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四六月五日
六人游凤凰岭
(暂时没有时间写成游记,故先记几个句子,一气下来,不觉也成篇了。)
(一)
六月五日相聚,乘车向凤凰岭。
小别稍小一年,相见亦觉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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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微有凉意,暑日出游上品。
颠簸京北郊区,晌午达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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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侃高声大气,笑骂皆为默契。
中南北共三岔,议后择其右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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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岭需先下山,好长一段坡路。
人生也复如此,深信坎坷有助。
(二)
凉亭饱食中餐,豪气风卷残云。
来时背包香肉,如今囊空鼓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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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早人饱山近,各自倚柱小憩。
长叫一声上路,凉亭渐远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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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行尤铺柏油,甚怪山无山路。
迎眼突至一景,天工更巧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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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此景既毕,左转便入石径。
三步必定变向,探幽却胜登高。
(三)
道窄窄人多多,六人分为几拨。
前呼后应热闹,丘顶石缝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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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过一段险路,必能见开阔处。
平处总有人驻,于是再上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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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步随意回首,始觉天地展胸。
山下看山朦胧,山腰看路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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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庄仿佛棋盘,黑白棋子碌碌。
卧龙当年高论,山风吹入山谷。
(四)
观海意溢于海,登山情满于山。
酒一杯家万里,业未立归无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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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轻言无牵挂,问山顶有人家?
昨寻贝接花泪,今弹岩惊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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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拨归到一处,凭石栏舒极目。
栏后书凤凰岭,刻山崖大如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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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父女二人,长如松幼如鹿。
鹿天真戏松影,松影动答鹿鸣。
(五)
奇哉尖石横空,一见怦然心动。
凤凰岭金口开,人坐莲凤凰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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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歌群峰和唱,人静凤凰清吟。
数百年方涅磐,且共游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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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又见昔时,尚为上古洪荒。
樵毕斜靠梧桐,一鸟傲然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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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望人人望鸟,春梦沉沉难醒。
可笑凡人臆度,烂柯何关仙人?
(六)
脚下路终于亭,下望为来时亭。
长亭短亭山亭,时光偶尔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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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人艰难开山,我辈今日得游。
游山好比阅人,凝练几多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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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亭览罢风景,另起一路下山。
此路不同前路,更多平缓通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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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路四旁小树,山凹一碗水库。
堤尽树渐成林,疾步小跑穿出。
(七)
出林遂见大道,景致般般眼熟。
众人相顾欢言,已归山底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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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回溯行程,指点高低山岭。
曾历种种美景,轮廓眼前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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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看所至顶峰,峰外多有高峰。
所到仅凤半翼,余者它日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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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桌围坐畅谈,出山即返人间。
山口带雨一花,迎客送客是她。
(八)
心中皆带块垒,何必奢望尽欢。
上山看看就好,天外云卷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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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兴远路而来,远路兴尽归去。
车上人人疲乏,行一路睡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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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车正烟炊时,六人十八支酒。
夜幕互道珍重,东西南北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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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等闲空白少年头?
花开只堪待折花手?
凤儿笑笑摇头,凰儿轻轻点首。
寻一 2004-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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