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
一次到奥地利萨尔斯堡短期学习的机会,使我第一次接触了欧洲。
欧洲的职业化——冷漠与尽责
第一次直接接触欧洲的服务是突然收到了会议的EMAIL,说晚上需要在10:00之前check in,因为宾馆10:00之后没有服务人员。我马上察看我预定的机票,发现是晚上10:24分到达,如果加上出关的时间恐怕最快也要十一点才能到。好在机票还没出,于是我马上改到另一班飞机,到达时间为九点半。于是我又发MAIL给会务组和宾馆,问我如何从机场乘车到达宾馆,如果我一旦错过check in 的时间应该如何让处理。双方都回了信给我,一封信是说,你必须从机场打车及时赶到宾馆,过时不候。会议一方说,你可以打车到宾馆,如果错过check in 的时间,会有人把你的房间钥匙提前拿出交给你。
我的班机提前半小时到达,匆匆忙忙从机场打车到住的宾馆时已经快十点了。当我在接待处拿到钥匙后,发现接待小姐已经开始准备下班了,我望着黑乎乎的院子,弄不清楚方向,也不知道我所住的building到底在哪里,于是我就叫住她问了2个傻傻的问题:我要到住的地方应该往哪个方向?会议今晚的接待晚餐会在哪里举办?小姐很认真地告诉我应该往哪个方向找到我的住地,至于晚餐,她摇摇头,“I don’t know”。我有一点不太适应她的回答,因为在中国随便一家星级宾馆只要问到类似的问题,都会指引你到电梯口,如果他不知道也会打电话问一问餐厅或大堂经理,最次也会告诉你我们这有几个餐厅,大概怎么走什么什么的。我并没有放弃,因为我知道,如果不弄清楚那可麻烦大了。于是我问她要宾馆的地图和餐厅位置,结果是我只得到了餐厅的方向,至于宾馆的指示图——没有!
我迷迷糊糊摸到在另外一个楼里的我的房间,用不惯房间钥匙,打不开门,于是就请在楼道里的一位美女帮忙打开了房门。房间还算干净。有独立的卫生间,厨房,卧室,只是发现除了毛巾没有洗漱用品,好在我带了。
我匆匆赶到餐厅(好小呀),见到了参会的其他人员,还有一位来自英国的中国博士留学生,见了面我们很开心,毕竟是同一个国家来的。她很热情,不顾我一路奔波二十多小时和七八个小时的时差,一直和我聊个不停。我实在坚持不住,和她说了再见。
第二天是周日,我们的宾馆居然不提供正餐(也没人打扫卫生),于是我们一行二十多人,一路找吃饭的地方。北京的周日无论什么地方都是人来人往的,而这里是欧洲,街道上冷冷清清。我们一路走来,有些饭店不营业,营业的用一句“对不起,你们没有预定”拒绝接待我们。最后也没找到解决温饱的地方,于是把目标锁定到了麦当劳,好在麦当劳旁边有一个pizza的招牌,总算让我躲过了麦当劳。
以后的日子里,我又不断地尝到了欧洲的这种职业作风,一旦下班,绝不加班;分外的事情一律说“no”等等。原因?原来是欧洲的社会福利非常好,既然是什么都有了保证,谁又愿意多干活呢?于是,随时随地都能看到enjoy life 潇洒的人们。
一到五点半,所有商场都歇业,旅游场所谢绝进入。热闹的只有沿街的酒吧餐吧网吧咖啡吧。
但在本职工作范围内,他们还是很负责任的。有一次我们一行人去郊外玩,谁都不认识路,司机师傅到换车站时,一直把我们送到马路对面,用德语告诉我们中的爱尔兰人换车路线(爱尔兰人也懂德语),态度非常认真。
我曾经一个人拿着地图在城里转,我问了好多人去亮泉宫的路,但回答太可怕了,宾馆的小姐告诉我们要做公交车,其他交通方式不知道;路上的行人用德国英语告诉我很远呢,我问他距离,他说十公里,而我望着不远的路牌,上面写着1.6公里,我迷惑了。1.6公里这个距离要是在北京,我肯定拔腿就走了。最后我决定还是做车去吧。我带着地图上了公交车,问司机在什么地方换车,司机很认真地在地图上指着告诉我在哪换车,换什么车。可是公交车都是德语报站,而地图上又没有英语站名,所以我一直紧张的看着车窗外。过了几站,需要在原地换另外一辆公交车,我这辆车的司机师傅对另外一位司机说了什么,只见这位司机很认真地和我打了招呼,就一直站到我的身边,死死的看着我。车一启动,我试图向他询问换车的方式,他很认真地说“with me”。到了换车战,他指点着我到马路对面换乘NO.25车,看我走过街角才回去——我还是错过了就在街角的车站,在窄窄的街道迷了路,不过我有了经验,只问穿制服的人或上车的时候问bus 司机。我问到了一位检查旅游车的穿制服的女士,她用德语和另外一位先生商量了一下,给我指出了一条明路。这是我唯一一次迷路,因为萨尔斯堡太小了,迷路的机会很小。
懂英语的人很多,在BUS上,一位老太太让我和她挤一个座位,她向我解释“We are all small”.这让我受宠若惊,因为我和刚结识女留学生并肩挽手地走在街上会招来大家友善的目光,欧洲人还不习惯同性靠得太近。我坐下来,一路上和老人家交谈,她说的英语带有德语的口音,她们称之为“德国英语”。几次我遇到问路的情况,他们都非常不好意思地说“我讲德国英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