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八大家之一的韩愈(字摩诘)曾言“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讲述的是一种状态,一种超脱无为,最后顺势而得的状态,这是一种相当高明的境界。后来著名学者钱钟书先生在《管椎篇》中说到了“功夫在诗外”,这是一种文学的境界,却也是一种管理的哲学。
玄奘法师(就是《西游记》中的唐僧)在《大唐西域记》中写道一首诗,里面有一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当然寄情于景于诗,是诗人们抒发胸怀,寄托情思,诉说理想的一种途径。从诗中表达的意思来看,有点理想主义的色彩,但是为什么用“跃”而不是“游”呢?当然从韵律上讲,需要讲究平仄相对,韵律优美,但是从境界来看,“跃“表示于出离海面在空中滑翔,而“游”则表示鱼在海水中,而鱼在海面上说明鱼有更大的活动空间,离开了水面意味着更大的自由度,超出了水面的局限,感受到另外一种环境,无疑是对自身生存环境的突破。
两栖动物比水生和陆生动物有更大的生存能力和活动空间,因为这些动物可以在两种截然不同的环境中生存和活动,比那些水生和陆生动物而言,他们是自然进化的皎皎者,只有能够面对环境压力,作出行为改变的动物才可以实现种群繁衍,面对自然选择的挑战。遵从“优胜劣汰”的准则,两栖动物作出了成功的改变,同时也表现了面对环境变迁的良好适应能力。
自从汪中求《细节决定成败》一书问世后,关于细节问题的讨论和关注无疑多了起来,专注无疑是一种良好的品质,但是过犹不及,专注是否也是一种局限和束缚呢?不要在自身的思想意识上自我封闭,更不要将自身桎梏,如果能够将眼光平视,那么将会看到更加优美的风景,如果只是将眼光俯视,那么走路时也行会捡到不少零花钱吧?对此,有人也写了一本书,名字叫《战略决定成败》,有针对性地对不注重自身之外的全局和战略意识的漠视做了批驳。但是对于更多的实践者而言,需要吸取的不是一家之言,而是需要做综合考量,毕竟经营是一种非常危险的游戏,偏执的思想和观念在走向严肃和认真的同时,也容易因为意识世界的自我限制而循规蹈矩,墨守成规。Bill和Dell在偏执方面无疑是最成功的例子,他们在各自的领域中专注地走下去,成为信息时代的符号,如同工业时代的石油巨鳄一样,对于工业血液的疯狂热爱,他们对全世界的石油不择手段地进行获取开采权,在塑造了一个又一个神话的同时,也被自身的庞大而困扰着,被迫拆分和肢解,因为专注给予最大的哀怨投入的同时,也带来了100%的风险,“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说得就是投资上要求分散风险,确保最佳投资组合,而目前各国在进行外汇储备的时候,也是采取“一篮子货币”的形式。香港在汇率政策上采取紧盯美元的政策,在铸就香港经济奇迹的同时,也在东南亚金融危机中遭受国际金融市场投机商炒作,而中国由于外汇储备多用美元,因此在汇率开放,热钱扰动的情况下蒙受了巨大损失。以上的例子都表明,在专注之中,需要放在更大背景中做思考和比较。
而作为主导者是否对于全局做过SWOT分析呢?在潮流和趋势中,给予了太多的压迫和被动,如同在人潮纷涌的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努力地在人群和车流中穿梭,希望可以达到的街道的对面。我们在潮流中穿梭,希望可以达到彼岸,我们在河流上航行,随着波浪而起伏,但是我们不愿就此停止我们的路程,我们在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然而我们需要遵从力矩的规则,顺势而为,充分利用内外部的资源和信息,在快速的变迁中不断改变和迁徙。我们在独特的优势中,我们期望时间可以停留地更加持久,我们在地方的温室效应中成长,而在薄薄的保护膜下我们还可以有多少时光?
我们在这里凝望,在诗里诗外,在崇山峻岭中,远方飘来厚实的云层,在积蓄着大自然的力量,高空的风撕扯着云层,粉碎而又聚集着,当暴雨来临地时候,我们头顶上是一片遮天盖地的乌云。在整合和分立中,在凝聚和消散中,大自然时刻在演绎大自然的规则和力量。是什么让我们如此痴狂,我们在自己的路上行进,不愿留恋路上的风景;是什么让我们如此疲惫,我们在潮流中不断穿梭,不愿做些许的瞥视。
我们在路上实践着我们的理想,但是我们却不是规则的制定者;我们在河流中寻找彼岸,但是我们却不是领航和先行者,在风云扰动中,我们在做着遮蔽,然而毕竟有被雨滴溅起的泥土沾满了裤脚,雨停了衣服会干,只有雨渍而无泥土,却不需要洗刷刷地去掉裤脚的泥土。我们在大树的余荫下乘凉,当大树被伐倒时我们需要面对难忍的酷暑,仿佛是在多雨的季节里,远行的人们忘记了随身带雨具,这时不必埋怨,雨水会给健忘的人以清晰而深刻的记忆。
变,是唯一不变的真理。世界在不断的运行着,每一丝停滞都意味着巨大的危险,我们在唯物的世界中,而不是自我的唯心状态中,我们如同水中的鱼儿,在光线的折射中看着水面外的世界中,而没有试着跳跃出水面去感受水面外的气息。只是在偶尔的呼吸中,向外吞吐着气泡,在水面下默默地游动。然而沼泽鱼却在水中和泥土中翻滚,有时还会爬上树枝吃到水中永远也吃不到的新鲜树叶。在地球生命的繁衍中,因为外部生存环境的压力,一些动物爬出了水面,一些幸运的远古动物们不断进化,成为这个蓝色星球上的霸主。我们向着这些生命的奇迹致敬,他们在自然的变迁中显示了造物主的神奇。在不断做着自我超越的进程中,不断突破自身的局限,以自身独特的生存技巧给予世界一片新奇和多变。
想象DNA的双螺旋结构,在看似扭曲的结构中脱氧核糖核酸结构十分稳定,又如同历史的进程曲折中推进,波浪式前行,在看似出离中却按照方向前进,在既定的轨道中却因为路上的石头而被迫停止了脚步,或者跨域,或者绕弯,或者搬迁,或者粉碎,但是却不能因为路边的石头而裹足不前。我们向往着精神的自由王国,而我们如同麦田的守望者,在“看山是山”和“看山不是山”中徘徊和犹豫,始终没有达到“看山还是山”的境界,在诗里和诗外不断的彷徨,做着明显的界限区分,却也因为太过明晰而凝望和驻留,直到山重水复。
在十字路口迷茫,总是有一些信念在驱使或激励着我们,然而路在何方?路上留下无数人的脚印,这些脚印在风中雨中渐渐地湮没。寻觅,在一蓬枯草中寻找;探索,在一段枝节中探究;甄别,在一堆杂乱中辨识。而在岁月无声的脚步中,所有的东西都在悄悄地发生着变迁,是否在猛然间发生了落差?是否因为突然的不适应间发生了困惑?情节在平实的语言下跌宕,山峦在绵延的山脉中起伏,在曲折中是否因为表征而迷惑?在激流中是否因为强大的水流而不由自主?在沉默之后,我们是否也在期望,待到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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