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息谷征文:长路小驿,一屋暗灯 在我而言,那时,确实是一个枝繁叶茂的年纪。 走着长长的路,空间上是几千里的距离,梦想中是摘星揽月的期许,走着,有些倦了,友指一地,名栖息谷,树草茂盛,人客来往,凉茶盛宴,可静可歌,入谷别谷,委实有些月数。 写这个标题的时候,我想,说些什么呢?如果写点闲情文字,说说谷里几个熟人的好,应该不难,也有些趣味;但还是做点更有趣的事情吧,写一篇文字,说几个朋友,让这些文字成为我在栖息谷所历、所感的小结,闪落成一张谷为背景我为人物的照片,搭建出一座时光为墙体悟为门的小屋。 我上栖息谷最多的时候,大概是研一与研二交替的那一年,在系办那个挂牌传媒经济研究中心的办公室,阅读并敲打了很多文字,度过了一段妙趣多多的日子。安静的阅读占据了一部分时间,更多是在交流,斟读故事和足迹是经常出没的地方,管理方面的版块偶尔也去蹦达几下,但花在上面的时间相对要少很多。 写下几个能马上想起来的名字,和一些与这些名字相连的文字。 若凡——恋恋红尘人世间,重重寂寞独起帆 这是我在斟读故事里聊得最投机的一个朋友,从我回她的帖子开始认识,到评、文往来,某种程度上说,斟读故事对于我,就是若凡。 得到肯定和赞赏大概是很多人在斟读故事里发贴的动机所在,但渴求其实可以走得更远,我真心希望可以通过别人阅读我的文字,找到更真实、更纯粹的自己,这一点,在斟读故事里,若凡给了我最怡静的微笑。 若凡的文字,美,美得安安静静;透,浸透了人生感悟;柔,也许是女儿家的思绪与情怀吧。 记得先是我系统地回复了她《爱的声音》、《跨入春季》、《吻着季节的风》等文章,后来她把我发的“上午见露珠”十七首中的大部分做了点评,也许算得上以文交心吧,之后我们俩的帖子中一般都会有对方的回复。若凡有一首《线索》,写得如沫春风如沫雨,我就着她的现代诗改出篇古风,却也辉映成趣。我的十七首中有首《逃兵》,一日下午俩人有闲,约好对诗接龙,洋洋洒洒十数篇,酣畅痛快。一次我突发奇想,用“青灯古佛”的女ID,发了连续的“青衫叠起着白衣,淡,香如菊”独创性的诗,若凡却也能够一眼看破,心有灵犀。 后来和若凡,还有若凡的妹妹绿野星辰认识,很不错的缘分。 若凡的文字中,我最喜欢的是这句:(《新西湖之茅乡古道》首句)从花港观鱼的生机中走来…… 真的生机勃勃啊。 天下——清风有幸得嘉友,英伦神洲乱窜书
认识这个家伙,是在当时的足迹,现在的珠玑。我去足迹的时候,写的人还较少,当时记得篇数最多的就是“天下”,后来我写到60篇,他写到37篇。 当时两个人交流,在我而言,可能是因为他在做些事,我想做些事,在他而言,则可能有别的方面的考量。和“天下”主要是在日记留言和站内短信交流,其时,这为老兄在英国克兰菲尔德念MBA,即将毕业回国,我们有些共同兴趣,比如传媒。 有那么一周时间,两人每天收到对方一条站内短信,发给对方一条站内短信,内容包括了清风乱翻书、梦回北京、终不在池、创业、资源、美德、水煮鱼……还真是话不多,话头不少。 “天下”对我的意义,一方面在于这些话题的交流,另一方面则是我一头扎进足迹,主动和别人交流的首战告捷。 “天下”比我早很多停止在足迹写文字,在MSN上,他说“每天读要一小时,写要一小时”,时间不够,就放下了。 写到这里,才发现,自己有他的MAIL,等段时间可以联络联络。 Jenny——享受生活,浮生有闲 Jenny是台湾的一个小老板,和女儿一起生活,时不时来大陆观光,或者参加一些公益活动。 其人喜欢读书,从禅理道学,到《爱的11分钟》都有涉猎,而且每本书都能说上自己的一些见解,渐渐也就和我们几个足迹上的朋友一起探讨了什么是寂寞、虚幻、快乐、自然,分享了她第一个自由日的喜悦,她对适合她的爱人的条件,还有部分对性的看法。 Jenny擅长把任何问题用直白简单的语言扔出来,这对我后来很有启发。 她在《暂时告别—发贴破百纪念》中写到: “我最爱在工作回来以后,夜深人静,在这个浩瀚宇宙中的一个小星球的一个小岛的一个小村庄的一个角落,面对这台冷冷的电脑,阅读大家今天的思想、情绪和发生的事情,随兴而发的聊一下,然后记下自己想写的东西让大家丰富我,也让我丰富大家。 这种开放式的日记,除了记东西之外,也是用来交流的,虽然我们没见过面,但了解程度可能比隔壁邻居还多,所以虽说网路虚幻,但神交过的朋友真真切切地留在脑海中……” 然后发现,这位大姐的MAIL,也是有的啊。 庭院晚风——“观音姐姐的故事” 有时候我想:我可能多少还是有些传道士情结吧。 “晚风庭院落梅初”,庭院晚风是栖息谷里一个版块的斑竹,我的小老乡,温婉大方,活泼聪慧的女孩子。此次行文,就是她告诉我家园有活动的。一直都有联络,而最具玄妙色彩的,是一出“西游后记”的聊天。 我打印了那份聊天记录,所以可很方便地再现当时的概貌。 从猜年龄的调侃开始,说到“要修还是炼”,说到当徒弟与挑行李,说到西天取经中观音的必要性,然后我假观音之名,晚风以VIVI回应。 “这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是这样的:不可能中的可能” “人的追求,或者说人生的意义,就在于经历人生,并不断尝试掌握人生经历的方向……方向,就是意义” “VIVI啊,寻一当初跑到我庭院里,对我说这番话时,我水池里的那些荷花,一下就全开了” “姐姐啊,难道你不知道吗?VIVI需要的是睿智啊,不是聪明!” “那棵好老好老的树就回答我说,聪明是一个吸收的过程,聪明像是……” “聪明像是一面镜子” “多影响别人,是唯一的通道,不要怕教别人,因为那其实是在教自己,学是有止境的,只有教,然后学,然后反复,才无止境……这里教,也包括实践等意思” “就是追寻如何体会睿智,如何体现睿智的过程” 那次聊天有满满的三页纸,只摘了些句子在上面,我刚才重温了那此对话,的确算是个神奇的旅行。有人问你些什么,有人和你讨论些什么,这种感觉真好。 不能一一列举所有的朋友了,像领我进谷的Hover,我的半友半师;《读书的层次》eyong,宽厚达人;《工作就是啤酒加二锅头》的少天;mini的《地下铁的轨道》,心情、季节、呼啸而过的地铁;stonely没有结尾的《寂寞烟火》;harleyboy座旁“年轻时,能吃就多吃点”的感慨和异乡旅行的文字;janechun的女哥哥之名;活泼热闹的“小猪冲啊”;“旁观者轻”的《竹马青梅》,意趣盎然;一面之缘的“地平线”;同行前辈“酒狂”;见过两此,长谈一番的胡涂;等等等等。 我是个贯彻谨慎原则的人,胡涂昨天说,20号就截稿了,我当然会在19号发出去,不管20号在不在许可的范围之内。还有两个小时,却也可以收尾了,写作的过程中,我翻出了过去一大本打印下来的文章、聊天记录,也不时到栖息谷或者现在的珠玑里找点什么,整个过程愉快而多生惊喜。某一时刻的记忆终究不那么完备,翻翻过去的心情,嘴角就慢慢翘了起来。 长路小驿,这在开头就说了,一屋暗灯,既是说我会在一会后灭灯睡觉,也是祝愿栖息谷的各位家人,包括我在内,于谷中养气修性、增广见闻,于谷外大展身手,海阔鹏程! 张寻一,2007年5月19日于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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