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住在中关村,时常路过北大。每路过一次,笔者都会发现有新的变化。这几年,北大的基础设施建设可谓大手笔,一座座新的教学楼拔地而起,速度堪称世界一流。硬件很重要,好的基础设施能保证大家有个舒适的上课、学习环境,在一定程度上也能说明大学的先进性与领先性。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北大的世界排名每况愈下,有些排名甚至到了百名开外。据2007年年底,全球大学学术排名北大更是跌到了第228名,该排名评比指标主要是四大类:教育品质、教师品质、研究成果及机构规模。从中可以看出教育品质、教师品质以及研究成果并没有随着大楼的增多而提高。
这回归到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大学竞争靠什么?是硬件吗?显然不是。大学竞争最主要的是思想是学术。硬件是一部分,可光有硬件没有思想大学就失去了灵魂,失去了灵魂就失去了向前发展的动力。这上面提到的学术排名中,美国哈佛大学排名第一位,斯坦福大学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分列二、三位,这三个大学的高楼大厦与北大根本没法比,没有那么多的高楼大厦,但研究成果却比中国大学多得多。
这说明了思想是大学竞争最主要的利器,思想的产生与硬件没有太大的关系,关键是大学有没有利于思想产生的环境与氛围。官本位的思想使得学术向权力屈服,大学成了官场。学术思想研究不够深的教授凭借人际关系坐上了领导职位,这向老师暗示了学术研究不重要,重要的是否有好的人际关系,是否是巴结或拍马屁。在这种环境下,老师们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人际关系思考如何与领导做好关系而不是学术研究上。可以说北大里的尔虞我诈、权力斗争绝不亚于校园外的职场。教授们也开始变得浮躁起来,学术造假时有耳闻,论文抄袭屡见不鲜。越来越多的教授变得不安分起来,耐不住寂寞,将一大半的精力放到商业活动中,而教学质量却不断下降。
近些年来北大开设了各种研修班,什么样的人都可以上只要交钱就行,教学质量可谓一滩糊涂。笔者曾经报过北大新闻传播学院的整合营销传播研修班,课程开设很乱没有系统,时不时停课,内容经常重复,外请的老师水平差别很大,有的还不如我们学员。有两次印象很深,有次请了位所谓的广告专家,讲了不到二十分钟,学员就走了一大半。还有一次请的是北邮的一老师,老师一站到台上就说他没有备课,因为他早上还在陪老婆逛街,接到了陈刚(新闻传播学院广告系负责人)的电话,本来不想来在陈刚的再三请求下临时来上下午的课。听完大家心理都很不是滋味。
这是普遍现象,在其他学院也存在不仅仅是新闻传播学院。大家交上不菲的学费去北大读书看中的是北大这个招牌,认为能到北大学到一点知识。可事与愿违,北大并没有将在教学质量上下功夫,只管收钱而不管学员的实际需求,这是极不负责的行为,也是非常不符合北大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北大在发展过程中,逐渐失去了独立人格,失去了学术的灵魂,失去了本该有的品质。这让笔者想起如蔡元培先生说的“思想自由、兼容并包”,可现在完全变了味。北大失去了灵魂,只剩下没有任何生机的看起来很宏伟实质上没有价值的高楼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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