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发我对这一话题关注的主要原因是自己住处附近一经营书报亭老板的生意衰落,以及她对这一趋势的无奈。本来她同时经营着三个书报亭,人能吃苦,又懂得和善待人,因而生意一度非常红火,还特地从安徽老家叫来了几名帮手。前几年时间,一直见她风风火火的,虽然很累,但人总是神采飞扬。可是从去年开始,她的精神再也没有以前那样抖擞了,明显看得出心里有着解不开的愁结:先是关闭了一个入不敷出的亭子,辞退了一名帮手;今年初,又不得不关掉另外一间,并辞掉了最后一名帮手。现在,老板娘一人看守报摊,甚是惨淡!
引发我对这一话题关注的主要原因是自己住处附近一经营书报亭老板的生意衰落,以及她对这一趋势的无奈。本来她同时经营着三个书报亭,人能吃苦,又懂得和善待人,因而生意一度非常红火,还特地从安徽老家叫来了几名帮手。前几年时间,一直见她风风火火的,虽然很累,但人总是神采飞扬。可是从去年开始,她的精神再也没有以前那样抖擞了,明显看得出心里有着解不开的愁结:先是关闭了一个入不敷出的亭子,辞退了一名帮手;今年初,又不得不关掉另外一间,并辞掉了最后一名帮手。现在,老板娘一人看守报摊,甚是惨淡! 仅从外表来看,报摊还是花花绿绿的,品种很多。但一个不争的事实是:来来往往的人流很多,但驻足购买者与过去相比,实在是天壤之别。 “那时候下午两点半左右,除了三个报亭以外,我还雇2人专门卖《新民晚报》,每天三个小时左右,一人多的时候能够卖到三百多份!”老板娘带着无限眷念的口气说道。 是的,1998年3月,上海市委召开精神文明建设大会,明确年内要建1000个书报亭,并且将此列入当年市政府为民办实事项目,在此基础上成立了东方书报刊服务有限公司,由几大集团合资成立的这家公司出资在全市范围内改造、增设了一千多个东方书报亭,那景象可谓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申城街头一下子多了很多装潢统一、色调雅致的书报亭(关于书报亭的设计,还在上海市范围内进行过征集活动,引来多方关注);两年后,在第二代东方书报亭的建设中,公司还采取了用转让广告代理权来置换新亭90%成本的捆绑式购买法,即书报亭制造商在卖出书报亭的同时取得书报亭的广告代理权,这种让出一部分利益给合作方的做法,为的是赢得更大的长远利益,可谓经营体制方面的重大创新,从而使得东方书报亭的数量在2001年的时候,达到了两千多家。此外,还引发了模仿其运营方式的上百家高校中的“教育书报亭”的问世。 上海市的做法可谓一箭三雕:一是解决了上万人的就业问题,这些多为社会的弱势群体,如残疾人、下岗的无技能大龄人士等,他们对小小的2平方米的报亭视如性命,呵护有加;二是从硬件上支持了海派文化的弘扬与广大;三是为上海街头增添了一道道亮丽的风景线。 但是,时代的变化实在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应验了那句著名的“天下大势,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者亡”的说法。 2000年后,经历了两三年报业的惨烈竞争(那时上海的一个新报纸叫《东方早报》周五有100版,有人专门买来当废报纸卖,还赚钱;印刷十分精美的《上海星期三》只卖三毛钱一份,乐坏了那些老头老太们),经营书报亭的这些人本来以为可以大赚特赚了,谁知道,一个巨大的灾难仿佛突然间降临到他们身上,那就是——互联网! 时间节点——从二零零五年春天左右开始! 就拿我来说吧:已经四年没有买《新民晚报》了,以前每期必买的《中国经营报》、《21世纪经济报道》也隔膜良久了。虽然还是每天看到那位老板娘,,但早已变成礼节性的点头了,她可能在纳闷:这位忠实的顾客到底怎么哪? 再来看看今天的书报亭都还在卖些什么吧:报纸读者已经全面下滑,两极化倾向明显:一极是低级娱乐、一极是高级财经,两极的读者人数都在下降;杂志的媚俗、跟风现象愈演愈烈,图片文化、暴露文化盛行,除了《读者》、《瑞丽》等老牌有实力的杂志以外,那些所谓的新概念杂志可谓惨淡经营,刮了两年韩风居然就有了《韩星》、《纯韩时尚》、《纯韩娱乐》等杂志登台亮相。 所有这些,都没有抵挡住互联网的灾难性到来! 我询问过六七个经营报亭的业主,他们知道有一个叫互联网的是他们的克星,但具体怎么克的,多数人并不知晓。 眼看着书报生意的江河日下,这些下岗工人与残疾人使出了浑身解数,开始进行多元经营,如卖电话卡、卖文化用品、卖邮票等,但由于“主业”不振,这些“辅业”是根本无法挽回颓势的。 而最要命的是:这小小的2平方米报亭,却往往是他们一家人衣食住行的唯一经济来源! 当昨天那位老板娘问起我她后面应该怎么办的时候,我也头大起来。 各位家人朋友,你有什么好的主意呢?请不吝赐教!谢谢!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6-8-9 18:50:30编辑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