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给学生上课时常常给出一组数字问他们能够联想到什么?这组数字是“10000,1000,100000,1000000;02,67,03,100,50%”。有的学生说是一个人应该挣的钱数,有的学生说是一个人成功的轨迹,其实,这组数据只是一些成功人士和刚毕业的学生的现状对比。10000是说目前国内的一流培训师一天的讲课费是一万元,而且不包括来回的机票和五星级酒店的食宿;1000是知音等杂志对外每千字的公开报价,即一字一元;100000是说四年前刚毕业的大学生杨少锋一年的年薪;1000000是说就业三年后杨少锋的年薪;而后一组数据是政府公布的02年未找到工作的大学毕业生(保守估计)为67万,03年为一百多万,50%的毕业生找不到工作。
我也常常问学生,为什么同在一个社会却有这么大的差距?
史蒂芬*柯维说:其实人最值得的投资就是磨炼自己。所有成功人士之所以能够成功是因为他们就自己擅长或经历的某一方面对自己进行最有意义的投资—磨炼自己。也就是对自己进行不断的训练。
许多学生以为自己通过培训就可以成功,那就大错特错了。培训只是一种方式和手段,是一种教育环境,关键的还得通过自己在培训中的体悟不断的训练提升自己。然而我们的教育却是一种以“教”为主的教育,我们的习惯也是被动性的接受,以为这样可以万事大吉。其实真正害了我们的是这种被动性接受“教”的思维习惯和培训动机,而不是主动性的去改变自己。训练自己。
中国学者黄全愈在《素质教育在美国》一书中曾经比较过“训练”与“教”。他说:本来“训练”与“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但中国传统意义的“教”却与“训练”混淆到了“剪不断,理还乱”的地步……概括地说,就是“传道,授业,解惑也”。用现代白话文来注释,也就是《现代汉语词典》的提法“把知识或技能传给人。”……由于中国的传统文化数千年来从未把学生看作教育的主体,从来只把学生当成知识的接受器,而不是知识的主人,因此,学生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被传道,被授业,被接惑的对象。学生在整个“教”与“学”的过程中,始终处于被动的地位,因而缺乏一种主体意识和主动精神。
美国加州斯坦福大学教务长米凯莱*马林科维奇博士认为:“亚洲一些国家如中国至今缺乏自由与开放式的追问风气。我们相信,必须等到亚洲地区普遍存在着学术自由风气,以及能够进行自由与开方式的追问后,才能有一流学府出现。”
所谓提倡“自由与开放式的追问风气”就是鼓励独立思考的批判性思维。而“传道,授业,解惑”从其方式到内容,学生都别无选择,不接受也得接受。这样,本来“教“的对象是有独立思考能力,独立判断能力,有主观能动性的人,却成了被动地被“填”的“鸭子”。
特别是属于教育主体的学生,他们缺乏足够的“行为自由”,缺乏形成“自由与开放式的追问风气”的文化环境。
把“教”混同于“训练”,就会使学生自觉或不自觉地按照一个别人预计的模式,计划和步骤去达到他人设计的目标。结果,教师或学校的无形外力就会延伸到本属于孩子的自由发展和思考的空间。
而人在通过“文化序列”成为人的时候,唯一显示出他可贵的人性的却正是自由发展和思考的空间。这是人剩下的唯一一点“主体性”的自由。
如果连这一点“主体性”也丧失了,那么人真的如福柯所提出的那样:人消亡了。
所以,教育的首要原则就是要区分“教”与“训练”,而学生的首要原则更是要明白“教”与“训练”的区别。
这就像练武术一样,一个空会武功套路,却没有健壮体魄的人,是无法与别人在比武中胜出的。但健壮体魄是教不出来的,必须通过“训练”才能达到千锤百炼而成钢的目的。
大家熟悉《天龙八部》里的王语嫣,她虽然可以与任何一位武林高手对话,但事实却是任何一个小喽罗都能打倒他。这就是我们现在教育的困境:教育把我们都培养成王语嫣式的对话高手(唬一唬人还是可以的),但企业需要的却是能够闯荡江湖的武林奇才。所以众多“毕业生”就在这真刀真枪的比武招亲中败下阵来。
因此我建议众多还未毕业的学生从今天开始就训练自己的主体意识和主动精神,训练自己的自由与开放式的追问风气,同时通过各种实践的锻炼来达到自己适应社会,融入社会的目的。
衷中希望所有正在修行的“毕业生们”能够在学校期间把自己训练成郭靖,杨过式的大侠级人物。
最后送大家一句话:在这个世界上起作用的不是我们的才能,而是我们如何运用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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