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站在她家后面的菜地里,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连衣裙,仿佛是一个荷花仙子。 白云家离我家的距离只有10米的距离。 后面是一座小山丘,我们叫它栗山。栗山的来历无从考究。就说很早以前打鬼子的时候我爷爷在这里打过伏击。我问过我父亲,爷爷是不是一个英雄。父亲说,爷爷是一个英雄,也是一个赌棍,更是一个大侠,爷爷曾经飞墙走壁偷走了一个地主的玉佩。我说爷爷怎么这么厉害的功夫,为什么不传给我们啊。父亲说爷爷死得早,被人用奸计害了。 栗山的下面是一条小溪,很浅很浅的小溪,妇女常常到那里去洗衣服。不过有一段水还比较身。夜晚的时候,时不时地有大姑娘跑到哪那里去洗澡,是裸泳。有一回,四海听到了风声,说是大梅和小小好几个晚上要去洗澡。四海就怂恿我们一起去偷看。大梅和小小都是镇上的大姑娘,长的很好看,胸部很饱满。波波开始不愿意,说多难为情啊,要是被发现了会挨打的。还要被大家笑话。太难堪了。我说也是,这样的事情不好,你不知道啊,四海,有人和人约会被浸猪笼了啊。烦躁,四海说,你又拿那本破小说的故事来说了。那是哪里的事情了。我们这里肯定不会有。何况,我们只是去偷看啊。四海把偷看两个字说的很重。看看也是对人体的了解啊,不是学习生物的最好机会吗?波波犹豫一下,说,南方,要不我们去吧?我还在犹豫,究竟背着一个好孩子的称呼,不可一夜就失去名节。你不去,拉倒,波波,咱们走。四海拉着波波就走。这样的兄弟我们不要了。我急忙拉住,行,行,我和你们去,不过你们一定要听我的指挥。 我们趴在小溪边的稻草田里。等了一会,大梅她们才来,大梅她们不说话。来了后就开始脱衣服。我急忙把头回过去。波波比上眼睛,只有四海睁大眼睛。啊,好大的奶子的,真好。四海低声地嘟哝着。我回头一看,大梅已经脱光衣服了,身材S形地俏立在岸边上,两个奶子饱满而又坚挺,我忽然感觉身体一热,竟然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冲动。四海说,南方,我怎么这么热?!波波说,我也是啊。怎么回事情?我不能回答他们的问题,因为我也觉得有一股热流在我的身体里涌动。闭上嘴,别说话。赶快走,我们回去吧,要是真的被发现了就不好了。四海说,可我还想看啊。波波说,我们还是走吧。我怎么觉得怪怪的。我拉起波波,我们走吧,四海,要看你一个人看,我们不管你了。四海急忙爬起来,和我们一起往回走。四海边走边回头,溪边传来哗啦哗啦的水边象一剂毒药在攻击着我们还没有成熟的心灵,好几次四海都回头观望。后来大梅到我家串门的时候,我看着大梅的身体就发呆,一直不敢用面对大梅的眼睛。 栗山的对面是高山梁。据说是当年日军抵抗最顽强的地方。我家隔壁的水牛哥曾经算个一个命。算命先生说:高山梁,打一枪,不当连长当师长。结果算命先生没有拿到钱却被水牛哥的家人痛打一顿。 整个后山都很安静。该放牛的放牛去了,该赶鸭的赶鸭去了,该犁田的犁田去了。整个后山就只有我和白云两个人。我是从家里的后门跑出来来。母亲他们下地去的时候特意叮嘱,不准出去,要在家好好学习。母亲的希望我读完初中就好了,所以初中毕业以前这段时间对我要求很严。奶奶在前面,所以我就走后门了。 白云看见我,说,你来了。 我的脸红了,嗯,我来了。 白云很奇怪地看着我,说,你的脸怎么红了?昨天你和波波合伙骗四海的钱你的脸也没有红啊? 我,我,我,我一下子紧张的不知道说什么了。不过我还是不能仍白云诬蔑我,谁说我们骗啦?!那是帮忙。你知道没,我们是兄弟噢。兄弟拿点钱,那不是应当的么?!可是我的汗水还是紧张的不断涌了出来。 还狡辩?!白云噗哧一笑,好像在天上盛开了一朵牡丹,我的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不过,白云马上把脸板起来,不管怎么样,不许你们这样!那叫骗,你知道么?这样容易学坏?你会成为一个坏孩子! 我一下子又紧张起来,脸上的汗越来越多。 这回白云不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说,擦擦汗吧。 我迟疑着不敢接,那是一块绣有牡丹的手帕,一朵正含苞待放的牡丹,我不敢接。因为擦了我不会洗。 别怕,擦擦汗,快点,要是别人看见了更不好。白云的语气让人不可拒绝。 我接过手帕,轻轻地在脸上抹了两下,马上把手帕还给白云,说,谢谢你。 不用谢。白云说,白云看着我的脸,突然哈哈地大笑起来,好像一支梨花树,笑得花枝乱颤。那一刻,我找不到一个词语或者语句来形容,心竞一下子被掏空了。 白云止住笑,小背后摸出5本连环画和2本杜鹃杂志,这是我第一次接触杂志,所以记忆特别深刻。白云说,这几本说你先拿去看,不要给别人知道了。知道吗? 我说,知道了,什么时候还你啊? 白云说,你看完了你再到我哥的书摊那里等我。 我说好的,要不要搞个暗号? 暗号?白云低头笑了起来,我们是地下交通员啊,呵呵呵,行,我们就来个暗号吧。到我哥那里的时候,我叫三妹给你传话。你说该放鸭了。我就知道你看完了。然后我就说上午放鸭比较好。那就是说我们还是在我家的后菜地见。 我说好。不过我心里不舒服,我不想提放鸭的事情,我的耳朵还在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