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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佩贞,此女原籍安徽,新潮浪漫,颇具姿色,为猎取名利不惜牺牲色相,令民国初年的一批政要权贵纷纷拜倒在其裙下。在这一点上,沈佩贞的功底足以让太平洋彼岸的莱温斯基汗颜。莱温斯基只拿下了一个总统,沈佩贞则拿下过民国两任大总统袁世凯、黎元洪。在民国初年,这沈佩贞曾是风骚京城的著名“北漂”女郎,神通广大的“女政客”,鼓吹帝制的“洪宪女臣”。 我们不妨先瞧瞧沈佩贞当年闯荡京城的那张名片:
大总统门生:沈佩贞
原籍黄陂,寄籍香山,现籍项城。
这里的大总统自然是指袁世凯。香山既指北京香山,又跟孙中山的家乡广东香山(即中山)挂着钩。项城是袁世凯的故乡。黄陂则是黎元洪的原籍,而沈佩贞刚出道时首先拿下正是黎元洪。
武昌首义后,沈佩贞即盯上了被革命党人推上大都督宝座的黎元洪,欲以此为阶梯步入名利场。而功成名就后的老黎也确实对这位美貌时尚的新女性动了心。于是,一个暗送秋波,一个有意染指,两人很快便发生了暧昧关系,一时间打得火热。黎元洪曾用一万元打发她,欲封其嘴。但不久还是被黎元洪的小妾危文绣发觉了,危文绣顿时醋劲大发,闹得不可开交,最终硬是逼迫黎元洪把沈佩贞赶出武汉才罢休。
这沈佩贞带着一肚子的委屈跑到京城,加入了早年的“北漂”一族。她先是四处演说、上书,后是想嫁给民国第一任内阁总理唐绍仪,又充当袁世凯的“洪宪女臣”,可谓风云一时。
1912年8月间,沈佩贞作为同盟会会员,曾参加了在京城湖广会所举行的同盟会改组大会,并与另一女盟员唐群英一起冲上主席台扭打宋教仁,原因是宋教仁草拟的新党章中禁止女性加入。这个理由倒是非常充分,沈佩贞算是为争“女权”风光过一回。
之后,热衷于政治投机的沈佩贞,却是干尽了难起启齿的龌龊事。她先是傍上了执掌京城治安大权的步军统领江朝宗,认其为“义父”。不久,即认曾任武卫军总司令的段芝贵为“叔父”。这“父女”、“叔姪”间的关系自然暧昧。借助这两大权贵的引荐,沈佩贞便以“支持帝制”为名,往来于新华宫,成为袁世凯“门生”。当时已是一妻十五妾的袁世凯,当然不会拒绝这位时髦女郎的投怀送抱,就差没将她收为第十六房妾。
沈佩贞还纠集起一批同为“北漂”一族的新女性,其中不乏名门闺秀、虚荣女生,美其名曰“女志士”,由她自任首领,经常带着她们出没于总统府及权贵宅第。
江朝宗等人为图方便,特在京城为这批“女志士”设一“办事处”,沈佩贞为处长,下设秘书、干事等。这名义上赞助帝制的“办事处”,实际上相当于一个“高级娱乐会所”,既像饭店,又似妓馆。由于江朝宗、段芝贵等京城政要权贵是此间的常客,便招徕诸多跑官要官的,一时门庭若市。沈佩贞名噪四方,红得有些儿发紫!
或许这人红透了便是一件坏事。沈佩贞与这批“女志士”的丑态终被沪上的《神州日报》曝了光,而且是几天内连载,直接点了江朝宗、段芝贵等大员的名,弄得沈佩贞顷刻之间名声扫地。
《神州日报》的老板汪彭年此时正在北京,沈佩贞得知后便带着这帮“女志士”去汪府兴师问罪。汪彭年见来势不妙便躲开了。“女志士”们烧掉汪府的家具字画,将一些古玩砸得稀烂。寄居汪府的众议员郭同想出面制止,却遭到沈佩贞等的一顿乱打。郭同盛怒之下将沈佩贞告上首都地方审判厅。事情闹大了,江朝宗等便不敢出面了。这汪彭年则与袁世凯的幕僚杨度私交甚密,袁世凯也感到自己的“门生”实在丢脸,就放出风来要求法办。最终的结果是郭同胜诉,沈佩贞罚禁押半年。但入押不久,江宗朝等即将其保释出来。这场风波过后,沈佩贞也就风光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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