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郎咸平说的啥,我们说的啥,张维迎为什么回应他,因为张维迎知道郎咸平有行为问题又抓不住问题实质,而我们没有劣迹,又能够提出实质问题。王小东:承认他的作用,但是不是以他为核心。 他一下就说国有制效率高于私有,缺乏实证。提出职业经理人信托责任,吸引那些没有经验的传媒的小姑娘小伙子们。美国词信托责任炒作,有什么用。这个东西阻碍讨论深化,我发现又出了很多反驳意见,没有新东西,就围绕朗维护国有的问题重新说,姚洋干过二年工厂就来忆苦。我干过八年,国有企业什么毛病我不知道? 我们理论上要区分真假问题,什么是真问题?什么是假问题?什么是理论上的真假?什么是实践上的真假? 第一,国有制背后的公有制和人民共和国,我们要不要坚持在宪法上的合法性,如何才能够落实这个合法性。还要确定有没有操作性,我们有什么办法让它有操作。 第二,先反腐败,后搞改革,我退一步承认说的国有企业效率确实低于民营,现在也不能动。 王小东: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个人表达自己的观点。可能我们三个人也不一样。 杨帆:所以我说退一步,为了争问题,退一步来说,就算国企真是不如民企,那么产权改革的所谓的市场化方向,我们说好,还要坚持。还是没有解决上面说的问题,名义上人民所有财产如何有操作性。先反腐败后改革。 新自由主义默认权力就堕落成新右派。他们核心观点是方向不变,也不能暂停。我说方向对的事儿,停半年总可以吧。孙立平是自由主义者,他也说国有企业是热天里面的冰棍,要改变天气,不能权贵私有化。 按照新右派所讲就是权贵私有化。第一条,产权改革市场化大方向不能变;第二条叫做不能停,这两条合起来,搞起来一定是权贵私有化,为什么?就是由于天太热了,腐败盛行且猖獗。所有人心里就是想这么一句话,捞最后一笔,谁有本事谁捞,这种情况下怎么能搞。再对的事儿也不能搞,国防,扶贫,教育都有待于彻底反腐败。郎咸平提出信托责任,我同意引进这个制度,但是不反腐败什么制度也不可能起作用。 腐败很多地方已超越底线,腐败在中国是超越底线的问题,不是腐败问题。如建筑行业欠农民工3000亿工资,相当于一亿农民干一年拿不到钱,让国务院总理要钱,那还是动用了行政系统,这就超越了底线,按照新右派理论,总理不能管,不管这些人就饿死了。连这个都解决不了,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搞国有企业改革吗,那能搞成什么样? 第三个建议,确立什么是侵害国有资产行为,先搞一个条例,流失不是法律概念。 第四个建议,在中小型国有企业真需改制时,引入职工代表大会,地方人大参与。 王小东:应该拍卖,向社会公示。 杨帆:应该拍卖,还要公共政策辩论,我的文章叫“把国企改制纳入社会主义民主化法制化的轨道”,刚刚出来。 王小东:关于国有企业跟民营企业哪个更有效率的问题,我在13年以前做过一些分析,哪些国有好一些,哪些民营好一些,这些文章我现在不想再重复,随着时代的变化,肯定有些东西也有比较大的变化。比如现在有些民营企业确实很巨大,它的效率也不错,我们要承认这个事实。然而,就算退一步讲,在任何领域国有企业都不好,确实都应该搞成私营或者民营企业,国有企业都应该改制,即使是如此,也得首先得通过国民同意,这是个关键的问题。国民同意了,就这么全改,没问题。如果说国民同意了把所有的资产不仅仅20%,而是百分之百地送给最后一任经理人,那是国民的事。也许国民看不清一些问题,决策做错了,那也是国民的事儿。如果你不经过国民的同意,你只是通过一些地方官员和一些民营私营企业或者国有企业的经理人私下操作,就把这个财产给转移了,这是不可以的。我强调的就是这一点,不管怎么说,你得经过我们同意,经过我们授权,也许比张维迎要求的更善待经理人,那是我们的事儿,不是你张维迎的事儿。也许我比张维迎还过分,我可以认为现在经理人拿的太少,他要多拿,但我只是13亿股东当中的一个,我只有能够就我那份财产说话。你张维迎也只是13亿股东当中的一个,你只能就你那份财产说话,要真正进行转移,你要通过我们13亿人大多数股东的同意。 第二,就我个人来说,我的一个感受,就是中国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儿要关注、要解决。我有一个观点,我认为中国将来出问题很可能是出在国际环境方面,出在我们如何从国外获得资源这个大问题上。现在这个问题我没有太关心,所以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我这十三亿分之一的股权,你们就随便投了,因为我认为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关注,但这个权利是属于我的,这一点是不能含糊的。今天既然把我叫到这儿来让我谈这些问题,我也要表明我的观点,我认为不管怎么改,也可以用杨帆的一句话,你必须是在社会主义的民主化法制化轨道上改,至于它最终结果改成了什么样,还是一个次要问题。你必须通过社会主义的民主化、法制化的轨道,不能搞腐败。只要通过这个方式来改,什么样的结果我想我们都应该接受,因为这是我们大多数人授了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