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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走(十一至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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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6-13 09:55:0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正序浏览 |阅读模式
[十一]

这里的山很美,这里的水很清。
在山水之间,有许多贫瘠的平原,在这些贫瘠土地上,却长着一种矮小的野菊花,野菊花生命力旺强,繁殖速度也很快,所以这里常年飘满着菊花香。这些野菊花由于占用了村民耕种用地,所以当地村民必先除之而后快。由于村民们大多姓王,而且村里空置地都长满了菊花,所以这里被先人称为”王菊村”。

村民王平年过三十,由于家境贫穷,所以讨不到老婆。
在他三十二岁那年,他和几个弟兄开荒毁菊种菜赚了一点钱,他用钱从几座山外的小村买了一个老婆,老婆买回家那天,村里人都夸他能干。

王平的老婆叫李菊香,长得倒也标致,李菊香家里没钱,她大哥却欠了别人一屁股债,所以老爹卖掉了李菊香以还债,菊香极不情愿,但又无奈,但嫁给王平倒有一个好处,她喜欢王菊村满山遍野的野菊花。

菊香嫁进王家一年半后仍不见大肚子,王平开始对菊香百依百顺,但眼看菊香播不了一个种,急得象锅里的蚂蚁,王平家自然又成为村民议论的对象,村民都说王平那么壮,问题肯定出在菊香身上,王平轻信谣言,多次痛打菊香出气。

王平问了当地传说已经成佛的王婆,王婆说菊花是邪物,王平曾经毁菊开荒,她老婆不生孩子是报应,她吩咐王平一家应该尽快搬离有菊的地方,这样邪气就会远离,于是王平一家搬到了附近的小镇,一年过后,菊香仍然没有怀孕,王平在亲友的劝说下向科学看齐,他们到了镇医院检查,原来王平犯了不育症。

小镇的费用太高,王平和菊香只得搬回王菊村,王平在三十五岁那年,想抱养一个男孩,可是没人愿意送,所以抱养了一个女孩,取名王吖。

王吖自小聪明伶俐,在母亲影响下,渐渐喜欢上菊花。
王平白天种菜,晚上下棋,喝酒,打牌,生活倒是过得越来越好,但仍然对菊花心存疑虑,他深信王婆,他犯病,肯定是与花妖结怨。

王吖一天天长大,但却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因为村里的孩子都当她是野种或花妖转世。只有一个人是例外的,那就是王平的堂侄王义,王义比王吖大五岁,从小就和王吖在一起玩,他总会哄王吖笑,还经常偷偷背着叔叔送菊花给王吖,王吖很喜欢跟着这个大哥哥。

王吖八岁那年,王义带着王吖到山沟里抓鱼,他们顺着小溪一直往深山里走,太阳落山前,王义才发现天色已晚,可是回去的路已经忘了,王义看到太阳下山,急得哭了起来,他们走来走去,还是转不出山谷,聪明的王吖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停在原地,等天亮时大人肯定会找到他们。

王义和王吖终于回到了家,王平的哥哥却怪王平养了一个花妖,并咬定是王吖迷惑了王义,王吖当然遭到王平的痛打,从此,王平越来越不疼王吖,而王义也被父亲勒令不准与王吖玩。

王义偷偷的溜了出来,他将一个泡着菊花的紫色瓶送给了王吖。

王吖看着心爱的菊花瓶,完全陶醉了,那天是王吖刚满十岁的生日,菊花香充满了王平家的每一个角落,王平闻到菊花香,但却没有发现哪里有菊花,他陷入了一种深深的恐惧中,他感觉他的心神已经被花妖缠住。

当王吖忍不住拿出他心爱的菊花瓶时,王平毫不留情的粉碎了菊花瓶,同时也沉重的打击了王吖朦胧的爱,王吖借口上学,逃到了深山中,李菊香搜遍全山,终于在王吖原来失踪的地方找到了吃了五天菊花拌溪水的王吖。

王吖被王平关了起来,在全体老师的劝说下,王平掩盖不了世人的眼光,王吖得以继续自己的学业。王平的哥哥与他断绝了来往,王义在学校遇到王吖也只能躲得远远的。

王义转眼小学毕业,便跟随父亲告别了他生长的小村出外打工,临走时,王义偷偷的将一束野菊花送给王吖,他要王吖好好学习,等他赚了好多好多的钱时,他还会回来看她。

王义终于走了,再也没有人给王吖送菊花,王吖没有辜负王义的期望,她努力学习,考上了镇重点中学,可是王吖发现,自从王义走后,她每天必须闻到菊花香才不会头晕,她在小镇上找到了一个和王义送给她的一模一样的菊花瓶,放在自己的宿舍里,不管她遇到什么挫折,只要她一看到菊花瓶,她就想起了王义一定会来看她。

王吖以优秀的成绩每学期都被评为三好学生,一放假她都会高兴的拿着她的奖状去见她的母亲,王平见到王吖获得优异的成绩也倍感安慰。

这一年是王吖初中生活的最后一个学期,与往年一样,她高高兴兴的拿着她的奖状,并在小镇上买了一点她母亲喜欢的饰品回家度假,李菊香非常高兴,并劝说最近小村有鼠疫,要她马上回学校,王吖在家呆了一个晚上,准备明天中午便回学校。

第二天早上,王吖怀念以前与王义经常玩的地方,便在附近转了一圈,在去小学学校的路上,王吖发现有个人在跟着她,当她转头时,那个人便躲了起来,王吖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故意加快脚步,那个人却跟得越来越紧,她快速的转过头来。

“王义”
“你是王义吗?”
眼前一个瘦得皮包骨的中年男子转过身后快速的远离王吖的视线,王吖紧紧的跟上他,中年男子跑了一段路,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他的背景是那样的熟悉,王吖的心好象被什么东西裹住。

中年男子一不小心,被地下的石块拌倒,王吖冲过去扶起他,他的眼睛是那么的关切,那么的熟悉,果然是王义,只是脸上却长满了色斑,眼睛深陷,好象生了一场大病。

“你是王义,你不要逃了,王义,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吖伤心的问。
“我不是王义,你认错人了”
“你是,你是,,,”,王吖哭了。
王义彻底崩溃了,他倒在了地下,大哭起来。

那天晚上,王义和王吖同时失踪,他们到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王义向王吖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原来王义和父亲到沿海一个中等城市打工,他们找遍了所有的职介所,被骗了好多次,最终在工地上干起了苦力泥工,王义的父亲忍受不了重担,加入了捡破烂队伍,可是政府一把火将那些胺脏的地方移为平地,王义的父亲只能向老乡借钱回家,而王义继续留在了工地。

王义干了一年得不到几个子,他想到了对王吖的承诺,在老乡的煽动下,加入了盗窍团伙,连续的成功使王义充满了狂喜,他们更加猖狂,可是在一次意外中,团伙成员大部分入监,王义虽然幸运的逃了出来,但已经无法自拔,他打听到帮别人带毒可以在一夜之间暴富,便挺而走险,可是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中陷入毒阵,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帮别人带毒的钱有时候还不够自己吸毒。

“王义,别说了”,王吖哭得不象人样。
“王吖,我是个没出息的男人,我回来,只是想完成我的承诺,我只是想再见你一面”
王义和王吖抱在一起,哭成一片。

“回去吧,让我好好照顾你”
“好吧,我一定要改邪归正,你先回学校吧,我自己的事能够搞定”
“别说了,王义,你连走路都成问题”

王吖带着沉重的思想负担回到了家,她不敢向家里说明一切,道义与现实摆在她的眼前,让她彻底失眠。

第二天早上,整个王菊村沸腾了,村民在山沟里发现了王义的尸体,当王吖听到这一消息时,她完全失去了对周围事物的感应,她发了疯似的跑出了王菊村。

从此,王菊村再也没有人见过王吖。

[十二]

王菊村渐渐在王吖背后消失,她的期待,她的希望在瞬间破灭,在这个虚无的人世,仿佛已经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

王吖曾经想过死,这样她的灵魂或许可以追随王义,她恨这个世界,但是死,便等于向命运屈服,如果是这样,又何必挺过自小到大别人异样的眼光,”我不能死,我要好好的活着,我不是野孩子,我不是花妖”,王吖疯狂的跑着,她不清楚自己跑了多远的路,但潜意识仍然引导着她向小镇的路跑去。

王吖虚脱的倒在了学校的门口,几个没有回家的同学将她扶到了宿舍,当王吖醒来的时候,同学张情的关怀,让她体会到这个世界上毕竟还是有温暖一面,可是当她迫着自己不去回忆的时候,王菊村的每一幕却几乎让她发疯,她不愿对张情说出自己的遭遇,所以她决定离开这里,忘掉所有的一切然后从新开始,可是她没有想到,她的心已经深深的烙上了菊花香。

在她选择离开的时候,好心的同学纷纷拿出自己积蓄已久的零用钱,张情更是将要交学费的费用全数给了王吖,王吖搭上了离开本镇最远的客运车到了一个小城,又搭上了离开小城最远的火车,接着又乘上另一辆客远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纪州。

我的肩膀已经湿成一片,而此刻面对着另外一个需要从新认识的女孩,我又想起了在故乡的可凌和母亲,我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因为我知道什么安慰都没用,我紧紧的抱住王吖,王吖轻轻的挣了挣扎,微笑的看着我。

”这样的故事藏在我的心中已经多年,我终于找到了盼望已久的听众,是你让我的思想得到了释放,谢谢你”
我无言,因为我知道我一说话,可能会哭出来。
王吖继续着她在纪州的经历。

我到纪州后,本来我想乘另一辆车再到离家较远的地方,可是我发现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多,我在纪州流浪了两个晚上,只喝了一碗汤和两个面包,我知道要养活自己,只能找一份工先糊口。
我在市区挨家挨户的问,没有一个人需要一个狼狈的女人。

工夫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一份洗碗工,在那里干了三个月后,我看到发廊招洗头工,便在发廊当了两个月的学徒,第三个月发工资后,我买了一套整齐的衣服,并且刻意的打扮了一下,老板仿佛看到了另外一个人,他给我加了工资,姐妹们都很关心我,时间慢慢的淡化了我的伤口。

在发廊里,我见惯了各种客人毛手毛脚,姐妹们都说只有这样才能取悦客人,而我知道只要离开这里,我才能生活得更自在。我进过工厂打过工,卖过街边的小饰品,最后选择当啤酒推销员,因为我身上经常带着菊花香,香味混合着啤酒味,产生了一种独特的味道,所以客人们都喜欢我推销的啤酒,我除了拿基本工资外,每个月都有不错的提成,可是每天却需要喝很多酒,我吐了很多次,渐渐习惯这样的生活。

张情初中毕业后找到了我,她也当起啤酒推销员,可是成绩很差,我们俩在郊区合租了一间便宜的房子,几乎每个月的房租都是我交的。张情跟我说她找到了另外一份工,可是没有跟我说具体做什么,不久后,我发觉张情隔两三天便换一套衣服,打扮得花枝招展,并且经常请我到高档场所消费,在我的追问下,张情终于透露她在一家夜总会当小姐。

有一段时间,张情突然消失了,我找了很多娱乐场所都找不到她,同行的小姐都说她已经好几天不上班,我非常担心她的安危,可是也别无它法。

几天后,张情披头散发的回来了,浑身散发汗味,一进门便对我说:”王吖,这次你一定要救救我”,我被吓了一大跳,并追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张情跟别人赌搏,欠了一个叫白段四的黑社会头目8万块,如果她在三天内不还钱,便要剁她的脚。

我劝张情逃出纪州躲一下,张情说纪州上下到处都是白段四哥哥白段三的兄弟,他已经跑不了了,但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帮他,那个人便是跟白段四有交往的易世强,他是”步行者”的老板。

我到”步行者”去找易世强,可惜两次都没有见过他,于是我对”步行者”的营业经理说如果让我在”步行者”推销啤酒,我可以带来一大帮老客户,并保证”步行者”连续三个月啤酒销量排纪州第一,否则,销售啤酒的费用我一分钱也不拿。

其实我并没有这样的能耐,但为了张情,我豁了出去,第三天我再去见易世强,营业经理果然说易哥想见我,我被领到了14号包厢,见到了一个英俊潇洒的中年男子,易世强面色和善,双眼有神,当他微笑着看着我的时候,我突然有点慌张。

易世强似乎看穿了我,他直接了当的说:”你有事需要我的帮助,说吧”
我被吓出一身冷汗,我在这一行打混的时间也不短了,但从来没有遇到一个眼神这么历害的人。我老实的交待了张情的遭遇,并许诺如果他帮我,我可以免费为他的酒吧推销三个月啤酒,易世强说赞赏我的胆量,这件事他是帮定了。

我实现了我的承诺,我在”步行者”免费干了三个月,”步行者”的生意果然红火起来,易世强没有想到我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他给了我几千块要我好好干下去,并给我一个组长的职位,让我可以领导所有的啤酒推销员。

“步行者”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而易世强来”步行者”也越来越频繁,他给我租了一间离”步行者”不远的房子,而且时不时的送我回家,给我买衣服,当我推掉他的好意时,他总是以工作需要为借口,我越来越觉得他这个人很健谈,对女人也很细心。

一年后,我被升为公关经理,负责与其它酒吧及酒店的生意往来,招缆客户的重担落到了我的身上,易世强对我越来越关心,我生病了,他准时来看我,我心烦时,他开解我,可是他并不知道,我是一个山沟里的女孩,他的成熟,他的热心让我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二年后,当我将8万块钱还给易世强时,他将8万块钱当成奖金奖给了我,我当时便暗下决定,一定要将”步行者”搞好以报答他的一切,”步行者”在我和易世强的耐心经营下,果然营业额节节攀升。

三年后,”步行者”重新扩建,成为了纪州数一数二的大酒吧,而易世强将送衣服和钱换成了送鲜花,可惜他没能送出菊花,我的能干与美貌掩盖了我身上的菊花香味。

四年后,我渐渐在纪州闯出名堂,许多人知道”步行者”和王吖,但并不知道易世强,”步行者”只是易世强手上的一张小牌,在他后面的大手笔是走私和毒品,我恨透了毒品,几次劝他改行都无效。

五年后,我在易世强金钱和鲜花的强大攻势下,跟他上了床,从此,我对他的称呼从”易老板”改为”易哥”。我们在一起足足疯狂了一年,但不久后我便发现,易哥背着他的老婆和我养起了第二个情妇。

六年后,易世强因为被怀疑贩卖毒品而进了纪州监狱,但不久后便被无罪释放,隐藏在后面的真正老板终于出台,那便是纪州五处局长源哥,从此,我对这个世界颠倒黑白的一切感到无从适应,我有时候甚至怀疑街边的捡破烂便是某某黑社会团伙的老大。

七年后,张情死性不改,吸毒兼赌搏葬送了她的一切,她的尸体在纪州郊区的河上漂流了三天被当地村民发现,经法医检验为自杀,可是我觉得至少得要一个真正的原因,我请求易哥和源哥帮我调查杀手,可惜音讯全无,我在这个社会上最后一个好友离我而去,将我的心伤到了极点。

八年后,易哥卖白段三的毒品,可惜收不到钱,白段三是纪州最大的黑社会老大,连源哥都惹不起,我看着他陷入绝望中,深深感到一个男人在绝望中求生,真的是不如一只猪狗,我不能看着他这样,因为我会活在内疚的阴影中,可惜我整整跟了他八年,得到的只是声声的责问。

王吖终于讲完了她的经历,我陷入深深的沉思中,天将亮,而窗台的野菊花也将迎来清晨的阳光,而我呢?我是否仍然在迷茫中度过,相对于王吖这个女子,我觉得我愧做男人。

[十三]

此刻,躺在我肩膀上的是一个温暖的身体,她的长发扎在我的下额上,有点痒。

每当空虚失落时,王吖曾经是可凌的替身,可是现在我发现,王吖和可凌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可凌是我感情坐标中一个无法代替的方向,她让我从一个社会的地痞懂得了情义,而王吖,我从她身上得到的不止是她的菊花香,更是她那顽强不息的生命力。

“王吖,我能够帮你什么忙吗?只要我能够做到”。
“你还是回到你原来的地方吧,我想我还可以应付”。
“其实我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我。。。。”。
“你也有你的故事?”。
“我,我的故事根本不值一提,我在寻找一个心爱的人”。
“心爱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
“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我不知道我是否还有勇气去见她”
我将我在小镇的经历告诉我了王吖,王吖显得很平静。
“每一个女人都一样,当她觉得自己的付出无法换回一切的时候,她就会失去信心”

“易哥那笔款怎么办?”,虽然我知道王吖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但如不帮易哥解决这件事,王吖就会活在长久的内疚中。
“其实易哥只有”步行者”20%的股份,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那么多钱,我真的没把握”
“找源哥啊,他总不会看着自己的兄弟白白送死吧”
“没用的,都是酒肉朋友,见死不救的事我见多了”
我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门铃响起,王吖起床去开门,我跟在她后面。
“王吖,应该怎么办,应该怎么办?”,易哥神色慌张的说。
“你找过源哥了吗?
“源哥不肯见我,我这次是死定了”
易哥突然见到王吖身后的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挺了挺身,”我很早就住在这里了,我只是一个过客,现在只想帮王吖的忙”,我冷冷的说,已经没有掩盖的必要。
易哥的眼充满了怨恨,但很快就平和起来。
他似乎看到王吖一夜未眠,眼角带泪,他升手擦去王吖眼角的泪水,王吖一动也不动。
我带着醋意冷冷的说:”我们还是赶快想想办法吧”
“易哥,你先离开这里吧,我们过一段时间找到钱后,再通知你回来”,王吖劝说。
“离开这里”,易哥似乎没有听过这四个字,”离开这里,我还能有什么,十多年的风雨,难道就要在一朝烟消云散”
“不会的,你还可以重头再来”
“不”

一天过去了,王吖找遍了整个纪州的关系,再加上自己多年的积蓄才18万,易世强不断的打电话联系旧友,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他在欢场上的朋友,都是站在”利”字顶端的小人,他想不到他在纪州拼搏十多年,这个城市没能留给他什么,或许是报应。

第二天,易世强象热锅上的蚂蚁,他在银行的存款,加上自己名义下的固定资产和王吖所筹的资金,总共92万。

第三天,每一秒都象一根铁锤打在易世强的身上,王吖跑遍了整个纪州,累得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响,而我又能干什么呢,我感觉我自己象一个与世无争的费人,只能在渡步中过完无聊的每一秒。

我坐到王吖身旁,静静的安慰着她:”你已经尽力了”,王吖无言,她的内心一定复杂到了极点,经历了太多的无奈,而这次居然与最初到纪州时为了帮张情的经历相似,遗憾的是她无法还易世强这笔情。
“易哥,你快走吧,白段三的人马上就找到这里,你会死的”
“哈哈,,哈,哈,5555,55”

天象被人盖了一块黑幕,我望着窗外,一切依然,似乎还有一丝菊花香,不过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浓,夜灯闪得很高兴,匆忙的路人穿叉着寻找目标。

楼梯上有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传来一个触心的撞门声,七八个大汉挤了进来,手棒象雨点一样落在易世强的身上,我挡在王吖的身上挨了几棒,接着一个黑袋罩住了我,我在半迷半醒中被人抬在肩上,扔进了一辆车,汽车呼啸而去,车上偶有菊花香传来,我知道至少我和王吖呆在一起。
板凳
发表于 2009-2-6 20:44:00 | 只看该作者

没有了么?

沙发
发表于 2008-12-14 17:29:00 | 只看该作者
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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