣传,它使我不能作为人子,在父亲最后一眼前,带着媳妇前往去看他;他使我在父亲昏迷之中,我没有多少余力去做儿子应该做的事情。在那些日子里,我失去了一切主张,失去了男人应有的作为。我的兄弟,挺起了重担。但作为兄长的我,却因为心中的一切烦乱,而失去了勇气。在那一刻我痛恨一切,我要砸烂一切。 但我知道我的渺小、我的弱小,我明确砸烂一切在我的岁月里将不能够实现,我只能寄存于我之余生和我之后代,尽管我还没有女朋友。 欢乐将永远与我分别,我心中存留下的只有仇恨。 父亲的死,使我总觉得那是我们李家的宿命。父亲在生前也曾说过,我们家都命短。 我们李家总是那么短命,据说太爷活了六十多,祖父顶多三十六岁,在三十六岁那一年,在受尽了无数折磨之后,被人用铁锨铲死在荒郊野地。从此,父亲就只能在远远地方跪拜,而不能到坟前磕头。经过时间的流逝,奶奶连爷爷的坟都无法找到。大爷家的二哥,也在三十多岁也死了,而父亲不到五十九岁也走了。而之前,我还还在和兄弟商量给父亲办六十大寿。而这一切,都将扑空。 我们李家就是这样短命,倔强的人,似乎都是短命的。不肯屈服,结果被环境打倒。而我,恰恰不幸仍然继承了这一传统。 今天我将对天发誓:我的私人仇人就是两个,我将终生与之为敌。一个是某某,两外一个我觉得有必要公之于众。他就是拖欠我工资,父亲病逝后一个星期便将我们三个人全都辞退了,并且至今仍然拖欠另外两名同事奖金、十余名兼职编辑稿费的北京联大文化有限公司法人:邓明。 我将与你们终生为仇,直到我胸中的怨气消散为止。对于他们这样到处行骗的狗贼,如果没人对付,那将是世间的无情。我不讲他公布出来,不知还会有多少人受骗。也许他会说,某些政府部门、出版社也在欺骗他,他也没办法,我对他的回答是:没钱你就别开公司。连手下人的工资都不能凑齐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出来混。 有的人说,你这样做违法。违什么法,像我这样的弱势群体,只能这样做。以前我就不明白,那些农民工为什么跳楼讨薪,我今天算明白了。还是评书的那句话“衙门口冲难开,有理没理,你拿钱来”。我给劳动保障部门打电话,先要三百块钱立案费。 哈,原来如此,农民工许多人交不起那三百元钱。 我谁也不依靠,我已对他们彻底失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