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都不要得罪读书人
静 远
雍正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好皇帝,在位十三年,励精图治,泽惠百姓,为乾隆“极盛之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但是,在百姓口中,他却是坏得透顶的皇帝。从他在位到死后,咒骂他的声音不绝于缕。 雍正在位时,就有所谓“谋父”、“逼母”、“弑兄”、“屠弟”、“贪财”、“好杀”、“酗酒”、“淫色”、“好谀”、“任佞”的十大罪状。为此,雍正专门亲笔写了《大义觉迷录》一书,就这十大罪状进行辩解,但却越抹越黑。这十大罪状虽然大都子虚乌有,查无实据,但芸芸众生人云亦云,众口一词,雍正在位时就百口难辩,死了,似乎也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他九泉下得知,肯定不能瞑目。
事实上,雍正终其一身都在为增加国家财力、治理腐败、改善民生、推进公平而努力。他推行的几大政策都抓到了点子上,很符合当时的社会实际,就是以现代的视觉看,也有进步意义。
比如“摊丁入亩”。中国自古就有人丁税,一直是国家税收的大头。所谓人丁税,就是成年男子不论贫富,不论有地无地、地多地少,均须缴纳的人头税。雍正将人丁税摊入地亩,按地亩之多少,定纳税之数目。地多者多纳,地少者少纳,无地者不纳,是谓"摊丁入地"。此举取消了人头税,不但增加了国家收入,也使税赋趋于公平,是我国财政赋税史上的一项重大改革。这项改革有利于贫民而不利于地主。而且,地主的赋税负担加重,也在一定程度上限制或缓和了土地兼并,缓解了社会矛盾。想一想,地主多交了税,心里能高兴吗?
雍正推行的“耗羡归公”更是减轻民众负担,抑制官员腐败的好措施。我国古代以银、铜为货币,银两形状大小不同、成色不同,征税时,需统一熔铸为大小形状一致、成色相同的银锭上缴户部,熔铸过程中产生的损耗称为“火耗”。同时,清代赋税中的“漕粮”征收粮食,粮食在晾晒及长途运输中被雀吃鼠啃的损耗叫做“鼠雀耗”,解送搬运入库所需费用叫做“脚耗”。这些统称为“耗羡”。为足额上缴,地方在征税时要加一定附加费,称为“耗羡”或“火耗”。但是,各地征收“耗羡”无统一标准,州县随心所欲,从重征收。有的抽正税一两、耗羡达五六钱,人民负担很重。高出正税收入这么多的“耗羡”用来干什么?一是补贴官员的生活。清朝延袭明制,实行低俸禄制度,一品大员总督的年俸仅一百八十两,二品的巡抚、布政使仅一百五十两,以下递减,七品县令只有四十五两,吏役钱粮更加微薄,一年只有六到八两。这点钱,很难维持一家人的生活。二是用于地方行政及办公开支,或弥补财政亏空。三是公开进奉上司,有冬天送的炭敬(用于取暖),夏天送的冰敬(用于降温),各大节气和上司及家属的生日、红白喜事等送的“节礼”等名目,统称为“陋规”。因为“耗羡”是地方官们“合法”的额外收入,“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才成为普遍现象。雍正实行“耗羡归公”, 将“耗羡”银两按地丁银的一定比例征收,因地丁银的固定而固定,从而将此项附加费变为法定税款、固定税额。雍正六年,又清理各项“陋规”,使其归于公款。“耗羡归公”首先是大幅降低了耗羡率。浙江从百分之十降到百分之五、六;山东从百分之八十降到百分之十八;河南从百分之八十降到百分之十三,纳税人得了很大实惠。其次,规范了管理使用范围。“耗羡”由督抚统一管理,或上交国库钱粮,或用于地方办公及财政开支,“皆有定额”,实现了收入和支出的固定化,使地方财政基本能保持收支平衡。与此同时,雍正在归公的“耗羡”中拿出一块,作为“养廉银”,大幅度提高官吏们的俸入。这样,既减轻了人民负担,又保证了廉政的推行。这项改革从理顺财政体制入手,已经有了近代财政预决算的色彩,当时就有人赞誉:“破数千百年牢固之积习”。雍正自己则说:“自行此法以来,吏治稍得澄清,闾阎咸免扰累”。客观地说,“耗羡归公”及“养廉银”制度的推行,扭转了康熙后期地方官狂征滥派的状况,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人民的负担,对整顿吏治、减少贪污产生了一定正面作用。但是,虽然成倍增加了工资,但区区几个“养廉银”,比之以前的“耗羡”,简直少得可怜,想一想,官员们巨额的“合法收”入被剥夺了,能不恨得咬牙吗?
“官绅一体当差纳粮”就是官员士绅和平头百姓一样,都要纳税,都要参加义务劳动。中国历史上,老百姓除了交钱粮纳税,还要当差,参加官府组织的筑堤、治河、修路、运输等“义务劳动”,即所谓“徭役”,这也是赋税的一种补充。在雍正以前,历代皇帝为笼络读书人,都实行读书人和官员一样不纳税、不当差的制度。凡是有功名的读书人,哪怕只是个秀才,都可以不纳粮,不当差。历来都有许多田主钻制度的漏子,将土地投充给可免税的士子以偷逃税钱,使国家税收大量流失。雍正四年,推行了“官绅一体当差纳粮”制度。一向自视清高的官员士子们不但要掏腰包纳税,还要夹杂在满身臭汗的农夫当中,参加繁重的体力劳动。这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斯文扫地。想一想,失去了高人一等的特权,官员士绅们能不恨之如骨吗?
这三项改革无疑为三大德政。除此为外,雍正反腐更是动真格的,敢于杀猴给鸡看。上任不久,就杀了“上下连手,内外勾结”,致使山西库银亏空四百多万两的山西巡抚(相当于现在的省委书记)诺敏,杀了收受贿赂,泄漏考题的恩科主考官张廷璐等一批大贪官。而且,让官员们都去“观刑”。他的高论是:杀贪官不能只叫老百姓看,更要叫当官的看,这比让他们读一百部《论语》、《孟子》都要管用得多!而且,雍正注意官员廉洁的制度保证,在实行“养廉银”、清理“陋规”的同时,成立了会考府,对财政进行审计,审计出的问题,一律严肃查处,亏空了的,不管在任的、离任的,一律退赔。所以,有史学家评论雍正:“振数百年之颓风”,又说:“澄清吏治,裁割陋规,整饬官方,严惩贪墨,实为千载一时,彼时居官,大法小廉,殆成风俗,贪冒之徒,莫不望风革面”。制度保证了官员的廉洁勤俭,正史上关于“雍正一朝,无官不清”的说法看来不是溢美之词。
一手抓改革,一手反腐败,雍正在大幅减轻百姓负担的前提下大幅增加了国家财政收入,十三年间,国库存银从康熙晚年的七百万两骤增到五千万两。这五千万两不是来自贫民百姓,而是来自贪官污吏和地主士绅。但是,“摊丁入亩”整了地主,“火耗归公”整了天下的贪官污吏,“官绅一体当差纳粮”整了特权读书人。官僚、地主、士绅是中国封建社会的既得利益集团,他们的特权受损,能不同仇敌忾,群起而攻之吗?可以想象,雍正当年要顶住多大的压力,也可以想见改革之难,为政之难。
其实,雍正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改革要得罪人,所以他劝弘历不要学自己。作为一个封建帝王,他想尽可能为后世子孙把路铺得平一些,让大清王朝传之千秋万代。为此,他想的是在自己的有生之年把得罪人的事全部做完。
作为一个改革家,雍正还有两件事很值得称道。一是废除贱籍。中国历来有所谓贱民,即世仆、歌妓、丐户、媒婆等等。这类人不能读书科举,更不能做官,世世代代身份不能改变。雍正将“贱籍”“开豁为良”,编入正户,无疑与林肯的解放黑奴一样,促进了社会公平进步。二是改土归流。就是将云南、贵州、湖南等省少数民族地区世袭的土司(头人)制改为朝廷派遣的流官制,大大加强了中央对少数民族地区的管理,也促进了少数民族地区经济和文化的发展。
雍正还是中国历史上最勤政的皇帝。他不巡游、不看戏,每年只在自己的生日休息一天。他白天接见官员、处理政务,晚间批阅奏章,每天只睡四小时,几乎天天如此。现仍存世的《雍正朱批谕旨》线装本足有一米多厚。十三年间,他写的政务朱批竟达上千万字。在朱批中,常有他自己“办事自朝至夜,刻无停息”的情景:“日间刻无宁晷,时夜漏下二鼓,灯下随笔所书”。“灯下批写,字迹可笑之极”等等。勤政如此,在皇帝中,恐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当然,作为一个封建统治者,雍正肯定有他的思想局限。作为一个人,他的性格也有很大弱点。史书上说他求治心切、喜怒无常、急躁残酷、寡恩刻薄,想来不都是空穴来风。比如他对亏空、侵吞了国库银两的官员一律追缴,甚至查抄家产,就有些操之过急。他在位时,就有人说他是“抄家皇帝”。曹雪芹就是因其父辈家产被查抄后,陷于“举家食粥酒常赊”的境地的。说句题外话,家财被抄诚然是曹家的不幸,但却是中国文化的大幸。如果没有与以前锦衣玉食生活的对照,曾经的公子哥儿曹雪芹何以能石破天惊,写出“怀金悼玉的《红楼梦》”,成就中国古典小说的顶峰之作?从这个角度讲,曹雪芹幸甚,中国文化幸甚。
虽然雍正为百姓做了这么多好事,有这么多的历史建树,但却得罪了官员、地主、士绅。这些人是中国的读书人的中坚,比之平民百姓,他们更有话语权,更能左右社会舆论,更能著书立说。秀才杀人不用刀,作为后世喉舌的他们,当然要竭其所能捕风捉影,甚至歪曲历史,把雍正妖魔化了。而贫民百姓没有文化,历来被称为“愚民”。得了天大的实惠也就是感恩几句,不会传之纸笔。相反,却易于被社会传言所左右,把传言当成饭后茶余的谈资,以致以讹传讹。而曾经得到的好处,却容易被认为理所应当,很快被抛之脑后。眼前的例子是,2006年,中央取消了“农业税”,使在中国延续了2600多年的“皇粮国税”成为历史,这对于亿万农民来说,是比雍正的“摊丁入亩”、“耗羡归公”还要大得多的实惠,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但只过了两年,就很少听农民们提及了,有的甚至已经淡漠忘怀。我想,几十年以后,除了几个写历史的读书人会在书中以不大的篇幅提起外,寻常百姓谁还记得这一惠民政策给他们带来的利益?
少年读闲书时记得一句话:黑字写在白纸上,是斧头也砍不掉了。是的,把黑字写在白纸上是读书人的专长,想做一点事,青史留名的人,永远都不要得罪读书人。
2008-04
清朝雍正皇帝是如何治理贪污腐败的?
清朝雍正,是历史上争议较多的皇帝。从他的即位到施政,一直是扑朔迷离,连死都是不明不白,史笔很少。据传他冷面冷心、严刑厉治,对下多苛责而少体恤,许多人称他为“冷血皇帝”。而就是这么一个“冷”皇帝,却作了一篇鲜为人知的吏治“真文章”,史称“雍正维新”.
康熙末年,政事懈怠,文恬武嬉,表面上名称盛世、官清民晏、“永不加赋”,实际上中央过度集权,百官无所事事,人浮于事;官员结党营私,关系盘根错节,相互倾轧;各项杂费繁重,官吏横征暴殓,怨声载道;政策漏洞百出,贪污舞弊成风,名目众多;土地兼并严重,百姓流离失所,贫富悬殊,各种社会矛盾十分尖锐。到雍正即位时,国库已被大小官员借空,仅存白银八百万两,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
雍正就是在这样糜烂的环境和复杂的党争中即位的。为了收拾这个“烂摊子”,他内依十三弟允祥,平息青海叛乱,惩戒兄弟篡逆;外凭一干能吏,实行“雍正改元,刷新政治”,建立了封建历史上较为完备的反腐机制。在当时的改革先驱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名相张廷玉和雍正三大“模范”总督,他们出身不同,出发点不同,采用的方法也各自迥异。
——“不能腐败”的防范机制。三朝宰辅张廷玉,机敏练达、多谋善断,出身于勋贵之家,袭爵而为显官。他处中央机枢之位,统筹全局,因时而宜,致力于建立制度完善的防范机制:一是完善制度。他对全国的刑法、钱法、监查制度了如指掌,同时他长期办事,对官场弊端十分熟习,据此他把各项制度一一加以修正总结,建立了较为科学完善的法律法规体系,并“铁牌定制”,广为宣示。二是严格执行制度。他一方面广开言路,主张对官员的公开监督,认为“事无不可对人言”。另一方面秉公执法,对于贪官,即使是亲哥哥张廷璐,他也决不姑息;对于廉官,即使触怒皇帝,他也舍身相护,是历史上有名的贤相。
——“不需腐败”的保障机制。两江总督李卫,聪明多智、巧于任事,出身于乞丐奴仆,得雍正宠爱而授官。他总督江南,富甲天下,因地而宜,致力于建立“不需腐败”的保障机制。一是高薪养廉。清代官员俸禄偏低,造成了官场公开腐败的奇怪现象。为了解决这一问题,李卫提出“高薪养廉”。江南是全国最富裕的地区,他对来往商贾、各种娱乐场所课以重税,用来补贴官员俸禄的不足。二是加大“腐败成本”。对拿了“养廉银”还照贪的官吏,不管数目大小,他拿住了就抄家杀头,软硬齐施,使江南官场贪风大减。
——“不敢腐败”的惩治机制。河南总督田文镜,忠君勤政,公心耿耿,出身于捐官杂途,为求有所作为而出钱买官。他总督河南,官风混乱,因事而宜,致力于建立严刑峻法的惩治机制。一是加强督导,他充分运用手中的权力,对全省的军政、民政、财政、学政各个方面严加监督,官吏稍有差错,他就“拜折参劾”。二是严厉惩处。对于贪官,他历来是酷刑峻法,“小过而施大刑”。他主张官民平等,越是仕绅犯法,越是严加苛责,不留情面,因此全省官员“畏之如虎”。虽然过于偏激,但对当时河南官场“畏刑不畏法”的混乱风气而用,收到了较好的实效。
——“不愿腐败”的自律机制。除了三大“模范总督”之外,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总督李绂,他清正廉洁、学理精深,出身于状元及第,科举而为官。他总督湖广,文风颇盛,因人而宜,致力于建立以人为本的自律机制。一方面他以身作则。清廉自持,耿介而不妄取,从不收受俸禄以外的任何钱物;另一方面他强调思想教育。多次要求官员组织学习以“清圣祖训”为代表的封建道德观念,希望官员通过自身道德修养的提高来杜绝腐败行为的发生。对于贪官,他重文戒而轻刑罚,认为“去其颜面而甚过刀斧”,这确实促使了一些好名的仕大夫官员慎于律己、防欲力善,但由于惩戒措施弱化,仍屡有心存侥幸的贪官敢于试法,效果并不显著。
“雍正维新”就是以这四种机制为基础,建立起一整套反腐败、肃吏治的规章制度,其主要措施包括:
“圣祖训示”清圣祖康熙执政清明,留下了许多为官善民的训导格言,可说是封建时代思想道德的至善名言。雍正将之归纳整理成“圣训”十三条,在全国各地修建学宫,诏令全国大小官员、读书仕子学习诵读,对官员也以此为标准进行考功核绩,可说是封建时代最全面普遍深入的廉政教育。
“铁牌定制”雍正对法制建设看得很重,为了完善法制,他指派宰相张廷玉将六部九司的职责制度归纳总结,然后修订整理成文,铸在铁牌上,树给百官观看。为了维护制度的严肃性,他杖杀擅问外官职守的宠优葛世昌,为制度的执行起到了良好的助力。
“火耗归公”“摊丁入亩”“官绅一体当差纳粮”清代贪污贿赂名目繁多,诸如冰炭敬、门包、印结费等等,但绝大部分最终都来源于百姓所交的钱粮税费中的火耗部分。当时,火耗弊端很大,大小官员的职务消费、个人补贴都从里面开支,有的官员还从中贪污舞弊,致使有时一两正税竟要收取二两火耗。而且税制十分不合理,连没有任何收入来源的乞丐也要交纳人头税。另一方面各种赋税差役繁重,而官绅地主却依仗特权,既不缴粮、又不服役,老百姓苦不堪言。为了克服这些弊端,雍正丈量全国土地,改革财税制度,推行“火耗归公”“推行入亩”“官绅一体,当差纳粮”。他率先提出“高薪养廉”的观念,把火耗集中起来,接官职大小、事务轻繁分发“养廉银”,既缓和了阶级矛盾,又平衡了官缺乏之向苦乐不均的现象。
铁面御史”“六品钦差”和“密折专奏” 雍正十分注意监督机制的到位,他一方面选拔敢于仗义执言的官员担任监察御史。有名的“铁面御史”孙嘉淦就是因指出制钱弊法、敢于顶撞户部尚书而得雍正赏识,从一六品小吏屡次升官至都御史(最高监察长官)。另一方面经常派出官员四处巡视,搜检官员弊政。田文镜就是以六品职衔钦差山西时揭发了“天下第一巡抚”诺敏的欺君舞弊行为而一举成名。同时他推行“密折”制度,鼓励官员检举其他官吏的不法行为。这样通过长期和不定期监督相结合,明暗监督相结合,建立了较为完整的监督体系。
“百官行述”和“停轿接状”雍正在位时期,推行了一系列廉政新举措,“百官行述”和“停轿接状”就是其中的两项。“百官行述”相当于现在的廉政档案,起因在于一个名为任伯安的部曹小吏,他利用在吏部任事的机会,抄下了各级官吏的大小过失,然后以此为要挟,呵斥六部大小官员如同皂隶。雍正以此为鉴,建立了各级官吏的廉政档案,以此作为官员任免的参照。“停轿接状”相当于现在的“首问责任制”。雍正下令,所有官员不论官职大小、职位如何,凡有百姓拦轿告状一律停轿受理,并负追察之责。这些在现在看来,都是比较时新有效的廉政措施。
“矫枉过正”雍正对于反腐败有一段精辟的比喻,他认为反腐败好比弄直弯了的扁担,压直一下再松开,照样是弯的,必须向相反的方向用力扳,再慢慢松开,这样就直了。因此,他主张“治乱用重典”,对腐败分子严厉惩处。即位第一天就连抄了21名贪赎官员的家,随后又赐死了他的亲戚兼亲信年羹尧,腰斩了曾经深得他信任的诺敏、张廷璐。张死时,用身下的血连书七个“惨”字,为历史上大小贪官写下了血的教训。
雍正新政施行后,成效显著。在他在位的十三年间,结党之风大止、吏治也较为清明、人民生活安定、生产力进一步发展,国库充盈,库存白银达到五千万两,而且如雍正本人所说,“这五千万两,不是来自百姓,而是来自污吏”,为康乾盛世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起到了良好的“续断”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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