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得最新《南方周末》,翻阅时看到了关于京剧《乌盆计》的一篇。
想起了20年前,那个孩童年代,想起了爷爷。
犹记得和爷爷在威县公司的晚上:一老一少躺在床上,听着录音机里唱腔声音,老人家一句一句教尚年幼的自己学唱京剧的情景。当晚的主角曲目就是《乌盆计》。
南阳刘世昌、张别古、包拯、钟馗。。。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敲打着内心深处。
“坏事年年有,没有今年多,苍蝇叮破了碗,跳蚤打破了锅”,张别古的丑角扮相以及那诙谐的唱词至今难忘,记得老人家仙逝的时候,棺木中我放入的就是十几盘爷爷最爱的京剧唱段磁带,马连良、周信芳、裘胜荣,当然也包括这盘《乌盆计》。
那是一个腊月寒冬日子,爷爷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当我翻阅报纸,与《乌盆计》重逢的今天,已然十三年光阴。
老人家离开的日子里,也是一个小小孩童疯长的年纪。这多年改变了许多,也成长了许多:求学、离家、就职、结婚、生子,但唯一不能忘的是曾经的那段美好时光。
早晨起来,正对镜子,打量整装的自己,竟发现记忆中爷爷的形象竟多少体现于自己的面容,也许这就是血缘的意义所在,已故去的,正年轻的,接过先辈的衣钵,继续前行。
联想到近期的央视大戏《走西口》以及和老爸电视前的几句聊天,我的先辈的走西口经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人生,一代代人的前赴后继,为了理想,为了生活。人生中最闪亮的日子有多少,不可卜知,但留下来的精彩在继续,更多以爱的名义。
还有持家的传统,言传身教,转而形成了门风流传。这也许就是最广义的教育。当今天,对儿子语重心长,循循诱导的时候,真正的要归功于前人。
前些天看到的关于任仲夷老先生的报道,竟然也是来自于爷爷供职的县城,叶落而未归根,但心贴的很近。虽然我们无法把改革的三十年,任老先生的将相之才,与这块仍旧贫瘠落后的土地关联,但历史总是如此的神奇,脉络的关联,让我们无限神往。
心绪无法平复,因和《乌盆计》的重逢。年终岁尾,是要总结的时候了。这个冬天并不冷,最重要的是人心的温暖。多一份感动吧,在路上的人。
已逝去的,我们不能忘记。
花开在眼前。我们一起牵手向明天。
每次我总是临风轻和,更好的季节在下一个春天。
是为记,为远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