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年,卡特和西尔瓦一起赶到北部边界去拍摄遍地饿孚的苏丹的叛乱活动。当飞机一降落在伊阿德村,卡特马上着手拍摄 那些饥民。为了让自己从成堆的快要饿死的人的悲惨景象中放松一下,他走进了灌木丛。这时他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哭泣,一个小女孩正艰难地
|
4月18日,“平平俱乐部”的一伙人又开赴托可扎,拍摄一次暴力事件。因为阳光太强,卡特回到了城里。在收音机里他听到他的密友奥斯特布鲁克在托可扎被枪杀,莫尼诺维奇受了重伤。 奥斯特布鲁克的死彻底击溃了卡特。第二天他就回到托可扎,尽管暴力活动依然十分紧张。他说应该是他而不是肯去挨枪子儿。
据朋友们讲,卡特开始公开地谈自杀的事,一部分原因是密特朗这件事,更主要的是他对钱的焦虑,他已经入不敷出了。因而他很痛快地接受了一份出发到莫桑比克的任务。尽管定了三个闹钟,他还是误了早班飞机,更糟的是,当他从莫桑比克回来时,又把一包未冲洗的胶卷落在座位上。当他发现了自己的错误,驱车赶到机场时,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卡特恨不得去死。
7月27日,卡特生命的最后一天,他显得很快活。在床上一直呆到午时,他出去拍了一张片子。他向朋友们倾诉他的苦痛,有人劝他去看精神医生。
最后看到卡特的人是奥斯特布鲁克的遗孀莫尼卡。夜幕降临之时,卡特不请自到,向她讲述自己。还没有完全从丧夫的悲痛 中恢复过来的莫尼卡当然不能给他什么安慰。时间大约是5点3O 分。
晚19点,卡特开着他的红色长车来到布莱姆方特恩斯普洛特河边。小时候他常在这里玩。他用银色的胶带把一截花园里用的 软管固定在排气管上,又从车窗送进车内。穿着没洗的牛仔裤和 T恤衫,他启动了车子,然后打开身旁的随身听,用一只袋子枕在脑袋下面当枕头。
他留下的遗书充溢着恶梦般的呓语。他极力想写下自己的一 生,分析自己的性格,还要解释、道歉。在从纽约回来后,他写 到:“心情恶劣,没有电话……没有付房租的钱……钱!!!我被鲜明的杀人、尸体、愤怒、痛苦、饥饿、受伤的儿童、快乐的疯子的记忆纠缠不休,总是警察、总是屠夫……”然后是:如果 运气好,我去找肯了。”
(转贴)重读《饥饿的苏丹》 一位先哲说过:我热爱那种人,他们创造出比自身更崇高更伟大的东西,并因此遭到毁灭......
一、初读凯文.卡特 当生命漫过无数白天和黑夜之后,我知道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已经时间很长很长了,历经了许多愉悦和苦痛,尽管有时欢愉滞留的时间很短,但我依然对生命的意义充满感激之情,时时在自己的日记里默念和私语,也得到了很多的满足。然而那些关于苦痛的东西就像山谷和山顶的雾霭,总是绵延不断,也拂之不去,在我心中很久很久。我清晰的记得,在去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我为两个来自陌生国度的人哭过,他们是南非人,他们活在世界的心里。一位是南非前总统德克勒克,我为他的退却肃然起敬;一位是南非的一个小报记者凯文.卡特,我为此忧伤不已。在这里,我只想重现凯文.卡特一生中的几个瞬间,我热爱他。或许用一点文字会梳理淤积在我心中的悲伤。 一九九三年,我偶然读到一期《参考消息》,其间有一则新闻是很简单的,获得一九九三年美国普利策新闻摄影奖的南非记者凯文.卡特,坐在车中,在童年生活的池塘边吸入过多的一氧化碳结束了他无比灿烂的一生。此时,距离他获奖还不到三个月。当时我看不出什么究竟,也无法了解与之相关的任何资料,没有很特别的感觉。这之后的十年,我只是时断时续回忆起这个名字,直到二零零三年我在网上搜索一个美国电影演员凯文.科斯特纳的名字时,意外的打开了更多的相关主题,我才认真的用整个下午读完凯文.卡特,甚至他的一生,我痛哭不已。
二、关于《饥饿的苏丹》 小时候,记得老师讲过非洲是中国人民的朋友,那时我们手拉手;到学地理时知道了苏丹,首都喀土穆,这个国家以农业为主,盛产棉花,苏丹政局稳定、人民安居乐业;到了九十年代懂得了乍得局势,苏丹的军事派别纷争,人民水深火热,细读了位于苏丹西部,与乍得、扎伊尔毗邻的苏丹达尔富地区,苏丹最贫穷的地区,反政府武装在苏丹制造了空前的劫难,近百万人流离失所、数万居民死于非命。世界上相关的国家予以了严重关切,许多国家领导人出面调停、斡旋,直到本世纪初,和平的曙光才姗姗来迟。在一九九三年苏丹内战之后的一天,凯文.卡特和他的同事深入到达尔富的腹地,接近到国际和平援助站发放食品的几十米处时,他惊奇的发现一个瘦骨嶙峋的小女孩很吃力的跪着,也似乎在向前挪动,而身后不足十米开外是一只虎视耽耽的秃鹫,它正在等待着那个小女孩的倒下,它可以......,凯文.卡特在那一瞬间举起了照相机忠实的记录下来了,之后他赶走了那只秃鹫,他在同事中间,放声痛哭,口中呼唤着:“上帝、凯西!凯西、上帝!”(凯西是他唯一的女儿),同事们知道在此时是无法劝慰他的,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等待着,过了很久他们才上路;在之后采访的数天里,他一路无语......。一九九三年三月二十六日《饥饿的苏丹》被美国《纽约时报》首家刊载,之后,凯文.卡特被授予美国普利策新闻摄影奖。至此,凯文.卡特的名字和《饥饿的苏丹》传遍了世界的许多角落,他声名雀起。然而,在七月二十七日,他选择了自杀,永远的告别了这个世界,他留下了遗言:真对不起大家了,生活的痛苦永远大于死亡的痛苦!世界各大报刊诸如《美国基督教箴言报》、《纽约时报》、《费加罗报》、《联合早报》和《朝日新闻》连篇登载了他去世的消息,怀念这位并非死于战火的战地摄影记者。 “有一种爱叫痛,有一种痛它是爱”。其实深深蛰痛并重重打击他的是,以我们的传统人文观念 可以概括为: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他没能细化并量化到一个极限意义。如果要是迟到一会儿,那个小女孩倒下了之后,他能做些什么呢?倘若在另一个场景下,该是谁救下那个小女孩并赶走那只该死的秃鹫呢?他为什么只是大呼上帝和女儿的名字呢?为什么苏丹内乱开始他总是奔波于苦难最深重的地方呢?或许,只有他的死真正破解了这个世界的疑团。他的道德底线至长、至宽、至深、至高,已毋庸置疑,只是那一瞬终结了他的一生。或许,他与生俱来是一位将人类的终极关怀做为人生的目标,摄影事业只是美好的插图,并以此诠释了他的一生,而对于自己的事业永难满足,甚至在一些地方,在他最需要的地方,那些场景被他人与之平分秋色,他无法实现自己的第一个到达。而《饥饿的苏丹》是建立在如此的痛苦的基础上,他享用了殊荣。他对世界充满了疑惑,并深感忐忑不安,他信奉上帝啊......。
三、关于我们的链接 这是岁末的最后几天,我们安祥、平和地生活在我们这个习惯的地域,一个和平的国度,那些久远的事或正在发生的灾难和我们似乎是遥不可及,我们的生活规律和日月星辰地运行法则一样,毫无变数、衣食无虞,甚至数十年一样。可我们在心中和对于周围,总是警觉一些什么、和谁在一起、如何应对和作谈并处心积虑赢得和占有更多,在人们的背后纷争时时揭竿而起,我们:以我为中心、以拥有为目标、以成败论英雄。我们这样做的坦然自若且心安理得,对于许多事,诸如争夺或占有,是否和秃鹫更相近些呢?我们都是此行列中人啊!我们都说不虚此行啊!而我们是否伸出过手,将与温暖、关爱相关的亲切散发到一些陌生的地方呢? 此时,我不得不想,不得不重复使用水准和落差这两个词,我不知道道德该用哪种仪器度量。我们经营的理念、构筑的桥梁和搭建的平台,其实早已束之高阁。 想想人类、想想凯文.卡特,即使我们能够声名远扬,也象亿万数字小数点之后的若干小数一样,是否可以忽略不记呢?
哎........
很现实的事情!中国不也有吗?
我只有八岁,
九四年普立兹新闻特写摄影奖的作品 我是盧安達的一個小孩,我只有八歲。我們盧安達不是個有錢的國家,可是我?#092;氣 很好,過去一直過得很愉快。爸爸是位小學老師,我就在這所小學唸書,放了學, 我們小孩子都在家附近的田野玩。 我家附近有樹林,也有一條河。我大概五歲起就會游泳了,在我們這些小孩子中, 我不僅游得最好,也跑得最快。因為是鄉下,我們附近有不少的動物,我最喜歡看 的是老鷹,牠們飛的姿態真夠優雅。 可是我也很怕老鷹,因為牠們常常俯衝下來抓小動物,有一次,有一隻小山貓被一 隻大老鷹活活抓走。 有一次我問媽媽,「媽媽,大老鷹會不會把小孩抓走?」媽媽說:「傻孩子,小孩 子旁總有大人在旁邊的,老鷹不敢抓小孩,因為牠們知道大人一定會保護小孩子 的。」我懂了,所以我永遠不敢離開家太遠,我怕老鷹把我抓走。 今年,我開始讀報了,看到報上名人的照片,我老是想,有一天我的照片能上報多 好 。 我的親戚朋友們都說我是個漂亮小孩,也許有一天我會像邁克傑克遜一樣地有名, 報上常常登我的照片。三星期前,爸爸忽然告訴我們,我們的總統遇難了,他認為 事態嚴重,因為有心政客可能乘機將事情越搞越糟。 就在那天晚上,一群不知道那兒來的士兵進入了我們的村子,我睡著了,什麼都不 知道,第二天早上才知道村子裡所有的男人都被打死了,爸爸也不例外。媽媽居然 還有能力將爸爸埋葬了,當天下午我們開始流亡。 現在回想起來,媽媽平時是一位很軟弱的人,這次忽然顯得非常剛強,唯一的理由 是因為她要將我送到安全地帶去。 媽媽在路上,一再地叮嚀我,有人非常恨我們,因此如果發現有壞人來了,可能來 不及跑,可是我是小孩子,跑得飛快,一定要拚老命地逃走。 媽媽也一再叫我找一棵樹,或者一塊大石頭,以便躲起來,讓壤人看不到。 就在逃亡的第二天,壞人來了,媽媽叫我趕快逃,她自己反而不走,我找到了一棵 大樹,躲在樹後面,可是我看到了那些壞人殺人的整個過程。 媽媽當然也死了,這批士兵沒有留一個人,不像上次,上次他們只殺男人,這次沒 有一個人能逃過。 士兵走了以後,我才回去看我的媽媽。看到媽媽死了,我大哭了起來,因為天快暗 了 ,我怎麼辦?我只有八歲! 虧得還有一個大哥哥也活著,我猜他大概有十幾歲,是個又高又壯年輕人,剛才他 一定也躲了起來,他看我好可憐,來拉我走,他說我們一定要趕快走,找到另一個 逃亡的團體,人不能落了單。 我和這位大哥哥相依為命,也找到了一批逃亡的人,好幾次有救濟團體給我們東西 吃 ,雖然很少,可是都虧得這位大哥哥,替我弄到食物吃,如果不是他的話,我早就 餓死了,因為小孩子是很難拿到食物的。 由於我們都大半處於飢餓狀態,我們都越來越瘦,這位大哥哥也不是壯漢了。 有一天,他說他要去一條河邊喝水,我告訴他最好忍一下,因為河裡都有過死屍, 他說他渴得吃不消,一定要去冒一下險。 當天大哥哥就大吐特吐起來,而且虛弱得走不動了。 他要休息,然後勸我不要管他,和其他大人一起繼續得逃亡。 這次我堅決不肯,決定陪他,他到後來連跟我吵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偷偷地摸了他的額頭,發現他額頭好燙。 大哥哥昏睡以後,我也睡著了。等我醒過來,我知道他已永遠的離開我了。 我和大哥哥說了再見以後,走回了大路,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從此沒有看到流亡的 難民,我只有一片麵包,二天內,我只吃了這一片麵包,我已越來越走不動了。 就在這時候,我發現一頭大老鷹在跟著我,它原來在天上飛,後來發現我越走越 慢,索性飛到了地面,我走牠也走,我停牠也停。 雖然沒有見到任何逃亡潮,卻看到了一部吉普車開過來,我高與極了,以為他們會 救我一命,可是吉普車沒有停,我心裡難過到了極點。 吉普車開過去以後,忽然停了下來,車上有人走下來,我的希望又來了。 可是那位先生並沒有來救我,他拿起一架配有望遠鏡頭的照相機對著我拍照,當時 那位大老鷹站在我附近。照完以後,吉普車又走了。 我這才想起這位先生一定是一位記者,他要趕回去,使全世界報紙都會登到這一照 片 ,老鷹在等著小孩過世。 明天早上,你們在吃豐盛早飯的時候,就會在報紙上看到我的照片,我不是很希望 能上報嗎?這次果真如了願。 你們看到的是一個瘦得皮包骨的小孩,已經不能動了。 可是我過去曾是個快樂、漂亮而又強壯的小女孩,我曾經也有父母親隨時陪在我的 身旁,使老鷹不敢接近我。 我曾經全身充滿了精力,每天在河裡游泳。 現在,我只有一個願望,在老鷹來啄我的時候,我已不會感到痛。 這張照片是凱文卡特,贏得九四年普立茲新聞特寫攝影獎的作品。 那是一個蘇丹女童,即將餓斃跪倒在地,而兀鷹正在女孩後方不遠處,虎視眈眈, 等候獵食女孩的畫面。 這張震撼世人的照片,引來諸多批判與質疑。當人們紛紛打聽小女孩的下落時,遺 憾的是,卡特也不知道。他以新聞專業者的角色,按下快門,然後,趕走兀鷹,看 著小女孩離去。 在他獲頒這一生最高的榮譽,兩個月之後,卡特自殺身亡。道德良心上的遣責,可 能是卡特無奈結束生命的原因之一吧? 在我們周遭,正有無數這樣的圖像在形成、在發生,你我是否也僅止於按下人生鏡 頭的快門?汗!汗!
惟有汗!
这照片我很早就看过了,每次都那么感人。
战争、和平
汗!汗! 惟有汗! 同感 汗下来了 |
欢迎光临 栖息谷-管理人的网上家园 (https://bbs.21manager.com.cn/) | Powered by Discuz! X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