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三是:這些是佛教徒的三個庇護所。當一個比丘想要被點化,成為比丘,他說:"Buddhamsharanamgachchd\hami——我去,我將佛陀作庇護,Dhammamsharanam\ gachchhami,我將教導作庇護,Sanghamsharanangachchd\hami,我將僧伽,佛陀的追隨者作庇護。"這些是三個庇護所,佛教的三塊寶石。 但這個人不是在看別人正在做什麼——毫不相干!—— 所以他伸出三個手指…… "所以我伸出三個手指代表佛陀,他的教導和他的追隨者,於是你聰明的弟弟,在我面前揮動著他緊握的拳頭,表示那所有的這些都來自一個整體的領悟。" 隨後流浪者走了。 一會兒,弟弟進來,一付非常痛苦的樣子。 "我知道你贏了那場辯論。"哥哥說。 "贏什麼啊,"弟弟說,"那個流浪者是個粗魯無禮的人!" "噢!"哥哥說,"告訴我辯論的主題。" "嗨,"弟弟說,"當他看到我時他就伸出一個手指來侮辱我只有一隻眼睛。" 你根據你自己來理解:你看一本書,你唯一所能理解的就是你已經知道的,你傾聽時,你是裡過去在註釋,你的過去加了進去。只有一隻眼睛的人總是覺知到他的缺陷,他一直帶著缺陷,他正在到處尋找侮辱,沒人為你擔心,但如果你自卑,於是你就老是看見有人在侮辱你,你對此深信不疑,並且就會註釋,別人或許在說:"佛陀。"你卻見到他在說你只有一隻眼睛,沒有人會在乎你的眼睛,但是我們根據我們的理解來註釋。 一個人去找貝茲德(Byazid),一個蘇非神秘家,問他……他說:"一年後再來,因為你現在有病,你的內在是騷動不安的,我無法講述真理,因為你不會領悟它——你會誤解它的。所以一年中盡量恢復健康、寧靜、靜心,然後再來。如果我感覺你能聽時,我會告訴你,否則你就去找別人。" 那人聽完,回去了,在一年中努力地恢復了健康、寧靜、平和——但是再也沒有返回。 所以貝茲德問:"那個尋求者怎麼了?" 有人說:"我們問過他,'為什麼你不再來了?'他說:'現在我不需要來,因為我能在我所在的地方,領悟貝茲德能說什麼。'" 這是個悖論:當你沒有準備好,你詢問,但是沒什麼能告訴你;當你準備好了,你也不詢問了,但只有那時才能告訴你。 如果你只有一隻眼睛,那麼你總是在找尋侮辱,而如果你在找尋侮辱,你總能找到——這就是問題。如果你在找尋什麼的話,這就是不幸:你會找到的。不是有什麼人在侮辱你,是你會找到的,所以不要去找這樣的事,否則你到處都會找到的。 有人會笑——不是在笑你,因為你是誰呢?為什麼你要以為你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呢?這是自我主義的傾向。你走在大街上,有人在笑,而你以為他們在笑你,為什麼笑你呢?你是誰?為什麼你要將自己看作是整個世界的中心?有人在笑——在笑你;有人侮辱——在侮辱你;有人生氣——在對你生氣。 在我的整個生活中,我不曾遇到有一個人對我生氣,有許多人生氣,但沒有人對我生氣,因為我不是世界的中心,他們為什麼要對我生氣呢?他們生氣——那是與他們自己的存在有關,與我無關。我曾經遇到有人對我使用暴力,但他們並不是對我,這個暴力是發自他們的過去,我不是這個暴力的根本原因,我或許是藉口,但我不是原因。只是藉口——如果我不在那兒,有人也會做同樣的事,有人還會成為受害者,所以我在那兒只是一種巧合。 當你的妻子對你發瘋,你在那兒,這是一種巧合,逃開!不要想太多,她是在對你生氣,她生氣,你在場,僅此而已。 她會對僕人,對孩子,對鋼琴,對任何事生氣! 每個人都通過他自己的過去來生活,只有佛陀生活在現在,沒有人生活在現在。 這個人以為:"好,他正在表示我只有一隻眼睛,他真粗魯,他在侮辱我只有一隻眼睛,但是因為他是一個新來的人,我想還是對他禮貌些。" 但是那時你想你應該禮貌些,你是不禮貌的,你怎麼會呢?——有一個念頭進入:如果你認為別人是粗魯的,那麼你已經變得粗魯——現在它並不是問題,因為,"別人是粗魯的"這個念頭本身是由於你的粗魯已經出現,通過你的粗魯別人也顯得粗魯,你已經替別人上了色。別人正在用他的手指代表佛陀,他甚至還沒有看到你的眼睛,他並不在乎,他只想要一個住處。 一個佛陀——被解釋成:"他正在表示我只有一隻眼睛,他真粗魯!"當你認為別人是粗魯時,反觀自身:你是粗魯的,那就是為什麼你解釋成這樣。 但是為什麼你是粗魯的呢?因為粗魯是保護自己缺陷的一種方法,那些粗魯的人總是遭受自卑的折磨。如果一個人一點都沒有自卑的負擔,他就不會粗魯,粗魯是他的保護傘,通過粗魯來保護他的缺陷。他說:"我不允許你碰我的缺陷,我不允許你擊中我。" 他保護,但是保護(protection)成了投射(projection),他認為你是粗魯的,然後他才能粗魯,這是多麼粗魯的方式!首先,你必須證明別人是粗魯的,而你的自我仍然在說:"我要盡量禮貌些。" 當你禮貌時,你的禮貌只是外面的而已,在內在,粗魯已經進入,不一會兒,它就要爆發出來了。 "但是我想因為他是一個新來的人,我要禮貌些,所以我伸出兩個手指,祝賀他有兩隻眼睛。" 這只是虛假的,如果你感覺到別人在侮辱你只有一隻眼睛而別人有兩隻眼睛,你怎樣會祝賀別人呢——你怎麼會祝賀呢?你會深深地嫉妒,你怎麼會祝賀呢? 祝賀怎麼會來自嫉妒呢?但是你的所有的祝賀都出自那樣的形式,它是一種禮貌的形式,它是文化、禮儀,如果你被人打敗了,你甚至還要向他祝賀他的勝利,多麼虛偽!如果你是這樣的人,你不會進入戰鬥,當你在戰鬥時,你是敵人,而你現在被打敗了,你去向他祝賀,但是那兒有深深的嫉妒,你憤怒,你想殺死這個人,試試看——將來,你會清楚! 但是社會需要禮儀,為什麼社會需要禮儀呢?因為每個人都如此喜歡暴力,如果沒有禮儀,我們會互相不停地鬥個你死我活。社會製造了障礙,不允許你與別人一直鬥爭下去,否則生活將是不可能的。 其實,你是在與人不停地相互鬥個你死我活。你的禮儀、你的文化、文明的行為、禮貌,正隱藏著事實,這些不允許真正的文明產生。一件虛假的事——那就是為什麼每十年需要一次大的戰爭,在其中,所有的禮儀,所有的禮貌,所有的道義都被扔掉了,你能毫無內疚地殺戮。於是殺人變成了遊戲,你殺的越多,你就越了不起;你越粗野,你就越是偉大的戰士。 回到你的國家,你被當作英雄。帕達瑪布仙(Padma-bhushan),馬哈維恰克拉(Mahavirchakra),維多利亞十字勳章將會被授予你,你會得到獎章,為什麼會得到這些獎章呢?變得野蠻,變成殺人犯,因為你已經是一個偉大的殺人犯,所以國家授予你這獎章,而我們稱這些國家為文明,殺人犯被認同,殺人犯被讚賞…… 但是這是殺大批人的殺人犯。殺單個人的殺人犯——會坐牢,那是不允許的,只有當整個社會發瘋時,那就是戰爭,一切都被擱在一邊,你的真實的本性被准許了,那就是為什麼當有了戰爭時,每個人都感到高興,應該是正相反的——當有了戰爭時,沒人應該感到高興,但是每個人都感到高興,因為現在你被准許成為動物,你總是想成為它,你的文化、禮儀、禮貌,都是將動物隱藏在背後的裝飾方法。 。。。(接后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