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活着》是阳春白雪的话,《兄弟》就是下里巴人了。 在园园的MSN签名处知道《兄弟》下出来了,于是下午买回一本来看,晚上11点开始看,到现在结束。看后,我没有老白的放松之感,更多是被那股子荒诞和灰调尾声而茫然。 与过去余的作品不同,《兄弟》中嬉笑怒骂、乱伦、意淫、偷窥等一应据俱全,就出版而言,上集之后,下集半年之后出来,调足了读者胃口,该有的商业要点,这次都有了。 不过,比起过去的作品来,《兄弟》少了份深刻,更象一无厘头式的愤青自述。急剧的社会变化,让理想青年〔宋钢〕、纯真少女〔林红〕、两位曾经诗人〔王、赵〕人格、弟弟李光头等的人格也随之急剧拉伸,乃至最后的扭曲。 是现实被作者用了放大镜来描述?还是作者的无奈借用现实无限的放大? 这是两个时代相遇以后出生的小说,前一个是文革中的故事,那时一个精神狂热、本能压抑和命运惨烈的时代,相当于欧洲的中世纪;后一个是现在的故事,那时一个伦理颠覆、浮躁纵欲和众生万象的时代,更甚于今天的欧洲。-《兄弟》-后记
如果说宋钢的死亡是一个作者潜意识曾经纯朴化身的毁灭,那么,李光头的成绩和荒诞或者就是作者认为这个社会荒诞的最好折射?而林红最后开的作了皮条客,作为读者,这个结局是如何的突兀?大概,小说想用匪夷所思的荒诞,来发泄对于现实一些的光怪陆离怪现象的极端批判,比如文中提到的洋垃圾倒卖、处美女比赛等。 生命的价值不是在生命的开始或者结束,而在于生命过程中的行为;社会的价值不是社会的某个点或某个面,而在社会中形形色色的生命之间关系的交错、关联。邪不压正、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等永远只是说辞而已。从本质来说,对于社会本身,生命的价值应该凌驾于社会价值之上。 所以,最后的那些主人工人格的荒诞的成长变形,文中行文间的各种俚俗般戏虐,讨巧的故事情节,以涂鸦生命价值的代价来阐述社会,或许,只是作者从本身商业压力及社会广角出发下,一种非正常的文字表达。 这和人生一模一样,从一条宽广大路出发的人常常走投无路,从一条羊肠小道出发的人却能够走到遥远的天边。所以耶酥说:“你们要走窄门。”他告诫我们,“因为引到死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兄弟》-后记
永生或者死亡,不在上帝手里,在我们自己手里;终点,只是生命的终点,不是人生的结束;有时候,有些人,生命的结束,或许才是他人生的开始。 总之,让所有美好都破灭,让一切荒诞都继续,是如此的让人无法接受。 《兄弟》,是如此的让人黯然神伤。 
〔本图借用自老白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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