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在意自己,鸳鸯两离分 当两人从最初的浪漫回到现实中,一些小磨擦便时而不时的发生。 两个人都来自农村,而且张毅工资低,一个月只有七八百元的工资,结婚时和婚后两人只顾玩已经花光了积蓄,两人要生活,还要攒钱买房子。张毅是不怎么会管家,家里的大事小情都要白莉来张罗,她完全被生活所改造成了一个家庭主妇,每日只知道和柴米油盐打交道,全然没有了婚前的浪漫可爱。她有时会因为买菜时的几毛钱而和小贩斤斤计较,会因为每日工作或是生活上的琐事而喋喋不休,两人会为鸡毛蒜皮的事吵得天翻地覆。 2001年5月8日,孩子出生了。生孩子后的白莉比先前胖了很多。 白莉又要忙工作,又要忙孩子,整天打仗似的,没心情梳妆打扮,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黄脸婆。 母爱使白莉对张毅的关注变少了,对自己关注也少了,等她发现时,张毅已经开始早出晚归了,回来后也是倒头便睡。记不得从什么时候起张毅没正眼看她了,是不是结婚几年的夫妻都这样呢?吴霞也很久没来了,白莉胡思乱想着。 一天,白莉在给张毅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他衬衣上一根长头发,而自己是短头发的,她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一个星期后,白莉又在张毅的脖子上发现了一个口红印。张毅什么也没说,白莉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日子一如既往的过着,很多个夜晚当孩子睡着的时候白莉在想,她和张毅的婚姻走到了十字路口。 “叮铃铃”电话响了,白莉拿起电话,“白姐,刚才我发现你们家的张毅和吴霞手挽手从超市出来呢,他现在回家没?”快人快语的同事丁忆然在电话中问。 “叭”的一声,电话机掉在地上,这消息对白莉犹如睛天霹雳,多日的疑问和猜测一下子得到了证实。 “执子之手,与执偕老”,“我要背你一辈子,”这是张毅经常说的话吗?白莉反复地问自己。在这样的一个小城,小男人与大妻子,他们的婚姻是很受人关注的,时刻受到别人的检阅,既然他已经不再爱自己,再展示血淋淋的伤口,别人只会当笑话,何必! 她曾经是个爱诗的人,诗一般的生活,诗一般的人生,曾经是她的向往,而今,对她已经相当遥远了,此时印度诗人卡利达撒的短诗清晰地呈现在她脑海中: 向黎明问好! 看着这一天! 这就是生活,完完全全的生活。 在生活的课堂里, 让你的存在充满着真切的: 成功的喜悦, 生命的荣耀, 和美丽的色彩。 因为昨天终究是场梦,而明天终究是个想象。 是啊,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开始,每一天都是一个新的生活,我为什么不能呢。白莉从沉思中醒来,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她起身看了看熟睡中的女儿,睡梦中的女儿露出甜甜的微笑,一个念头坚定到了不容更改。 张毅回来时已经是深夜,见白莉坐在厅里,随口问“怎么还不睡?” 白莉笑笑说:“你和吴霞玩得可否尽兴?”张毅的脸一下子就寒了,他惊慌失措,喃喃地竟一时说不出话。 白莉笑了笑:算了,我不想探究,你也不要说,我们离婚吧,离婚协议我已经写好了,女儿归我,其他的归你。你签了字就行了,我们曾经闹得满城风雨,这次就不要闹了,对谁都不光彩。 张毅傻在厅里。早晨白莉苍黄着脸出来,看见张毅抱着头僵在那里。听见门响,他一下扑了过来:“小莉,其实,我没想伤害你,也不想破坏我们的婚姻。” 白莉冷笑:“什么程度才叫伤害,难道我要坐等在家里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等着我最要好的同事和妹妹来逼我让位?现在我明白妈妈的话了,找一个小男人并不可靠。”说着这些话,白莉的泪晶莹的象破碎的玻璃。 后来,张毅终于肯签字了,他眼里有恋恋的泪光,对着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白莉说:“记着,女人不因为美丽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而美丽。结了婚的女人更要注重妆扮自己,把自己的美永远展示给自己的爱人。还有就是爱情是需要两个人共同经营的,男人也有疲惫的时候,做不到这些会让男人的爱不自然的偏离轨道。” 白莉紧闭着嘴巴,在张毅转身之初,泪“哗”地流了下来,是她弄糟了一切:有孩子后,只专注于养孩子,忽视了爱人;女为阅已者容,而自己怎的就忘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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