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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有了激情,才能对人生比较正面 [打印本页]

作者: 新华信赵民    时间: 2007-9-28 10:28
标题: 有了激情,才能对人生比较正面

“正略一品”系列之六:有了激情,才能对人生比较正面

——田溯宁赵民对话录
 

观看本次访谈的视频,请点击http://you.video.sina.com.cn/zhaomin

赵民:我有一个观点:一个成功人士的一生的成功,是可以管理的,是可以规划的。我想在过去的十几年生涯当中,您无论是做亚信还是网通到现在做宽带基金都很成功。我们很感兴趣一些成功人士在人生的道路上面,每一个阶段对他现在事业的成功有什么帮助。我在我的博客里要研究和探讨一些这方面的心得,所以想请你谈谈在中学阶段,在大学之前,无论是德育、体育、美育还有学习方面,现在来看什么事情对你的帮助是最大的?

田溯宁:我觉得我可能不是一个特别典型好学生的成长过程,而且我的专业变化也特别大。我在中学的时候是对什么都感兴趣,但是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势。我到大学以后是学生物学,我学生物学可能是受我父母的影响,因为我父亲和母亲都是学沙漠治理在苏联留学。

赵民:那是当时最贫困和最落后的地方。

田溯宁:我父母留苏回来之后就到兰州研究沙漠治理,我就跟着我姥姥长大的。我姥姥是一个中学老师,对我的影响大一些。我从小算是比较淘气的孩子,因为父母也不在身边就经常闯祸,打群架这种事都参加过,学习成绩非常一般。我是在粉碎“四人帮”那年上的初中,也就是1976年,后来初三的时候勉强考上了辽宁一个重点中学叫实验中学。在实验中学里面我们班30多个人,我的成绩是20多名,很多功课都不好,尤其是数学和物理学。我现在物理学很多定律都搞不清楚,我在亚信创业的时候我们好几个同事是物理学博士,他们经常开玩笑的问我,说物理学牛顿三定律是什么,我最多记住一点就是作用力和反作用力。但是我觉得有一点对我印象很深,我从小到大对非功课的知识很感兴趣,我在中学最感兴趣的就是看文学作品,所以那时候偷着看了很多小说。就是刚刚改革开放对文学作品非常感兴趣。第二个我是对人物的传记很感兴趣,我想这个对我的影响还是很大的。我记得当时的传记也很有限,都是讲一些年轻的科学家怎么发明的元素周期表,牛顿怎么发现了定律,我觉得这些影响非常大。包括像陈景润等等,尤其是中国人你能感到相关联的。第三方面我对舰船知识、航空知识都很感兴趣,可能男孩子大部分都这样。但是我在想这些除了专业以外还有很大的一点对我有益,就是对外部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心。通过文学想象社会人的活动,我经常在看小说的时候想象我成为小说中的一员会怎么样,还有对舰船知识的兴趣,以及对人物的兴趣。我觉得自己脑子里老有一个对未来世界的梦想,这个世界可能是像科幻世界。

我印象很深的是看一个《海洋的秘密》,就是《小灵童漫游记》,这些对我的影响很大。我在想可能有一点,我回想起来好奇心对未知世界的探索,然后对这种比较正规的课程感到很不满意。我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很重要,当然我不是劝说学生不好好去读书,这是我的一个体会。

 第二个体会是我从小离开父母,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姥姥当时已经快60岁,家里也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我的妹妹在兰州。所以我大部分的交往都是和朋友和同学,所以我从小人缘关系就好。因为我在同学圈子里、在朋友圈子里获得的东西,我觉得甚至比家里还要多。所以我永远是领一帮或者是参加一个小团体,或者成为一群小团体的一个中央人物。我觉得这一点对我后来很重要,无论是在宿舍还是在班级都有一群哥们、朋友,而且这些人关系都走的非常近。我现在还有跟我中学的几个朋友保持联系,那时候我在中学的时候有一个朋友叫康小光(音),现在他写了很多关于贫困的理论。还有叫郭纪雨(音),我们三个是最好的朋友,还有高明秋(音),我们现在还经常在一起聚会,友谊一直延续到今天。所以这两点我觉得很重要的,一个是对知识的好奇心,第二个就是对周围的人非常感兴趣,愿意和大家交往,可以在交往的过程中得到很多的乐趣。

赵民:我觉得你讲的因素里面有三点是非常符合现在流行的情况。第一就是你的姥姥是中学校长,你看中央十频道有一个《百家讲坛》,这里面统计出来讲的最好的不是大学教授,而是中学老师。几个明星比如说易中天、还有纪连海都是中学老师。

田溯宁:易中天不是大学老师吗?

赵民:他在插队的时候、考取大学之前是中学老师。在中学讲课的课时数比大学要多得多,而且中学生年龄也小,教师要讲得更加通俗易懂,更加有耐心。所以到电视上受广大观众欢迎的,曾经有过中学老师经历的人多。第二个就是有人统计过中科院的委员和中科院的院士,在初中、高中同学当中学习成绩在前十名的大概不到10%,大部分人是在10名之后,是中间偏上的成绩。第三个是企业家在成年以后,在青少年去看的时候,不管是哪种体制的,他一定是做过学生头目、学生领袖。换句话说青少年时期的领导力,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成年以后的领导力。所以我觉得我们如果看你现在事业的成功,和你大学以前的人生经历的话,这几点是可以证明互相之间的关联性的。你为什么后来大学里面要学生物系,然后又做互联网?

田溯宁:我不仅大学学了生物系,你看我大学学生物系4年,然后读了科学院研究生院生态学学了3年,我去美国学了草原与野生动物管理系,读博士读了4年半,所以我几乎教育背景全是跟生物学有关,跟生态学有关。

赵民:你学了11年?

田溯宁:一共是11年。跟生态学有关系,等于是跟生态学环境保护这样的领域。当然你要做博士学位就研究的比较窄了,我研究的是两种草,在硕士研究生期间研究一种羊叫湖羊。我现在看我的硕士论文都觉得很难置信,我花了两年半的时间写了这么一个论文,叫江苏省吴县东山乡湖羊生态系统的研究!

赵民:那你硕士的时候做吴县的研究,是在我的家乡?

田溯宁:对我在那待着,那个山我都走过,东山西山,我在一个村叫白沙村,产枇杷特别好,我在那待了一年的时间。那里最好吃的一种肉叫白斩肉,那种肉就是湖羊的,我在那里花了很多时间做这个。为什么这样呢?我原先在大学的时候,我觉得很重要的一个目标就是做科学家。当时学生物学我觉得也是很容易想到的非常有趣的一件事情,你跟大自然打交道学植物分类,经常要到山里、海里采植物标本,我觉得好奇心还是起很大的作用。我记得那时候我看物种起源,对进化论这些东西都感到非常的兴奋。到硕士之后我真是开始感觉到,这是不是自己最喜欢的事情?但是同时又没有别的选择,你说不读硕士研究生我去做什么?但是我到了硕士研究生的时候是在科学院读,头一年是在玉泉路研究生院,后两年就在中关村读书。那时我跟郭为是一栋楼,就是联想最早期的创业后面的那栋楼,叫新小楼。我们受当时最早期的改革开放非常大的影响:第一有经济压力,觉得在北京读研究生没有钱不行;第二当时中关村电子一条街刚刚兴起,我觉得这个是很有意思的,唤起了我更大的好奇心开始探索商业,实际上我在研究生后两年的时候已经不能安心学习了,已经开始做生意。那时候做生意是当导游,因为我英文还不错挣小费。所以那时候我一个月到军事博物馆去五六次,给美国老太太讲孟姜女哭长城,还用英文讲,挣外汇券。另外到最后一年就开始做拼缝,就是十亿人民九亿倒,还有一亿在寻找。我就属于那九亿,就是没做成什么大生意,倒尿素把各种资源综合起来做。我还翻译了一本书叫《有话直说》,挣了8000元。

赵民:这是哪年?

田溯宁:87年。那是很大一笔钱了,我是我们楼里最牛的。

赵民:87年,8000元可以买一套房子了。

田溯宁:就是我突然发现金钱给人带来自信心、自尊心的满足,已经大于我研究湖羊得到的其他一切。

赵民:87年我正在上大学,我的生活费是20块钱每月。

田溯宁:我当时是上研究生,每月40几块钱,那时候物价刚刚开始涨。那时候我对物质的欲望开始强烈,我发现物质能给你带来满足。当时我做企业最大的一个想法,就是使你的创造力、想象力得到空前的满足,而且你研究一种羊两三年得到不了什么太多的乐趣。但是我把两个不同的事情组织在一起,把一个英文的书翻译成中文然后又出版、印刷、发行这些环节组织在一起,我突然感觉到非常巨大的满足,而这个过程又认识了形形色色的人。那时候我从沈阳坐火车坐到北京,在火车上碰到一个人,我宿舍在北京,晚上就跟我住到宿舍里来了,我们俩就成朋友了,然后他帮我找发行。我觉得与人交往给我带来无穷的乐趣,我觉得这可能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后来我就去了美国,到了美国一个很小的城。那时候就觉得光赚钱还是有不确定性,另外那时候感觉到美国还是很好的,所有的研究生都要出国,觉得出国还是正路。同时我那时候研究生毕业了以后,也没有房子、工作一系列的问题,我就下决心要出国。当时出国要拿到奖学金必须去读本专业,所以到美国很小的一个城市,又读的草原生态学。

赵民:美国南部?

田溯宁:美国西南部。就更觉得要变了,我说在中国至少是研究个动物,到美国研究两种草,而且真的是“洋插队”差不多。我在那漫长的读书生活中,没有得到什么太大的乐趣。同时我也认为到美国读书第一年就感觉到我的科学家梦想,什么获诺贝尔奖金已经不可能了,在我们学校里也不可能。自己考试成绩也不好,天天要学美国北美草原分类,你还要用英文记录狗尾巴花等好几百种植物,对任何外国人来讲都非常困难。我后来就想明白了,就混吧,把博士学位当打工,反正总是有奖学金、助学金。因为比较孤独就上网,再加上要了解外部世界各个方面,因为我们没有事干所以花很多时间在计算机上。那时候没有互联网,就是在校园网上花了很多时间交流。而且那时候很有意思的,我们学生态学的人,在互联网上成立了一个在海外学生组织,一共好像有一百多人。我当时的同学刘建钢等等,这些名字,也可能因为环保组织大家建立起来。我第一年就觉得在互联网上找到组织了,又找到在中关村的那种乐趣,我花了很多时间建立这种所谓的网上组织工作。我觉得这个经历是我最后做互联网非常重要的一个原因。

 对于科学,我自己也经常在想,后来我读爱因斯坦晚年的一个著名的文章,他说科学家分三种类型。一种就是他有好奇心,他所有科学的动力是满足他的好奇心,这种最持久。第二种人是把科学作为教育。第三种人是他到科学殿堂是一种误会。我经常想我是哪一种人?

赵民:我相信你最后走进互联网,走进企业家这个团队一定不是误会。其实我听完你的介绍以后,我用我的话总结一下,就是你做你自己最感兴趣的事情。

田溯宁:我觉得这一点是对的,不光对我来讲对企业是最感兴趣的,对互联网来讲我当时就觉得像一种救星一样,让我生命中突然有了亮光。因为在美国一个很小的城市、很小的学校,没有几个中国人,非常孤独的时候,什么东西能带来交流、温暖和未来?我全是从互联网得来的。所以我想起互联网对我来讲不仅是一个技术,我认为是我生命当中很重要的一个部分。

我觉得这是等到了做亚信之后,我更感受另外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因为我在学校的时候,我特别愿意在学校待,因为我特别怕复杂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我在大学的时候,当时我也是一个学生干部,但是老师说我比较简单。他说你这么简单,经常爱说大话的人,将来在社会上一定吃亏。到我读研究生的时候,我导师也经常跟我说,你将来一事无成。我就非常恐惧进入这个社会,我不知道这个社会到底是什么。美国老师倒没有这么跟我说,但是我也有一种不安全感,因为我很相信人与社会之间和谐的关系。这个组织为一个目标来服务,还是像我们大学宿舍一样哥几个一起做一件事情。我在亚信里找到了这种感觉,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你可以自己做一个企业,你可以把你的想法你理想的组织气氛建立起来,我觉得这样的一种东西使我得到了人生巨大的满足感和自信心。我可以建立这样一个组织,就按照我的方式来建立,这个组织不仅能生存还能发展。我不仅仅自己得到了满足,而且所有参加我这个组织的企业的每个人,司机、秘书每一个员工都得到了很多的东西。我觉得这样的满足感使我过去的担心消除,我想我自己创造了一个小社会,我觉得这种满足感对我来讲非常重大。

 所以互联网和企业组织这两件事情,是我过去十几年做企业最重要的事情。我过去无论是亚信、网通,包括现在我都没有离开这个足迹。未来我也不想变,都是做跟互联网有关的,亚信是建立互联网的基础设施,网通是互联网的运营环境,使宽带更加普及。现在宽带基金,很多人都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叫宽带基金。我觉得宽带实际是一个平台,未来的互联网是在这样一个宽带我觉得像草一样,带宽像无所不在的空气一样以各种各样的应用出现,这样的时代就是互联网应用的时代。

赵民:有人说宽带就像工业时代的高速公路,也是整个工业时代所有经济要素运行最重要的支持。

田溯宁:是的。所以我觉得这种东西对互联网的热爱,对企业中创造组织机构的执着,我觉得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这些东西满足了我内心的一些基本诉求,不仅是喜欢,而且使我摆脱了恐惧,我觉得这个也是很重要的。

赵民:你做亚信、做网通又做宽带基金,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你一直没有中断过社会事务的关注,对公益组织的关注,还有对非盈利性组织的参与,不知道你在这方面是怎么样考虑的?

田溯宁:我对非盈利性组织,是因为做环境保护、做生物学的本身,在西方的体系里面很大的一块是公益组织。有人讲西方环保问题的解决是通过三个方面的,企业、非盈利组织NGO、加上政府三方共同努力解决了环境和环境保护的问题。所以我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对环保组织就很感兴趣,经常看绿色和平组织怎么回事。有一个组织现在我还是成员,那时候我就看他的一本杂志,他组织的标志就是一个蒙古梨的叶子,非常的漂亮。我还有一个假期到美国的华盛顿,参加了地球之友的所谓假期实习,我就发现了另外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环境。这个环境大家人与人之间并不像企业那样是上下级的关系,是非常平等的关系,为了一个更广泛的目标来奋斗。无论是保护水资源,还是保护环境的某个方面,我觉得这个让我启发很大。我跟他们接触慢慢学会理解了所谓公民社会产生的很重要一块,不仅仅是要企业创造效率,而且另一方面还要公平。

第二个经历我自己在想,至少我自己在考虑。因为我们从小在中国受这种教育,实际上对公平是很关注的,从小就觉得为全人类的解放学的这些东西,我们要推翻剥削阶级、万恶的资本主义,这些都是我们价值观的一部分。我就慢慢在想我怎么哪一天变成资本家了,你做企业有股权,这股权上市之后变成很多数字。我就内心有一种很负疚的感觉,在我的意识形态里这种财富给你一种极度的不安全感,甚至有一些道德的问号。是不是财富应该如此集中?为什么你和员工就能差距这么大?但是又很难解决这个问题,因为你做一个企业,整个商品经济的设计就是需要股东,你只有成为一个大股东才能完成你很多的想法和意志,这也是我内心很复杂的一块。也许我觉得参加一些公益组织,无论是早期亚信还是网通我们做的宽带小学,你也知道我参加各个方面,可可西里也好,那时候我们一起去的阿拉善,还有网通绿色的环保标志,还有华夏同学基金会。我觉得在这道德平衡这方面得到了一定的满足。

赵民:就是在自己的精神世界更加的充实。

田溯宁:我现在越来越体会的更深一些,以前对公益组织理解还有限,最近看了一些理论的书,就是现在所谓的社会企业家。将来你真正想要有影响力靠什么?我觉得很多理论说需要社会企业家,社会企业家也需要企业家的激情跟承诺,但是他是为了更大的目标,所以这方面我觉得是非常有意义的。其实我觉得真是的,你看比尔盖茨也好、巴菲特也好这些资本主义资本家,包括李嘉诚这种核心代表的人物,把自己的财富通过基金会的形式反馈给社会,我觉得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他为人类的进步不断树立新的里程碑和楷模。现在对这个问题分析的更透,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包括我们今天看到公益组织做的,无论像福特基金会还是洛克斐勒基金会。这些是早在19世纪早期资本主义的时候,他把相当一部分财富通过一种基金会的形式回馈于社会。我觉得创造是非常有益的一件事情,这个我比较认同,我觉得这里面的东西从一种不自觉的好奇心的参与,到我们40几岁的人对人生目标的思索,以及到现在系统的看了一些榜样的力量,还有一些关于企业的书籍,我觉得是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只不过社会公益这样的事情,对于我们目前来讲只能是有一部分时间,我们未来10年也好,20年也好,可能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要关注所谓的效率,要投资创造帮助中国最伟大的企业成长。最终我相信将来干不动的时候,我相信我会把很多的精力或者是财富,通过公益组织的形式回报于社会。我觉得这样的我的人生会更加的有意义。

赵民:你从亚信到网通再到宽带基金,应该是三个创业组织,你怎么看待个人的个性、个人的理想和企业文化之间的关系?

田溯宁:我觉得非常重要,我以前不理解,后来通过我这段时间的反思,以及看的各种各样的例子。我觉得一个企业的文化组织跟这个企业的创始人密切相关,而且很多企业的文化和组织气氛取决于早期,就是头一两年。当然这三个组织是完全不一样的,亚信几乎是丁建和我一手创立,白手起家的。网通实际上早期是政府施压股东投资,虽然早期也是我一个人。但是网通可能分两个阶段,头三年是一个,后来三年和中国电信四个省融合之后变成另外一个历程。基金这个方式又不一样了,因为它更多是合伙制,规模也不是特别大。但是总而言之,通过这样的想法,我觉得通过亚信的成长和创业,以及网通的头三年,我认为组织气氛和文化和创业者本人很相关。尤其是你的领导,当你有足够的权力影响这个组织机构的时候,你的思想、文化和这个组织文化密切相关。我觉得文化是一种生命、组织气氛也是一种生命,它是有机体。如果你早期把种子的基因放下了,因为要素就这么多东西,他就按照你这个来成长。如果你早期的种子没有有意识的播种,或者早期的价值观不是这么确定,我相信将来再想要改变也不太容易,另外延续它也不太容易。文化这个生命你要不断的呵护它给它施肥浇水。所以我体会非常深,一个组织气氛你想改变不容易,你要维护优秀的组织气氛你要跟创业者密切相关,而且创业者要不断的为这样的组织文化气氛生命的成长施肥、浇水,辛勤的耕耘,才能做出来。我认为这是非常重要的,它是生命的一种共同体。

赵民:是企业家自然生命、社会生命的一种延伸。

田溯宁:对。当然不是你一个人,你要集中创业人或者其他的东西,但是我觉得主要的领导者要承担非常重要的责任,他的性格、行为方式完全影响组织企业文化的气氛。我昨天在四川跟一个企业家聊天,他讲四川有一个企业家做到一定的成功,他到一个饭馆吃饭之前先有一拨人去给他侦查地形,像美国总统联邦调查局一样,第二辆车是他进来吃饭,还有第三辆车在周围给他保护。如果这样的组织的话,他的下属想见他面都很困难,这个组织的气氛肯定是一种黑社会或者是恐怖主义的气氛,他就是想保持距离让自己神秘化。像我自己就愿意跟下面交流,我觉得很有意思。但是我慢慢发现有时候你企业做大了,不可能完全天天在一起吃饭,但是我觉得基本的朋友尊敬、基本的价值观,我觉得这些要互相信任、交流。这些价值观是根据你的各种行为反映出来的,你在有这种价值观的情况下,你就应该不会采取另外一种组织方式。我觉得这一点跟个人的性格特点是完全相关联的。

我就发现很多人真是很有意思,有人就跟我讲,说有的人在公众场合说话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像你就不是一回事,对像我这样一个性格的人,就是把Excel算好了,算出所谓的浮动利率这样的东西都很困难,可能要四五天的时间,我有一个助理秘书他两分钟就能做好。我觉得这些东西都是不同的技巧,各方面都能反映出来你的行为准则。

赵民:现在你提拔一个年轻人的话,你最看中他的什么素质?

田溯宁:基金这个组织结构并不是很大,因为它对财务的人有特定的要求,但是最重要是我喜欢的人。我几个要素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个我比较喜欢热情的人,有激情、有热情,才能对事情比较正面。还有一点,就是我愿意跟我性格不一样的人共事。他可能更看中数字、更有逻辑性,因为我觉得对我是一种补充。这样的人我能看到他的价值,我也愿意妥协。就是未必完全和我想法都一样,而且能处的相对的比较好。我还是特别喜欢聪明的人,激情、互补、聪明。或者说我不是特别喜欢那种攻于算计的人,或者大部分人都不喜欢这样的人。或者有一些类型的人对我来讲不太能处的很好,就是比较郁闷,不爱吱声,每天把世界想的很复杂,天天都觉得万物都是不好的。这种人我不太能处的很好。

赵民: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一个人事业的成功或者人生的成功,是不是可以管理的?它可管理的程度有多大?

田溯宁:我这个问题没有很好的想过,但是我在4年之前参加过一个培训,他基本的理论是领导力是可以被培养出来的。我觉得通过那个过程我相信很多方面有心理学的要素,我觉得至少现在科学的进步对我们自己本身是可以理解的更深刻。因为很多基本的要素,你可能不见得能够改变它,但是你了解它可以避免很多。可能现在很多心理学,了解我们很多性格跟行为跟我们童年时期有很大的关系。那童年时期我们没有办法选择,或者是很多行为的准则,或者你基本的动力、你的追求、你的爱、你的恐惧,这些因素可能很复杂。像小孩为什么在美国长大就喜欢汉堡包,在中国长大喜欢饺子,人的味觉是七岁以前形成的。但是我相信理解自己特别重要,就是自我的认知非常重要,自我认知哪些擅长、哪些不擅长,哪些能做好,哪些不能做好。所以我觉得孔子说的那句话,知知者不如好知者,好知者不如乐知者,知道什么是你的乐。还有一些你根本就做不好的东西,或者你不乐的东西。对我们40几岁的人,我们可能未来二三十年如果做一些事情有价值的话,肯定要做一些自己乐于擅长的事情。我觉得能够发现这些,认识这些,而不是拧着这些去做,我觉得这个就是管理。

赵民:我把你的话总结成一句话,发现自己的兴趣所在,使自己往自己感兴趣的方向努力,这就是管理自己的人生,管理自己的成功。

田溯宁:对,因为你这样得到一种满足,另外你做起来不累。

赵民:非常感谢您今天接受采访!谢谢!

嘉宾简介:现任中国宽带产业基金CEO,曾任中国网通集团副总裁、亚信控股公司联合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在电信和国际金融领域具有丰富的经验和知识。同时,他还获得了多项学位证书:1985年获得辽宁大学环境生物学学士学位;1988年获得了中国科学院资源管理硕士学位;1992年又获得了德克萨斯理工大学资源管理学博士学位。

 


作者: demotool    时间: 2007-9-28 12:55

    恩。如果我以后有机会招人的话,我会把激情合热情放在第一位,而不是专业学识。

    对工作没有激情,就算学识再好也不会成就企业的。


作者: miniblack    时间: 2007-9-28 13:14
激情能够长期保持下来才行。这需要环境等各方面的配合
作者: joexsl    时间: 2007-9-29 09:24
不知道怎么回事情,我电脑的显示界面有问题,只能看到一部分内容,换台机器来学习。
作者: 苹果努力    时间: 2007-9-29 09:27
有时候人的激情与热情是会随着周边环境以及人的力量而改变的,这点我深有体会,但当自己能意识到这种改变开始让自己走下坡路时能改变过来也是一种进步,只是需要很强的毅力才行.
作者: dqsvictor    时间: 2007-9-29 10:07

激情,让我们保持前进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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