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一个老70后,一位做过很多职业的人。希望对当前的就业问题说点什么,现在社会上对大学毕业生的评价充斥着否定之词,这些由片面之词构成的舆论环境把许多涉世不深的学生推入深深地自责之中,本人对此甚感不公,也觉得是时候对当前的就业问题的做一个浅显的分析,希望对那些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们或者在做牛做马的大学毕业生们会有所帮助。最起码你们没有必要太过自责,但是也不能太过天真的抱有任何幻想。 开头先来看看一个数据:据中国官方媒体广州日报报道,截至3月10日为止,广东普通高校本科毕业生的签约率为7.61%、专科毕业生的签约率为8.43%、毕业研究生的签约率为14.87%,相比2008年同期下降了50%以上。但是其实大学生就业的问题前两三年已经很严重了。 从30年的历史来看,中国的就业问题由来已久,但是大学生这样的高技能人群的高失业率却是个这几年新生的问题。20年来,很多人都见证了大学生从天之骄子到街头“走鬼”(流动小贩)亦或啃老一族的变迁。近20年来这种变迁似乎太过平常,工人们下岗了,农民们没地了,大学生待业了……不变的是公仆们依旧代表我们走在时代的前头。 中国的真实失业率是多少,目前环境下,这根本无法说清楚,就连官方的数据也自相矛盾。所以这里我们是能通过一些事件和现象来分析这种情况,其中特别重要的是我的亲身经历也许比新古典经济学家的任何公式更来得贴切。(我的经济学主张已经发表,有兴趣的读者可查阅《权力、伦理和经济学》,很多网站都有。有兴趣的也可以来邮件索取word文档 tianjichuiyu@sina.com。) 就中国本身的经济资源和规模来说,提供比较充分的就业是有一些小难度,但是完全不至于发展到像今天这样惨烈和绝望的地步。下面我来分析分析原因:首先一个简单的问题是,基本的经济交换是基于所有权(权力)的交换。用个简单的比拟,一位农夫在自家地里种植了粮食,他就可以拥有了这些粮食的所有权。一位农妇自己织了一些布,她也拥有了这样的一些所有权。农妇和农夫可以通过交换所有权获取基本的生活需求。但是随着社会分工的出现和货币的出现,这些都变得更为复杂了。农妇和农夫要获得这些基本的生活需求已经很难用物物交换来达成。一旦农夫没有足够的钱来买布,那么农妇就失业了,农夫也会减少农作物的产量直到只够自己生活,但是农夫也不得不穿破衣服。或者有人说他们回归以物易物或许更好,但是显然现实世界中以物易物不太可能。因为农妇不知道哪个农夫的衣服要换了,农夫也不知道哪个农妇缺粮食。另外服务交换就更为困难,一位理发师不能一等到吃饭时就跑到饭馆里说:我给哪位剪个头好吗?
除了货币分配问题还存在一个分配秩序问题,比如农夫给了农妇钱或粮食后却没有得到衣服,这样农夫就不得不减少农作物的生产也不购入新的衣服。国内这样的问题就更为明显很多民营企业根本不敢进行扩大生产,因为你出去的货根本无法保证拿到回款。还有很多企业在历经千辛万苦的拿回货款后就决定不玩了,这样的岗位流失也有很多比例。经济的问题,核心是分配的问题和分配的秩序,怎么样的分配和怎样的分配秩序,产生怎么样的经济形态。 分工和货币都是社会发展的必然阶段,但是货币分配的不公就会极大的伤害了社会资源的有效配置。这种分配不公的引发的就业递减情况,就是当前中国就业问题的写照。货币本身也是一种权力,货币分配的不公,本质上还是来源于权力分配的不公。中国一方面拥有巨大的产能,一方面又无法提供这些产能以足够的交换空间,通俗的说就是百姓没钱。一个普通人早上喝一杯牛奶,一个千万富翁早上依旧是一杯,不可能一个千万富翁早上喝一百杯牛奶,但是问题是许多人由于没有钱,不得不在早上饿一顿。(三鹿的问题属于分配秩序问题。)这种态势一般会有一个平衡点,或者吃不起早饭的人在逐步减少。但是一旦吃不起早饭的人越来越多,那么奶农就要把多余的牛奶倒掉,长期下去必然导致许多奶农失业,这些奶农也吃不起早餐了,恶性循环就此开始了。但是有人会问,中国的经济一直在增长,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发生才对,但是近年的问题是,很多人买房了,可悲的是为了还清贷款很多人不得不把早餐的牛奶都戒了。那么很多人说买房的人不是也解决了很多建筑工人的就业问题吗?这个问题就很好回答,买房对于就业的刺激是远远小于牛奶的,为什么,如果用货币作为衡量的话,那么在中国单位货币的就业人数房地产实际应当属于最低的行业之一。很简单在几千上万的房价中,建筑成本一般在一千块钱左右,其余的财富都是用于支付权力的取得和权力寻租。这就好比你花3块钱买了一斤鸡蛋,却要支付10块钱一斤的市场管理费一样荒谬。这样的情况只能减少鸡蛋的消费量,另外那10块钱只有相对较少的一部分重新回到流通领域。这样的结果是社会的生产领域持续的缺乏资金,而与之形成对照的是权力阶层的资金则无限制的扩张,流行语说的,不差钱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