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很复杂。情绪很复杂。尽管明白事情总是不能尽人意。微笑还是掩盖不住忧伤。
音乐开到最大也无法驱赶复杂。亲情如此稀薄?友情如此危险?爱情如此绝望?我对冷嘲热讽已经十分厌倦。在晦暗的空气中,头痛搅得人心神不安,但我必须坚持下去。心脏、头脑……一切,重复下去吧,全都排满在熄灭之前。剥夺自己的一个夜晚,不能安睡,让我暂且悲切伤感吧。
我们竭力背对浓雾,直接面向阳光安排自己的生活,与生活所需要的常识、技能、态度。我们理智地进行探索,就像大夫摸索肿瘤一样,并用组织过的词汇来思考。生活在思想的世界中,生活在物质的世界中,没有经验的空话毫无意义。但经验将我们推进浓雾时,神爱世人的心哪去了?我们只好以某种方式摆脱,于是我们玩世不恭了。我们就这样暗自筹划,想入非非。欲望和决断,创造一个充满活力世界的两项要素越升越高。放荡的我们手里拿着晶莹闪亮的酒杯,为过去与未来夜晚的幸福干杯。随后,我们把玻璃杯摔得粉碎,大胆地想像着我们最终可以怎样讹诈生活。
慢慢地,平静下来了。原来平静与幸福可以用药丸制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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