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unjun2005 发表于 2006-10-19 10:03:47
<p>—170—<br/> 我心里明白,在这样的环境和气氛下,无论他有着怎样的过激行为,都是正常而合理的。就如当初我亲眼目睹他和林婉在床上那一幕一样,过后我的一切所做所为,都明显占了上锋。因此也才有了他忍辱主动提出我大理三个月之行的约定。可笑的是,这样的约定或许根本就是一场阴谋和骗局,我竟然傻到一直相信它所谓的真实性和可靠性,以至于让自己现在变得这样被动,这样无可奈何地任他摆布。<br/> 事已至此,懊悔与愤怒都毫无意义。我只能接受现实,只能在适应的过程中尽量让自己保持最后一点残存的尊严和自信。尽管,我的内心是那么地虚弱。<br/> 但此时丈夫的举动,又让我茫然不知所措。他在发怒的时候,至少能真实地暴露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而他现在发出的阵阵无奈叹息声,让他看起来又是那样无辜和孤独。我竟然不知,到底是应该冷眼置之,还是应该过去安抚他?<br/> 我完全晕了。我像个迷路的孩子在原地不停转悠却始终走不出那个可怕的怪圈一样惊恐与无助。我一点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br/> 他的头发因为刚刚清洗没有经过打理,被他双手一抓,显得凌乱不堪,这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和憔悴。<br/> 他回眼看我,我立刻猝然惊跳,心脏紧紧地收缩起来。他怔怔地凝视我,半晌之后,说:“去吧,你去哪都好,就是不要呆在这里。我真的太累了,想睡觉,可是你在这里会影响我休息,所以请你离开这里。”他的语气很无力,我想,他是真的累了。<br/> 可是,我不能走,我真的不能走!我若是离开,天亮后还能不能看到太阳,地球还会不会转动?我不敢确定。<br/> 于是,我扔掉了自己保留的最后一丝自尊,轻声说:“你睡吧,我在旁边坐着不说话,不会打扰你的。”<br/> 他沉吟几秒,想说什么,但最终忍住了。他躺下转过身去,似乎真的进入了睡眠。<br/> 我悄然起身将电视关闭,窗帘轻轻拉笼,熄灭所有的灯光。<br/> 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睡着了,连轻微的呼吸声也没有传出。屋里静得像一座坟墓,没有一丝声息,空气仿佛也停止了流动。<br/> 一个人,在黑暗里静静坐着,望着面前满眼的黑,脸上突然感觉又冷又湿。这不争气的眼泪总是没完没了,心里暗暗咒骂自己。强迫自己收回了泪水,却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压抑与恐惧。<br/> 就这样等着天明吗?<br/> 亦臣,对不起,我竟然没有勇气向他继续追问你的踪迹。只因为,我不敢在他面前再表现出对你的感情,否则,你的处境会更加危险。你明白我的苦心吗?<br/> 也许,天亮后丈夫会给主动给我一个答案的,就这样等吧。<br/> 疲惫和倦怠让我身体开始发沉,双眼发紧,不知不觉,在昏沉中睡去。<br/> “子青!”突然有呼唤我名字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也许是在做梦吧。<br/> “醒醒!”这次声音有些响亮,我一惊,吓得身体猛地弹跳而起,浑身冷汗直流。<br/> 定眼一看,四周仍是一片黑暗。但丈夫的呼吸声和晃动的身影却是清晰可辩。哦,原来是他在叫我,我暗暗放松神经。<br/> “你还没睡吗?”我喃喃地说。<br/> “唉,睡不着。”他的声音依然无力。<br/> “哦,为什么?”我慢慢开始清醒,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床薄薄的被子,柔软而温暖。我知道,是丈夫为我盖上的。这在从前是常有的事情。那时,我常会深夜一个人看电视,然后无意中睡着,若是被他看见,他通常不会打扰我,而是轻轻为我盖上一床被子,然后趁我睡熟之后再抱我进屋里。他曾是如此体贴入微,仿佛是前生发生的事情。心里一阵揪心地酸楚,这让我忆起了我们曾有过的美好时光,那段刻骨铭心的记忆。而今,旧事重演,心却遗失了当初那份感觉,多么无奈而残酷的人生!<br/> 他伸手打开了台灯,双手抱在脑后,靠在床头,双眼直视前方,眼神里藏匿着让我无法揣度的复杂内容。因为休息不好,他眼睛里出现了红血丝,眼眶也有了一点凹陷。<br/> 我心里顿感痛楚,不知是心疼还是惶恐。<br/> “兴中,我们谈谈吧。”我脱口而出。<br/> “好吧。”我以为他会拒绝,没想到他竟然意外地答应了。<br/> “赵志鹏去哪里了?”我好奇地问。<br/> “他?去楚雄办事了,天亮后就会返回到大理。”<br/> “哦,那你这次来大理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吗?”<br/> “我没明说,但他不是傻子,他心里应该清楚。事实上,他的私事我又何尝不清楚,大学时建立起来的深厚感情到了现在依然受用,我们之间基本没有秘密。怎么?你怕他耻笑我被人戴绿帽子吗?”<br/> 他自我嘲弄地笑了笑,这些笑声里透露淡淡的无奈与凄凉。<br/> “对不起,是我让你蒙羞。。。。。。”我再一次向丈夫妥协道歉,我只是希望,此刻,他心里能好过一点。<br/> “唉,吵也吵过了,骂也骂过了,今日能换来你这样的说法,也不知你是出于真心还是被迫,不管怎么样,我们彼此都有错,只是,你的错误明显比我严重许多,这也这是我无法说服自己轻易原谅你的理由。”<br/> “兴中,你可以不原谅我,但你没必要伤害一个无辜的人,他从头至尾都是个受害者,是我们这场战争的牺牲品。他甚至根本不了解我的真实身份以及我和你之间的具体矛盾,在他面前,我很少提到你。所以,你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个意外,是个灾难,他也不想这样的,你明白吗?”<br/> 趁他情绪平稳,我终于说出了内心一直以来想说的话。但内心却又忐忑不安,我怕又惹怒了他。<br/> “我知道你这些话忍了很久,其实我也一直想提及这个话题,但每次一提到,心里就不由自主想冒火,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好吧,现在让我们来谈谈他吧。”<br/> 丈夫的反应实在出乎我的意料,他态度平静而坦然,和之前判若两人。<br/> “你心里老是想着我把他怎么样了?好像我就是十恶不赦地恶魔,不是想杀了他,就是想毁了他。其实你错了。我要想这样做,早都动手了,又何必等到现在?我干嘛要杀了他?对我有什么好处,既不能挽回你的人,更不能挽回你的心。最终只能害人害己。你放心,他现在很好,什么事也没有。说那些气话,只是一种发泄,或者说想试探试探你,看看你究竟对他的感情有多深。的确,你对他是有感情的,但依我看来,并不是很深,否则,你不会面对窗外的夜色吓得瘫软在地。你不敢为他而死,即使面对我的激降法你依然放弃。其实你应该知道,我怎么会真心让你去死,即使你有那样的想法,我当时也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救你。我之所以没有那么做,是因为,我看到了你眼里的犹豫和恐惧,就是因为那一丝的犹豫,让我明白了你不敢真的为他而死。这让我总算有一丝安慰,你曾经为了而我毫不迟疑地一刀割破自己的动脉,那时的你,多么坚定,我看不到你眼里的一丝犹豫。证明你的心,始终还是在我这里。你只是太倔强,太要强,非要证明自己离开我一样活得很好,所以,你便不惜一切地想用事实证明。但你却失败了,尽管你依然不会承认。到了现在,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到底要为自己今后的人生做怎样的打算?看看现在的你,糊里糊涂的,甚至有些神经质,完全不像是从前的子青。说实话,除了对你的怨恨,我更多的是怜惜啊!否则,我凭什么要找到大理?凭什么要和他见面?我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很有可能就是自取其辱,但我还是来了。我所做的一切,你真的不明白是为了什么吗?”</p><p> 我愣愣地看着他,甚至有些痴迷。心像是被融化了似的柔软,眼眶迅速发热,喉中发哽,在这一刹那,心里所有的愤怒,委屈,疑惑都迅速地瓦解冰消,被欣慰与感动所代替。<br/></p>junjun2005 发表于 2006-10-19 10:33:59
<p>遗漏的</p><p><span style="FONT-SIZE: 12px;">—52—<br/> 他走到我面前,试图想扶我起来,但又不敢伸手。<br/> 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只听见他呼唤我的名字“子青,子青!”<br/> 他还是人吗?为什么要把这样大的耻辱带给我?为什么要让我用双眼目睹他们的丑态?<br/> 我怎么办?怎么办?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卡住,痛得发紧,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心脏像顶了个石头,压得难受,而身体却又像飘浮在半空,找不到可以支撑的物体。只得用手指紧紧扣在地板上,直到指甲折断,皮肤出血。<br/> 没有眼泪,一滴也没有,像是体内的水分已经掏空,使劲挤也挤不出一滴泪水。<br/> 他跪在了我旁边,搭拉着头,请求我的原谅。<br/> 我什么也听不见,还是呆立在那里,眼神空洞,神情呆滞。<br/> 一个世纪以后,我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来“周兴中,你欺人太甚!” <br/> 没有别的话可指责了,我还能说什么呢?<br/> 沉默过后是崩溃,我像疯了似的发出一声哀嚎,足以惊天动地。<br/> 身体突然产生一股强大的力量,我冲到卫生间找到他的剃须刀,往左手使劲一划,鲜血立即喷涌而出,我居然笑了,看到那些红色的血液,就好像是我遭受到的耻辱,就让它流吧,流得越多越好,流完了耻辱也就结束了。<br/> 他哭了吗?我听到他的哭声,是悲呛的,看到我的生命快要结束,他的良知总算回来了。<br/> “子青,你这是何苦哇,我对不起你,我该死啊,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他真的哭了,声音断断续续。<br/> “你千万要挺住啊,我送你去医院,你死了我也不活了!”他说的是真话吗?<br/> “你不要死,不要!”从没听到他的的声音这样大声过。<br/> 我流出的血沾满了他的身体,看上去真是有点奇怪,像一朵朵花,红色的玫瑰花,还有漂亮的露珠。<br/></span></p>静水流纱 发表于 2006-10-19 17:13:03
<font color="#dd22dd">没了吗?楼主,别吊人胃口嘛~~~快点接着发呀~~~~</font>junjun2005 发表于 2006-10-20 08:34:05
<p>暂时找不到了,作者也许累了,让我们给点时间她!</p>静水流纱 发表于 2006-10-20 11:21:55
<p> 那段曾经被遗忘的爱情 <br/> 如梦岁月,恋恋风尘,再忆往事, 恍若隔世......<br/> 那年我16岁。花样的年华,花样的脸庞。生命中的爱恨情仇在这一年中如清晨带露的花儿一般开始悄然绽放...... <br/> 那年,父亲在我们这个历史悠久的古老县城任县委书记,母亲任县工会副主席。我们这个家庭,是传统的新中国官宦式家庭,家中永远弥漫着浓浓的政治气息。<br/> 从小的潜移默化,让我的思想观念有些传统守旧,是那种父母说一,我不敢说二的乖乖女性格,但同时也像是被宠坏的公主。所以,我的性格某些时候有些极端,一直在传统与前卫之间徘徊。<br/> 我们家有三个孩子,我排行老二。前面有个哥哥,后面有个妹妹,照理说我处在这样尴尬的位置是最容易受到父母冷落的。可恰好相反,父母都最宠我。父亲宠我的原因是因为,我长得特别像他,一双大大的眼睛明亮有神。他说,我小时候长得像从天上降落下来的天使,所有见到我的大人都对我爱不释手。而母亲宠我的原因是因为,我听话,乖巧,不像妹妹一样成天像个疯丫头。<br/> 这年我上高中二年级,是学校公认的校花级人物。我知道,论相貌,我算不上最美,但论家族地位,学校无一女生敢与我匹敌。同学们说,真正的校花一定要美貌与智慧,气质与背景兼并。这样,我便无可争议地成了他们眼中的校花,尽管有些胜之不武,但总算是不负众望。<br/> 那是在一个深秋的下午,我放学回到家里。家里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客人。他很年轻,看起来大约20岁左右,身穿一件白色的套头毛衣。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中央,有些拘谨和害羞。父亲坐在他旁边,亲切地与他交谈着,脸上洋溢着最慈祥的笑容。母亲忙碌着为他剥水果,还不时温柔地叮嘱他什么。<br/> 我心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客人啊?父母对他的态度怎么这么热情啊?<br/> 正觉得纳闷儿,父亲喊住了我,“子青啊,这是你的兴中哥哥,今天刚到我们家。”<br/> “哦。”我闷闷地答了一声,心里偷笑这个名字可真土啊!<br/> “叫哥哥啊,你这孩子!”母亲嗔怪地笑着对我说。<br/> 可是,面对这个陌生的家伙,哥哥两个字我实在叫不出口。再说,他一直低着头,也不敢直视我,我干嘛要叫他?<br/> 见我半天没有反应,父亲有些生气了,他严肃地说,“子青,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br/> “阮伯伯,子青妹妹还小,她可能不好意思,还是别勉强她了吧。”那个家伙知趣地对我父亲说了一句。不过我可不感激他为我解围。哼!要不是你,父亲也不会对我发火,都怨你这家伙!我恨恨地想。<br/> “爸,妈,我进去写作业了。”我对着父母说了一声,随后转身向里屋走去。<br/> 但就在我转身的那一瞬间,那个家伙头抬了起来,身体微微站立。这下,我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那是一张颇富有英气的脸孔。浓浓的眉毛,深邃有神的眼睛,鼻梁高高的,嘴唇微微抿着,呈现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整张脸就像是学校美术馆里摆放的石膏像一样富有立体感和层次感。哦,是的,他的确是个美男子!怪不得父母对他这样喜欢,他们真是俗,凭什么因为他长得漂亮就要对他格外照顾?天知道,我竟然有些吃他的醋!<br/> 回到房间,我按例先打开我那个深藏着秘密的抽屉。<br/> 在抽屉的最里面,我拿出了那本粉红色的日记本,翻开中间那页,看着夹在里面的那张照片,我笑了,带着一丝甜蜜和羞涩。<br/> 照片上的这个男孩,是我整整暗恋了8年的家伙。大约在念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的心就交给了这个长得像女生一样清秀的男孩。他有一双黝黑的小小眼睛,常常闪铄着智慧的光芒;他有一张像贾宝玉一样俊美的面容,而我希望自己就是被宝玉所深爱的林黛玉。这是我在日记本里留下的一段话。<br/> 现在想起来,可真是肉麻。但少女的心,像水晶般透明。那时的我,不明白爱情是什么,却已经将心交给了那个小眼睛的家伙。而也正是因为他的小眼睛,让我多年以后,也总是容易对那种小眼睛的男人产生好感。怎么也无法改变的坏习惯。<br/> 但是,他不知道我喜欢他,又或者,他装做不知。他清高自负,他甚至对我不屑一顾,可他越是这样,越是让我着迷。以至于在学校的每一天,只要能看到他的身影,都会是我这一天中感到最快乐的事!<br/> 暗恋人的滋味,有些苦涩无奈,但更多的是甜蜜幸福。在能看到他的日子里,我感觉生活是如此的美好。<br/> 那段曾经被遗忘的爱情 <br/> 习惯性地,我在日记本里留下了简单几个字;郁闷,今天没有看到夏烨,倒看到了一个冒牌哥哥!<br/> 正双手托着下巴浮想联翩,被母亲一阵轻轻敲门声打断。她在门外叫我出去吃饭。<br/> 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饭厅。我甚至想端着一碗饭再次回到房间里。因为我实在不愿意面对面看着那个家伙。但出于礼貌,我又不得不耐着性子与他坐在了同一张桌子。<br/> 桌上的菜很丰富。在我印象中,我们家只有过年过节才会这么奢侈,父亲一向号召我们几个孩子要艰苦朴素,自力更生。在这方面,他做出的表率作用还是不错的。<br/> 母亲不停地为那个叫兴中的客人夹菜,父亲看起来挺高兴,自己倒了一杯酒美滋滋地品尝起来。<br/> 小妹还小,只有13岁。她才不管你们大人的事,一个人自顾自地吃饭挑菜,胃口看起来好极了。大哥兴奋地对那个兴中说着让我摸不着边际的话题.短短时间,他们俩看起来混得蛮熟的嘛,不知道还以为他们俩是铁哥们儿呢。<br/> 那个兴中趁吃饭的间隔,偶尔会悄悄看我一眼,我装做不知,有时会翻他一个白眼。<br/> 我漠然地吃饭,漠然地放碗,再漠然地回到卧室。不是因为我性格漠然,而是我实在无法对那个陌生人热情起来,不知为什么,心里对他有着一种莫名的排斥感。<br/> 然而这样的排斥感在没过多久,就被一种强烈的同情心所替代。<br/> 那是因为母亲告诉我,那个叫兴中的男孩刚刚死了父亲,他痛不欲生,整个人几乎失去了对未来的信心。他的父亲是我父亲的老战友,曾在战场上一起出生入死,有着如亲兄弟一般的真挚感情。<br/> 现在他英年早逝,只剩下这个独生儿子和一个体弱多病的妻子。<br/> 儿子还在念大学,自己撒手一走,儿子将来事业和前途靠谁帮他支撑呢?这是他临终之前最大的担忧。他希望我的父亲能帮助他完成自己此生未了的心愿,照顾他的儿子,包括他的前途和婚姻大事。<br/> 我的父亲答应了他的遗愿。带着欣慰,父亲的老战友去了。 <br/>带着对那个兴中的好奇和同情,我又向父亲打探了一些他的情况。<br/> 他姓周,全名周兴中。父亲告诉我他名字的意思是,振兴中华。<br/> 振兴中华?兴中?多么具有时代气息的名字!我再次被这个俗不可耐的名字逗笑了。<br/> 父亲继续告诉我说,兴中的父亲希望自己的儿子长大后成为国家栋梁之材,保家卫国,担负起振兴中华的重任。所以才有这个名字的由来。<br/> 我说,那他为什么不叫周栋梁,或周卫国之类的,非得叫周兴中啊?<br/> 父亲也乐了,他笑呵呵地说,原来是有栋梁和卫国这两个备用名的,不过他们几个战友经过合议后决定采取兴中这个名,原因是因为栋梁和卫国这两个名字周围已经有很大一批小孩提前占用了,没办法,只好退而其求次选择兴中这名了。<br/> 我调皮地对父亲说,那当初你怎么不给我们几兄妹取个什么卫红建军之类的名字啊?那会儿不正流行嘛?你怎么也不跟随咱时代的脚步走啊?<br/> 父亲说,你老爸我再怎么也读了几年书,看了几本书吧?你真当我是大老粗啊?<br/> 我一听真是乐不可支,赶紧回了他的话说,那你的意思是说周伯伯没文化,所以才给他儿子取个这样粗俗的名字?<br/> 父亲愣了一下,随即用手拍了拍我的脑袋说,你这鬼丫头,居然敢吃你老爸的反应!<br/> 随后,父女俩笑成一团。<br/> 兴中在我们家呆了三天。<br/> 这三天中,哥哥特地向单位请了假陪同他去了我们当地一些有特色的景点游玩,带他去我们亲戚家转悠。父亲交待哥哥说要尽量让兴中感到心情舒畅,不要在他面前提他父亲去世的事情,否则又会勾起他的伤心事。哥哥很体谅人,看得出来,兴中的气色比刚来那天好些了,眉头也不再紧锁,脸上也有了一丝笑容。<br/> 父母看在眼里,乐在心里。<br/> 他走那天,正好是周末。父亲让我和哥哥一起送他上火车站。<br/> 那天,我第一次和他并肩走在一起,悄悄一看,原来他个子很高,我站在他旁边,只及他肩膀那里。<br/> 他身上的白色套头毛衣在当时看来是很时髦的,上面还有一些暗花图案。裤子则是当年最流行的蓝色军裤式样,肥大但也精神。<br/> 现在想想,他当年的风采和气质如果换到现在,也是相当惹人眼球的吧。<br/> 火车到点的时候,他向我和哥哥道别。那一刻我竟然有些不舍,很莫名其妙的感觉。<br/> 他叫我子青妹妹,说是让我好好念书,争取考上大学,以后他到大学里看我去。<br/> 我笑着说,我没有把握,因为我成绩太过一般。但在他临上车的一瞬间,我突然叫了他一声兴中哥哥。声音很小很小,也许他没听见。他只是笑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挥手向我和哥哥道别。<br/> 火车开走了,我心里有些失落。但这样的感觉仅仅只维持了几个小时便让我忘得一干二净了。<br/> 在这之后,我们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见面。但他一直和我哥哥有着书信往来。那个年代,人与人之间的书信往来就像我们今天的电话往来一样便捷流行。<br/> 哥哥告诉我说,兴中经常会在信中提到我,言语中好像对我还挺关心。我装作不屑,“那有什么可稀奇的,我估计除了我们家那只老猫他没提,其他人他都表示关心了吧?”<br/> 哥哥哈哈大笑到,“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不过还真让你给猜对了——人人有份!”<br/> 我对着哥哥得意地做了个怪脸。<br/>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不久之后的元旦节,我竟然收到了他寄给我的一张明信片。<br/> 那是一张很精致的风景图片;在一片红红的夕阳下面,有一棵很苍劲的大树傲然挺立在一片茫茫的沙漠中,透露着几许苍凉与无奈。画面当中点缀着一首席慕蓉的小诗;<br/> 《树的画像》<br/> 当迎风的笑靥已不再芬芳<br/> 温柔的话语都已沉寂<br/> 当星星的瞳子渐冷渐暗<br/> 而千山万径都绝灭踪迹<br/> 我只是一棵孤独的树<br/> 在抗拒著秋的来临</p><p> 明信片背后他只写了简单的两行字;子青妹妹,元旦快乐!祝身体健康,学业进步!<br/> 80年代,很多年轻人都狂迷席慕蓉,我当然也不例外。所以收到这张明信片后,让我感觉很是开心。<br/> 出于礼貌,我也回赠了他一张明信片,上面也是一首席慕蓉的小诗。<br/> 《七里香》<br/> 溪水急著要流向海洋<br/> 浪潮却渴望重回土地<br/> 在绿树白花的篱前<br/> 曾那样轻易地挥手道别<br/> 而沧桑了二十年後<br/> 我们的魂魄却夜夜归来<br/> 微风拂过时<br/> 便化作满园的郁香 </p><p> 现在来看,那些诗无疑有些矫情,但在当时却是我的最爱。<br/> 我们彼此都心照不宣地没有选择一些与爱有关的小诗,尽管席慕蓉的诗大多都是以爱情为主题。<br/> 不是我们在刻意回避,而是因为当时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爱情。<br/> 有的只是一份客套,还有一份年轻人之间的心灵碰撞,一切都缘于那个年代彼此之间共同的爱好。我想,当时,我心里已经默认了他这个朋友吧!<br/> 朋友,仅此而已。<br/> 沉闷而又紧张的高中生涯给我留下记忆最深刻的就是那帮成天混在一起疯玩的伙伴们了。<br/> 方静怡;县委副书记家的独生女儿,一个长得像洋娃娃一样漂亮的女孩儿。<br/> 江凯;父亲任陆军部队某团政委,是个性格开朗,阳光帅气的男孩儿。<br/> 江宁;江凯的双胞胎妹妹,长相却与江凯有着很大的区别。微胖,看起来很珠圆玉润。<br/> 县委大院与部队大院仅一墙之隔。<br/> 每天清晨,我们听着同一样嘹亮的军号声和兵哥哥们整齐有序的跑步声与口号声,然后准时起床,温书,用餐。事情完毕后相约一起在部队大门口见面。<br/> 若是见着汽车连有车出动,有时我们会顺便搭个顺风车。大多时候都得逞了,这让我们几个很是得意忘形。有一阵子江凯老是趁着星期天求汽车连几个兵哥哥教他学开车,兵哥哥们碍于他父亲的权威,只好勉强答应了。后来这事被他老爸知道后狠狠骂他一顿,他就再也不敢了。</p>一叶篇舟 发表于 2006-10-23 12:18:05
怎么就没了呢?jceiling 发表于 2006-10-24 09:19:41
<p><a href="http://home.monternet.com/viewthread.php?tid=736736&extra=page%3D1&page=1">http://home.monternet.com/viewthread.php?tid=736736&extra=page%3D1&page=1</a></p><p>到这里看吧~</p><p>文章似乎本来就没写完呢~</p>一叶篇舟 发表于 2006-10-24 14:56:26
<p>好像还没有这里的多,怎么就没个结果呢,说故事也得说完啊.</p>腊月飞雪 发表于 2006-10-30 16:31:43
<p><strong><font face="Verdana" color="#61b713">junjun2005</font></strong></p><p><strong><font face="Verdana" color="#61b713">这段时间太忙,没空跟贴了,感谢<strong><font face="Verdana" color="#61b713">junjun2005帮忙更新!!</font></strong></font></strong></p>腊月飞雪 发表于 2006-10-30 16:33:14
更加感谢家人的支持,我有空会及时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