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没想到,教授也可以那样红:易中天,于丹,签名售书签到手都起老茧了,这下让那些同样属于“高级知识分子”的博士们郁闷了,凭什么于丹们写一些“似是而非”的小小读书心得的册子就可以名利双收,而俺们苦读圣贤,庖丁解牛般的著作却放到书架上等虫子蛀。 无论是易中天,还是于丹;也无论是他们有意,还是无意,他们之所以走红,正是因为他们迎合了当前“与快速发展的物质生活相比,人民群众极度贫乏的精神生活需要”——古文圣贤对于一天到晚忙于挣钱养家糊口的大多数老百姓来说太久远了,读不懂;而现代作家写的那些玩意,不再符合时代需求,总是和真实的生活有层隔膜,在避免触及政治这根敏感神经的前提下,写出来的东西要么无关痛痒,要么无病呻呤。 《论语》中的哲理就像一粒粒珍珠,以前的文人们,也包括当前义愤填膺的“十博士”们着力于剖析这一颗颗珍珠有多么好看,靓丽动人,好像只有于丹,拿起了一根根和人们现代生活密切相关的工作的,学习的,交友的,甚至政治时髦的“线”,将这些珍珠串成一串,再加上西方一些先进的观点作为附饰,便打造出了“于丹论语心得牌”现代首饰项链。这种串法虽然并不那么高明,对珍珠的使用也不那么准确,但也算一种价值利用方面的创新,价格竟然也就高上去了。 不管怎样,对于这个社会而言,教授走红总比某些只会唱歌的明星走红要好得多。“博士们”联名抵制的原因决不是于丹把论语解读歪了,否则,市面上那么多乱七八糟,东拼西凑的东西怎么不去批判呢?他们郁闷的根本原因是人们已经把那些只敢钻到古人裤裆里生存的“知识分子”们抛弃了,留下他们在那里苦玩文字游戏——既得不到名,更得不到利,生前得不到承认,死后也得不到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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