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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在蛇口港等了两个小时，老三和刺刀还没有走，范无石很是恼怒，老三，你们是怎么回事？最后一班船都开走了，你们怎么不走？……对了，蝙蝠呢？蝙蝠哪去了？
蝙蝠可能出事了。一直没有等到蝙蝠，老三和刺刀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出事？范无石揪住老三的衣领，出什么事？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刺刀道，钱刚没死。还在医院抢救。蝙蝠去看情况去了。
看情况，看什么情况？你们简直是胡闹！范无石双目赤红，你们这是让蝙蝠去送死。
老三不敢生气，生怕激怒范无石又要去投案自首，蝙蝠什么也没有带，就算抓住也不会有什么事。
范无石还是一脸生气，你说没事就没事？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范无石猛地记起那个给肖紫铭发短信的号码，那是她以前的下属陈建的电话，肖紫铭曾经说过这个人。
你好，我是范无石。
陈建接到电话，心里一惊，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公安正在抓捕你，你还敢给警察打电话？
别那么多废话。范无石冷声道，肖紫铭怎么样？
被抓了，目前正关在拘留室。陈建走到洗手间，人是不是你杀的，是不是和肖紫铭没有关系。
是，范无石没有隐瞒，你们今天在医院是不是还抓住一个人？
是，陈建压低声音，他说他是一个专门搞网络视频新闻，目前也被关在拘留室。说完，陈建就挂了电话。他不想告诉他们这个人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也不想强求范无石能投案自首。不管怎么样，他一定会抓住他的。
蝙蝠赶到医院，便被病房外的警察和便衣震住了，他妈地，这么多人，看来搞不成了。蝙蝠不死心，悄悄搞了一件医生衣服，再搞了一辆推车，装的都是正常的药品，蝙蝠相信，只要自己能进入病房，只要自己随便动一根指头就可以送钱刚去西天。
看着穿着大夫服装的蝙蝠，警察和便衣都没有阻拦。沉浸在幸福之中的蝙蝠没有发现其中的异样。有人在悄悄地打了手势。蝙蝠刚推开门，进入病房就被枪顶住头和腰部。
不要动。一声低喝。沙水阳在这里等了很久了。
我不动，不动。蝙蝠知道没戏了，因为他还看见了垂下窗帘的窗子底下还藏着两个便衣。
你来干什么？不要说谎，这个时候是没有医生来的，你是杀手？是谁指使你的？被带动另外一间病房的蝙蝠被连续几个问题给问懵了。
我是网络……搞网络的视频的，蝙蝠开始信口开河。我听说公安局长受伤了，我来拍点照片，好发在网上，赚取一点点击率。
沙水阳十分后悔，为什么不等蝙蝠动手时再抓人呢。现在没有证据，总不能屈打成招吧。其实他很想屈打成招，可现场有一些警察并不是自己的人，是高局长从派出所调来的，就算自己想，那也是做不了。沙水阳懊恼不已。
这些细节范无石虽然不知道，但只要蝙蝠没有带枪，蝙蝠的事情就会简单些。再加上刚才陈建说的话，蝙蝠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老三，还有住的地方吗？
有，我在宝安租的房子还在。老三不满地说道，老石，你不走？
范无石道，不走，等等看，看看蝙蝠有没有事。
徐天来终于赌累了，今晚的手气还不错，赢了八万，总算把以前输的赢回来了。这两天徐天来输了不止两百万，徐天来根本不在意，那是别人的钱。今晚赢了八万，那是自己的，关键是把手气赢回来了。陈立也很高兴，在自己的操作下终于让徐天来有了一个好心情。
累了，累了，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徐天来精神不错，一点也看不出来累的样子。
陈立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徐老板累了，我给您安排好了，船上就又休息的地方。
舒服吗？徐天来有点心动，还没有在船上睡过觉呢。
舒服，当然舒服，五星级标准，应有尽有。陈立在尽有这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好，好，带我去看看。累了，真累了。徐天来知道这个尽有的含义。
陈立把徐天来带到顶层的一个舱口，打开门，徐老板，您进去吧。早上我来接你。
徐天来含蓄地点点头，走进房间，顺手关上门，一个年纪不大，长相俊俏的女孩穿着睡衣正坐在床上。这将是一个迷人的晚上。徐天来没有说话，笑眯眯地来到窗子边，窗外繁星点点，这真是一个迷人的夜晚啊。
早上起来遇见陈立，徐天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错，不错，摇啊晃啊的很有节奏。
李明德和沙水阳也还在工作，口供没有拿下来，两人谁也不想睡，这算不得是大功一件，但至少可以在钱刚面前表现表现。
你们几个都出去休息吧，他想熬我们陪她熬一会，一定要问出结果。沙水阳冲李明德使个眼色。
是，是，你们都出去睡一会吧，李明德会意，你们都出去吧，陈建，你也去睡一会。
陈建看了看肖紫铭，已经没有了一点精神，犹豫着不想走，他们把所有的人都赶出去，会不会做什么事情？
去吧，去吧，休息一会，我和李大队再等等，看她能扛到什么时候。沙水阳有点不耐烦了，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完事后一定把他调到派出所当片警去。
陈建还是很不情愿地出去了。沙水阳把门关上，李明德关掉监视器。
你们要干什么？肖紫铭看到他们关掉监视器，心里不由地一紧，你们要干什么？
沙水阳绕到肖紫铭的身后，手搭在她肩上，不干什么，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不交代你的同伙。说吧，说出来，你就没事了。说着说着，手就往下走，觊觎肖紫铭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肖紫铭从来就没有拿正眼瞧过自己。沙水阳的手轻轻抓在小子的胸口，一脸淫笑，老李，不错，不错，肉感，弹性好。
是吗？那我也要摸摸，李明德笑嘻嘻地走过来。
肖紫铭穿着一件长袖衬衣，衣服较薄，沙水阳的手一直没拿开。李明德又像一只恶狼一样走过来。肖紫铭又羞又怒，刚要大喊，嘴巴被李明德用手套塞住。李明德的爪子轻轻往肖紫铭的腹部摸去，手势朝上。肖紫铭心中惊恐，双脚乱蹬，不住地挣扎，差点把椅子翻到。沙水阳急忙扶住椅子，老李，这娘们脾气还挺燥。
陈建一直没有离开，而是悄悄伏在门上偷听。听到有椅子转动的声音，陈建心中大急，李明德和沙水阳这两人是什么人，他心中多少有点印象。陈建开始拍门，李队，李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可不能刑讯逼供啊！
李明德根本不理，爪子沿着光滑的腹部一直到胸部，不错，真不错。
肖紫铭眼泪流了下来，挣扎得更厉害。
高明一直没有走，今天的事情发生的很奇特。但具体是什么，高明还是没有头绪。想了想，还是走到了审讯室。
你在干什么？高明不高兴地看着陈建，谁在里面？
是李队和沙中队。陈建急忙道，高局，他们在逼供。
逼供？高明心中大恼，开门，快开门，我是高明。
在里面的两人同时大惊，立即停止动作，李明德迅速将肖紫铭口中的手套拿了出来塞进口袋里，沙水阳去开门。肖紫铭大声哭喊，救命啊，救命。
高明冷着脸，你们这是干什么？看了一眼监视器，大为生气，狠狠地瞪了李明德和沙水阳一眼，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关掉监视器？
李明德辩解道，我们也不知道，可能是没有电源了吧。
沙水阳心中暗骂，多管闲事，钱局长在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呸呸！
出去，你们都出去。高明咆哮，警察，他妈地老天瞎了眼，让这样的人做警察？！高明此时完全明白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心中悲愤交加。你们都给我滚出去！陈建，你带着肖紫铭去会议室，让她在那里休息，安排几个人看守，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靠近。高明悄悄在肖紫铭耳边说道，孩子，我对不起你，我来晚了。
肖紫铭眼泪唰地流了下来，可这心里的屈辱又怎么能是眼泪洗干净的呢？陈建递给肖紫铭一块纸巾。肖紫铭擦干泪水和他一起走出去，出门的时候，回头死死地瞪着那两个人渣。
李明德不甘心地道，那不审问了？案子不破了？
你们都是猪脑？！高明怒气冲冲，钱局长明明不是肖紫铭杀的，那是范无石干的。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的同志！
会议室里，陈建低声对肖紫铭道，队长，你好好休息吧，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他们有机会的。我会保护你！
肖紫铭轻轻看了陈建一眼，没有说话，坐在椅子上呆呆出神。
范无石、老三还有刺刀三人坐在屋子里，地上摆满了刺刀买回来的啤酒。范无石不说话，只是闷头喝酒。连喝了三瓶之后，范无石才道，老三、刺刀。明天你们去加拿大，去那里保护蕾蕾，这里的事情和你们没干系。
老三瞪着眼，你不走？
我不走。我要看着肖紫铭和蝙蝠出来。范无石默然喝酒，刺刀眼里闪光。
老三憾然道，老石，你准备去自守？你不要干傻事！
我不是干傻事。老三，范无石一脸淡然，我不进去，肖紫铭肯定出不来。老三，我计算好了，枪杀钱刚的事情还不会判我死刑，到时你一定要给找一个最好的律师。有些事情他不想告诉老三，说多了无益。
行，你竟然决定，那我就不说了。来，今晚我们一醉方休。老三悄悄给刺刀递过眼色。
刺刀端起酒瓶，石哥，我敬你！
好！范无石端起酒瓶，干！兄弟，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
这一夜，三人喝酒就一直没有停过，一直到范无石倒在地上，人事不醒。刺刀和老三轮流去厕所。范无石喝醉了，老三和刺刀还没有倒地，两人相视一笑，也趴在桌子睡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