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一张略带怀旧色彩的面容给家园中带来了惊喜和企盼。面对这个充满诗意的传媒人,以及家人迫不及待想探究的各种好奇,小编微微感到局促。然而,诗人带着家园固有的亲切气质,如约来到栖息访谈。MSN自此闪烁了四个小时。文字和着智慧在初冬的夜晚起舞飞扬。文学、电视、经济、历史和管理,像一颗颗珍珠,经由他的手心用诗词的绳索串起,璀璨夺目。我们惊叹,他的沉静内敛,他的睿智豁达,他对文学的沉醉张狂,对传媒的执着,以及他的写意人生。 诗情话意,活色家园 主持人:您好!欢迎来到我们的栖息访谈。 张寻一:大家好! 主持人:提起您的名字,很多家人都不陌生,受关注程度也让我们感到非常惊喜。 “张寻一”这个在家园很受欢迎的ID,听起来极简洁又意味深长,我们知道您对国文很有研究,先请问下这个名字的来由和您赋予它的含义?
张寻一:受宠稍惊,呵呵。我姓张。寻一,这两个字首先是来源于黄易先生的鸿篇巨着《大唐双龙传》,其中有很牛的一个“遁去的一”的小故事,后来我某一天福至心灵就自名“张寻一”了,再后来听说黄先生自己的书斋就是“寻一阁”,有趣。再后来,约两年后,我对“寻一”两个字有了新的认识,过去认为“寻一”是人生的目的和动作,现在则阐发为“寻即是找,一是找到”,有得到的,有想得到的,这样会让我觉得清晰度更大一些。曾经写过“寻一七寻”的小文章,跟家人交流过。是个人的中期规划之类的,呵呵,我其实挺喜欢总结和规划,尤其是总结。 主持人:哦,持续规划和总结是一个很好的习惯哦。我想它也是您个人比较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能跟我们更具体的分析下您在这个问题上的想法吗?
张寻一:关于这一方面我是这么想的:我把自己六成的时间留给混沌,四成的时间留给清晰。清晰、上进这些非常重要,可更重要的还是浑浑噩噩的自己。混沌就是智巧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的地方,就像有一条河,一座山,人在河里无论如何使劲,也不会划到山上去那样。更具体一点说,就我自己要求自己既不太劳神、也不太劳身,安享生活,安享生命,这几乎是第一位的,然后才是雄心壮志之类。有一个优先级的问题。
主持人:我想您说的这是一种悠然、陶醉的纯粹生活意境,对吧。
张寻一:恩,我自己也没把握得十分好,所以偶尔的偶尔也会像是自己过于追求和别人(大多数人)生活的差异性,而忽视了共性生活中本来挺重要的东西了。呵呵,这个问题如何七年后问我,我相信能有更好的答案给你。 主持人:呵呵,好!这显然是我的荣幸。我们也很愿意并希望以后有机会在家园里与您探讨人生。 我注意到您之前简要的跟我提及到您人生的一条线索哦,5岁而学.15岁而诗.让人感觉您的成长环境一直是充满书卷气,能聊聊您的成长背景吗?您的文学天赋是否和您的家庭或教育有关联呢?
张寻一:我对自己的家庭历史,居然可以上溯到我爷爷的爷爷那辈,呵呵。在这里也聊聊我家族里几个重要的人物——我太爷爷和太婆婆,两个人非常节俭,两个人用一颗咸鸭蛋做一顿饭的菜,而且豆子放在细竹筒里,这样每次只能夹一颗。--每次去拜祭他们的时候我们都会说到这一段。如果说对我的印象的话,大概是:节俭的生活是值得称赞的。 而我老爷爷(爷爷的父亲)是个十分好酒的人,用暖水瓶装酒喝。在我太爷爷太婆婆的勤俭之下,家里好像是说从佃农开始,积累到十多顷田地,请一个长工,两个还是三个短工。可是在二老过世时,由于老爷爷好酒,还好点小赌,又不很善经营,田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卖完了。我爷爷对我老爷爷的评价是:有点败家,但“我”不种田又得感谢他,而且败家也有败家的好,你看那时如果还有那么多田地,又要被斗争了。——这段故事,有些人生的无常吧,呵呵。
主持人:这故事听起来就像《活着》里福贵的人生。
张寻一:恩,不过那时我家还没那么富有,呵呵。 我爷爷在我们当地是一个传奇人物。“张伯”从他三十岁一直被人叫到八十岁。小时聪慧,被送到天主教堂读免费的书,家境也并不十分的好,记忆中有岁父亲到很远(其实现在看也不很远)地方借过年粮食的事情。十多岁时面临人生选择,做预备教父还是去学做生意,后来其父拍板学生意,后来几次换老板,事情做的好,但运气不够。跑过壮丁,做过失败的豆腐生意。后来做货郎,靠热心和认真,和一份被夸大的精明博得乡邻喜爱,壮年时被收编的乡村供销社,50退休,和我们生活到06年末,他过世后,我哭了三次,梦中他十分真切地来看过一次我。 我爷爷还有个特点,在我们那种乡镇人家中,有一种难得的自我,他给我说他在做营业员时,晚上常常不点灯,就那么座着,静思。后来我在没有最终写完的祭文中用“静思得澄明”来概括,应该说除了过分的节俭和由此带来的某种暴躁,应该说我爷爷还是得到了“澄明”的。
主持人:恩,看来家族里那种曲折而丰富的历史熏陶和亲情感对你个人成长和自省有很大影响,同时也赋予了您诗人般细腻又丰富的情感。除了这种生活化的引导,您小时候有没有被特别的安排过教育?比如很多人很小就会被训练背唐诗之类的,您如此深厚的文学功底的形成来源在哪?
张寻一:我算是一个大部分时候冷漠的人吧,内心感情不很丰富,但很柔软。呵呵。 文学功底的形成,主要是武侠小说。小时候没有特别的教育,初中之前就是上语文课,还有看小人书,初中开始大量看武侠小说,还有家里的书。
主持人:哦,后来您的个人阅读习惯又经历了一个什么样的转变?
张寻一:这样说,我第一次文学上的“绽放”,是初三的时候,湖南省国土局的一次征文,我当时是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写了篇《我们的根基,这片深情的土地》,散文,省二等奖,常德地区一等奖。这文章我今天看也会觉得不错,呵呵,不过会补上个评价,太正了。 初中主要是看武侠,良莠不分。高中看武侠,但是太滥的不看了。并且开始看一些科幻小说,漫画。四大名着初中高中都看。上大学后,上图书馆看书,做了五大本读书笔记,以小说、各种专注、经济类的书为主。上研究生,栖息谷是我常常跑的一个地方,这个时候,开始看大一时买的《诺贝尔文学奖大全》。以及一些比较偏的书。工作后,阅读以日本动漫为主,最近开始大量看经济管理和传媒产业方面的书。
主持人:初三还是个很小的年纪,您的初次绽放还真夺目。这不禁让我又想到您上面谈到的家族影响,让您对生命、情感的理解也显得特别深刻。对生活认真、严谨又执着。
张寻一:也没有呢,大学时候玩电脑游戏也相当疯狂,呵呵。可能看书的时候确实就很专注,做笔记啊,反复读啊什么--我喜欢的书至少会读5遍,有些多达10几遍。我总觉得,读一本喜欢的书,就相当于多活了一遍,甚至是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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