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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定要结尾嘛，所以我就结束他，结束。要是有人要翻身，那就看你的了，故事结束了。
你爱过吗？阿懒系着白色的餐巾，说话的语气很平静，好像和石头谈的不是什么感情，而是自己的一例手术一般。
爱过。石头疑惑地坐在阿懒的对面，这丫地，干吗请我吃西餐呢？石头摆弄着餐刀，阿懒，这是不是喜欢西餐的理由，手术刀一样，我真怀疑这上面有消毒水的味道。
阿懒不答，而是继续爱的阐述，那你觉得爱是什么？
爱是什么？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这就是爱么？
算是一种吧，但这样的爱过于悲壮。阿懒呡一口红酒，切了一块牛排送到嘴里。I love you not because of who you are,but because of who I am when I am with you. To the world you may be one person,but to one person you may be the world.
什么意思？石头拿起红酒瓶直吹，不要拽洋文，装什么鬼子。
阿懒轻笑，这两句话的意思是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一个怎样的人，而是因为我喜欢与你在一起时的感觉。对于世界而言，你是一个人；但是对于某人，你是他的整个世界。爱，其实就是一种感觉，一种责任。
石头一愣，你说的？
阿懒摇头，不是，是鬼子说的。
我考，鬼子知道什么爱？只有在中国爱才是最美好的。
阿懒笑，又转过话题，你爱过多少人？
我鸟，石头放下叉子，阿懒，你今天怎么了？又是西餐又是爱的，你还真以为我要和你谈论爱情？你别臭美了，嗯，你确实比较帅，斯文，可我也不和男人谈论爱啊，哎，你怎么可以问我的隐私呢？再说了，我这么帅，应该问多少人爱过我，晓得么？
你确实比较帅，不过，和我比，你还是差那么一点。
胡扯，一派胡言。我知道你是嫉妒我。不过，我不吃惊，英才总是被嫉妒的。
阿懒笑，脸色淡然，石头，如果白云真的回来了，你会和她在一起么？
白云？石头顿住，眼神迷离。
阿懒给石头倒上一杯酒，石头，今天这一餐，是我们的离别钩。我们正式喝一杯。
石头没有动，直愣愣地看着，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
什么事情？
赤花的事情。
赤花的事情结束了？石头讶然，我不过睡了一觉，事情就结束了。
对。你昨晚给老三打过电话，说是要了结所有的事情，然后你又给冰雪打过电话说你要解决所有的一切要有一个新的开始，然后冰雪就和你一起喝酒，你醉醺醺的不省人事，一直睡到今天的下午3点。
这又怎么样呢？
正因为你的电话，老三和菜农在三里墩火拼，同时老三和菜农分别在把各庄和千色里走私毒品，冰雪得到消息，便悄悄地准备暗度陈仓，却被抓个现行。
我不明白，老三和菜农又是怎么回事情？你又怎么知道这些？
阿懒没有解释，而是自顾自地说，从一开始，你误闯菜农家就是一个局，而这个局就是为吊出冰雪-传说中的贩毒女王赤花。那晚你喝醉了，被老三带人将你放到菜农家门口的。然后雪颖又开始了造谣，因为这些，你和老三产生隔阂，而老三要证明自己，就要和菜农冲突。如果老三和菜农冲突，那么赤花就有了机会。而少天的直接参与，更坚定了赤花的判断。
石头打断道，什么意思？你说少天？
别着急，你听我说完。其实这个局所有的东西都是假，就是要做这一个局，诱出赤花。首先少天装作接受赤花的合作，也装作不知道赤花的身份，并为之提供信息。其次，老三从来就不做毒品生意，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声势也是为了以后的诱惑，菜农却是主动配合警察希望减轻罪责。
这么说少天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那雪颖呢？疯子呢？大宝呢？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对，少天是为了揪出赤花。疯子也是一直和赤花保持联系，也是为了麻痹赤花。大宝嘛，至今没有定论，还要接受审查。至于雪颖，她和菜农一起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不过，因为这次功劳较大，会考虑给他们宽大处理。
石头忽地想起胡涂在楼顶上和自己的对话，心里一阵凉，语气也变得冷了，那你呢？阿懒，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一名法医，五年前就卧底了。阿懒说到这里，叹口气，石头，对不起。
石头木住，嘴里喃喃自语，你不是兽医？不是兽医？忽地，石头站起来，揪住阿懒，为什么是你给我说这些，胡涂呢？
阿懒不答，却道，因为你的帮助，我们才可能这么快揪出赤花。为了弥补，我们给你申请了加拿大的永久居留权，我们给你办好了一切手续，吃完这顿饭，你就可以走了？
走？我就这么走？石头双目赤红，原来我才是一枚棋子啊，可怕，太可怕。政府不可靠，兄弟不可靠，女人不可靠，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石头，阿懒眼帘低垂，不要着急，还有一个人陪你一起去。
谁？石头一阵摇晃，所有的一切都出乎意料，让人难以接受。
门被推开，白云一袭白裙，脚步轻盈，石头？
是你，是你，白云。石头眼里泪水满溢，真的是你，白云。
是我，石头，我回来了，我不要再离开你了。白云扑过来，紧紧抱住石头。
不分开，不分开。石头死死抱住白云。云，你怎么到这里来的？
是那个胡涂警司找到我的，我就来了。白云伏在石头肩上，再也不想挪开。
阿懒掏出一叠东西，石头，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你们走吧，车子在外面等着你们。胡涂他们就不来送你了，今晚他们一起聚餐，开庆功宴。我一会就过去。老三他们不知道你今天走。
石头甩甩头，拥着白云，白云，我们走吧。
很多年以后，石头回来才知道，老三在那天庆功宴回来的路上被一枪毙命，大宝也被杀死。菜农被当做嫌犯抓起来，判了无期。十年后，菜农又被无罪释放。石头遇见菜农的时候已是白发苍苍，几乎认不出来了。菜农说是要上诉要求补偿，却是打了很多次官司，最后除掉律师费，拿到手的补偿费合计人民币一元。
皮皮没有再做警察，反而做了这座城市最大的黑帮老大。疯子却做了总警司。阿懒出国了，真的做了一名法医。少天和胡涂却转行做了咨询。其他人呢，石头找不到信息。时光无情啊，有些记忆被抹杀了。
可那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石头布想去想，独自去了老三的墓地，敬上老三最喜欢的白沙烟，倒上老三最喜欢的老米酒。老三，你在那里还好吗？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9-10-28 20:10:34编辑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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