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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学交流] [讨论]奥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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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25 10:02:4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以下内容摘自:http://www.naxin.com/community/printpage.asp?boardid=40&rootid=32823&id=32823

奥修运动 奥修基金会是一个国际性的组织,总部设于印度孟买附近的普那社区/学院。 [13]创立者为印度人奥修(Osho, 1931-1990),奥修原名巴关.席瑞.罗杰尼希(Bhagwan意即神, Lord) Shree(意即伟大,Great) Rajneesh(意即王,King)。奥修是一位哲学博士,据说21岁时成道(1953年)。由于非常博学,善于辩论,经常在印度各地的演讲和公开辩论中挑战正统的宗教领袖,其教示赋有浓厚的颠覆性。1970年开始点化追随者为门徒,在第一批的门徒(sannyasi)中有一些是来自美国和欧洲的潜能运动下的心理治疗师。他在1989年9月奥修舍弃原来的称号,而改用「奥修」之名, [14]社区重新易名为「奥修国际社区」(Osho Commune International)。奥修的一生极富传奇性与争议性,有关奥修传奇的一生,请参考《奥修传》一书。奥修的国际舞台始于他在美国期间奥瑞冈的Antelope一地建立Rajneeshpuram (1981-1985),但也因一连串的丑闻而引起轩然大波,许多媒体报导评论他为邪教教主。这里仅就奥修对新时代运动的影响,做简要说明。

尽管奥修的作风与提出的教导,在整个新时代运动圈中相当具有争议性。在西方新时代运动中和克里希那穆提被并列为同时代的大师,但两人的风格显然南辕北辙。 [15]奥修对西方的新时代运动有深远的影响,特别是潜能开发运动。奥修教法的最大特色在于,除了融合东方的神秘主义的传统,再加上西方心理学和心理分析的成果之外,还提出各种身心灵的治疗方法。他提出的方法中最著名的是「动态静心」技巧(在1970年4月14日首度提出)。 [16]他在普那社区第一期(Poona one,1974-1981)期间的几乎每天90分钟的演讲内容,包括了瑜珈、禅、道、谭催(tantric)和苏菲主义等。谈论的宗教人物包括佛陀、耶稣、老子和葛吉夫等。他的思想被称为Rajneeshism,其思想的流行被称为Rajneesh movement。他的教示以爱和静心为两大主轴。

奥修的学说引人争议的大致有两点:其一、奥修强调压抑不能够使人提升和改变,要把人内在的种种欲望、压抑、制约透过各种的方式宣泄出来,在静心的经验中产生清明的觉知和真正的净化。他说:「我反对任何诫律,但是为了好玩,我写出了下列十诫…」。其中第一条「不要遵守诫律,除非它是一个来自内在的诫律。」(陈丽宇 1998:4)因此,奥修社区是一个非常开放的社区,由于反对任何的诫律,唯一的规定是,参加社区活动的人必须经过HIV检测通过。由于社区中不设任何防线,总是出现龙蛇混杂的情形,较难为卫道人士所接受。其二,和前者有密切的关连,他主张性的需求不应当加以压抑,教导谭崔(Tantry)或称性爱瑜珈、无上瑜珈,谭崔是古代印度密教的一个神秘修炼法,透过性交的过程体验最高的实相。佛教中的密教系统也有此一修炼法门,但是在佛教界中颇受争议性,特别是汉传佛教对此有较多的质疑。除此之外,最为一般评论家诟病的是他表现出来奢华的作风,例如他在美国期间有93辆同型的劳斯莱斯轿车,带著名贵的钻戒等。这些争议对奥修的门徒而言一点也不是问题,自有他们的诠释与解说。

以上内容摘自:http://www.naxin.com/community/printpage.asp?boardid=40&rootid=32823&id=32823

奥修的几个特点:

1、 搞个人崇拜:奥修原名巴关.席瑞.罗杰尼希(Bhagwan意即神, Lord) Shree(意即伟大,Great) Rajneesh(意即王,King)。奥修自称是700年的一个至圣转世。从这些内容可以看到,他的个人崇拜是非常明显的。

2、 对现实社会危害巨大的性滥交:“奥修社区是一个非常开放的社区,由于反对任何的诫律,唯一的规定是,参加社区活动的人必须经过HIV检测通过。”可以看到,他的性滥交程度超过了任何其他邪教。

3、 敛财:“他在美国期间有93辆同型的劳斯莱斯轿车,带著名贵的钻戒等。”

4、 静修会的教主奥修就因有私藏武器以及有毒死人的嫌疑而被驱逐回印度。

附:

  根据西方学者的研究,“破坏性的(或极端的)膜拜团体”约有以下几个特点:

  一是教主崇拜。这些团体中教主拥有绝对的权威和至高的权力。有的教主自称是耶稣基督复临,是来完成耶稣未竟的事业,他的话就是绝对真理。如人民圣殿教教主琼斯、大卫支派的考雷什等都是如此。因此教主让信徒去死,就会跟随他去死。也有的教主自称为佛陀再现,有超过佛陀的法力,教主要人不去看病,信徒也就不看。

  二是凡入教者都要“洗脑”。所谓洗脑就是向信徒强行灌输教主的那套说教,要他们全盘接受。为达此目的,各教团采取了各种办法。有些规定新入教者必须过集体生活若干年,有些教团规定信徒一旦参加,就要终生共同生活。在这些教团中,教主从心理上对信徒展开攻势,让他们深刻认识到以往的思想和信仰是极端错误的,需要“洗脑”,改变自己,使自己成为新人。另一方面,他们还往往开展强大的“爱的轰炸”,从感情上笼络感化他们,把教主视为再生父母。有些教团虽不过集体生活,但教主则要求信徒必须买他们出版的各种录音、录像和大量的书刊,认真收看或阅读,强行向信徒灌输他们的说教,声称掌握了这些内容将使你的潜力充分得到发挥,心想事成,如科学学派就用此法。

  三是不少教派宣扬末世论。声称现在这个世界魔鬼当道,社会腐败,末日马上来临,只有加入他们的组织才能得救。这对当今社会不满的人很有鼓动力。人民圣殿教、大卫支派均属此类。

  四是一些教主利用信徒,不择手段地聚敛财产。如科学学派通过开办各种班,收取高昂的学费;又通过所谓心理治疗,收取治疗费;还通过推销他们出版的各类书籍、音像制品收取钱财。人民圣殿教则要信徒倾其所有交付教会。另有些教团要求信徒交纳数年的全部收入,并公开让信徒不择手段地搞募捐活动,并在此基础上开办各种银行、商店、工厂等等发展成拥有巨资的商业帝国。

  五是明显地反社会,反传统道德、反人性。表现形式有教主本人淫乱,不仅如此还有教主教唆信徒淫乱。如大卫支派的考雷什至少有15位“妻子”。而上帝之子的教主伯格公开提倡信徒用色情去勾引异性,以达到传福音的目的。另有一些教派私自囤积武器,要与反对他们的人决一死战。如大卫支派就是如此。还有些则收集国家保安部门的情报,如科学学派就收集联邦调查局的情报。

  六是有严密的组织。信徒一旦加入要想退入就会受到种种威胁。如人民圣殿教,对要逃跑的信徒处以酷刑。

在美国。因为对宗教信仰自由采取极为宽松的政策,任何宗教团体都可在社会上合法活动,政府除了实在逼不得已,如草菅人命、私囤武器、集体淫乱等行为以刑法处置外,一般也奈何不得它们。但政府一旦抓到他们犯有刑事罪责,如杀人、偷税等,便将教主定罪。对一些外国移民搞的这类团体,美国政府往往则将其教主驱逐出境,如拉杰尼西(奥修)静修会的教主拉杰尼西就因有私藏武器以及有毒死人的嫌疑而被驱逐回印度。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4-7-25 18:05:01编辑过]
沙发
发表于 2004-7-25 19:07:55 | 只看该作者

楼主提出了一个值得讨论的话题: 地上的宗教社团的德行与对社会的实际贡献,和他们描绘的天国关系到底是什么?

板凳
发表于 2004-7-26 00:56:20 | 只看该作者

大家注意,奥修是佛教界公认的外道,跟法轮功的性质差不多

4
 楼主| 发表于 2004-7-26 03:49:28 | 只看该作者
以下是引用roundtrip在2004-7-26 0:56:20的发言:

大家注意,奥修是佛教界公认的外道,跟法轮功的性质差不多

呵呵,你先看清楚再喊啊,原来帖子的题目就是“奥修与邪教”。怕哪些学奥修的人不来看这个帖子,没有机会给他们分析,所以改成现在这个题目。

你老兄光喊是不行的,现在这个社会,大家都要以理服人啊。

5
发表于 2004-7-26 09:19:19 | 只看该作者

在一些日本的禪院中,有一個舊的傳統:那就是一個流浪的和尚與一個當地的和尚要辯論有關佛教的問題,如果他贏了,那麼他就能住下過夜,如果輸了,他就不得不繼續流浪。

  在日本的北方,有兄弟倆掌管著這樣的一座寺院。哥哥非常有學問,而弟弟比較笨,並且只有一隻眼睛。

  一天晚上,一個流浪的和尚來請求住宿,哥哥學習了很久,感到非常累,所以他吩咐他的弟弟去辯論,哥哥說:"要在沉默中進行對話。"

  過了一小會兒,那個流浪者來見哥哥,並且說:"你弟弟真是個厲害的傢伙,他非常機智地贏了這場辯論,所以我要走了,晚安。"

  "在你走之前,"哥哥說,"請告訴我這場對話。"

  "好,"流浪者說,"首先我伸出一個手指代表佛陀,接著,你的弟弟伸出兩個手指,表示佛陀和他的教導;為此我伸出三個手指,代表佛陀、他的教導和他的門徒,接著,你聰明的弟弟在我面前揮動著他緊握的拳頭,表示那三個都是來自一個整體的領悟。"隨後,流浪者走了。

  過了一會兒,弟弟帶著一付痛苦的樣子跑進來。

  "我知道你贏了那場辯論。"哥哥說。

  "沒什麼贏的,"弟弟說,"那個流浪者是個非常粗魯無禮的人。"

  "噢?"哥哥說,"告訴我那場辯論的主題。"

  "嗨,"弟弟說,"當他看見我時,他伸出一個手指頭侮辱我只有一隻眼睛,但因為他是一個新來的人,我想還是禮貌些,所以我伸出兩個手指,祝賀他有兩隻眼睛。這時,這個無禮的壞蛋伸出了三個手指,表示在我們中間只有三隻眼睛,所以我氣瘋了,威脅地用拳頭打了他的鼻子——所以他走了。"

  哥哥笑了。

  所有的辯論都是沒有用的和愚蠢的。辯論原本是很傻的,因為沒有人能夠通過討論、通過辯論達到真理,你或許可以得到一個晚上的住宿,但是僅此而已。

  傳統是美麗的,好幾個世紀以來,在日本的任何禪院,如果你請求在某個禪院住宿,你必須辯論,如果你贏得辯論,那麼當晚就能住下——這正是一種象徵——但只是為了一個晚上,到了早上你就不得不離開。這種通過辯論、邏輯、推理的表述,你從來不可能達到目的,只能得到一個晚上的住宿。你不要自我欺騙,所謂晚上的住宿就是目的,你不得不流浪,你不得不在早上再次開步。

  但是很多人總是自我欺騙,他們以為無論如何通過邏輯就能達到目的。晚上的住宿已經變成了終極目的,他們不再離開,很多個早晨已經過去。邏輯能夠得出假定的結論,但是從來沒有達到真理,邏輯能夠引導某些事接近真理,但是從來沒有達到真理。

  要記住,接近真理的東西也是一種謊言,因為它意味著什麼呢?要麼是真的,要麼不是真的,沒有處在兩者之間的。要麼是真的,要麼不是真的,你不可能說這是半個真理,沒有事情會像那樣——就像不可能有半個圓一樣,因為那個"圓"意味著整體,半個圓並不存在。如果它是半個,那麼它就不是圓。

  不存在半個真理,真理是整體的,你不可能零碎地把握它,你不可能部分地把握它:近似真理是一種欺騙,但是邏輯只能引向這種欺騙。你或許在晚上有了住宿,只是睡覺、放鬆,但並不能使這住所變成你的家,到了早上你不得不再次流浪,行程並不能在那裡結束,每天早上它又將一次又一次地開始。通過邏輯,通過推理而放鬆,但是這不可能保持住,不可能變成靜止的——一直要記住,你必須流浪。

  傳統是優美的,所以對傳統和它的意義首先要瞭解:它是象徵。其次:所有的討論都是愚蠢的,因為,通過討論的氣氛,你從來不可能瞭解別人,無論他說什麼都是誤解。頭腦專注於獲勝、征服,不可能去瞭解,這是不可能的,因為瞭解需要一個沒有暴力的頭腦,當你正注重著怎樣獲勝時,你是暴力的。

  辯論是一種暴力,你能通過辯論來扼殺,你不可能通過辯論去再生,你不可能通過辯論給予生命,你能通過辯論來謀殺,真理能通過辯論被謀殺掉,但是它們無法復活。這是暴力,這種姿態就是暴力。你並不是真正地在尋求真理,你是在尋求勝利。當勝利是目的時,真理將會犧牲;當真理是目的時,你也可能犧牲勝利。

  而真理應該是目的,不是勝利,因為當勝利是目的時,你是一個政客,不是一個有宗教性的人,你是好攻擊的,你正在努力設法勝過別人,你正在盡力設法控制別人,成為統治者,而真理從來不可能是一種獨裁,它從來不可能摧毀別人。

  真理從不可能意味著你勝過別人就是一種勝利:真理帶著謙虛、謙恭,它不是一種自我的幻覺——但所有的辯論都是自我的幻覺,所以辯論從來不可能引導到真實,它總是引導到不真實的、非真理的,因為追求勝利本來就是一種愚蠢的現象,是真理獲勝,不是"你",不是"我"。在辯論中或者你贏,或者我贏,真理從來不會贏。

  真正的尋道者將會讓真理贏。辯論者正是要求勝利應該屬於我,它不應該屬於別人。在真理中並沒有別人,在真理中,我們相遇並成為一體,所以誰能是贏家,誰能是輸家呢?在真理中,沒有人被擊敗;在真理中,真理獲勝而我們都失敗了。但是在辯論中,我是我,你是你,事實上,就沒有橋了。

  當你反對別人時,你怎樣能理解他呢?理解是不可能的,理解需要同情,理解需要參與,理解意味著全然地傾聽別人,只有那時理解才會開花。但是如果你在討論中,在辯論、在爭論、在推理,你並不是在傾聽別人,你只是假裝你在聽,在深處,你正在作著準備,在深處,你已經走到了下一步:當別人停下時,你就要說什麼,你已在準備著怎樣駁斥他,你已經不去傾聽他,而是正試圖怎樣駁斥他!

  事實上,在討論中,在辯論中,真理並不重要,所以辯論從來不是一種交流,不可能通過辯論來共享,你能爭論,你越爭論……你就越一邊倒,你越爭論,間隙也就越大,它變成了一個深淵,那不可能是相聚之地。那就是為什麼哲學家們從來不會聚合,有學問的人從來不會聚合:他們是偉大的辯論者,有一個深淵存在著,他們不可能與別人聚合,不可能。

  唯有愛人能夠相聚,但愛人不會辯論,他們能夠交流。那就是為什麼在東方如此強調雪然達(Shraddha)——信任、信心。如果你與你的師傅爭論,間隙較大,那最好是離開,讓這個師傅作為晚上的住宿,只要走開。和他在一起並不會有任何出路,而那個間隙將會擴大。如果你是好辯論的,那個間隙也不可能變成一座橋,不可能。信任意味著同情,信任意味著你不在爭論,你來是為了傾聽,不是為了爭論,你已經去瞭解,不去辯論,你並不要獲勝,反而,你準備失敗。

  一個真正的門徒總是在尋求被師傅擊敗,當他完全被摧毀、完全被擊敗時,那是門徒生命中最偉大的時刻,並非是師傅要贏,而他是準備被打敗,門徒準備被打敗。而當門徒不再在那兒時,完全被打敗時,消失時,只有那時間隙才是一座橋,深淵便消失,而師傅便能穿透你。

  所以,這便發生了:耶穌漫遊了所有他的國家,但所有他能聚集的門徒只是些單純的人,沒有一個是受過教育的,沒有一個學者。並非那兒沒有學者,在那時,那兒有偉大的學者,猶太人正是處在他們榮耀的頂峰,那便是為什麼他們能產生如此一個像太陽一般的耶穌。耶穌是頂峰,耶穌能產生,表示著猶太人觸及了他們的頂點,他們再也沒有到達這樣的頂點。那兒有偉大的學者,安排了偉大的辯論。猶太人的會堂是學習的場所,一所真正的大學,人們從國內各個地方前來討論、來辯論、來爭論、來尋找;但這是一場辯論,沒有一個學者跟隨耶穌。

  事實上,所有學者都一致贊同這個人應該被消滅,所有的學者、有學問的人都準備殺死這個人!為什麼?因為這個人反對辯論,他正在抽掉他們的基礎,整個的結構就將垮掉,這個人正在主張反對理性,他正是在講信任,他在講愛,他在講怎樣在兩顆心之間創造一座橋。

。。。(接后贴)

6
发表于 2004-7-26 09:20:04 | 只看该作者

辯論是兩個頭腦,兩個腦袋之間的;愛、交流、信任是兩顆心之間的,他開啟了一條新的航程——友情的、門徒之情的、成長的;他是在完全不同的層面上思想,品質是不同的,他是在說:"將你的經典扔一邊去!不需要你的聖經,因為它們只是些文字。"學者,有學問的人對此無法忍受,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處死。

  他只能找到單純的人:漁夫、伐木工人、鞋匠——單純的人,他的所有的門徒,除了猶大,都沒有受過教育,只有猶大真正是有文化的優雅紳士,而他卻為了三十盧比出賣了耶穌,這個有文化的、優雅的猶大背叛了。而耶穌知道這事,如果有人出賣他,這人就是猶大。為什麼?因為心中只能被腦袋出賣,愛也只有被邏輯背叛,再也沒別的能出賣。

  所以在進入這故事之前,要記住第二件事:通過邏輯、通過腦袋、好爭論,你會變得與其他人格格不入、陌生,其中的那座橋消失了。當你不能理解別人時,當你甚至不能夠傾聽他時,當你的頭腦不斷地在裡面爭論著,鬥爭著,你怎樣能達到真理?你是爆力的和進攻性的,這種進攻將是無益的。

  所有的爭論都是徒勞的,它們從不會有任何出路,即使你感到那個結論已經得出,那結論也是勉強的。它並不是通過討論得出的。你能使別人啞口無言,但別人從不因此而信服:從不!如果你使用一些邏輯的計謀,你能使別人啞口無言,他或許無法回答你,你知道的比他知道的多,你知道的計謀比他知道的多,你能通過語言和推理將他逼到角落裡,而他卻無法回答。但這並不是說服他的方法,他在內心深處知道:"將來有一天,我會找到更多的計謀,使你回到你原來的位置。現在我無法回答,好,我接受失敗。"他被打敗了,但這並不是贏。

  這是兩件不同的事:當你贏得一顆心時,他並沒有被打敗——他是高興的,他是在你的勝利中感受勝利,他在共享,這不是你的勝利——是真理獲勝,而你們倆都會慶祝。但是當你擊敗一個人,他一直沒有贏過,他繼續是敵人,在內心深處他在繼續等待著他能維護自己的那一刻。

  辯論不會變成一種確信,如果不能達到確信,那結論又在哪兒呢?結論是勉強的,它總是早熟的,它就像流產,它不是自然出生,你已經在強迫——一個死了的孩子出生或者一個殘廢的孩子出生,整個生命中他將繼續是殘廢的、虛弱的和死的。

  蘇格拉底常常說:"我是一個助產士,我幫助人自然出生。"一位大師就是一名助產士,他不是去強迫,因為強迫的出生不可能是真正的出生,它更像死亡而很少像生命。

  所以一個師傅從不好爭論,如果他有時表現出好爭論的,那他只是在與你做著遊戲——玩著某種推理的遊戲,不要成為一個受騙者,他正在用一種理由在與你玩。他之所以好爭論,只是要發現你的好爭論性是否會被引發。如果被引發出來了,那你已經錯過。如果你能傾聽他的爭論,而沒有變得好爭論,他不會再與你玩這種遊戲。他必須看著內在的你,你或許會有意識地聽,無意識地好爭論,那麼他必須將你的無意識引發出來,好讓你能對此變得覺知。

  有時看起來一位師傅是好進攻的,他要堅決打敗你,但他從來不是要堅決打敗你——只是要打敗你的自我,不是你;只是要摧毀你的自我,不是你。要記住:自我是毒素,它正在摧毀你;一旦毒素被摧毀,你將會首次獲得自由和生命活力,你將第一次感到陽光明媚。他摧毀著疾病,不是你。

  有時他或許是好爭論的。曾經有些師傅們非常好辯論,要打敗他們是不可能的,要與他們玩這種文字遊戲是不可能的,但他們只是幫助你的意識提升,好讓你知道對你的信任是否真實。

  這是已發生的:一個蘇非莊內德(Junnaid)與他的師傅一起生活,而師傅是如此地好爭論,無論你說什麼他將立即否定。如果你說:"這是白天。"他將說:"這是晚上。"——

  而這不是事實,這是白天。

  無論莊內德說什麼,他總是發現師傅要反對,而他只是低下頭鞠躬,並說:"是的,師傅,這是晚上。"

  一天,師傅說:"莊內德,你已經贏了,我無法在你的內在製造好爭論之心,而我是如此明顯地在作假,任何人都無可爭辯地說:'真蠢!這是白天,這無須爭辯,這是如此明顯'。而你卻依然說:'是的,師傅,這是晚上。'你的信任是深入的。現在我不再與你爭論,現在我能講真理了,因為你準備好了。"

  當心全然地說:"是!"那時你準備好了去聽,而只有那時真理才能為你揭示出來,甚至如果還有一絲"不"剩留在你的內在,那麼,對你,真理就不能被揭示,因為那個"不"將會摧毀一切。那個"不",無論怎樣小,都是有力的,非常有力的。那時真理即使被說出來,但是,對你,真理還是沒有被揭示,這個"不"將再次把它隱藏起來。

  那就是為什麼我說所有的辯論是徒勞的,那就是為什麼我不斷地一次次重複著,哲學的全部努力是徒勞的,它沒有得出任何結論——它不可能得出。

  我要告訴你一個故事,然後我會進入這個禪的故事。

  它曾經發生過:一個非常偉大的皇帝的偉大的大臣死了,這個大臣是很少有的,非常聰明,幾乎很智慧,非常狡猾與精明,是一個傑出的外交家,而要找一個替代者是非常困難的,整個王國都在找,所有的大臣都被派去尋找,起碼要找三個人,最後在他們中選擇一個。

  尋找了好幾個月,尋遍了整個王國,每個隱蔽處,每個角落都找遍了,於是找到了三個人。一個是偉大的科學家、偉大的數學家,他能解決所有的數學問題。數學是真正的唯一確定的科學——所有的科學都是它的分支——所以他是在根部。

  另外一個是偉大的哲學家,他是一個偉大的系統製造者:他能無中生有,只是從文字中,他就能創造出如此美麗的系統——這是一個奇跡,只有哲學家們能做到。他們手中是空的,他們是最偉大的魔術師,他們能創造神,他們創造創造的理論,他們能創造一切,而他們手中卻是空的,但他們是聰明的文字工人,他們就這樣把文字拼湊起來,給你一種實體的感覺——而什麼也沒有!

  第三個人是宗教的人,一個信任、祈禱、奉獻的人。找到這三個人的那些人們一定是非常聰明的,因為他們找到了三個方面。

  這三個人代表了意識的三個層面,這些是唯一的可能:一個科學的人、一個哲學的人和一個宗教的人——這些是基礎。一個科學的人關心的是實驗:除非通過實驗被證實以外,否則它不能被證實,他是經驗的、實驗的,他的真理是實驗的真理。

  一個哲學的人是一個邏輯的人,不是實驗的人,實驗不是主題,只要通過邏輯,他可以證明或不可以證明,他是一個單純的人,比科學家更單純,因為科學家必須做實驗,於是要有實驗室。一個哲學的人工作起來不用實驗室——只是在他的頭腦中,用邏輯,用數學,他的整個實驗是在他的頭腦中,他只要通過邏輯的辯論來證明或無法證明,他能解答任何謎,或者他也能製造任何類型的謎。

  而第三個人是宗教層面上的人,這個人並不將生命看作是一個問題,生命對一個宗教的人來講不是一個問題,不要去解決它,只要去活過它。

  宗教的人是經驗者,科學家是實驗者,哲學家是思想者。宗教的人是經驗者,他將生命看作是要去活過的,如果有什麼答案,就通過經驗、通過生活來獲得。不能事先通過邏輯來決定,因為生命大於邏輯,邏輯只是浩瀚的生命海洋中的一朵浪花,因此它不可能解釋一切。只有當你分離時,才能夠做實驗,只可能在客體上做實驗。

  生命不是客體,它是主體的核心。當你做實驗時,你是不同的;當你生活時,你是整體。所以宗教的人說:"除非你和生命是一體的,否則你永遠不會認識它。"你怎麼能夠從外面來認識它呢?你或許知道有關的,有關的,外圍和外圍,但是你從來沒有把握要領。所以,除了體驗以外,實驗和思想不能認識它。一個單純的、信任的人。

  他們尋找,找到了這三個人,並叫他們到首府去參加最後的評選。國王說:"你們有三天的時間休息和準備,第四天早上考試,最後的考試,在你們中,會被挑選出一位,他將成為我的大臣——他要被證明是最有智慧的人。"

  他們開始以各自的方式工作了。三天根本不夠!科學家不得不想出很多實驗和做法——誰會知道會有什麼類型的考試?所以,三天中他不能睡覺,沒有時間:一旦他被選上,他可以睡一輩子,所以何必受睡覺的干擾呢?他將不睡,也不吃——沒有足夠的時間,在測試前有許多事必須去做。

  哲學家開始思想,許多問題要去解決:"誰知道會有什麼類型的問題?"只有宗教的人很舒服,他吃,而且吃得很好,只有宗教的人能吃得很好,因為吃是一種表示,是一件神聖的事。他睡得很好,他祈禱,坐在外面,散步,看著樹,感謝神,因為對一個宗教的人來講,沒有將來,沒有最後的考試,每一刻都是考試,所以你如何能為它作準備呢?如果是將來的,你能夠為它作準備;如果正是現在,在此,你能怎樣準備呢?你不得不面對它,並沒有將來。

  有時科學家說:"你在幹什麼?浪費時間——吃,睡,祈禱。以後你可以再做你的祈禱。"但是他笑笑並不爭辯,他不是一個好爭辯的人。

  哲學家會說:"你一直睡覺,一直坐在外面的花園裡,一直看著樹,這不會有什麼幫助,考試不是小孩子的遊戲,你必須準備好。"但是他笑笑,他比相信邏輯更相信笑。

  到了第四天的早上,當他們要去皇宮做最後的考試時,那個科學家簡直無法走路了,他做實驗做得累極了,好像整個生命都流失了,他快累死了,好像隨時都會倒下睡著,他睡眼朦朧,頭腦混亂,簡直快發瘋了!

  那個哲學家呢?他並不那樣累,但他要比以往更無法確定。因為他思考了再思考,辯論了再辯論,然而沒能得出辯論的結論,他混亂了,亂糟糟的,他變得一團糟。他來的那天能回答很多事,但現在,不行了。甚至他確定的答案也變得不確定了。越思考,哲學變得越沒有用。只有傻瓜才會相信必定,你越思考,你會變得越聰明,你能看到……這些全是文字,沒有實體。很多次,他想打退堂鼓,因為這是毫無用處的,他的條件不符合。但是科學家說:"來吧!讓我們試試!我們會失去什麼呢?如果我們贏了,那好嘛;如果我們沒贏,那也好。不過,讓我們試試,不要這樣沒有勇氣!"

。。。(接后贴)

7
发表于 2004-7-26 09:20:53 | 只看该作者

  只有宗教的人開心地走著、唱著,他能聽見樹上小鳥的聲音,他能看見日出,他能看見露珠上的陽光,整個生命是如此地神奇!他不用擔心,因為並沒有考試,他會去面對,他只是去,看看什麼正在發生,他並不要求任何東西,他也並不抱任何希望,他是新鮮的、年輕的、活生生的——就是這樣。那就是一個人要怎樣去見神:不用準備製造公式,不用準備製造理論,不用做許多實驗研究,不需要許多博士學位,不用,這些都毫無幫助。這就是一個人應該去的方式——唱著歌,跳著舞去往神廟。

  如果你活著,那麼無論什麼你都能反應,因為反應是通過生命的,它是通過心的。當心歌唱著、舞蹈著,心就準備好了。

  他們到了,國王,皇帝,已經設計好了一個非常特殊的計謀。他們進入了一間房間,他上了一把鎖,一個數學謎,有許多數字在這把鎖上,但沒有鑰匙,那些數字是用了一種特定的方式組合在鎖中的,秘密就在那兒,但必須由人來探尋它並且找到它,如果那些數字能用一種特定的方式排列出,門便會打開。國王進去,對他們說:"這是一個數學之謎,是一個至今人們所知道的最大的謎。現在你們必須去尋找線索,鑰匙是沒有的,如果你們能找到線索,回答出這個數學問題,鎖就會打開。第一個從這間房間出來的人將會被入選。你們現在開始。"他關上了門,走了出去。

  那個科學家立刻在紙上開始工作:很多實驗,很多事情,很多問題。他看著,觀察著鎖上的數字,沒有時間可以浪費,這是一個生死攸關的問題。那個哲學家也閉上了他的眼睛,開始用數學的方式來思考,這個謎怎樣才能被解開,這個謎完全是新的。

  那就是問題:用頭腦的話,如果某些事情是陳舊的,答案就能被找到;但如果某些事情完全是新的,那你怎樣能通過頭腦找到它呢?對於陳舊的、已知的、常規的事,頭腦是十分有效的,而當面對未知時,頭腦是完全沒用的。

  宗教的人從不去看鎖,因為他能做什麼呢?他一點也不懂數學,他也不知道什麼科學實驗,他能做什麼呢?他只是坐在角落裡,他唱了會兒歌,向神祈禱,閉上了眼睛。那兩個人以為,他一點也不是競爭對手:"這倒是挺好的,因為事情不得不在我們倆中間決定。"然而,突然間,他們意識到他已經離開了這間房間,他不在了。門開著!

  國王跑進來,他說:"你們現在正在幹什麼?已經結束了!

  第三個人已經出來了!"。

  但是他們問:"怎麼出來的?因為他從來沒做任何事。"

  所以他們問那個宗教的人。

  他說:"我只是在坐著,我祈禱,而我只是坐著,在我內在有一個聲音說:'你真笨!只要過去,看看,門沒有上鎖。'於是我便走到門那邊,它沒有被鎖住,沒有什麼問題要解決的,所以我就走出來了。"

  生命不是一個問題,如果你想要去解決它,你將會錯過它,門是開的,它從沒有被鎖上。如果門是被鎖上的,那麼科學家會找到解決的辦法;如果門是被鎖著的,那麼哲學家可能找到一個怎樣打開它的系統。但是門不是鎖著的,所以只有信任能往前進——不用任何解決的方法,不用任何預先制定的答案,推開門,走出去。

  生命不是一個要被解開的謎,它是要去活過的奧秘,它是一個很深的奧秘,信任它並讓你自己進入它。辯論不可能有任何幫助——與其他的人或者與你頭腦中的自己——不爭辯,所有的辯論都是沒用的和愚蠢的。

  現在我們來進入這個美麗的故事:

  在一些日本的禪院中,有一個古老的傳統,那就是一個流浪的和尚與一個當地的和尚辯論有關佛教的問題,如果他獲勝,那麼他就能住下過夜,如果輸了,他就不得不繼續流浪。

  辯論能給你的就這麼多——一個晚上的住宿,但僅此而已。

  在日本的北方,有兄弟倆掌管著這樣的一座寺院。哥哥非常有學問,而弟弟比較笨,而且他只有一隻眼睛。

  掌管一座寺院需要兩種類型的人:一個有學問的人和一個非常笨的人,而這就是所有的寺院是怎樣被管理的——兩種類型的人:已經成為僧侶的有學問的人,以及跟從他們的愚蠢的人,這就是每座寺院的管理。

  所以這些故事並不只是故事,它們在敘述某種事實。如果愚蠢的人從地球上消失,那將沒有寺院;如果有學問的人從寺院中消失,那也將沒有寺院。寺院的存在是需要這兩重性的。那就是為什麼你無法在寺院中找到神,因為你不可能在這兩重性中找到他。

  這些寺院是聰明的人發明用來剝削愚蠢的人的,所有的寺院是發明……聰明人在剝削——他們已經成了僧侶。僧侶是最聰明的人,他們是最偉大的剝削者,他們用你甚至無法背叛他們的方法來剝削,他們是為了對你自己有好處而剝削你,他們剝削你是為了對你好。僧侶是極其聰明的,因為他們從空無中編製了理論:所有的神學,所有他們創造的——

  真了不起!

  創造宗教理論需要聰明,他們不斷地創造了如此大的建築,普通人幾乎是不可能進入這些建築的,他們用這樣的行話,他們用這樣的技術項目,而你無法理解他們正在說什麼。而當你無法理解時,你以為它們是非常深奧的。無論何時當你無法理解一件事情時,你就認為這是非常深奧的——"它超過我。"記住這點:佛陀是用一種任何人都能理解的,很普通的語言來說話的,不是僧侶的語言。耶穌是用一種小小的比喻來講的——任何沒有受過教育的人都能懂的——他從來不用任何宗教的術語;馬哈維亞講話時,給予他的教導時,用極其普通和一般的語言。

  馬哈維亞和佛陀從來不用梵語,從不!因為梵語是僧侶的語言,是婆羅門的語言,梵語是最難的語言,僧侶把它做得如此困難,他們修飾了再修飾,再修飾,梵語正是這個意思,修飾,精煉,他們已經將它精煉到這樣的程度,就是只有你非常非常地有學問,你才能懂得他們在說些什麼,否則,它是超過你的。

  佛陀用人們的語言:巴利(Pali),巴利是人們的語言,是村民們的語言。馬哈維亞用的是普來克麗特(Prakrit),普來克麗特是沒有經過精煉的梵語形式,普來克麗特是梵語的自然形式——沒有語法,不很多,學者還沒有進入,他還沒有去精煉這些詞,讓它們變得不可企及。但是僧侶們已經在用梵語,他們一直在用,現在沒有人懂得梵語,但是他們繼續在用梵語,因為他們整個的職業依賴於製造一個間隔,不是一座橋——在製造一個間隔。如果普通人不能理解,只有那時他們才能存在;如果普通人理解他們所說的,他們便會失落,因為他們沒有在說什麼。

  一次,穆拉﹒那斯魯汀去看醫生——而醫生已從僧侶那裡學會了詭計,他們用拉丁文和希臘文書寫,他們用這樣的方法寫,即使他們自己也必須再看一遍,這很難。不讓人理解他們在寫些什麼,穆拉﹒那斯魯汀去看醫生,他說:"聽著,簡單點,只要告訴我真相,不要用拉丁文和希臘文"。

  醫生說:"如果你堅持的話,如果你允許我坦率的話,那麼你一點兒也沒有病,你只是懶惰。"

  那斯魯汀說:"好,謝謝你,現在你用希臘文和拉丁文寫下來,好讓我能給我家裡人看!"

  聰明人總是在剝削著普通人,那就是為什麼佛陀、耶穌和馬哈維亞從不受婆羅門、學者們、聰明的人們的尊敬,因為,這些是毀滅性的,他們正在摧毀他們的整個的生意。如果人們懂得的話,僧侶是不需要的。為什麼呢?因為僧侶是一個中間者,他懂神的語言,他懂你的語言,他將你的語言翻譯成神的語言,那就是為什麼他們說梵語是迪波莎(Dev-bhasa),神的語言:"你不懂梵語?-我懂,所以我變成了中間的連線,我成了翻譯者,你告訴我你想什麼,我用梵語將它告訴神,因為他只懂得梵語。"當然你不得不為此付帳。

  寺院需要兩種類型的人。

  有這樣一座寺院……由兄弟倆掌管,哥哥非常有學問,而弟弟比較笨,而且只有一隻眼睛。

  在這個故事中,一隻眼睛象徵的是什麼呢?一個愚笨的人總是集中的:他從來不猶豫,他總是肯定的;而一個有學問的人總是兩面的:他猶豫,他不斷地將自己一分為二,他總是在內部爭論,在內部不斷地對話,他知道這兩面。

  一個有學問的人是兩重性的——兩隻眼睛;一個愚蠢的人是一隻眼睛的——他總是肯定的,他沒有爭論,他不是分裂的。那就是為什麼,如果你去看一下一個愚蠢的人,他看上去比一個有學問的人更像一個聖人;如果你去看一下聖人,他有某些方面與他很相似——愚蠢的,傻傻的。品質是不同的,但某些方面是同樣的,標籤不一樣。傻瓜只是在第一個階梯,而聖人是在最後的階梯,但兩者都是在頂端。傻瓜不知道,那就是為什麼他是單純的,一隻眼睛的;聖人知道,那也就是為什麼他是單純的,他也是一隻眼睛,他稱它為第三眼。兩隻眼睛已經消失變成了第三隻眼睛,他也是一隻眼睛——一體!他是一個整體,而傻瓜也是一個整體,但是有什麼區別呢?

  無知也有它自身的天真,就像智慧有它自身的天真一樣。有學問的人只是處在中間,這就是有學問的人的分裂點:他是無知的而以為他是智慧的,他既不在這個層面上也不在那個層面上,他懸在兩者中間,那就是為什麼他始終處於緊張狀態。一個無知的人是放鬆的,一個智慧的人是放鬆的,無知的人還沒有開始他的旅程,他還在家裡;智慧的人已經到達終點,他也是在家裡。有學問的人是在兩者之間,要在某個寺院裡尋找住宿——甚至只是為了一個晚上也好——他正在流浪。

  佛教的和尚們曾經是流浪者,而佛陀曾經說:"做一個流浪者除非你到達了,做一個流浪者!不僅是內在,而且外在也是,做一個流浪者——除非你已經到達,不要在到達前停步!"當你已經到達時,當你已經成為一個悉達(Siddha),一個佛陀時,那時你才可以坐下。

  無知和智慧有一個品質是相類似的:那就是天真,都不是狡猾的。所以有時它就會發生,一個具有神性的人被當作傻瓜,一個傻瓜——神的傻瓜。聖弗朗西斯(St.Francis)被當作是神的傻瓜,他正是!但是做一個神的傻瓜可能是最偉大的智慧,因為自我失落了。你沒有說你知道,所以你是一個傻瓜,因為你不會自稱有知識,如果你不說,誰會接受你是一個知者?甚至你聲稱,也沒有人接受。你必須用錘子敲別人的腦袋,你必須去爭論使他們為此沉默!當他們無法說什麼時,那時,出於嫉妒之心,他們接受"也許",也許你是。但是他們總是會說:"也許",他們會一直保持那種可能性,直到某一天他們能否認它。

  如果你不聲稱,誰會接受你呢?而如果你自己說:"我是無知的,我什麼也不知道。"誰會認為你是一個知者呢?如果你說:"我不知道。"人們會很快地接受,他們會立刻接受,他們會說:"我們以前就知道,我們承認,我們完全贊同你所說的,你是不知道的。"

  神的傻瓜!如果你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最偉大的小說之一,你才會感覺到這個神的傻瓜的意思。陀思妥耶夫斯基在他的許多小說中,總是有一個人物是神的傻瓜,在《卡拉馬佐夫兄弟》中,他就在其中,他是天真的,你能利用他,甚至如果你利用他,他會信任你,你能毀了他,但是你卻無法毀掉他的信任——那正是美麗所在。

  你會怎麼樣?如果一個人欺騙了你,整個人類都變成了騙子;如果一個人欺騙了你,你就失去了對人的信任——不是這個人,是整個人類;如果兩三個人欺騙了你,你便會斷定沒人值得相信,所有的信任都失去了。

  似乎從開始你就不想相信——只是這麼兩三個人給你借口。否則你會說:"這個人是不值得信任的……但整個人類呢?——我不知道,所以我必須信任,除非相反的被證實。"

  而如果你是一個真正有信任心的人,你會說:"這一刻這個人是完全不值得信任,這個人是不值得信任……但是誰知道下一刻呢?因為聖人會變成罪人,罪人會成為聖人。"

  生命是運動的,沒有什麼是靜止的。在這一刻人是軟弱的,但下一刻他或許會有把握,他將不再欺騙,所以第二天如果他來的話,你會再次相信他,因為這天是不一樣的,這個人也是不一樣的。恆河奔流不息,它不是同樣的一條河。

。。。(接后贴)

8
发表于 2004-7-26 09:22:53 | 只看该作者

  曾經有這樣的事發生:一個人來找穆拉﹒那斯魯汀,想要借些錢。那斯魯汀知道這個人,非常清楚這零錢將不會再歸還,但他想這是筆很小的錢,"給他吧,即使他不還也沒有什麼損失,為這樣的數目,為什麼說不呢?"所以他給了他錢。

  三天以後,那個人還了錢,那斯魯汀很驚訝,這好像是不可能的,這個人還了錢,這真是奇跡。過了兩三天,這個人又來了,要借一筆大數目的錢,那斯魯汀說:"老兄!上次你欺騙了我,"他說:"上次你欺騙了我!——現在我不再借給你了。"

  這個人說:"你說什麼啊?上次我把錢還給你了。"

  他說:"對,你是還了,但是你騙人——因為我從來不相信這事,你會還錢。但這一次,不!夠啦,夠啦!上次你的行為與我的期望正相反,但是夠啦,現在我不打算把錢借給你。"

  這就是狡猾的頭腦怎樣工作的。

  在這個寺院中,有一個是無知的——單純的、只有一隻眼睛、確信無疑的人;一個是有學問的人,有學問的人總是感覺到很累,因為他為空無工作得如此辛苦,無事也是如此忙忙碌碌,他總是很累。

  一天晚上,一個流浪的和尚來請求住宿,哥哥已經學習了好幾個小時,已經非常累了;……

  你不可能找到一個有學問的人是不累的。

  去,看看!到卡虛(Kashi)的學者們那裡看看!總是累,總是累,如此辛苦地用文字工作著。記住,即使是一個勞力者也不會如此累,因為他生活即是工作。當你只用文字,無用的文字,只用頭腦工作時,你會很累。生活使人精神倍增!生活使人恢復青春!如果你去花園裡勞動,你出汗,但是你會獲得更多的能量。你並不失去什麼:你去散步,你會獲得更多的能量,因為你正活在這一刻中。在你的書房裡和在文字中你只是在關閉你自己,你不斷地在用文字思考,思考,再思考——這是如此死氣沉沉的過程,你會累。一個有學問的人總是會累。一個傻瓜總是新鮮的,一個聖人也總是新鮮的,他們有許多質的相似。

  ……所以,他吩咐他的弟弟去辯論。"要在沉默中進行對話。"哥哥說——因為他知道,這個弟弟是愚蠢的,所以,如果你是愚蠢的,那麼沉默是金;如果你是聖人,那麼沉默也是金。如果你知道,你會保持沉默;如果你不知道,最好也保持沉默。

  一個智慧的人是沉默的,因為他知道,並且他所知道的都無法被說出來。一個愚蠢的人不得不沉默,因為無論他說什麼都會被人抓到辮子。一個傻瓜能夠騙人,如果他保持沉默,但如果他開口,他便不能騙人,因為無論他說什麼都會帶著他的愚蠢。這個有學問的哥哥非常知道這個弟弟不是一個書生,是一個單純的人,天真的,無知的,所以他說:"要在沉默中進行對話。"

  過了一小會兒,那個流浪者來見哥哥,並且說:"你弟弟真是個厲害的傢伙。"

  這個人一定也是一個有學問的人,而如果一個傻瓜保持沉默,他能打敗一個有學問的人,如果你開口,就要被人抓辮子,因為那時你進入了有學問的人的世界,用文字,你無法贏。

  這個人也是一個有學問的人,一個讀書人,要他保持沉默並以此辯論會非常困難。怎樣辯論?如果不允許說話……只是用手勢,整個事情變得沉默,你所有的聰明失去了,因為如果不允許你說話……那是你唯一的實力,所以如果一個有學問的人是保持沉默的,那麼他也能被一個傻瓜擊敗,因為他的全部的實力失去了,這個實力屬於文字上的。

  在沉默中,他是一個傻瓜——這就是意思所在。那就是為什麼學者們從來不會沉默,他們總是喋喋不休。如果沒有人在,他們就與他們自己喋喋不休,但是他們就是喋喋不休,他們無休止地說話,說話,再說話,在內在和外在,因為通過這種說話,他們的實力越來越強,他們變得越來越熟練。但是,如果他們一旦遭遣到沉默,突然,他們的所有的藝術便消失了,他們比一個愚蠢的人更愚蠢,甚至一個笨蛋也能打敗他們。他們脫離了他們的職業環境,他們被擱在一邊,他肯定是在一個非常困難的境地中。

  他說:"你弟弟真是個厲害的傢伙,他非常機智地贏了這場辯論,所以我必須走了,晚安。"

  如果你遇到了一個有學問的人,那就保持沉默,對他做手勢,你會打敗他,因為他對手勢一無所知,他對沉默也一無所知。事實上,對他來講,不用語言文字是非常困難的,他會立即以為他已經被打敗了——他必須離開,去找另外一個寺院,不至於太晚,並去找一個能用語言文字的、用頭腦的傢伙辯論。

  手勢是活的。當你擺動你的手時,你的整個存在在擺動它;當你用眼睛看時,你的整個存在在傾注於它;當你走路時,你是整個人在走,你的腿不能獨自走,但是你的頭腦能獨自不停地編織著,編織著,腦袋能自主的,身體的其他部分無法變得自主。所以,如果你想要研究一個人,不要聽他說什麼,而要看他怎樣行動,他怎樣走進房間,怎樣坐的,怎樣走的,怎樣看的,看看他的姿勢,它們會顯示其真實面目。

  文字是欺騙者,我們所說的並不是在表露,而是在隱藏,所以保持沉默,看著一個人:他怎樣站,他怎樣坐,他怎樣看,他正在擺出什麼樣的姿勢。身體的語言比你腦袋的語言更真實。身體的語言是非常非常自然的,它正是來自本源,所以要通過它來騙人是非常困難的。你或許是說某件事情,而你的臉正在表明著別的事情。你或許在說:"我是對的。"但是你的眼睛,你的神態,你站的姿勢,在表示你知道你是錯的。你或許通過語言在顯示你很自信,但是你的整個身體卻在發抖,顯示出你不自信。

  當一個賊走進時,他是用不同的方式進入的;當一個說謊者出現時,他是用不同的方式出現的;當一個誠實的人走路時,他的走是不一樣的,他沒有什麼要隱藏,他沒有什麼要騙人,他是真實的,他的走是天真的。正是在你不得不隱秘地做事時,那時看看你自己——你會說一切都不一樣了,甚至在你走路時,也在隱藏些什麼,你的胃在抽筋,你在警覺,你的眼睛在四處張望:是不是有人正在看著我,我會不會被抓住?你的眼睛是狡猾的,它們不再是天真之池。看看你的身體的動作,它們給了你一幅你自己的更真實的圖畫,不要去聽從語言。

  這是我必須一直在做的。人們用了各種各樣的欺騙的方法來到我這裡,我必須注意他們的姿勢,不是他們說的什麼,他們或許正在觸摸我的腳,他們的整個姿勢正在表現自我,所以觸摸我的腳是沒有用的,他們正在利用它,他們不僅僅在欺騙我,他們也在欺騙他們自己,他們的整個姿勢都在說:

  "自我!"他們無論說什麼都是卑下的。

。。。(接后贴)

9
发表于 2004-7-26 09:23:48 | 只看该作者

你無法通過身體來騙人,身體比你的頭腦更真實。被僧侶們發明出來的所有的宗教告訴你說:"反對你的身體,與頭腦保持一致!"因為僧侶生活在頭腦中,通過頭腦來利用人,通過身體是不可能剝削人的,身體是真實的,好幾個世紀的不真實的生活也不能摧毀身體的真實,身體保持著真實,它清楚地顯示著你是誰。

  "他非常機智地贏了這場辯論,所以我必須走了,晚安。"

  "你走之前,"哥哥說,"請告訴我這場對話。"

  他一定非常奇怪,他這樣笨的弟弟怎麼會是聰明的?怎麼回事?他是個地道的傻瓜——他怎樣爭論,他怎樣辯論,他又怎樣贏的呢?所以他要問。

  "在你走之前,請告訴我這場對話。"

  "好,"那個流浪者說,"首先我伸出一個手指代表佛陀。"

  ……因為一個有學問的人,即使在他做動作時,也將動作作為一種文字,因為他只知道一種語言,如果他在吻他的愛人時,在內心他也要說一個字"吻",這真是愚蠢;你在吻,不需在內心重複"吻",但他會。你觀察一下你自己:當你在做愛時,你會在內心說:"我正在做愛"——多麼荒唐!沒有人在問,也沒有人要被告訴。

  為什麼你要不斷地重複呢?無論當你在做什麼時,為什麼你都要說它?因為不用語言,你不舒服,只有用語言,你才舒服;與神在一起你無法舒服,與語言的"神"在一起才會滿意,那就是為什麼有學問的人要去寺廟,要去清真寺,要去教堂,那兒同樣他可以喋喋不休,他會與神說個不停——

  都是語言。

  克爾愷郭爾,賽倫﹒克爾愷郭爾曾經說到:"當我第一次進入教堂時,我會說,我總是說,抱怨,祈禱,但漸漸地感到很傻,我一直對他說,而我一直沒有給予任何機會、任何時機讓他對我說。最好就是去聽,當你在神面前時,最好是聽。"所以他放棄了講話,不久,他又放棄了所有的祈禱,他只是去教堂,靜靜地坐著,但在他的沉默中仍然還有語言在他的內部存在,他沒有將它們用在外部,而內部它們仍在繞圈子。

  所以,不久,他不得不也將內部的語言扔掉——那時才可能只是聽,於是你便會進入一個完全不同的層面——傾聽的,被動的,接受的,你變成了一個子宮,那時你能接受到真理,那時你不是在說話,那時你不是在進攻,那時只有神在工作,而你正在讓她工作。那時他變得全然的寧靜,於是他不再去教堂了。

  有人問:"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再去教堂了?"

  他說:"現在我已經明白教堂的意思了,它唯一的意思就是靜默和傾聽,這些能在任何地方做到,最好是到其它地方做,因為很多人都去那裡,在教堂裡說個不停,他們干擾了我。最好是在一棵樹下,最好是在天空下。"

  在那裡教堂是更大的、更自然的。如果你需要寧靜,那麼神到處都是;如果你需要講話,那麼就去寺廟。但是如果你需要寧靜,為什麼還要去什麼地方?到處都是神,但是你無法寧靜。你做事並在內心重複著,你感到餓了。你便說:"我餓了。"感覺餓了還不夠嗎?——除非你說出來,否則你會不舒服,你已經上了語言癮。

  這個人……他一定是一個有學問的人,的確是一個極有學問的人:

  "好,"他說:"首先我伸出一個手指代表佛陀,接著,你弟弟伸出兩個手指表示佛陀和他的教導——達磨

  (Dhamma)。"

  一個沒有語言就無法用姿勢的人,他也只會用語言來註釋別人的動作,現在來看看這連環是怎麼回事呢?你註釋你的語言的方法,同樣也會用於註釋別人的動作。

  他正在想:"這個手指,一個手指代表……"手指不代表任何人!手指充其量只是它自身,一個手指只是一個手指!為什麼要使它成為代表?它不代表任何人,手指是那麼美麗,為什麼要代表什麼呢?但是頭腦總是喜歡二手貨,只是手指還不夠,它必須代表某個人。

  如果你看見一朵花,你無法直接地看見花,即刻它一定是種代表,所以你說:"你像我妻子的臉。"即使是月亮,你會說:"就像我愛人的臉。"多麼荒唐!月亮就是月亮,而這個人,當他看到他愛人的臉,就會說:"就像月亮"。月亮不足以代表它自身,愛人的臉也不足以表示它本身,而一切事物本身就足夠了,沒有人是代表其他任何人。

  每個人足以代表他自身,每個人都是原初的,獨一無二的,沒有人是摹擬的。當你說手指代表佛陀時,佛陀是原初的,手指就是摹擬的,不!這是佛陀不能允許的,我不能允許它!手指是如此美麗,不代表任何人,而如果你以為你的手指代表佛陀的話,那麼別人的兩個手指會代表佛陀和他的達磨——他的教導。

  因為你是在理解別人,你不傾聽別人。你靠傾聽你自己的頭腦來理解別人,你註釋著別人,當我說什麼時,不要相信你聽到的和我說的是一樣的,當我說某事,你聽到某事,但那是與我無關的,他是與你自己的思想過程相關聯的。

  他的思想過程是:"這個手指代表佛陀。"然後別人正在說兩個手指,而他得意忘形地不知道他的意思,如果你內心有語言的話,你不能夠理解別人,因為那一切都與你的語言、與你的思想過程相關聯,而這已經被上過色了。他以為他正在說兩件事,不是一件:佛陀和他的達磨——他的教導,他的法則。

  "所以我伸出三個手指。"——看看與內部的連接。

  你一點也沒有與別人交流,你是在與你自己交流!這就是瘋狂的意思,瘋狂意味著與別人不相干,只是趨向內心,將你的新的一刻與過去相連,新的經驗與舊的經驗相關,不斷地注解上色。

  "所以我伸出三個手指,"因為如果他說:"佛陀、達磨,"我就說:"佛陀、達磨、僧伽(Sangha)——佛陀,他的教導和他的追隨者。"

。。。(接后贴)

10
发表于 2004-7-26 09:25:10 | 只看该作者

這裡的三是:這些是佛教徒的三個庇護所。當一個比丘想要被點化,成為比丘,他說:"Buddhamsharanamgachchd\hami——我去,我將佛陀作庇護,Dhammamsharanam\

  gachchhami,我將教導作庇護,Sanghamsharanangachchd\hami,我將僧伽,佛陀的追隨者作庇護。"這些是三個庇護所,佛教的三塊寶石。

  但這個人不是在看別人正在做什麼——毫不相干!——

  所以他伸出三個手指……

  "所以我伸出三個手指代表佛陀,他的教導和他的追隨者,於是你聰明的弟弟,在我面前揮動著他緊握的拳頭,表示那所有的這些都來自一個整體的領悟。"

  隨後流浪者走了。

  一會兒,弟弟進來,一付非常痛苦的樣子。

  "我知道你贏了那場辯論。"哥哥說。

  "贏什麼啊,"弟弟說,"那個流浪者是個粗魯無禮的人!"

  "噢!"哥哥說,"告訴我辯論的主題。"

  "嗨,"弟弟說,"當他看到我時他就伸出一個手指來侮辱我只有一隻眼睛。"

  你根據你自己來理解:你看一本書,你唯一所能理解的就是你已經知道的,你傾聽時,你是裡過去在註釋,你的過去加了進去。只有一隻眼睛的人總是覺知到他的缺陷,他一直帶著缺陷,他正在到處尋找侮辱,沒人為你擔心,但如果你自卑,於是你就老是看見有人在侮辱你,你對此深信不疑,並且就會註釋,別人或許在說:"佛陀。"你卻見到他在說你只有一隻眼睛,沒有人會在乎你的眼睛,但是我們根據我們的理解來註釋。

  一個人去找貝茲德(Byazid),一個蘇非神秘家,問他……他說:"一年後再來,因為你現在有病,你的內在是騷動不安的,我無法講述真理,因為你不會領悟它——你會誤解它的。所以一年中盡量恢復健康、寧靜、靜心,然後再來。如果我感覺你能聽時,我會告訴你,否則你就去找別人。"

  那人聽完,回去了,在一年中努力地恢復了健康、寧靜、平和——但是再也沒有返回。

  所以貝茲德問:"那個尋求者怎麼了?"

  有人說:"我們問過他,'為什麼你不再來了?'他說:'現在我不需要來,因為我能在我所在的地方,領悟貝茲德能說什麼。'"

  這是個悖論:當你沒有準備好,你詢問,但是沒什麼能告訴你;當你準備好了,你也不詢問了,但只有那時才能告訴你。

  如果你只有一隻眼睛,那麼你總是在找尋侮辱,而如果你在找尋侮辱,你總能找到——這就是問題。如果你在找尋什麼的話,這就是不幸:你會找到的。不是有什麼人在侮辱你,是你會找到的,所以不要去找這樣的事,否則你到處都會找到的。

  有人會笑——不是在笑你,因為你是誰呢?為什麼你要以為你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呢?這是自我主義的傾向。你走在大街上,有人在笑,而你以為他們在笑你,為什麼笑你呢?你是誰?為什麼你要將自己看作是整個世界的中心?有人在笑——在笑你;有人侮辱——在侮辱你;有人生氣——在對你生氣。

  在我的整個生活中,我不曾遇到有一個人對我生氣,有許多人生氣,但沒有人對我生氣,因為我不是世界的中心,他們為什麼要對我生氣呢?他們生氣——那是與他們自己的存在有關,與我無關。我曾經遇到有人對我使用暴力,但他們並不是對我,這個暴力是發自他們的過去,我不是這個暴力的根本原因,我或許是藉口,但我不是原因。只是藉口——如果我不在那兒,有人也會做同樣的事,有人還會成為受害者,所以我在那兒只是一種巧合。

  當你的妻子對你發瘋,你在那兒,這是一種巧合,逃開!不要想太多,她是在對你生氣,她生氣,你在場,僅此而已。

  她會對僕人,對孩子,對鋼琴,對任何事生氣!

  每個人都通過他自己的過去來生活,只有佛陀生活在現在,沒有人生活在現在。

  這個人以為:"好,他正在表示我只有一隻眼睛,他真粗魯,他在侮辱我只有一隻眼睛,但是因為他是一個新來的人,我想還是對他禮貌些。"

  但是那時你想你應該禮貌些,你是不禮貌的,你怎麼會呢?——有一個念頭進入:如果你認為別人是粗魯的,那麼你已經變得粗魯——現在它並不是問題,因為,"別人是粗魯的"這個念頭本身是由於你的粗魯已經出現,通過你的粗魯別人也顯得粗魯,你已經替別人上了色。別人正在用他的手指代表佛陀,他甚至還沒有看到你的眼睛,他並不在乎,他只想要一個住處。

  一個佛陀——被解釋成:"他正在表示我只有一隻眼睛,他真粗魯!"當你認為別人是粗魯時,反觀自身:你是粗魯的,那就是為什麼你解釋成這樣。

  但是為什麼你是粗魯的呢?因為粗魯是保護自己缺陷的一種方法,那些粗魯的人總是遭受自卑的折磨。如果一個人一點都沒有自卑的負擔,他就不會粗魯,粗魯是他的保護傘,通過粗魯來保護他的缺陷。他說:"我不允許你碰我的缺陷,我不允許你擊中我。"

  他保護,但是保護(protection)成了投射(projection),他認為你是粗魯的,然後他才能粗魯,這是多麼粗魯的方式!首先,你必須證明別人是粗魯的,而你的自我仍然在說:"我要盡量禮貌些。"

  當你禮貌時,你的禮貌只是外面的而已,在內在,粗魯已經進入,不一會兒,它就要爆發出來了。

  "但是我想因為他是一個新來的人,我要禮貌些,所以我伸出兩個手指,祝賀他有兩隻眼睛。"

  這只是虛假的,如果你感覺到別人在侮辱你只有一隻眼睛而別人有兩隻眼睛,你怎樣會祝賀別人呢——你怎麼會祝賀呢?你會深深地嫉妒,你怎麼會祝賀呢?

  祝賀怎麼會來自嫉妒呢?但是你的所有的祝賀都出自那樣的形式,它是一種禮貌的形式,它是文化、禮儀,如果你被人打敗了,你甚至還要向他祝賀他的勝利,多麼虛偽!如果你是這樣的人,你不會進入戰鬥,當你在戰鬥時,你是敵人,而你現在被打敗了,你去向他祝賀,但是那兒有深深的嫉妒,你憤怒,你想殺死這個人,試試看——將來,你會清楚!

  但是社會需要禮儀,為什麼社會需要禮儀呢?因為每個人都如此喜歡暴力,如果沒有禮儀,我們會互相不停地鬥個你死我活。社會製造了障礙,不允許你與別人一直鬥爭下去,否則生活將是不可能的。

  其實,你是在與人不停地相互鬥個你死我活。你的禮儀、你的文化、文明的行為、禮貌,正隱藏著事實,這些不允許真正的文明產生。一件虛假的事——那就是為什麼每十年需要一次大的戰爭,在其中,所有的禮儀,所有的禮貌,所有的道義都被扔掉了,你能毫無內疚地殺戮。於是殺人變成了遊戲,你殺的越多,你就越了不起;你越粗野,你就越是偉大的戰士。

  回到你的國家,你被當作英雄。帕達瑪布仙(Padma-bhushan),馬哈維恰克拉(Mahavirchakra),維多利亞十字勳章將會被授予你,你會得到獎章,為什麼會得到這些獎章呢?變得野蠻,變成殺人犯,因為你已經是一個偉大的殺人犯,所以國家授予你這獎章,而我們稱這些國家為文明,殺人犯被認同,殺人犯被讚賞……

  但是這是殺大批人的殺人犯。殺單個人的殺人犯——會坐牢,那是不允許的,只有當整個社會發瘋時,那就是戰爭,一切都被擱在一邊,你的真實的本性被准許了,那就是為什麼當有了戰爭時,每個人都感到高興,應該是正相反的——當有了戰爭時,沒人應該感到高興,但是每個人都感到高興,因為現在你被准許成為動物,你總是想成為它,你的文化、禮儀、禮貌,都是將動物隱藏在背後的裝飾方法。

。。。(接后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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