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的“幸运”是我进了外企 一、写之前 人们把大学毕业后的这段职业生涯归为职业探索期,对于刚刚毕业的我们来说,也许离真正的职业探索还有久远,眼前的这个探索过多地体验在不断地试错,不停地经受平淡生活的历练。仔细想想或许是没有一个核心的东西来支撑自己,我迷惑了,终于在日本的这个乌云密布的午后和自己敞开心扉,一起寻找自我,定位自我。 细数着一年来职业生涯的历历在目,和同龄人相处的一字一句仿佛成了此时职业生涯的指南针。我小心翼翼地徘徊着,回避着,揣摩着一个自认为荒诞而明晰的事实,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工作,又为了什么而生存? 有人说,在每个人二十多岁的时候,都将面对职业和人生的烦恼忧愁,经历过这些考验之后才会给年轻人更持久的动力继续追求自己的梦想。我很感激他们对年轻人的职业忠告,它给了懵懂的我们一个最初关于职业的心态。 然而我们的职业行动很多时候却不被长辈接受,所有的“不务实”成了对我们的唯一评价。职场上的长辈都对我们说,“第一年学会认识什么是工作就可以了,公司也不指望你们能干出什么名趟。” 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在这个第一年又在想着什么干着什么,我很好奇地理解着自己的第一年又在观察着同龄人的第一年。是否发现很多事情都被我们当初的想法美化,当自己的生活被职业牵绊之后,又会诞生什么样的人生?不可否认的是工作成了生活的主要部分,工作的满意度直接决定了生活的幸福感。我们幸福吗? 奇妙的是每一个步入职业生涯的同龄人都在经历着不同的职业片段,却可以分享一致的年轻心态。你发现了没有?我们可以放纵自我于这个大好时代,也可以为所欲为地继续接受打击。然而还是忍不住会思考,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该怎样去思考,该去思考什么? 就如《世界是平的》中写到,当世界不断被抹平的时候,我们每个人的生活又将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当父辈们在教育我们的时候,他们是否意识到世界已经逐渐抹平,我们已经不被国家“包分配”;当人事部门把我们招进企业时,是否意识到每个人的职业倾向,既然那个“服从分配”的时代已经结束,为什么不把更多的主动权交由我们支配? 时代需要和谐,我们也需要在和谐制度下更有效率的成长。于是我们也想努力一把,制造一些自己想要的和谐。至于和谐成什么样,我们知道吗? 我试着回忆,试着整理,试着准备这些来给自己的青春一条新的出路。思前想后,如果自己的努力最终迎来的是先辈们一片否定的声音,或者不被同龄人所接受,该如何面对? 也许就是想让那些不曾经历过这些生活的,或者想去认识当代青年职业观的所有人获取一份参考。或者更多的是让残喘的心灵能够更了解自己,不至于下一步的行动与冲动结伴! 对于那些还在念大学的人来说,很想知道外企是什么,工作是什么,或许从中可以得到一些启示,为自己将来的职业生涯多准备一些;对于一直和我们有代沟的父辈来说,可能这些事情可以让他们知道这群孩子每天都在忙着什么,当我们被“纳斯达克”似的前卫包围时,我们和先辈又有什么不能对话的;对于那些一直说我们“被娇养惯了,没有一点为社会责任准备价值观“的那些人,给大家一个共同自由的思考空间,一起论述这个似乎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而对于一直忙着挣钱和否认我们的企业老总,挣惯了钱之后为什么还要不依不饶地戳穿我们仅有的一点资本?最后对于已经工作的同龄人或职业上的先辈,分享大家一起的职业心态吧,为自己的职业重新找到起点,也为这个抹平的时代做好职业上的狩猎准备。 二、我也要工作 小郭到处找我,说有一个人打到寝室电话,找我谈工作的事情,而且一个上午打了三四遍。我兴冲冲地从实验室跑回去,迎接这份还没有梦寐到的工作。 对方是这家外企的人事部长,他问我是否愿意参加过几天的企业参观。听他的口气,有一点和平的感觉,“来的时候把就业协议书带好,不过,要考虑好,不然浪费掉这个名额就不好了-----”我满口答应,事实上离毕业的日子真的不远了。 我的大学几乎没有和工作沾过边,几年下来一心想着出国,但最终还是失之交臂。妈妈一直认为我不应该出去工作,她认为工作对我来说是一件艰难的事情。他们一起为我设计的生涯是一直读到博士留在学校做“教授”。我也知道自己的性格天生温和又常常地多愁善感,再加上家庭教育又与社会上的一些人情世故格格不入。我们都坚信任何事情的成功都因个人的努力程度,不会掏钱送礼,也不懂巴结讨好之俗类。还好教师这个职业可以天真而理想地回避这一切,这是我们最直接的想法,也是暂且认准的。 出国的失败给我心理上造成一些阴影,很多的价值观开始倾向灰色,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告以段落的脆弱让自己的生活格外空虚,看看身边的人却忙得不亦乐乎,而自己似乎还在回味着当初设计的种种漏洞,品尝着长久梦想破灭后的那种滋味。 大四是学生时代的一段疯狂,有的人夹杂着一些悲观厌世,也有的人想重新布置自我。这一年让很多人开始有了追求,闹钟铃之后精神抖擞地冲烽陷阵,莫名中为未来的人生埋下伏笔。一些同学把战场选在最具火暴力的考研,而另一些人顺其自然地迎接自己的职业生涯,最堕落的莫过于那些家境良好不必为这些事情奔走相告的人。我出生在普通家庭,也从未想过要继续依靠父母。 我的大学一直念得都很顺利,当别人还在那里为几级几级拼着老命时,这个在心底想超越孤芳自赏的人已经在岸边欣赏出国的风景了。大学四年没有挂过一门课让自己觉得学习能力还不错,当个老师应该不成问题,现在看来未免自信力强过头了。 事实和现象约束着每个走到毕业的年轻人,辗转反复之下我神经病一般地选择了考研。无心的行动就如一个好人踏上了贼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做些什么,只知道这条路不至于毕业后让自己流落街头。而真实的考研绝非一件易事,因为它至少要决定自己的职业选择,它是兼自身能力又论外界因素综合起来的一个工程,对自己的未来要交的是一份答卷。而我却没有多想过什么,冲动之下报考了北京的一所高校,因为我很想去北京。至于那个专业是不是自己喜欢的,感兴趣的,或者说更容易接近自己价值观的,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学习很努力,有了“目标”就往前冲吧。殊不知,对我而言,这个目标是普遍流行的,不是虚幻即可消失的,是以枉费身心为最终代价的。现在回想起来有点错得离奇,不过那时侯的那股勇气和决心却是今天逐渐流失的。 徒劳后也就要接近毕业,忽然间感觉到所有的一场空,有点世界末日的凄凉。假如明天要毕业,我拎着行李要去向何处,赶问路在何方,那是一种对未来的不知所措和茫然无奈。同学们说我成了面面俱到的出国、考研、工作“专业户”,没想到什么都让我碰上,也让我颇具有和各种人在一起的共鸣。 青年中平凡的人有很多,惟独去追求不平凡才会让自己最终变得更平凡,或许这就是一种心境的转化。确切地说,也许是历练之后的开阔,和对年少无知的辨别。我忽然觉得我也要去工作,我坚强地告诉自己,工作是每个人必须的,世间的人类不能说成是为工作而生,但至少也要同工作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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