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东:委托人能不能真正发挥效能,在国外的大公司当中也是非常成问题的。在这种情况之下,为什么有的公司运行的还是很好呢?坦率地说,掌握这个公司的职业经理人或者职业经理集团是有一种忠诚心或者荣誉感在里面,这也是个事实。 杨帆:制度上是有关系,比如外国基本上都是没有现金,就是所有人全是用一张卡,中国也可以搞,制度上的毛病跟国有制这件事有没有直接联系? 王小东:我在13年以前的文章当中就讲过委托代理人的问题。福特还是家族公司,福特家族的人,股权虽然很大,但已经不占多数,然而,根据公司宪章规定,他们始终握有超过半数的投票权。一般股民的投票权与实际出资是不对等的,但公司宪章就是这样,是你自己愿意加入的。但通用就不一样了,它确实是有所有者能不能有效行使自己权利的问题。所有者的权利行使缺位了,这个公司就一定搞不好,还真不是这样。 杨帆:如果说我们按照逻辑说,这件事不是很重要,就需要综合控制监管体系,文化腐败环境一定要先打掉。当然不应该保留那么多国有企业。新右派有一个逻辑是很错误的,说国有企业是腐败最大根源,变成私有企业就消除了腐败根源,因为它不可能浪费自己的钱,也不会拿自己的钱去行贿,至少要比较行贿的成本和收益。 他们认定先铲除国有制,怎么铲除?就是弄一批最腐败的人,把国有企业给他们,来一圈特大腐败,一次性变成私有,以后就没有腐败了。反正得流失,干脆就给了他。 韩德强:我认为国有企业不是腐败的根源。杨帆:我的逻辑是我承认你的,我看你会答出一个什么结果来。 王小东:如果这个腐败问题没有解决,他们是不是该为此负责呢? 杨帆:所以推导出来就是不能干。他没法负责。 我们第五个观点:国企改革不能仅以效率为原则,根本上要尊重产权。你钱多了,我可以当你管家,但是不能把你的钱算我的。如果是这样,穷人效率肯定比富人高的,富家子弟吃喝嫖赌,都是花钱的。按照效率高就可以剥夺效率低的逻辑,恰恰是穷人剥夺富人的财产。 王小东:按这个逻辑,美国说我的运行效率比你高,你中国全给我算了。 杨帆:日本也这样说了。 王小东:日本在侵略中国的时候也这样说,说你们不会打理自己的国家。 杨帆:所以日本现在也不承认侵略了中国,他认为自己效率高。王小东:就算我效率低,可是这是我的东西。 你效率高,也得我愿意委托给你,才委托给你,不能说你效率比我高,把我的东西拿走,这个逻辑是不成立的。效率低,但是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随便拿走,我就愿意效率低,你管得着吗?什么叫做所有权,就是我支配和使用我的财产的权利。改制也好,不论结果如何,改到什么方向,最起码要把法理和道理讲清楚,不能在这里胡搅蛮缠。我们有一个朋友把张维迎说成一个完成了从流氓无产者到流氓资产者跨越的一个人,我觉得非常合适的,因为他的逻辑是“流氓逻辑”。 杨帆:按他的逻辑不见得说不过他。 韩德强:我告诉你,按照他这个逻辑推到底不行,这条路走不通。 杨帆:先跟网民说清楚,按照他的逻辑可以把他说倒的。 韩德强:我是先用归谬法把他的逻辑推倒,然后把文化和制度双重约束完全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杨帆:希特勒也是同样逻辑,他就认为他是最优等的民族,所以可以把人的低效率灭了,这就涉及到一个特关键的问题,效率与公平的关系,不能说效率是第一的,只能在特殊的改革初期可以这样说,现在不能再作为改革原则。张维迎总是说自己有理念,这不解决问题。谁没有理念?关键是什么理念?在中国没有法西斯土壤。不能从效率第一走向法西斯道路。 我们第六个观点是:全面保护“国民财产”,反对权力资本化。 希望大家参考,把讨论引向深入。不要纠缠于朗咸平,不要把讨论技术化和方案化。 今后的讨论应该与彻底反腐败和爱国主义结合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