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求为何?ffice ffice" />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当时的老农,遇到的肯定不是百年一遇的高温。山东一天就热死了八个人,再热,任务当头,也要跑顶着日头跑销售呀,印友公司山东分公司的人全撒了出去找订单。
已经出来三天了,候车室里热不可耐,紧急集合的汗水瞬间让我“湿身”。跑到附近一家超市“蹭冷气”。一瓶冰镇可乐,瞬间仰头喝完,站在超市的冷机下,抖拎着汗淋淋的衣服,每个毛细孔都开了闸,热气腾腾地往外蹿,如水淌雨浇般的大汗才稍有止息。
坐在旅行背包上,心情很是沉重,有些冰冷。在这个城市跑了一圈,新老客户都纷纷摇头,反语相问:“价格还有下降?”;在大客户会客室中,偶尔碰到几个同行,和我一样,拿着一叠纸张样品,谈笑风声中,互有心机地打听着对方的销售动向。一个做牛卡纸的低声诅咒着“俄卡”,低价格扫荡了市场的底线。轮到看我的样品,生产经理重复着条件:进口纸5300元,你国产纸,5000元以下咱们可以谈。这个价格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找到这家公司用了一个上午,谈话却只有廖廖数语,职业营销人的介入、摸底、倾听、询问等拜访之道全部机制性失灵,谈话残酷的象面试一般,总是“下一个”。
满肚子的愤闷无处发泄,可乐瓶在手中捏得“啪啪”作响。仰身靠在墙上,企盼能琢磨出峰回路转的点子来。突然,一个身影无意间落到眼眶中。
超市外的阳伞下,一个黝黑的女人正用右手拭额头上的汗,然后,曲下大半个身子,一只蜷缩着的左手颇为吃力地压着报纸,右手清理展顺纸边,捋平报纸卷角,旁边破旧卡纸盒中的数张零钞晒得蔫蔫一息。这样热的天,她居然还在日头下卖报纸!所求为何?
她有小儿麻痹症!三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出于同情,掏1元钱买份《半岛都市报》。此后数年,只要来这城市,经常可以看到她,雨天,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报纸;冬天,一络搭拉着的头发在寒风中飞舞。每次卖她的报纸,她总会很郑重地找零钱,目光很真诚地看着你。但我从没有在她那张古铜色脸上寻觅过笑容。或许,生活的重压让她绽不出笑容,无法想象她是如何每天推着自行车到这摆摊卖报,无法想象她为什么寒冬雨天仍是风雨无阻地出摊卖报。人,所求为何?只要生活还在,人就要努力,就要工作!每个人的身后,都有一个家庭要负责任!
我背起背包,走到太阳底下,太阳仍是火辣辣地晒得痛,毛细孔又开始闹山洪暴发,在卡纸盒中放下一枚一元钢币,报纸仍是伴着一份真诚的目光递上来。头条是:温总理徙步舟曲灾区。总理都要晒太阳,何况我一介布衣呢?
接过报纸,我笑了笑,突然有了一份奢想,这份报纸,会否如同《奇迹》中玫瑰夫人每次带给成龙大哥好运的玫瑰一样,给我带来一份好消息呢?
订单,我只想要份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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